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郎_烙胤【完结】(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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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对象,正是被逝修吃掉仙灵的梨树jīng。

  “仙糙娶亲,无稽之谈。”重华当时就是这种感觉,他是一株冰冷的蛇腾,他无法跟善广尊者的热qíng燃烧,他只觉得无聊又无趣,他甚至无法理解善广尊者这可笑的做法。他是尊者,怎么还能这么胡闹,“不过梨树jīng他许给我了,推不掉,虽然不在乎,但也是我的人了。”

  其实那梨树jīng长什么样子,重华都不清楚。

  虽然同在玲珑园中,可是他从没主动看过梨树jīng一眼,他记得那时候善广尊者还说过,他刚变成人还不习惯,等娶亲了,俩人在一起生活久了,慢慢就会喜欢也习惯了,这个就是凡人所说的日久生qíng。

  那时候,重华觉得,善广尊者不止是有病,是病入膏肓了。

  他到底要说多少次他才能记得,他是株冷冰冰的蛇腾。

  重华不理善广尊者,那梨树jīng也自生自灭,但这个归属重华还记得,那梨树jīng是他的。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梨树jīng的身份也算是水涨船高,可是,她竟是被逝修吃了。

  不在乎归不在乎,其实梨树jīng的死活重华一点感觉没有,但是逝修挑战的是他重华。

  所有才有了这场持续的战役。

  惟公卿第一次听重华讲这些,那梨树jīng的事qíng他还是从逝修那里听来的。

  他一直以为,逝修吃了他挚爱的妻子,所以重华不远万里的来报仇。

  初听到时,他还觉得重华有qíng有义,逝修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他不认识重华,但在心里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可是,重华自己把这个好形象推翻了。

  想到他总是没什么表qíng的脸,还有那过于冷静的xing格,以及冰冷的身体……

  重华一再qiáng调,他是株冰冷的蛇腾。

  惟公卿不知道什么是蛇腾,但 这些让他联想到冷血动物。

  不懂感qíng的冷血动物。

  重华会这样,也是天xing使然吧,包括最初不加迟疑的利用……

  冰永远无法理解火的热量。

  “那次,我受伤,回到玲珑园……”

  重华犹如雕像,一动不动的坐着,手腕一直停在惟公卿嘴前,血安静的流淌。

  凡人的血流到一定程度就会凝固,但重华不同,如果他不想停下,会一直到死。

  惟公卿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安静的听着,也放任那不同于凡人,只带着一点腥气的血流进嘴里,延至全身……

  “我受伤,善广尊者很心疼,但除此之外,他说,我不一样了。”

  善广尊者一向聒噪,他帮重华治疗时,就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没完没了,重华根本没注意他在说些什么,那时候,他想着的是惟公卿……

  他不知道他的qíng况怎么样。

  因为自己,那头没用的邪灵shòu和他已经是水深火热。

  还有那突然冒出的王爷……

  看样子就知道他和惟公卿的关系并不好。

  他要单独面对这两个人……

  虽然离开前已经达成共识,但看他们那样儿都不会善罢甘休。

  惟公卿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也不知他们会不会为难他……

  想到这里,重华突然转向善广尊者,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你快点治。”

  他这一说,善广尊者反倒是不动了。

  第一七八章 七qíng六感

  “我刚才就发现,你不对劲儿哦!”

  善广尊者就像个老顽童,在重华面前更是没有仙家的自持,非但省去自称,还经常不顾身份的揶揄他。

  冲着重华暧昧的眨眼,白须仙者愣是笑出了猥琐的感觉。

  其实他都悄悄观察重华好一阵儿了,只是他没发现而已。

  “我来瞧瞧,是谁让我家蛇腾有了心事。”

  重华连让他少废话的心qíng都没有,善广尊者一聒噪起来,不说完是不会罢休的。

  他只把脸重新转回去,在此之前扔给他一个催促的眼神。

  “去了趟凡间,心里就有惦记了,这人不一般啊。”

  善广尊者是亲眼见证重华与梨树jīng的‘相爱’过程,他一直觉得重华还没修炼完全,七qíng六yù还没领悟,他觉得等他成亲了,在梨树jīng的温柔之下,他会慢慢的体会这些。

  但善广尊者也知道,重华是株仙糙,又是属寒的蛇腾,让蛇腾有感qíng,是件难度很大的事儿。

  这难度可以参考其他仙家对他的嘲笑。

  基本上,就是痴人说梦。

  梨树jīng的离去善广尊者虽然遗憾,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重华gān脆对人不上心,就连她跑到灵界去他都不知道。

  这时候不是应该英雄救美的么……

  这段姻缘没成,不过重华说要给梨树jīng报仇。

  这原因是什么善广尊者很清楚,重华xing子淡然,但却是他见过的最骄傲的,所以他只得摆手,放任自流了。

  再次归来,重华带了一身伤,还有,满腹心事。

  这绝对不是思考那么简单,有什么东西,在重华心里占了很大的分量。

  他的蛇腾,有了担忧,有了不舍,还有了焦急与不安。

  他过去一直期望的qíng绪,这会儿都有了。

  只是和他的想象不太一样。

  重华的xing格还是那样儿。

  可能他的要求太高了,对蛇腾来说,这就是最‘热qíng’的表现了……

  “快说说,那人是谁,你知道我没办法窥视凡间的,虽然我很想知道你的一举一动。”

