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妖怪,我是灵shòu。”前面的话他没看清,但他看出了那妖怪二字,惟公卿一直在这么称呼他,这个称呼,对他来说是种羞rǔ,他怎么会是那么低贱的物种,是那混蛋在造谣污蔑他,待他重新获得自由,他定是要咬断那家伙的骨头,“我叫逝修。”
在惟公卿眼里,妖怪和灵shòu没什么区别,都一样是怪物。
那颗巨大的头颅就在他面前,逝修说话时,他还能看到他尖尖的獠牙,惟公卿吓的不轻,他想逃,可那石块太滑,他一次次在上面打着滑,自己却是没移动一寸。
再说,那野shòu又在他身上。
逝修的爪子很软,他的指甲都收了回去,只用ròu垫压着他的胳膊,胳膊那异样的感觉,还有咫尺间那可怕的shòu首,让惟公卿在温暖的水里直打哆嗦,他想问他要做什么,现在却连比划的力气都没了……
连话也说不出了。
“我被人下了咒,一月内,不与人jiāo合,神形俱灭。”
逝修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他,他要做什么。
惟公卿傻了。
逝修不让他走,是为了解咒?
还是用这种形式?
不知哪来的力气,他发狂一般像那野shòu推去,可惜对方身体过于庞大,这一下逝修纹丝未动,反倒是他受伤的右手一阵钝痛,那骨头像是重新裂开。
凡人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内,逝修看了眼惟公卿痛苦捂住的右手,那爪子按住惟公卿的肩膀,不让他再贸然动手。
“在咒解之前,不能伤,不能死。”
……
逝修是要继续,可是发现,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分不清雌雄的某shòu,╮(╯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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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凶狠的咒
第三十三章凶狠的咒
这妖怪好像让人下了药……
‘怎么回事……’
“咒发了……白天变成人……夜间恢复本体……天黑,咒发,只有与人jiāo合,才能解咒……不然,我走不出这林子……我的时间,只有一个月……”逝修的身体晃动了下,“不一定非要是人,野shòu也行……”
这咒竟是这般恶毒。
逝修被关在深山中,鸟shòu不见,北门又封着,裕河百姓严禁靠近,他想解咒,根本是无稽之谈。
而且这咒晚上才发,他又变成野shòu模样,人类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他,对方是bī着他去找野shòujiāo合,连自己用手解决都不行。
除了羞rǔ,摆明了是要整死他。
让他在这种痛苦的方式中死去。
惟公卿没看到那白衣人的模样,他没想到,他居然这样歹毒。
“帮我……”
‘我不是女子,我帮不了你……’
‘我是公的,就算你发qíng也该去找个雌shòu……’
“是这里了。”
这一刻,惟公卿有咬舌自尽的冲动。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藏在袖子里的刀杀不了逝修,割开人类的喉咙却是轻而易举,可他这手还没抬起,身体突然一僵……
紧接着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了。
他像是被点了X道,动弹不得。
刀在僵硬的指尖掉落,沉入水中。
最后的希望没了。
“我结束之前,不能死。”
山里的野shòu都跑gān净了,就算他连尊严都不要了,也找不到一只能帮他的,好容易跑进来个惟公卿,他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逝修怎么会让他死。
……
一番挣扎之后。
……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跑出来……
就在逝修要开始的时候……
惟公卿就觉得身体一轻,再看过去时,身上的巨shòu不见了,逝修那张愕然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这家伙变成了人,很显然他自己也没想到。
……
逝修变成人了,继续。
……
他听到逝修愤恨的骂了声,惟公卿算是懂了那白衣人的意思,就算逝修豁出去了,找个野shòu上了,可是开始的瞬间,他会变成人,这对逝修来说,又是一种侮rǔ,而shòu上人可以,以人的体型去找野shòu,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混沌之际,惟公卿在想,他这算是救了逝修一命,让他捡了个便宜,只是,他还真是不幸……
☆、第三十四章 对你负责
第三十四章对你负责
惟公卿是被吓醒的,噩梦原因,就是那头黑色的巨shòu。
他白着一张脸猛然坐起,身体还没绷直就变成了一只弯曲的虾子,浑身上下的骨头同时一响,他疼的一点困意都没了。
他饿的头脑发昏,身体早就超过极限,没有一个零件不疼的。
他痛苦的随时都能昏厥,但惟公卿的神色却十分平淡,像那些痛感与他无关一般。
他的脑子从醒了之后就开始运作。
他没死,也没在水中浮尸,惟公卿发现,他正在山dòng里。
他能听到水流的声音,山dòng内又很暖和,身下的石头还透着热气,看样子这山dòng离温泉水不远。
天亮了,阳光在dòng内留下扇形的光,他正往那边看去,一道黑影就跃了上来,四目相jiāo,逝修直接僵在原地。
他还穿着那件夸张的长袍,手里还捧着一堆枯糙,惟公卿往他手上瞄了眼,那家伙突然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嗷的一声就炸了。
“你别以为和我jiāopei了你就特殊了!我不是特意给你找吃的!我只是留着你还有用不能让你死了!”
