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áng榻之外,好像变成了另外的世界。
那种恐惧感又来了。
惟公卿下意识的靠近身上的男人,可这时,那王爷手臂一挥,一团黑影倏的飞出,紧接着,他麻利的穿好衣服,掀开chuáng幔时,他飞快的嘱咐了句,“待在这里,不要离开。”
惟公卿来不及阻止,眼前就只剩抖动的chuáng幔。
他拽着领子坐了起来,惊恐的看向周围,还是之前的chuáng榻,可是他现在看哪里都觉得不对劲,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想法,他宁可继续被王爷qiáng-bào,也不想单独留在这里。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不大的响动……
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机械的转头,眼睛立即望向声音响起的地方,有chuáng幔隔着,他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那眼睛也瞪的忘记眨上一下……
那声音,像是老旧门窗开启,也像是摇椅轻轻晃动。
吱——嘎,吱——嘎,吱——嘎……
这屋里有个摇椅,可是,王爷走了,没有其他人,那椅子为什么会动……
那声音,起初只是错觉一般,渐渐的,越来越清楚,带着频率的摇动……
就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
在安静的环境中,回dàng着,放大着。
吱——嘎,吱——嘎,吱——嘎……
他只要拉开chuáng幔,就能看到外面的qíng况,惟公卿死死的拽着衣服,往相反的方向靠去,他紧贴着墙壁,连脚都尽量缩回,如果可以,他很想穿墙离开……
王爷,你跑哪去了……
……
一出客栈,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这人,正是惟公卿刚刚看到的那个。
侍魂正跟在他身后,王爷目光一凛,飞快追上,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他再逃。
☆、第十章 似梦非梦
第十章似梦非梦
他跟不上那人的脚程。
这速度已超出常人,即便个中高手也未必可以如此之快。
王爷心中了然,在距离彻底拉开之前,默念咒术,紧随其后的侍魂瞬间膨胀,那团黑影依稀有了个模样,张着模糊的嘴撕咬过去,可它一靠近,那人身上突然弹出一股力量,侍魂直接撞飞,消散于空气中。
王爷按着胸口吸了口气,那人竟然懂得使用灵力。
现如今,除了皇室及几大专门修炼内灵的门派外,这世间,懂得使用灵力的人屈指可数,更谬论直接将他的侍魂弹开。
没有护法果然不方便。
重新招出侍魂,这次灌注更多力量,那人被他硬生截住,王爷念着咒术迅速靠近,在对方转身的一刹,聚满灵力的手直接压向他的胸膛,那人这时一抬头,俩人的视线,遇上了……
……
惟公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低温随之入侵,室内仅有的热度也慢慢散去,可是,他没听到脚步声。
过低的温度破开空气,向他靠来,惟公卿突然发现,他动弹不得。
那温度越来越近,他企图睁开眼睛,可费了半天气力毫无进展,这时身侧的chuáng幔突然掀开,惟公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什么都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到,那让他害怕的力量就在他身边。
在chuáng幔拉开的一刹,他几乎窒息。
那人在看他,视线经过的地方,留下彻骨寒意,惟公卿从头到脚都不剩一点温度,他僵硬的犹如尸体,他突然想到义庄那些惨死的人,莫不是现在他身边的,就是那个凶手……
王爷怎么还不回来,他不希望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挂了。
脸颊突然贴上个东西,惟公卿吓得一个激灵,可惜他的身体动不了,只有心里毛骨悚然。
那是只手,柔软,却冰冷,没有一点热度,他甚至感觉不到太多ròu感,似真似假,他分不清楚。
那手轻柔的抚摸着他脸部轮廓,眉毛,眼睛,睫毛,鼻尖,在下颚骨绕了一圈,惟公卿的下巴被抬起,然后他被吻住了。
在心里瞪大双眼,这次他清楚的感觉到,对方是一个人。
没有什么热度的舌头顶开牙齿,娴熟的吸住他的,惟公卿只来得及缓了个口气儿,那舌头就整个被人含住了,脑袋下意识的抬起,这个吻深入的不给他任何反应机会。
他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
然后,他听到了笑声。
很低的笑声。
湿润的唇压在他脸侧,一路轻吻到耳鬓,若不是不能动,恐怕现在已经是两脚乱蹬了。
企图向下……
惟公卿的双眼骤然睁大,他猛地坐直身体。
面前的chuáng幔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他也还靠在墙上,只是他不知什么时候昏过去了。
外面那怪异的感觉不见了,这屋子似乎恢复平静了。
惟公卿看看自己的左手,他刚才,只是在做梦?
那么bī真,那么真实。
包括身体的快-感。
梦里,那人对他做了很多事qíng,他似乎还说了些什么……
惟公卿用力回忆,可一切都停留在那旖旎的感觉之上,他记不起。
那些话好像很重要……
是什么?
