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被牢牢的冻在里面,还带着求饶意味的表qíng看起来很生动。
紧接着,青凛又放了一个烈火术,在火焰烧到巫医前他收了魔法,看着冻的牙齿直打颤的巫医,青凛面无表qíng的又放了一个冰冻术。
就这样,两个法术jiāo替着用在巫医身上,一直到巫医奄奄一息,青凛才算作罢,最后扔了一个冰冻术,他和千冽离开了。
他的魔法没人能破坏,无辜的巫医只能在冰块里呆上几个小时,直到魔法效果完全消失……
一夜之间,整个shòu族都知道了他们的王子绝对不是好惹的,包括他们的父亲。
今日巫医身上所发生的事qíng,若他依然执迷不悟,便会在shòu族之首那里重演。
……
“王,你确定要如此吗?”接替奥尔的先知莱姆接到消息后立即赶到了大祭师的房间,无奈他晚了一步,一切都已结束。
“王,您该三思。”由始至终都在旁边的大祭师也忍不住开口劝到。
“这不过是一个实验,一个假设,您知道,即使他们一起做了,也未必会生出传承他们能力的孩子,既然如此,您为什么还要试?你该考虑王子的感受,为了这种几乎不可能的事而伤害到他们,王,得不偿失啊。”
预知的结果与shòu族之首的猜测完全一致,孕育的过程出了问题,所以他们的王子才分裂为二,如果他们可以配合的天衣无fèng,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两人的力量融为一体,那么与亡灵之王对抗并非难事。
可是他们的王提出来质疑,如果他们达不到先知口中的默契,又该如何。
莱姆沉默了,半晌之后他做了这样一个假设,‘王子本是一人,身体的分离不代表心也如此,喜欢也好讨厌也罢,他们都会选择同样的事物,所以,他们会有同一个伴侣,这点是毋庸置疑的。由此推断,恕我大胆假设,既然会拥有同一个伴侣,何不让他们共同孕育,将王子们分裂的力量传给孩子,这样,也许能重新制造一个魔武双修者。
这只是一个假设,没有经过任何预知的猜测罢了,他们都知道这几乎不可能,莱姆也是在qíng急之下随口一谈,可是他没想到,他们的王居然当真了,并加以实施。
“王,您一再欺骗他们,王子们知道真相后,也许会永远的离开shòu族,王,您真的认真考虑过了吗?”这是一个谎言,莱姆已经qiáng调,那个说法全然只是他的猜测而已,没有任何根据,可是他们的王居然拿此当成借口,并义正言辞的告诉王子,那便是先知的预言。
对青和千冽来说是残忍,对那个无辜牵扯进来的楚河来说,更是不公。
“没有办法,我只能试,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大战将即,唯有全力守护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我不懂,他们能为大陆牺牲xing命,为何不愿牺牲一个人类?更何况那些根本就不是牺牲,他们根本没有损失什么,反而还得到了好处。让身为雄xing的人类拥有孕育能力,他们不是该感到高兴吗?
青凛与千冽是他的儿子,如此选择男人自然心疼。责任高于一切,他不想,也不愿,可是,身在其为,须谋其职,他必须为这片大陆选择冷漠。
这是他的命,是shòu族的命,也是他那两个可怜的儿子的命。
他也是有qíng之人,他的qíng里,唯独不包含爱qíng。
他们对楚河的爱,他无法理解。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一十二章 楚河误解
答应了父亲的要求却无法对楚河开口,兄弟二人一筹莫展。
同是男人,他们自然知道让一个男人接受怀胎生子有多么困难,也多么残忍。
这对楚河是伤害,对他的自尊同样也是一种践踏。
他们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更没有资格让楚河陪着他们承受这一切。
可是……
shòu族之首那边已经准备妥当,每天都在催促他们,这逃,也终有一天无处可躲。
一周时限,楚河必须在此期间内接受这件事qíng并且准备好,争取在大战开始前让孩子出生。
大战不可能短短几年就会结束,这期间,便是他唯一可利用,让他们的孩子竭力成长的机会。
如果青凛和千冽一旦败于亡灵之王,那么,这个孩子就是他的王牌,最后的希望。
他要接替他们继续与亡灵之王战斗。
青凛和千冽所知的只有这些,shòu族之首有心隐瞒,有些事qíng他们全然不知,比如说,这个孩子是否会继承他们的力量根本是个未知,同时受孕的qíng况更是微乎其微,毕竟那是两个人,最有可能的结果恐怕是,楚河会怀上他们其中一个的孩子。
shòu族之首孤注一掷赌了一把,身为泽尔特斯三大种族之一的shòu族的首领,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大陆被亡灵侵占,吞噬。
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他便抛下一切,只留责任,至于亏欠儿子的,男人只能选择冷漠,甚至连句道歉都不能说。
……
“你们两个,是不是心里有事?”这几天的气氛相当不对,楚河早就发现了,只是奇怪为什么他们宁愿闷闷不乐,也不肯讲出来让他帮忙分担。
楚河如此聪慧,怎会发现不了他们的异常,只是这件事qíng着实难以启齿,今天更是最后期限,终将无法隐瞒,大白于天下。
最后的关头,他们却依然在犹豫,甚至期望奇迹的发生,将此事就此了之。
“好吧,这件事一定和我有关,既然如此长,你们能瞒多久?我迟早都会知道,不如现在说出来,你们还能舒服点。”原本在看书的楚河,将手里翻了一半的书往桌子上一推,抱着胳膊,大有与他们耗到最后的架势。
他就纳闷,这几日他们怎么这么闲,整日无所事事不说,每天都准时跑到他这来,可来了又不说话,像门童一样,一左一右站在门口,还一站就是一天。
今天,他实在受不了这种低气压,gān脆挑明了对大家都是解脱。
安静,诡异的安静,楚河说完好半天也不见有人搭腔,倒是这气氛更加沉闷起来,就像是bào雨来临前的感觉,压得胸口透不过气。
挑挑眉毛,狡黠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几个来回,最后定在某一处,拍案一吼,“千冽!”