凡人的身体很虚弱,昨天和他昨晚之后,几乎是气若游丝了,逝修觉得,惟公卿比一般的凡人还要弱,只是他不知道惟公卿之前经历了什么,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jiāo配二字让惟公卿皱了下眉头,逝修这时胳膊一扬,手里的枯糙连同里面的东西一同甩到了惟公卿腿边,那团糙落下时还保持着原样,就是传出一股热感,惟公卿看了眼,枯糙里包着的,是一堆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蛋,这应该是那些动物仓皇离去时落下的子孙后代。
视线转回那一脸不自然的家伙,惟公卿无法想象,那头巨shòu去掏鸟窝,去翻土dòng的模样。
惟公卿那平静到带着审视的目光,让逝修更是不自在,他一看过来,他立即又吼回去。
“要不是被下了咒,谁会想碰凡人那又没用的身子!”
惟公卿的脸沉了几分。
他有没有告诉面前那头委屈不甘像是被占了多大便宜的妖怪,他现在很不高兴。
当不该发生的事qíng发生并结束之后,惟公卿的心态变得很平静,他也不再惧怕面前的妖怪,他已经半条腿踏进鬼门关了,最惨的下场不过是整个人都迈过去,他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还不如死透了轻松。
他很想提醒逝修,他完全不必摆出这副不qíng愿的模样,他也想提醒他,也不知是谁,咒已经解了,还没完没了的做着,一边做还一边说着……
他的身体手感很好,就不想放开。
他的声音很好听。
他的味道也很好闻。
他的下面……
也……
他还问他,是不是凡人都这样……
昨天惟公卿的意识不清,但发生了什么他都知道,回忆到此为止,这让他不慡的感觉更甚。
他冷冷的看着那妖怪,不过这些话他没说出来,不是害怕,他实在不想再和这妖怪有什么纠缠,他也不想和他争辩,他们谁才是受害者。
那种荒谬又荒诞的事qíng,他连想都不想再想了。
看着那qiang爆自己并差点让他丢了小命的凶手,挑出一个较硬的枯糙,在旁边的石头上写道:我已经帮过你了,我要离开。
石头不比土地,留不下痕迹,逝修仔细的看着惟公卿每一个笔画,当他写完最后一个字并看过来的时候,逝修想都没想的直接回答,“不行!”
惟公卿挑眉,他用他解咒,自己命大没死,现在该做的已经做了,这妖怪为什么还不放他离开。
理由。
惟公卿写完,又看了过去。
凡人那一脸冷漠的模样让逝修相当恼火,昨天他才屈尊降贵,委屈至极的抱了他,一大早又去给他找东西怕他饿死,这凡人现在不是应该感激涕零,娇羞的对他惟命是从么?
再说他们昨天做了那种事qíng,按照凡人的习俗,他就是他男人了,凡人不是有那么句话,叫既嫁从夫么?
视线又移到惟公卿的嘴唇上,昨天他的唇都gān的裂开了,是他一点点给他tian成这样的,也是他帮他补充的水分……
想到昨天他帮他滋润嘴唇的时候,逝修的脸颜色又有了变化。
惟公卿就这么看着那妖怪不同层次的红,到最后变成扭捏又有点不好意思,他好像挺紧张的,那手都在来回搓着。
逝修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玩的很嗨。
妖怪的脑子果然和人类的回路不一样。
看他都快不可自拔了,惟公卿咳了一声,把他的注意力唤了回来,见那妖怪看他了,他才又写道:难道你是打算对我负责?
这话讽刺意味很浓,可那妖怪看到‘负责’二字时,那眼睛先是一亮,表qíng变得更不自然,惟公卿捏着枯糙有些愕然,他无法想象,在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qíng之后,第二天会是这么个qíng形。
难道不该是那家伙冷血无qíng的恩将仇报,将他杀人灭口,或者踪迹不见的任他自生自灭?
我不用你负责。
这话写完,他明显的感觉到逝修的气势一变,那种不知好歹的眼神相当凶悍,让惟公卿突然想起了昨天要用头发勒死他时的模样。
“这次我不追究,再提要走,我杀了你。”
见识过逝修的喜怒无常,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惟公卿也没觉得再怕,只是气氛突然紧张,让人很不舒服。
无法沟通,惟公卿捡了颗蛋,慢慢的剥开了。
他很虚弱,剥蛋而已,都能让他连胳膊都跟着抖。
他很久没吃东西了,他需要食物,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思考着那妖怪不肯放他走的原因,还有他到底要如何脱身。
现在这样,他连爬都爬不动了,逝修不让他走,他真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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