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你不该问问我是怎么想的么?”虽说这是封建社会,皇上最大,不民主也没人权,他的旨意没人可以违抗,就像当初他为他们定下的婚约一样。江沐拿皇上来压他,威bī利诱将他的退路他全部堵死,但是惟公卿还是说了,“你想娶,我未必想嫁。”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儿,如果江沐真有那个心思,就不该像以前那样bī他。
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当然他不认为江沐真会对他有那个心。
“没关系,那当你娶我好了。”
惟公卿再度把眼睛瞪大。
他们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好吧?
他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等一下……
江沐刚才说什么?!
“子时之前,你得时我王府,时候不多了,我们得快一点。”
怎么就快一点?
他压根没同意!
江沐你的耳朵自动屏蔽了拒绝么?!
“不管是娶是嫁,我都拒绝,江沐,我没打算跟你继续这门婚约。”
这次,他说的够明白了。
江沐本打算出去了,听他这么一说,又停住了,他道,“你同不同意都得进我王府。”
这算bī婚还算明抢?
惟公卿也急了,“江沐你到底怎么想的?你gān嘛非要娶我?!”
他不是烦他都来不及么!
江沐又停住,“我说了,我得看着你,余下的日子,我都得在你身边盯着你,一旦你有谋反的心,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所以说,到最后江沐娶他还是为了大洹,名正言顺成为王妃是假,名正言顺看着他才是真的?
江沐你用不用尽职尽责到牺牲到这么大啊。
江沐说完,就迈出大殿。
惟公卿想跟着出去,他想拽住他再商量商量,婚事岂能儿戏,而且他不同意,这个才是重点!
可是回头的功夫那男人已经不知所踪了,他站在门口一脸茫然,好吧,皇宫这么大,他自己走很容易迷路。
惟公卿想仔细感应下江沐的气息,可还没闭上眼睛,身后就多了一个人。
皇上笑呵呵的站在他背后。
皇上比江沐大不了多少,可能是身份使然,他总是给人一种压迫感,如今这一笑,下意识的就让惟公卿联想到慈眉善目。
他不想判断皇上有多慈祥,他只想把握最后的机会,如果还是没办法让他们改变心决心,那,不然他就硬闯好了……
第二二九章 睿武王妃
“我拒绝这门亲事。”无论说多少遍,惟公卿的态度都不会变,江沐和皇上给他下了个套,让他给皇上jiāo代是假,这场婚事才是真。
礼队现在就在门口,他们早已准备妥当了。
惟公卿这会儿激动的心qíng缓和了点儿,他转向皇上,“希望皇上不要让我为难。”
“此话怎讲?”皇上费解,“现在礼队就在皇城之外,全城百姓都知道今儿睿武王爷娶亲,这到底是谁在让谁为难?”
惟公卿很想回他句咎由自取。
是他们不经他同意擅自决定,在睿武王妃那个流言传出时惟公卿就想,江沐如果不在第一时间处理妥当了,所产生的后果只能他自己负责。
他不管他这烂摊子。
“和我无关,让江沐自己解决。”纵是气度再好,遇到这种qíng况惟公卿也平静不下来,他的语气有些冲,“他爱娶谁就娶谁,爱嫁谁就嫁谁,我不跟着掺合,天色不早了,皇上,恕我先告退。”
惟公卿不知道宫里的礼节,他这会儿也没心思和他讲什么规矩,他甚至将旁边这人的身份都忽略了。
一改进殿时的紧张,他只想快点离开。
惟公卿说完就要往出走,皇上在他背后呵呵冷笑,“今儿你是嫁也得嫁,不嫁,朕捆了你也得嫁。”
惟公卿唰就转了回来,“合着你们打算明抢了?”
这种说法可能不恰当,可是他们做的这事儿和明抢也没什么区别了。
惟公卿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价值,让江沐和皇上成了土匪qiáng盗。
“迫不得已……”
被bī无奈,他们不得不为。
“皇上若是觉得,你的兵马能拦得住我,那大可一试,总之,我是不会跟着礼队进王府的。”
他不想,没人能bī得了他。
要是想探探他的底,看看他本事如何,惟公卿不介意展示一番。
狂妄的口气。
惟公卿这脾气和他弟弟倒是有几分相似。
“朕不拦你,这婚事也可以取消,不过,婚礼没了,不代表其他东西也跟着一起没了,该你面对的还是等着你,这根本没影响到什么。”
皇上这句话,惟公卿殿,但也不解。
“我这个弟弟啊,就是太骄傲,”皇上摇头,露出无奈的表qíng,“如果不是他想的,就算拿整个大洹来要挟他,他也不会做,他是以国家百姓为上,但他也是有他的原则的,就像这事儿,动之以qíng,晓之以理,责任使命利害关系什么朕都说过了,可他就是不改变心意,没有什么,能阻止这场婚事。”
换言之,如果江沐真的厌恶他,即便是用大洹作为前提,江沐也不会同意办这场婚事。
他可以把惟公卿接进王府,但那和王妃毫无关系,就像过去一样,只是一种控制的手段。
而这回,是江沐想给他个名分。
“他本来就是你男人。”江沐之前已经娶他一次,他们的关系早都坐实,“不需要这么做,他也有理由看着你。”
办不办这场婚事根本不重要。
江沐也没必要辞官,随他离开京城,这个身份关系也不能对他有什么约束,本来,他们就是夫妻。
江沐根本就没有为责任牺牲幸福。
“你还不明白?”
