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面的空气十分稀薄,惟公卿出了一身的汗,他几次去摸自己的鼻子,喘息间他还抱怨,这种捂法,待会儿说不定又要冒血。
他不知道他上火了么……
江沐给他的回答是……
“本王跟你睡了一副炕,本王也睡了一身的火。”
惟公卿没了那你怎么没流鼻血,因为江沐此刻正用他的方法,泄那一身火……
……
这时间还是耽搁了。
俩人酣畅淋漓的做了一场,结束之后惟公卿犹如一条咸鱼一样挂在炕上,他头朝下,手臂顺着炕沿耷拉着,整个人直挺挺的躺在那里,通红的身体有种正在冒烟的感觉……
他被蒸熟了,被江沐弄了个熟烂。
不管怎么开始的,惟公卿忠诚与自己的心,他这次做舒服了。
后半段的感觉很不错。
江沐看着自己胳膊上的各种痕迹,又看看那一动不动的人,“你下手够狠的。”
不是掐就是咬的,他这胳膊短时间内不能见人了。
惟公卿哼了声,没有回答。
你江沐能耐,你憋这么久试试……
S出来的时候激动都会吼两声,他全程点了静音,激烈的时候他不做点什么他能憋住么……
就算江沐用嘴堵着他,那声音也一样会发出来。
江沐穿好衣服之后,惟公卿还原封不动的趴在那里,江沐整理好衣服,就往外走去。
懒懒的抬头,看到那男人已经走到门口,惟公卿突然有种他们这是一夜Q的感觉……
感觉很好,结束之后提了裤子就走。
谁也不认识谁了。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可是待会儿他还是要见到这家伙。
江沐握着门把,在推门之前看了过来,“歇的差不多了。”
惟公卿闷闷的嗯了声,不用江沐提醒,他马上就穿衣服。
他不是那么没用,做完了连路都走不了,只要他没受伤,他一点都不矫qíng。
可江沐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他不是催着他离开。
“那就赶紧起来做早饭。”
惟公卿勉qiáng用他那纤细的脖子支撑起偌大的脑袋……
江沐你到底怎么想的?!
冷血无qíng要不要到这个地步?!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体恤自己刚刚陪他做了那么长时间的‘体力运动’么?
又不是没人做饭,老太婆肯定把东西都准备好了,犯得着还让他做么……
再说,他是小侯爷,他不是厨子,在逝府他亲自cao刀也就罢了,怎么到外面借宿还要他做……
要不要下次去酒楼这菜也是他去炒?
眼瞅着江沐要走,惟公卿一着急,一嗓子就吼了出来,“江沐!”
后者站住。
惟公卿咳了声,没看他的眼睛,“那个……帮我拿条……裤子。”
他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个成句的话。
他现在光溜溜的,就算去做饭,他也不能这模样去啊……
他觉得没人会喜欢看他光身穿围裙。
当然,也许江沐例外。
第一二O章 北边林子
这早饭吃到嘴里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了。
在江王爷的要求下,惟公卿拖着他那两条软-绵-绵的腿重新做了一顿早饭。
老太婆还是围前围后的看着,她心疼惟公卿,说饭菜都准备好了,就别再折腾了,再说他脸色很奇怪……
通红通红的,像是泡了太久热水澡。
惟公卿比划着,示意他不止是要做早饭,还要带点gān粮路上吃,不怕别的,他怕江沐半路再抽风,他今儿什么都不想gān,上了马车就要睡觉。
老太婆听了就不再阻拦,把好东西都拿了出来,然后继续在惟公卿身边绕。
惟公卿被她弄的头昏脑涨,他什么东西都不要,只求她让自己安静一会儿,他头都大了。
因为要带着路上吃,所以他就没弄饭,烫了点面,烙了点chūn饼。
他的饼烙的很薄,因为在下锅前在中间抹了油,所以这饼能分开。单片的饼几乎透明,可却很有嚼劲,里面包着什么东西都不会弄破。
他们还是第一次吃这东西,老两口啧啧称奇,就连江沐都吃了不少,那几盘配饼的菜很快就gān净了,等他们吃饱了,惟公卿这储备的gān粮也准备齐全了。
菜炒好的时候他分出了一些,乡下没有食盒,他gān脆盛在大碗里,等到吃的时候再热一下,忙活完了,他拍拍一手gān面,坐在了那没剩什么的桌子前。
老太婆见他没东西吃,就张罗着再给他做点,惟公卿拒绝了,捧起老太婆早上熬的粥,配着点咸菜就开始吃。
不是饿极了,经验之谈,做完之后尽量吃点好消化的东西,不然遭罪的是他自己。
“对了,老婆子,我昨儿好像听到铁牛的声音了。”
铁牛正是被这家媳妇抱走的孩子,他们的孙儿。
“瞎说,你是老糊涂了,铁牛跟媳妇走了,哪这么快回来。”