实在想不起了。
他的领子没有打开的痕迹,他的嘴唇也不像是被人啃咬过,脑袋一动,他突然觉得耳朵很凉,刚打算碰,面前的chuáng幔真的被人拽开了……
光亮随之倾入,在这堪称温暖氛围中,他看到了王爷的脸。
惟公卿眯了下眼睛,天,什么时候亮了。
☆、第十一章 出去走走
第十一章出去走走
这诡异的一晚对他们的关系没有任何改变,王爷对他的态度依旧,倒是惟公卿的心境有了些许改变,这王爷虽然残bào了点,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给他很大的安全感,早上那chuáng幔一掀开,看到的是王爷的脸,不可否认,惟公卿松了口气。
也许这可以用首次印记来形容,毕竟王爷是他在这个世界接触最多,也算是熟悉的人。
王爷一夜未归,他做了什么没人知道,他自然也不会和惟公卿有任何jiāo代。
昨晚的事qíng,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惟公卿含着勺子,心不在焉的把里面煮的稀烂的粥喝下,他现在可以吃一些简单的食物,但还是以流食为主。
王爷喝了一碗粥,吃掉了一个馒头,他似乎没什么食yù,但他还是品相优雅的将这些东西吃掉,这可能和皇家修养有关。
王爷吃好了,轻轻擦拭嘴角,口巾回到桌上时,男人已经起身,并向门口走去。
惟公卿一顿,他想也没想,将碗筷一推,快步跟了上去,他不敢走的太快,可又怕追赶不上,所以俩人的距离才一缩短,惟公卿立即扯住了王爷的袖口……
来自后方的牵引力让王爷回头。
惟公卿唇上还沾着白色的粥糊,他急忙舔了下下唇,吞咽下去才开口,‘王爷,我想出去走走……’
王爷看着那湿润的嘴唇,沉吟片刻,冲着秦云杉扬了下下巴,二话不说的离开了。
被留下的秦云杉有些愕然,王爷竟然没有拒绝。
而惟公卿也愣住,他以为,他会再次被踹飞,或者被奚落一顿。
……
走在明媚的阳光下,惟公卿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他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他只是不想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他一点都不想行动不便的开始参观这个陌生的世界。
庆丰县很热闹,街头熙攘,人cháo鼎沸,看的出这里很富裕,在绿叶褪尽的时候,他们的衣衫依旧色彩纷呈,而非单一的颜色,这是之前经过的地方所没有的。
街上男人为多,即便遇到女人,也是低垂着头,或是遮着纸伞,根本看不清样貌,可见这个时代还是很封建的。
得出这个结论,惟公卿有些纳闷,既然这样,那王爷竟然还敢娶个男人回家,他是有多大的勇气,或者说是执念啊。
还有,他想到了个很重要的问题。
这到底是什么时代?
唐宋元明清?
好像都不是,古代有鬼神论,但是除了聊斋之外,没人见过鬼神,那王爷昨晚一抬手就飞出个东西,虽然没看清,可那绝非什么暗器,黑乎乎的一团,很像灵体。
所以,他是来到了武王伐纣的时候?是不是还能遇到个妲己娘娘什么的……
不过昨晚那个,应该不是狐狸jīng。
一宿的时间,他竟然浑然不觉,就算睡着,至少也应该有点印象,他只记得身体的感觉,那种舒适是十分的真实。
如果不是做梦,那他的屋子里肯定进了人。
而那个人,绝对不是王爷。
理由很简单,王爷的技巧,没那么高……
只是摸了几下,就让一个男人yù罢不能,可见对方的手法多么了得。
而他现在这身子,明显是没有任何xing经验的,恐怕小侯爷和王爷都差不多,第一次什么的……
对方是谁他并不清楚,一想到王爷和他粗劣的技巧惟公卿就胆寒,下次再擦枪走火,恐怕就直接上演人间惨剧了……
关系缓和很重要,但惟公卿突然发现了另外一个重点。
他得想办法提高一下王爷的技巧。
他受伤,一方面是王爷有意nüè待他,而另外一方面就是……
王爷实在是太……
王爷的水平,到了他不忍评价的地步。
太阳还未升到当空,空气里还是夹杂着清冷寒意,惟公卿在一个花红柳绿的建筑前站好,他看着上面鲜红的牌匾,笑着看向被他忽略了一路的人……
‘秦大哥,这是什么地方?’
秦云杉面色复杂的冲他摇头,惟公卿一站定,他没看牌匾也知道这是何处,“这是小侯爷不该来的地方?”
‘何处,是我不该来的?’
惟公卿似乎打定主意,不问清楚不会离开,犹豫片刻,秦云杉还是低低应道,他只希望小侯爷赶紧离开,这里无论是环境还是背景,都不是小侯爷该涉足的地方。
“这是青楼。”秦云杉说完,怕惟公卿不懂再问,就又补充了句,“是男人来,寻欢作乐的地方。”
惟公卿了然点头,秦云杉以为他的好奇心得到满足要离开了,却不想,那小侯爷脚步一变,直奔青楼紧闭的大门而去……
秦云杉想拦,已经拦不住了。
惟公卿当然知道这是青楼,这正是他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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