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的吃相,挺好看的。
不豪迈,不粗鲁,却也并非像养尊处优的少爷,细嚼慢咽,做作虚伪的……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
天邪仔细想了下,对风无,其实他是没什么印象的,他就记得,他是水痕的大师兄,是水痕过去的男人,天邪从头到尾,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因为他是胜者,他把水痕抢到了手。
对于失败者,他没必要去注意。
是水痕,把他们联系到一起的,可是现在,水痕不在了,他们之间,却是千丝万缕的,一直没有断了关系……
有时候,缘分这东西,是挺微妙的。
想到水痕,就又想到不久前惨死的莫远,还有那时候,风无所表现出的温柔……
“反正他们也张着同一张脸,既然他都送上门去了,你gān什么还把他推走?”
风无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转而看向天邪,对问题的本身,风无没什么兴趣,他倒是在意起另外一件事qíng……
“你怎么知道,他送上门去了?”那时候,是只有他和莫远在屋子里才对,“妖皇殿下,你什么时候养成了偷窥的习惯?”
天邪一耸肩膀,他本来也没打算隐瞒,他回去,是去找风无的,却没想到,撞到了那副画面……
当然只是巧合。
他以为,风无肯定会经不住诱-惑,当场就范的。
“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把那小子当成他,权当找找过去的感觉,这不是挺好的吗。”
有时候,天邪真不懂风无在想什么,他觉得,风无已经把莫远当成了水痕的替身,也许风无自己没感觉出来,可是作为旁观者,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风无那时的温柔,真的超出了普通的范围,可既是这样,那莫远送上门来,他为何还拒之门外。
“妖皇殿下,你一再揪着这件事qíng不放,会让我怀疑,妖皇殿下这是在,嫉妒。”风无的碗里还有不少栗子,但他已经吃不下去了,他捏着栗子外面那光滑的表皮,在说这话时,他冲着天邪淡然一笑,不过那笑容中,挑衅的成分居多,“到底是我们谁把莫远当成了他,你应该心里有数。莫远不是他,可是你看到我们在一起,就会想到他,就会觉得,他又和我在一起了,所以你会不舒服,真正念念不忘的人,是你。”
嫉妒?
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还真新鲜。
不过有一句话风无说对了,他是看到他们在一起不舒服,但不是因为,那个和风无在一起的人,有着和水痕同样的容貌……
“我不是饥不择食,谁都能抱的。”为发-泄而发-泄,太可笑,风无不会允许这种事qíng在自己身上发生,收回视线,风无依旧淡然,“我和妖皇殿下不一样,不是哪个送到门口的,我都会收下。”
天邪嘶了一声,却是在下一刻,越过桌子,直接跳到了chuáng榻之上……
风无还倚靠在chuáng头,双脚自然的叠在一起,那碗没吃完的栗子,还被他捧在胸前,天邪就这样半蹲着,捏住他的下巴,亲吻上去……
他的吻很突然,突然到连风无,都没做出反应。
没头没脑的。
那双栗色的眼瞳突然出现在眼前,霸占了他全部视线,风无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天邪那舌头,就蛮横的探进他的口腔,席卷一切……
风无抖了一下,然后就要推开他,天邪早有准备,在他动手之前,就抓住了他的手腕,他蹲坐在风无身上,风无的手脚,无形之中,就都被他钳制住了……
不过那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他没牵动风无的伤。
天邪没忘记,他把风无带到这里的初衷。
因为那家伙做了,连死都无法原谅的事qíng。
没见到风无之前,天邪无时无刻不在思索报复他的方式,他发誓,再见风无,他会让他付出千百倍的代价,悔不该当初,在无间地狱的重逢,天邪冷笑着感叹命运。
马车之上,他是雀跃的,他的报复,正式开始。
可是现在,他却不想伤害他了……
“啧,真是的,我差点忘记,为什么把你带来了。”天邪的吻,热烈又急促,时间不长,却是带来了比深吻还要显著的效果,临了,他在风无艳红的唇上舔了一下,才继续握着他的手腕,往后退了退。
天邪从没想过,他会和风无亲吻,这件事放在多年之前,如笑谈一般,可是现在做了,他不觉得讨厌,这滋味,反而不错。
风无并没有因为这个吻而乱了阵脚,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不是和天邪第一次亲吻了,不管他是失去人xing的妖物,还是xing格恶劣的妖皇,他的味道和感觉是没有改变的。
这件事对风无来说,好像习惯了。
“你不说,我也忘了,”迎着天邪邪佞的笑,风无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qíng,他没有挣扎,因为没必要,还有他不想让自己的伤口裂开,“不过现在我受伤了,等我好了,我会好好满足你的,别急。”
风无大方的拍拍天邪的屁-股,他的意思,简单明了。
“我说,神仙大人,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你的技巧烂的要死吗?”天邪笑问,“所以这种事qíng,还是我来做的好,好好享受,顺带学习。”
“学习?”风无先是露出困惑的神qíng,而后也笑了出来,“学习好了,是要在妖皇殿下身上练习吗?”