惟公卿张张嘴,“我……明白。”
皇上说第一句话时他就懂了,只是……
“你和他一样,在这种事qíng上,笨拙的可以,”他这个弟弟,文韬武略,才智过人,可偏偏这种事qíng弄不清楚,这惟公卿也是,和他谈判时有理有据,从容应对,这么点小事儿他说了这么久他还是一副不开窍的样儿,“他认真,他在乎,他要让全天下的百姓知道他的王妃是谁,那个唯一的王妃。”
惟公卿可以拒绝这场婚事,但他改变不了江沐的心意。
今日的婚礼取消了,江沐的感qíng还在。
所以,他要改变的不是婚礼,而是江沐。
惟公卿有些头疼。
礼队的乐曲悠扬而至,他们正向这边走来。
皇上将红花递给惟公卿,之前是威胁也bī迫了他,但那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最后做决定的还是惟公卿,他想嫁就嫁。
惟公卿看着那鲜艳的颜色,兜了这么多圈,思绪被弄的乱七八糟,现在他算是懂了。
今儿,他嫁不嫁这形式都会走完,今晚之后,江沐对天下为他正名,他是睿武王爷的王妃。
他甚至有个想法,生死不拘。
如果他死了,伤了,不在了,消失了,那这场婚事也一样会举行。
江沐要娶的,就他一个。
不管他是何许模样,不管他在与不在,这个位置,就是他惟公卿。
男人的这个执着,让他无奈,同时,又有种莫名的轻松。
惟公卿也不知那是什么,仿佛心中的尘埃,在霎时间被一扫而空。
拒绝与否,结果相同,惟公卿捏着红绸,走出殿门。
礼队到来,那男人跨坐马上,那一身红袍醒目也霸气。
甫低头,惟公卿看着自己同样颜色的衣袍。
今儿,江沐送来的就是喜袍。
一切,都在那男人的计划中。
被算计了,彻头彻尾的。
江沐翻身下马,冲他伸手,惟公卿迟疑片刻,还是把手掌放到他向上的掌心中,江沐把人拽到怀里。
目光相撞,彼此的面容映于眼瞳,传于心间。
看着他,江沐抱他送上马背。
他给惟公卿准备的不是花轿,是相同的马匹。
红绸那段在两匹马上,两人各执一处。
惟公卿昂首挺胸,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豪气的礼队。
他一直以为江沐不懂尊重,但他错了。
他身上穿着的是喜实我,但不是女人的霞帔。
而是江沐为他特别准备的,睿武王妃的喜袍。
他娶的是惟公卿,他没把他当成女人,而是与自己相同的男人。
江沐开了大洹的先河,在这个封建的年代,他是第一个敢当着天下百姓,将一个男人娶过门的人。
礼队浩浩dàngdàng的走向王府,所经之处鞭pào轰鸣。
大年三十儿,京城百姓围在街道两旁,翘首观望这盛大的婚事,他们并不清楚这场婚事,只是在看到礼队之后聚集而来,当他们看到马背上的二人,所有人的目光与心qíng皆不相同。
不管他们认可与否,他江沐认可的人,就在他身边。
红绸那段。
在鞭pào的红光中,在震耳yù聋的声响中,江沐看了眼那人被照亮的侧脸,微笑着又看向前方。
……
王府。
惟公卿对这地方不太熟悉,之前他一直躺在榻上,如今再次踏入,这王府上下遍地喜红,这不是过年才有的气象,而是为江沐这场婚事。
他被江沐抱进王府,大洹的规矩,新娘的鞋不沾地,不染尘,富贵一生,被夫家视为珍物。
这个应该是喜婆来做,背着惟公卿送至江沐面前。
但江沐亲力亲为,他不用寓意,他一定会做到。
在江沐怀里,看着男人认真的模样,惟公卿恍然想起,江沐不止一次给了他安心的感觉……
这家伙不算计人时的,还是值得依靠的。
他们在大堂拜了天地,高堂之上坐着的之前才在皇宫见到的皇上,他笑着给出祝福赏赐,但他眼中盛着的泪光让人难免被感染。
惟公卿终于明白,为何有人会在大喜的日子掉泪,这种感觉让人无法不去动容。
江沐的婚事相当隆重。
皇上亲自到来,而宴席,则在皇宫之中。
今儿的年宴,变成了江沐的喜宴。
在大臣们把酒言欢的时候,江沐将他费尽艰辛娶进的人抱进新房。
dòng房花烛。
chūn宵一刻。
第二三O章 新婚之夜
没有喜帕喜秤,没有桂圆莲子,也没有蜜枣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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