唐宋在这个世界除了东敖和龙族他所相识的人寥寥无几,可以说唐宋不问世事,这样的唐宋居然会被偷袭。
若不是东敖唐宋已不在人间。
楚河想不出那人袭击唐宋的原因,唐宋的生活一直都是循规蹈矩的,没有变化的,如果一定要说唐宋最近做了什么那便是他来见了自己。
楚河不想把事qíng想得那么复杂,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唐宋与战争毫无关联,他甚至没有见过亡灵的样子,他对亡灵之王并没有任何的威胁,东敖也是,他根本没去过战场,龙族再qiáng大也不是主要战斗力,亡灵之王没有必要可以针对他们。
将这一切串联起来的便是他自己。
如果他是没来,他们没有接触唐宋应该还是安全的。
他又想起了占卜师说的话,他说他是灾星……
他说他会害死很多人,楚河不信。
可jīng灵龙,傲雷,千冽,现在就连那个毫无关联的唐宋也受到了牵连。
楚河真的不知道他是否还有留下来的不要……
他这个灾星。
楚河在千冽chuáng边坐了整整一夜,他没有睡。
千冽的qíng况稳定多了,夜里他不再折腾,受伤较重的地方也正很好的恢复着,玄漓说千冽很厉害,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醒来。
这让楚河如释重负,他的负担轻了,他觉得他应该考虑离开的事qíng了……
他可以去旅行,或者像秦萧阳一样隐居,这样,他不会害到人
这样与他也可以不用再看到青凛,看到他与别人在一起的样子。
这样他还能继续自欺欺人,骗自己青凛没有放弃他,他们还是相爱着……
青凛说他迟早要面对选择,楚河不是没有想过,他觉得日后一定要让他再青凛和千冽间选一个的话他宁愿选择离开。
他一个都不要,一个都不抛弃。
他都爱,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当初,那只是个想法,楚河觉得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现在,当初的设想成为了现实,挺可笑的。
楚河思量着,等千冽好了,在他清醒前他会gāngān净净的离开。
一想到离开楚河的心又开始莫名的抽痛,他摸着千冽光滑柔亮的皮毛,一下一下,小心翼翼的。
男人嘴角噙着笑,他无法想象千冽知道他离开后的样子,他一定会很生气,bào跳如雷吧……
他应该会去找青凛吵架,或者直接就会打一架吧……
那是千冽会做的事qíng。
想到这楚河的笑容扩大了。
他用脸蹭了蹭千冽的身体,那柔软的触感汤男人的心感觉道儿一丝温暖,楚河gān脆就靠在了千冽身上……
楚河相信不管他做错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qíng,千冽都不会变,他会一直陪着他,相信他,也会包容他,告诉他,没事,一切有他在……
千冽就是那么的盲目,根本不计后果的宠溺他……
千冽从来没有责备他,也没有让他难受,如最初所说他会对他好,一直都好……
从那件事qíng发生到现在楚河没有哭过,他很坚qiáng……
青凛给他锻造的耳饰就放在千冽chuáng边,上半身躺在chuáng上的楚河随手抓起了它,举到空中……
那耳饰很漂亮。
很可惜,他没有资格带,他的级别还是很低,他辜负了青凛一直的期望,他摇晃着耳饰,那金属物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算清脆。
男人看着看着,视线便开始模糊。
他不想离开千冽,也不想离开青凛……
他做不到想象中那么洒脱,没有他们的日子楚河觉得那一定是生不如死……
他不会轻言生死,但是他不确定自己能从那重重打击中抽出身来……
为什么一定要他选……
想到未来的分别,那坚qiáng的男人,眼泪还是忍不住决堤……
楚河哭了,眼泪一滴一滴从眼中滑落,连绵不断,来不及擦拭……
楚河握着那耳饰,哭得悲痛yù绝。
但是却没有多大的声音,呜咽着,哽咽着。
他很想让千冽醒来,他想和他说话,他有很多话要和他说,就连唐宋也无法说的话,他有多么的难受,有多么的不舍,有那么的爱着他们……
蒂娜的话这几日不时在楚河脑中响起,她说,他们只是新鲜,只是好奇,他们迟早会腻,迟早会和他分开……
楚河不信,他曾经坚信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可是……
和青凛开始的匆忙,结束的也是如此的匆忙,其实楚河不想那么果断,那么懂事,他想为自己争取,甚至去揍青凛一顿,问他为什么要怎么选择。
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继续,也不用现在这样痛苦。
他都陷得这么深了。
青凛让他很难痛苦,可楚河却没办法恨他,因为他还是相信青凛。
那份信任牢牢地埋藏在心底,楚河甚至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误会着青凛,他也信着他。
他觉得他不会变,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重伤的千冽还有仅存的信念是楚河熬了这么久的原因。
他很想知道青凛这样原因。
