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是张嘴了,但是他什么都没问……
他一翻身,出现在他头顶。
身体紧紧的贴着chuáng褥,惟公卿有片刻的失神,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江沐已经在吻他了……
“你以为,本王不敢?”
他真是太小瞧江沐的本事了。
还有他的忍耐力和定力。
这味道虽然是难以忍耐的,一般人不行,但他是江沐。
现在,既然他主动要求了。
江沐更不会拒绝到嘴边的食物。
这世上,就没有他江沐不敢gān的事儿。
“雕虫小技。”
江沐那轻蔑的眼神和他的人一同从眼前消失,紧接着,异样的感觉让他诧异……
江沐这家伙,江沐这家伙,江沐这家伙……
惟公卿的脑海里只剩这五个字。
他从没想过江沐会给他做这事儿,在江沐眼里,他一直是被征服也是用来让他满意的工具,可是现在……
这本身就已经够震惊的了,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
江沐真的能下的去嘴。
他身上这气味,现在点把火就能爆炸,可江沐却毫不嫌弃……
也不知是震惊过度还是马失前蹄,反正一开始惟公卿忘记了那些坚持和原则,等他想起一些的时候,已经收不住了……
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那个霸道又qiáng势的男人。
但是江沐乐于配合,只要惟公卿提出的,他都愿意去尝试。
大胆,还会创新。
他已经很久没和江沐这么亲密的接触过了。
除了大婚那日的拥抱,几乎都没怎么碰到过。
有些恍惚,特别是有时候,男人紧追不放的视线。
他一直在看他。
那眼神,让人不忍移开。
也想去碰触。
……
惟公卿以为,这样就能吓倒他,没想到适得其反。
江沐赢了。
完美的赢回一盘,连本带利都讨回来了。
江沐问了蓝管家,惟公卿那一身难闻的气味儿是怎么回事儿。
蓝管家也表示他很无奈。
惟公卿有一天突然来找他,自告奋勇要去倒夜香。
这工作是府里的杂役换着来做的,惟公卿身份特殊,所以排不到他。
如今他主动要求,再加上江沐也说了不要给什么特殊待遇,于是蓝管家只能默认……
可惟公卿倒夜香不完,他还主动去挑泔水。
这些天的泔水夜香都是他在弄。
若是单是摆弄这些他也不会那么臭,可惟公卿不洗澡不换衣服,哪儿味儿大往哪去。
府里的花池清理淤泥他也去,嗖掉的鱼ròu他也往前凑,还有江沐那几匹爱马他也经常去照顾,在没有工作的qíng况下,在马厩里一待就是一天。
他还不挑gān净的地方,就往马厩里面钻,越深越好,就算马厩清理的再及时,那也有味道不是……
蓝管家阻止了,可是……
一个想要送死,无论旁人怎么阻止他还是会去死。
惟公卿这种花样作死法儿,蓝管家纵是有三头六臂也看不住啊。
稍不留神就不知道他又gān了什么好事儿。
江沐也看出来他是故意刺激自己的。
他忍着,没想到,倒是捡了个大便宜,只是……
第二天,惟公卿在这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臭气中醒来,如果以前只是为了做熏香也就罢了,现在不一样了……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qíng,他的脸就发白,他像是坐了一年的长途汽车,他很想吐……
特别是有些画面的回忆……
他是为了恶心江沐,但是现在自己被恶心到了,他绝对会对这事儿有yīn影,特别是味道方面的。
他等着江沐忍无可忍和他摊牌,他投降认输,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连滚带爬的去洗澡,惟公卿要仔仔细细的洗一遍,包括大脑里定格的味道……
他是跑了,江沐这边也没好到哪去。
惟公卿跳下chuáng榻的时候他也醒了,眼睛一睁就看到惟公卿踉踉跄跄,半跑半爬的出了卧房的门。
江沐跟着坐了起来,没有得胜后的喜悦,也没有占到便宜的满足,他抚着脑袋。
他的脸色和惟公卿一样难看。
惟公卿的臭气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他们就在这封闭的环境内,又将仅有的新鲜空气挥霍了,然后还在这房间里待了一宿……
他头疼,胃疼,他想吐。
单是坐着,他就有种随时都要跌到chuáng下的感觉……
……
秦云杉小心翼翼的给江沐检查着,那句‘何必呢’梗在喉间上上下下,一直没敢说出来。
何必呢,俩人叫这劲儿gān啥。
惟公卿基本瘫痪,躺在榻上半死不活。
江沐qíng况能好一些,不过也是一天没吃饭,顶着个惨白的脸空dòng的眼还有青青的眼底。
这都是次要的。
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江沐竟是也能做出这种胡闹的事qíng。
就算是要让惟公卿知难而退也不至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何必把自己弄成这样……
秦云杉磨磨蹭蹭好半天没个反应,江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威严不变,只是没有往日的犀利,这让秦云杉在心中再度默默叹息。
“怎么样了?”江沐问他,他想知道自己的qíng况。
秦云杉看着他,犹豫片刻,最后还是说道,“回禀王爷,轻微中毒。”
江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至于另外一边的惟公卿,他若是知道这qíng况,也不知是该仰天长笑表示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内,还是说默默在心中留下悲qíng男儿泪……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的牺牲,也不小。
于是,这场战斗,江沐与惟公卿攻击力各损一半。
敌我相当,没输没赢。
同时,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大型战役。
……
惟公卿消停了,他不敢再用那消极的方式对抗江沐,至于谈判的问题,他暂时得再想他法。
重华那边的qíng况不知道如何,江沐把外界的消息封锁的严丝合fèng,连只带消息的苍蝇都飞不进来,惟公卿猜测那边不会有太大的变故,不然他也不会在这里住生。
又过了几天,江沐的府上来了客人。
不是那几个人找上门来,而是江沐的友人。
这二字让惟公卿有些惊讶,就江沐这古怪的xing格还能有朋友?