天邪放开了手,却是在下一刻,捏住了风无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天邪审视一般的那被他吸吮的略显红肿的唇,心中觉得,之前的感觉,相当不错……
bī近,两人间的距离,所剩无多。
天邪贴着他说话,呼出的气息,直接喷进风无的口中……
“我说过,你gān我一次,我要gān回来,才算公平,你有本事,就再gān回来,否则,就老老实实的,张开腿候着。”
风无静静的看了天邪半晌,对天邪的战书不予评价,倒是没头没脑的说了句,“gān来gān去,那这话说的,真粗俗。”
天邪低低的笑了两声,一张嘴就咬住了风无的嘴唇,他很想继续亲吻,不过怕自己把持不住,也就是过过gān瘾。
“我现在就想gān你,不过我怕把你的肠子捅烂,所以,就饶你一次。”天邪说完,留下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以及风无唇上明显的一个齿印,就gān脆的翻身下了-chuáng,他是背对着风无的,他不怕他偷袭,他躲得开。
然后天邪继续回到他之前的位置,剥他的栗子。
风无吃不下了,但他懒得阻止天邪做这无用功,反而若有所思的看着天邪娴熟的动作,对刚才天邪的那番话及举动没做反应,倒是相当温柔的问了句,“那个,我一直没机会问,上次,我挺粗bào的,你那里,还好吗?本来想第二天帮你看看的,可是你不声不响的走了,我一直很关心这件事qíng,你,还疼不疼了?”
“咔吧!”天邪手里的栗子,被他整个的捏烂了,这也是他今儿,弄破的第一个栗子。
抬眼看向风无,天邪gān脆将那栗子捏成了粉末,这挑战,天邪解下了。
胜负,日后见分晓。
上卷 冤家路窄 第二十六章 又被耽搁
天邪摸着下巴,那双栗色眼瞳始终在那正一脸温和的帮人诊治的风无身上……
天邪的修炼,只进行了一半,他的状态也并非稳定,所以他无暇顾及那背叛者。他急着去南方,是为寻找焰赤炉,进而帮助他完成修炼。
不论是要清理门户,还是要将修炼完成,都是迫在眉睫的事qíng,他们本该快马加鞭的,可是,他们却在这不知名的城里,开始了悬壶济世……
风无的伤还没全好,但已不耽误赶路,所以两人很快上路,却不想没走多远,就又停下了……
这城里在闹瘟疫,死了不少人,以风无的xing子,他本该不该cha手的……
风无是仙者,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怜悯众生是在不改变命格的基础之上,他懂得人各有命,他不会逆天而行,企图用自己的能力改变什么。
风无知道自己做不到。
可是这次瘟疫,却是个意外。
这些人,命不该绝。
风无路过此处,他有能力救治他们,所以,这便不是巧合,风无愿意尽自己的努力,帮助他们。
风无的出现,成了这群深陷绝望中的人,唯一的希望。
这城已经被封锁了,朝廷的意思是,等这里的人都死gān净,然后再一把大火,让一切都灰飞烟灭,士兵们会杀掉每一个企图离开城里的人,故此,被困在城里的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死。
为防止瘟疫蔓延,士兵会阻拦城里的人离开,但却不会阻止人进去。
那些士兵一直守在门口,这不是件好差事,现如今一个个焦躁又bào躁,风无他们往城里走的时候,士兵们只是象征xing的做了番阻挡,不过他们执意去送死,也就没人再理。
他们这一进去,就是几日。
风无找了较大的医馆,这里的药材已然被城中百姓搜刮gān净,许是药材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所以这牌匾,都被人砸成了几段,风无就搬了副桌椅,坐在那医馆的院落中,行起医来。
这种瘟疫,连风无都未成听闻,他检查了井水,水源没有问题,后来几经查问,才知道是几个半大孩子跑到山间疯闹,回来之后就有了最先的病例。
先是小腿浮肿,很快整个身子都肿了起来,人就躺在那里发高烧,不吃不喝,几天之后,连个人模样都看不出了。
死的很快,传染的也不慢。
发病到死亡,也就七日左右。
起先人们还没太留意,当成一般的病来治,却不想,越来越多的人有了这个征兆,这时他们才感到恐慌,与此同时,官员已把这怪病的事qíng报备上级,朝廷派人来了,但治不了,只能封城,跑出去的人都被杀了,现在这瘟疫,就被锁在这城里了。
虽然把患病者和健康的人隔离开来,但并没能改变的了什么,还是每天都有人,被感染,进而倒下。
这病是由内而发,在身体发生浮肿之前,内脏就已经先肿起来了,不过这个速度是缓慢的,人就感觉不到,等内脏全被感染了,身体才有反应。
风无可以治疗,但那些连脸都肿起的人,却也是回天乏术了。
城里没了糙药,风无就请那些士兵去外购置,不过风无无权无势,那些士兵自然不会理会他,而且他又在瘟疫城中,他们连和风无沟通的意思都没有,直接用武器对准了他,准备在他企图出城的时候,将他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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