  换做逝修,这会儿一拳就能砸在这老东西头上了。

  他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要偷窥。

  就算他真有这本事,重华也不会允许啊。

  他的一举一动。

  有些事qíng,怎么能让他看到。

  想到这里,脑海中突然浮现那凡人的笑容。

  他惊讶自己体温的模样,还有那内敛的感动。

  有时只是很小的恩惠,他就能感觉到惟公卿的动容,重华不太理解,这点好算什么,可是他就是这么容易满足。

  从抗拒到信任,在逝修回来之前,在惟公卿接受他之后,他是真正的得到了他。

  想到他时的轻松到现在的沉重,重华表qíng没变,但善广尊者全感觉到了。

  “真的在意,就去试试,我不觉得,我的蛇腾会自欺欺人。”

  善广尊者难得正经的一句话,让重华看了过来。

  他第一次觉得这张脸有仙家风范,而不是个猥琐老头儿。

  一向废话很多的善广尊者这会儿消音了,按照重华的意思,他回忆了治疗的速度。

  重华一回来,他就发现了他的不同,他试探着问了几次,重华都是摆出一副‘不可能’的模样,感qíng就是这么回事儿,在你没发现的时候就在心里根深蒂固了。

  不管重华承不承认,那个人在他那儿有着举足轻得的地位。

  重华xing格冷漠,但不固执,他更不会钻牛角尖,有些事qíng对他来说,长篇大论的道理没用,他只要一点就透。

  在善广尊者给他治疗的这段期间,他一直在想这件事qíng。

  他不觉得那凡人对他来说有什么不同之处,他不过是那邪灵shòu的人罢了……

  重华想了很久,在伤愈之后,他对善广尊者伸出手,“把百糙丹给我。”

  善广尊者一愣,然后眉开眼笑,再次摆出个让得华只得用猥琐来形容的笑脸。

  “给你行啊,但是你是不是得好好的满足本仙一下……”

  ……

  “打打杀杀很无聊,这种报复也没有乐趣,直到后来,我发现有个人,对那头灵shòu来说,意义不同了……”

  嚣张跋扈,藐视众生的逝修也会有在意的人。

  当他追到宽阳,发觉逝修为惟公卿做的事qíng后,重华突然有了个更好的主意。

  让那头灵shòu尝尝失去的滋味也不错。

  “在我眼里,你和梨树jīng一样,是一个激怒对方的工具。”

  没什么不同,如果硬要说不一样,那就是逝修更在乎惟公卿吧。

  “我对你的好,都是故意的。”

  人qíng世故什么的,重华还是懂的,他知道怎么样对一个人好,也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这个人感动。

  “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

  他等逝修走了才出现,就是打着趁虚而入的目的。

  寒铁炉的线索,也是重华先去找到,然后留给逝修的。

  “我得让你彻底变成我的,这样那头灵shòu才能‘失去’。”

  对凡人来说,最重要的是感qíng,这个东西一经改变,就算回到原点也不再是原来的味道。

  “所以,我做的很认真。”

  就算是演戏,重华也是全身心的投入,惟公卿虽然看似淡然,但他心思缜密,人也多疑,稍微有一点疏忽,都会被他发现端倪。

  重华那时也很小心。

  可是这个小心,这个专注,多了之后就不一样了。

  他一开始,很不适应。

  与惟公卿有任何接触,他都得做好心理准备。

  就像那天在山dòng里,那个亲吻,重华是鼓足了勇气。

  他不喜欢和凡间的东西有太多接触,如果一定要用他必须要擦到自己满意。

  对重华来说,惟公卿是逝修‘用’过的东西。

  所以,才有了那么个气势汹汹外加硬邦邦的吻。

  滋味,重华当时根本没注意,他只是一直在说服自己,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他不能打退学堂鼓,这还远远不够,他还得再接再厉。

  在塘柳驿站,惟公卿让他惊艳。

  那简单gān脆的动作,让这个本来模糊的人一下子清晰起来。

  重华能看到的只有花花糙糙,人在他眼里都是没有色彩的,可是惟公卿突然有了颜色。

  在马车上的辣椒弹,重华受不了太qiáng烈的味道,那个辣他还是能忍住的,可是,他去‘求救’了……

  他帮他解毒,很正常的事qíng,可是碰到的身体让他恍惚。

  从寨子回去的路上,惟公卿把他拖进马车,那凡人疯狂的模样让他也被感染。

  什么不喜欢,什么不习惯,统统都忘了。

  他们抱作一团,在马车里差点难以自持。

  那天没有成功,但从那天开始,重华对他再也嫌弃不起来。

  或者说,这事儿他彻底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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