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痴!我多傻!你都已经说把我让给千冽了,我还信什么呢……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是我背叛了你,明明已经立下誓言,说要忠贞不悔,可我还对千冽产生了感qíng,我知道你难受,青凛,在jīng灵族那一幕我忘不了,你说那眼泪是千冽流下的,可是在我眼里,那就是你的……
我心疼,我愧疚。
我想让你好。
我欠你的,我一辈子都还不清,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你这一句话,让我所有争取的力气都没了,我还能怎么选择?我只有离开。
尽管不想就这么结束,可我只能接受……
因为你决定了。
你一向一言九鼎,既然都已经“成全”了我和千冽,何必食言呢,那不是你青凛会做的事qíng……
过去的事qíng,你忘了吧,不管你是选择了白一鸣,还是谁,都和我无关了。
是你说的分手!我们已经分开了,不再是恋人关系!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懂吗?
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你不要再bī我了!”
楚河的qíng绪很激动,他几乎是吼完的,他发-泄一般的指责时,青凛只是默默的听着,他很安静,没做出任何解释,也没有打断楚河的话,只是当楚河说完之后,男人也没有起来,他依旧跪着……
“你起来!一个大男人跪在地上像什么样子!被人看到,会损了你shòu族王子的颜面!”他说了那么久,青凛就跪了那么久,地上很凉,青凛没使用魔法,那一层薄薄的法袍阻挡不了什么,跪久了那腿受不了。
他不想看青凛这样,他心疼……
虽然可笑,但是他管不了自己……
他对青凛关怀依旧,他还是在乎他。
“楚河,我从没有说过,要和你分开。”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二十六章 如何选择
青凛的话,让楚河愣了一下。
他是从没有说过分手,但是他的表现,和说出口有什么不同……
楚河想说,文字游戏没有任何意义,他的伤已经铸成了……
“你知道,我不喜欢解释,但这件事qíng,我是没办法解释。”
青凛跪在地上看楚河,男人的脸永远是冷冰冰的,没有表qíng,但此时,却有一股哀伤从中透出。
“我没办法,我只能这么做,jīng灵龙出事那日,龙王私下找我,他对我说,那白一鸣有问题。”
东敖之所以把白一鸣关起来,不是因为唐宋因他而激动,耳饰唐宋的名字,在基诺城镇中,除了楚河和那两个shòu人,没人知晓。
唐宋的身份是保密的,他的名字,也是没人敢提及的,即便是在暗之渊,唐宋二字也不会从任何一个龙族口中说出。
而那个突兀出现的白一鸣,却清楚地知道唐宋在龙族。
他们三个,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是来自另外的地方,他们无依无靠,白一鸣根本不可能消息那么灵通。
更何况,唐宋的行踪是那么隐秘,他一直在暗之渊,即便来到了基诺城镇,他也是低调没人知道。
唐宋的事qíng,龙族会三缄其口,唯一知道的外族人便是罗迦,东敖要求他保密,以罗迦的xing格,他也不会说出去,更何况,罗迦从暗之渊离开后,直接回了jīng灵族,这一点东敖比谁都清楚。
那白一鸣,是从何得知的?
他一开始,就露出了破绽。
所以东敖关起了他,他想弄清楚白一鸣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他担心他对唐宋不利。
他把白一鸣关了一段时间,那人类很安分,没有任何异常举动。
东敖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在和白一鸣比耐xing,看谁先败下阵来。
白一鸣始终没有变化,楚河那里倒是出了事qíng。
jīng灵龙全军覆没。
东敖当时没有参加议会,但是他已经猜出了当时的qíng况,修尔讲述事qíng经过时,东敖在场。
就算楚河的计划再失败,再大意,也不至于被亡灵算得那么准,准到刚好让jīng灵龙的克星在那里埋伏着。
这件事qíng已经不像东敖设想的那般简单,白一鸣的动机也不再只关系着唐宋的安危,也许,关系着大战。
事态严重,事出突然,东敖一时间想不出好对策,而且他们在明,白一鸣在暗,他不知道白一鸣真正的目的,他不能打糙惊蛇。
他只能静观其变,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但东敖可以肯定的是,白一鸣不是冲着唐宋就是冲着楚河来的。
具体是谁,他还不清楚。
他去找青凛,他简单地把事qíng复述一遍,那晚他们在青凛隔绝声音的魔法阵中,东敖心思缜密,他没说一个字,他写在了青凛手中。
用他宽大的衣袖遮挡着,他看着青凛,用shòu族的文字快速的在青凛掌中勾画。
东敖和青凛达成了共识,他们配合着白一鸣演戏,在适当的时候满足他的要求。
他们要做得滴水不漏,若露出一点马脚,他们的计划将全盘失败。
这个计划,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他们要做的自然,所以连千冽,青凛也是瞒着的。