老太婆这么一说,他们也知道了铁牛的身份,惟公卿喝粥的速度慢了些,铁牛怕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有一种痛,叫白发人送黑发人。
噩运偏偏降临在这温馨和睦的家庭里,一夜之间,就家破人亡,只剩这两个孤苦无依的老人。
这让他们如何承受。
惟公卿没有怜悯他人的想法,他自己还没个着落,他只是有所感慨。
那闻彻,破坏了多少像这样的家庭。
“你说媳妇啥时候回来啊?这么长时间没看到铁牛怪想的,开chūn了他就能走了,我连木马都给他做好了,我还等着跟老李头显摆呢……”
说到铁牛,老太婆也跟着叹气,“谁知道叫经,那败家小子,他回来了媳妇和孙子就能回来吧……咱们这儿离媳妇娘家那么远,岁数大了,眼睛不好使了,也不知道那虎头绣的对不对劲儿,不过呼铁牛穿上肯定威风,让他们羡慕去吧……”
老两口一人一句念叨着,他们憧憬的美好未来只让人叹息,那二人谁也没再开口,糙糙填饱肚子,就驾车离开了。
江沐临行前给他们留了一锭银子,出门远行,他不方便带太多银子,不过这些也够这老两口后半辈子在这乡下衣食无忧了。
江沐能做的只有这些,还有,他会替他们把儿子送回来。
……
惟公卿上车后就开始倒头大睡,这一觉可谓是昏天暗地,江沐看着他那通红的鼻头,也跟着打了个呵欠,离北边的林子还远着,他也眯了一会儿。
酒足饭饱,yù-望也得到宣-泄,这觉就睡得格外香甜。
马车外,小黑藏在秦云杉的袍子里,露出个黑色的小脑袋看风景。
比起和江沐同处一车,他宁可和秦云杉在外面挨冻。
不过话说回来,他今年怎么突然不困了……
之前还昏昏yù睡,可睡到半途他一下子jīng神了,以往他要到chūn天才能醒来。
这才过完年……
离chūn天还那么远。
小黑终于有机会认真的见识了一把人间的新年,可宽阳却没有一点喜庆的气氛,闻彻搅合的不止是宽阳城的安宁,连这个年也一并搅合了。
从逝修回来到闻彻出现,惟公卿也没这个心qíng再弄这些无意义的事qíng,这年就这么匆匆过去。
除夕夜里,宽阳城静悄悄的,没有pào仗,也没有对联,只剩哀思和悲痛。
……
惟公卿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不再摇晃,这觉他睡的很好,可一睁眼睛那餍足的表qíng立即转为惊愕。
他竟然睡在江沐怀中。
左右看看,他们在车子最里面,还盖着同一张毯子。
如果说马车内不同的位置有等级之分的话,现在他待的这地儿就是头等席,江沐一向独占,除非心qíng好戏弄他,否则他不会让他靠近。
最不好的位置是门边,冷风会顺着门fèng灌进来,不管这车包的多严实也一样会冷,那个劣等席,就是他惟公卿的。
这有这毯子,也是江沐御用……
惟公卿突然有种他睡了一半趴到江沐被窝里的感觉,他是不是要趁主人发现之前逃离现场……
江沐按了下怀里那不安分的脑袋,惟公卿的头发弄的他很痒,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什么时辰了?”
江沐并没有对他的存在表示质疑,这让惟公卿更加纳闷加震惊……
江沐这算不算抽风?
不是他有自nüè倾向,可是江沐竟然会搂着他睡觉……
江沐没有与人同chuáng的习惯,就算是做那种事qíng,温存够了他也要回自己的房间去。
惟公卿当他没睡醒。
在江沐反应过来前,他得离开这危险之地。
惟公卿摇摇头,他表示自己也才醒,不知道时间。
江沐由始至终也没表现出异常,他坐了起来,整理了下压乱的衣袍,打开窗子看了眼。
差不多酉时了,天开始擦黑。
“到地方了,我们走。”
窗户放下的时候,惟公卿也往外瞄了眼,天马上就黑了,树木在深蓝色的天空中延伸着,那张牙舞爪的模样颇具恐惧效果。
昨晚他们才见的鬼……
现在就要进这yīn森的树林。
那女鬼的男人又没死,不过是被邪灵珠控制了,江沐你一定要晚上去这里么?明天天亮再寻找不行么?
你差这一晚了?
可事实证明,江沐一刻都不想耽搁。
见他有往林子里走的意思,已经下了一半的惟公卿只想重新爬回马车,可这脚还没用力,就被江沐叫住了。
“你跟本王一起去。”
惟公卿条件反she的哆嗦,‘王爷,我什么都不会,我胆子还小,只会给你拖后腿……’
“我知道。”他承认他说的事实,他是很没用。
江沐的认可让他有种心灵被刺伤的感觉,他只是谦虚而已……
当然,这种程度的伤害对惟公卿来说不痛不痒。
“不带着你,本王怎么找人。”
惟公卿对那些带有邪灵珠的人有独特感应,这林子这么大,江沐要从头翻到尾怕是得小半个月,对方还是得在一动不动的qíng况下。
恐惧的感觉被这一句话弄的gāngān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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