被点名的人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应了句,“啊?啊……”
“你来说。”勾勾手指,楚河很善意的笑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很有老师的潜质,而下面站的就是两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还挺有成就感的。
千冽gān巴巴的张了张嘴,没想到这个重任就这么jiāo到了他的身上,事qíng是青凛答应的,应该由他来说,为什么他还这么倒霉的成了替死鬼……
千冽瞄了青凛一眼,后者刚好也在看他,当接收到他询问视线时,青凛很没义气的将头撇到一边,这个结果最好不过了,那件事他根本做不到亲口说出……
不是千冽倒霉,而是楚河清楚,青凛的心里承受能力不是他能驾驭的,即使他用刚才的方法点了青凛的名字,得到的恐怕会是无休止的省略号,青凛想说就不会拖到现在,若他不愿,任他用什么办法也休想从青凛嘴里套出一个字。
如此一来,原本沉闷的气氛改变不少,至少让青凛和千冽放松许多,不至于再像即将赶赴刑场的犯人。
千冽算是bī上梁山,进退无路,又踌躇了半天,他gān脆心一横,咬着牙,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
但发出的声音却和刚才那一副慷慨就义的表qíng相差甚远……
“你知道,大战很快就要开始了……”
楚河点头,这句是废话,挑着不悦的眉,示意他继续。
“战争存在太多未知,也许我们会把命丢在里面……”
楚河皱眉,显然这样的话很不入他的耳。
“我们一旦……”看到楚河瞪眼睛,千冽赶忙跳过那几个字,直接将下一句话,“那样,亡灵之王便没了对手,亡灵大军便会在泽尔斯特畅通无阻,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可以继续与他抗争的人……”
楚河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千冽接下来要说话,他心里已经有了大概,原本轻松的心qíng因为这个认知沉重不少。
“别告诉我说因为你们王子的身份,需要给shòu族一个继承人。也别说战斗的结果无法预料,为防万一,你们需要一个在你们遭到不测时,可以继续完成你们未完的使命的人。更别说你们要纳个什么妃子,让她做生育工具,你们其实还爱着我,这不是什么狗血的qíng感剧,少拿这套来唬!”话已至此,楚河也不抱着什么侥幸的心理,他们这些天的反常的原因无疑是为此事,尽管知道后有些恼怒,但楚河并没发脾气,只是冷静地表明态度,虽然他更想用拳头说话。
千冽想解释,可楚河已经猜出大概,多说无益,张开的嘴想了想又闭上了。
“我不同意。”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他不会做任何让步,楚河重新捡起被他丢下的书,背对他们,埋头看了起来,须臾,头也不回地补充了句,“既然你们当初选择了我,就该有这个觉悟,我是男人,没办法给你们子嗣。如果你们想要为这王子的称谓尽义务,那很抱歉,恕难从命。”
“楚河,”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之中,楚河的坚持他当然明白,如果可以,他定让楚河为此困扰,只是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做,“先知所说的魔武双修已经失败,为此,我们不得不留下一个孩子,一个可以继承我和千冽力量的孩子,将分散的力量重新聚拢到一起的孩子,这是一个保障,在我们无法对抗亡灵之王后的唯一砝码。”
不快不慢,语气适中的阐明了事qíng的重要xing,即使不想开口,青凛还是说了,用他的表达方式,没有婉转,直白的说清一切,让楚河听得清清楚楚,连找借口的机会都没有。
楚河翻着泛huáng的书籍,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响成了这屋子里唯一的声音,楚河没有回答,青凛也不急着要他回答,他静静的等着,等楚河将这件事qíng慢慢消化。
“我知道,我违背了当初的诺言,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我欠着你。如今,因为我的摇摆与滥qíng,也许我没权利要求你们为我坚守着什么,感qíng这回事谁也解释不了,我也不会为我自己争辩,错在我,我清楚得很,我会用任何方式来赎这个罪,但不包括可以看着你们去拥抱别人,与其这样,你们还不如不来招惹我,那样你们爱纳几个妃纳几个,爱承担什么责任承担什么责任,都与我无关。可事实上不是如此,你们惹了我,只要我还活着,那些事qíng就是无谓挣扎,你们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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