白一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后的人,一旦他败露了,东敖相信还有接替白一鸣的人,但那人是谁他们不清楚,这样就被动的多。
还不如从白一鸣身上一点点找出线索,慢慢发掘。
“当然,这只是龙王的猜测,他还没有把握,虽然怀疑白一鸣,他还需要让他自己和我信服的证据,所以,他让我带着你去龙族要人。”
楚河知道了白一鸣的事qíng,他必然会去找东敖,用shòu族个东敖施压,“bī迫”他放出白一鸣。
那天,就是东敖确定白一鸣有问题的时候。
因为白一鸣说,他在奴隶市场,见到了去购买力奴的龙族,从他们口中得知的唐宋的事qíng。
很显然,白一鸣身后的人并不了解龙族,他只知道龙族的繁衍方式。
龙族是会去买力奴,但他们不会去奴隶市场,他们会从奴隶主手中直接购买,他们的关系是隐秘的。
那是他们的繁衍工具,龙族自然不会掉以轻心,根本不可能随便去奴隶市场选购,努力主将筛选好的力奴准备好,jiāo易日一到,龙族检查无误后才会带走,整个过程,只有他们一直jiāo易的奴隶主和负责选购的龙族知qíng。
选购者只有一人,东敖自然知道,他的族人不会和人闲谈,更不敢提及他枕边人的名字。
这是白一鸣致命的漏dòng。
但是白一鸣没发现,他身后的人也以为他蒙混过关了。
事后,东敖不让唐宋见白一鸣,也不让楚河见唐宋,这不是他想把唐宋保护起来,把危险全留给楚河,而是东敖在测试,那白一鸣的目标究竟是谁……
如果是唐宋,连楚河也没办法进入龙族的休息地,那白一鸣和他身后的人自然会想办法,但是,从东敖这里离开后,白一鸣只字未提唐宋,这让青凛知道,他的目标是楚河……
这个答案对青凛来说就是一个噩耗。
那向来冷静且足智多谋的男人,那一刻是慌乱的。
青凛什么对策也想不出了,他没办法像龙王那样冷静,做出正确的判断,青凛很想直接杀了白一鸣,可是,白一鸣死了,还会有人继续对楚河不利……
青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他不能和龙王商量,他们的计划不能被人发现,东敖会在暗中帮他,他不会露面,接下来的事qíng,没人可以给青凛意见,青凛只能孤军奋战。
青凛完全没有头绪,知道那日,那个占卜师突然出现。
什么灾星,什么他们都会被楚河害死,那都是假的,是他们攻击楚河的一种方式,青凛不懂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如果楚河对白一鸣身后的人不利,他大可以直接杀了楚河,何必大费周章……
这让青凛想到了泰萧阳的手记,如果那半本手记一直都在亡灵之王手中……
那么,他一定知道了其中内容。
楚河,就是打败他的关键。
他要从楚河身上得到什么,或者破坏什么,青凛要做的,就是找到线索。
看到楚河被梦魇纠缠,真相就在嘴边,他没办法说出来,他只能婉转的安慰楚河,他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qíng一定会让楚河更难受,可他不得不做……
他决定,主动去接近白一鸣,如果可以,他要代替楚河。
是死,或者战斗。
青凛不知道他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他不能给楚河保证,也不能让他安心,他想尽量不伤害他,把事qíng办好……
伤害楚河,是青凛最不愿做的事qíng。
所以那天,他和千冽一起抱楚河时,青凛告诉他,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qíng,他都爱他。
他对楚河感qíng不会变,但是他不能挑明了说。
“白一鸣身上是有力量的,那力量是和你相仿,但是你们不同,千冽与他的接触不多,但是后来我发现,白一鸣的力量很qiáng,不是你能比拟的,他可以随意收放,是qiáng是弱。他装得很像,那么弱,然后一点点成长,他让所有人都以为,其实他才是泰萧阳选中的人,但他不是,那力量不属于他,是附加的,是别人灌注给他的。”
因为那力量白一鸣没办法掌控,无论他怎么做,力量和身体都没有任何契合度。
那力量是别人的。
青凛每天都在白一鸣身边,表面上是在教他魔法,实质上青凛是在监视他,他急于知道白一鸣究竟想从楚河身上得到什么。
楚河那么聪明,他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变化,青凛是对白一鸣好,他只是想松懈他的警惕xing,他只是顺着白一鸣的思路在演戏,让他以为他的计谋得逞了。
但始终蒙在鼓里的楚河不知道。
青凛也不想如此,他对白一鸣有多好,对楚河就有多愧疚,那憎恨就有多么的qiáng烈,可是他无法表现出来,他只能忍耐。
“那天,在战场上,白一鸣是故意走到那里,他也是故意被地xué领主刺伤的,因为他要给对方qíng报,那地xué领主,是在帮他传递消息。”
青凛看到时已经晚了。
当楚河抱住白一鸣时,青凛的新差点停跳。
他以为,他要失去楚河了……
他以为,白一鸣要多走楚河……
他拼命赶过去,事qíng没有像他想象那样……
“楚河,那一天,你身上哪处受伤,你被刮了多少次,我都数着,我也记着,我不是置你不顾,因为千冽在那儿,有他保护你我很安心,我去看白一鸣,我只是想确定,他是否把消息传去了,他是用什么办法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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