他想不到,他只知道他的心要裂开了。
“千冽2你还不醒来……你不知道……青凛他已经……他已经和我分手了……连……连你也不醒来……我……很孤独……也很害怕……我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千冽……我该怎么办……”
楚河断断续续的问那昏睡中的人,明知道千冽听不到,他还是想说,他知道男人哭很难看,但是他哭得很伤心……
这时……
有人轻轻拍了楚河的头,安抚一般的摸着他的后脑,满脸泪水的楚河愣了一下,他缓慢的抬起头,那泪水弥漫的眼,看到昏迷中的千冽,用爪子轻轻地揽着他……
像以前一样安慰他,这个动作时千冽经常做的,他告诉他,没事的,还有他。
“笨蛋……”
楚河骂出了声音,他笑着重新伏到chuáng上,那泪水更加汹涌……
楚河不知道他哭了多长时间,当他听到敲门声后男人的眼睛眼睛有些发肿了,楚河想应该是珊迪大婶来送食物了,他擦擦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帮千冽做他每天都要做的,简单的按摩。
千冽躺的太久,他需要时常按摩,不然肌ròu会坏死。
这是玄漓教他的,楚河每天都要帮千冽按上几次。
他觉得他掩饰好了便压着声音说了声请进,门应声而开,楚河不想让珊迪大婶看到自己的样子,他背对着门,尽量用轻快的声音告诉珊迪大婶把食物放到桌子上就可以了。
几秒后楚河听到了关门的声音,他以为珊迪大婶走了,男人依旧没回头,只是想着珊迪大婶的速度变快了,这么快就放好了。
男人继续按摩着,可是下一瞬间那餐盘便举到了他眼前……
看着那做得很jīng细的食物楚河愣了一下,他低着头把餐盘接了过来并道了声谢。
珊迪大婶没有像以前一样唠唠叨叨的和他说些女人家的安慰话,她今天出奇的安静,直到楚河要把餐盘随手放到一边时,身边的人才开口……
只是那声音不属于中年女人而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那声音,很熟悉。
“怎么,你不吃?”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二十一章 出乎意料
那声音带着傲气,还有一丝轻蔑。
楚河错楞的回头,他已经猜到了来者是谁,可是当他看到那有着一头火红色长发的凤凰灼炎时楚河还是愣住了。
看到一回头楚河那红肿的眼睛灼炎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
楚河并没有发现对于灼炎的到来楚河是错愕的,他不知道怎么招呼他,他和灼炎除了在凤巢那次平日里根本没有jiāo集,灼炎突然造访使得男人的脑子有一瞬间是短路的。
灼炎倒是很随便的,他顺手拽了个凳子,不用楚河请直接坐了下去。
他的双腿jiāo叠,姿势很是优美,他看着chuáng上的千冽,高傲的询问着千冽的状况。
楚河被动的回答着,虽然反应的有些迟钝,但是灼炎的问题他都答应了。
而后两人便随口聊了聊,楚河有时候会接错话,他的心思不在这里,他的脑子还是乱的,不过灼炎并没有因此不满,只是楚河一说错话便皱一下眉继续他的话题。
两人聊了一会儿楚河大致看出了灼炎的来意,他很感动,但是……
他打断了灼炎的话,在凤凰高傲的注视下男人吞吞吐吐的说,“你还是不要太接近我的好,你知道,占卜师说我是灾星,我会给你带来灾难的,jīng灵龙就是最好的例子。”
凡是和他有过接触的人貌似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越对他好越凄惨。
虽然他和灼炎的关系因为jīng灵龙的事qíng而闹得很僵,但是楚河还是出于善意的提醒。
不管灼炎的目的是什么,是讽刺还是羞rǔ他……
他只是不想再连累别人而已。
楚河的话一说完灼炎便不屑的哼了一声,那声音是从鼻子喷出的,不明所以,让人猜不透原因为何。
“你信那个?”
灼炎的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还带着一丝轻蔑,他的态度让楚河不好多说什么,继续低着头帮千冽按摩。
“罗迦在龙王那儿,”见楚河不再说话,灼炎径自开口,他拨弄着自己修长的手指,那 动作漫不经心的,“我也刚从那里回来。”
“龙王的qíng况怎么样?”
楚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有点担心的看向灼炎,不过后者却没什么打变化,依旧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用很随便的语气应道——
“用罗迦的话说,死不了。”
闻言楚河才微微放了心,他想问唐宋的qíng况,不过他觉得以灼炎的xing格他不会去在意唐宋,所以这问也是白问,他不想自讨没趣。
“你那个朋友很安全,龙族将他保护得很好,龙王虽然是为保护他才受的伤,但是没人迁怒于他,那是龙王自愿的,那伤他也是心甘qíng愿受的,和别人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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