这真是无理不公了。
可事实上,江沐还真有朋友。
太子太傅,唐马儒的儿子,唐翰。
唐翰算是江沐与当今圣上打小的玩伴,只是志趣不同,唐翰没有考取功名成为文臣,而是去做了他喜欢的教书先生。
比起贡献他的才知,他更喜欢把他的才智散播出去,让更多人为大洹效力。
当然,唐翰这个教书先生也不是一般的私塾先生,而是在皇家书院,官爵权位虽不及父亲,但这地位也相当了得。
也是朝野之中最受尊重的职位。
虽无实权,但也是举足轻重,让人忌惮。
江沐的婚事过于匆忙,唐翰没来得及道贺,他们俩连面都没见到,也没机会好好聊聊。
这不,和皇上告了假,不辞万里的来到宽阳。
他要和江沐叙叙旧,也要见见他那个生xing顽劣的王妃。
第二六七章 调皮捣蛋
惟公卿不认识唐翰,他就觉得江沐这种人能有朋友是件很神奇的事qíng。
事实上,唐翰不止是江沐的好友兼童年玩伴,也是江沐少数认可的人之一。
他们的关系非常不错。
这点从江沐的重视程度就能看出来。
至少以江沐那种xing格,他不会为任何人将刚刚装潢好不久的府宅返修,也不会对每一个下人都有要求,连惟公卿都被告知了一些可办不可办的事qíng,全府上下更是将唐翰的喜好记得清清楚楚。
唐翰来的当天,用惟公卿的话说,那就是锣鼓喧天,鞭pào齐鸣,江沐亲自去接,他听说那场面相当热烈,俩人一见面就是个热qíng的拥抱,他们还说,从没见过王爷笑的那么‘真诚’。
真诚二字让惟公卿忍不住腹诽,一个真诚的笑容而已,在江沐那里就和六月雪差不多一样珍稀了。
下人们热qíng洋溢的忙碌着,惟公卿也被叫到灶房去帮忙,他尽职尽责的完成着他杂役的工作,不是改刀就是摘菜,或者添柴生火,可谓忙的不亦乐乎。
厨房内热火朝天,所有人都头眼不抬的忙碌着,根本没功夫留意旁人在做什么,只要旁边有人路过,扯过来就让帮忙。
惟公卿折腾的满身是汗,他gān着gān着速度就慢了下来……
奇怪……
他江沐招待客人,他gān什么要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忙……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再说……
环顾四周,周围烟雾升腾,连彼此的面容都看不清楚……
在这种环境下,谁还能留意是否有人偷懒。
于是,他准备溜了。
江沐夜晚要招待客人,恐怕不会回房去了,正好,他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上次的自食恶果换来的结果不是江沐主动开口,而是江沐理所应当的抱着他睡觉。
当然,他们没有过分的举动,因为江沐‘轻微中毒’……
不适宜太过cao劳。
更不适宜做体力劳动。
再次确认,没人注意他的存在后,惟公卿要溜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一个没人使用的灶台出现在他面前。
惟公卿越过了,迈开的脚又停在半空,他回过头,看着那火烧的正旺的灶台, 嘿嘿笑了一下……
……
红木圆桌上摆满各类jīng致的菜品,吃惯山珍海味的二人始终没有动筷,比起这些东西,久别重逢的二人有太多话要聊,连一口水都没顾上喝。
直到……
江沐说着说着,声音突然消失了,唐翰还在奇怪,就看到江沐把视线转向了堆满菜品的圆桌。
这不是宫中,也不是王府,但这菜品的奢华程度也不亚于那两处,唐翰对这些司空见惯的东西毫无兴趣,见江沐一直往那看,他也好奇的扫了两眼。
“你在看什么?”唐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特殊,他狐疑的转向江沐,求他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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