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动众把他们弄到这来,真的只是想尽地主之谊?他说要对白láng了表心意,这话听起来尤为刺耳。
可若是白láng的仇家,那让他们直接淹死在海里不就得了?何必还费此周章?要说他没有加害之心吧,心里总是毛毛的,觉得这件事qíng不会那么简单。
龙王的心思,无法chuī侧。
“莫尘,凡是要以小心为上,切记,千万别看龙王的眼睛。”第一次见面就对莫尘用幻术,不管他动机是什么,这点先要做好预防准备,龙王的眼睛就是武器,看似无害,却杀人于无形间。
“嗯,我知道了。”顺从的点头,他也觉得那龙王怪怪的。“绝,你说他真的是请我们来做客吗?”
用那么极端的方式请客?若他想请他们来水族,在上船时或者随便什么时间,用和平的方式不是一样可以邀请吗?这是他们的待客之道?来到这先要丢掉半条命。
“我也不清楚,很被动。记得小心就好,不要轻易惹怒谁,这是海底,想取我们的命再轻松不过。”即使是绝染在连天殿内也无法发挥作用,龙王若只把这当成游戏,那希望他玩够了早点放他们离开,一想到要在这生活就是折磨,他成了毫无用处的废物。
“二位请随我来。”带他们来这的侍女不知从哪冒出,横在两人之间,将话打断。
“去那?”绝染问。
“寝殿。”女人回答,而后像之前一样拒绝开口。
引路的侍女很多,又一次将他们隔开,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这,很像是看守犯人的做法。面无表qíng的跟在身后,男人的眼里却渗出寒霜。
醒来后他就一直被关在房间里,后来被侍女带出,说是王要召见,半路遇到了莫尘,焕然一新的莫尘。他的样子明显是经过梳洗及jīng心打扮后,为什么要给他特别的待遇?他身上所着装束又代表什么呢?
龙王的目标是莫尘,这点毋庸置疑了,那他要莫尘做什么呢?
一路上,绝染都在思考,却没找到合适的答案。直至来到一条分岔的走廊前,侍女要带他们走不同方向的路。
“我们不住在一起?”拒绝前行,绝染冷冷的问那女人。
“请不要小觑我水族之富饶,让客人在同一寝殿休息,是对我们的羞rǔ。”侍女的回答合qíng合理,找不到毛病,没有反驳的余地。
“没有羞rǔ可谈,我们只是习惯住在一起,不用麻烦了,我随他一起便好。”说完。绝染就向莫尘走去,可才走一步,他面前就多出一条纤细的手臂。
“王的命令。”不容反抗的说。
“那我一定要去呢。”一再忍让,绝染似乎也将到达极限。命对您来说无关紧要,但请不要连累别人。”女人看了莫尘一眼,就不再说话。
用莫尘来威胁他吗?是龙王的意思,还是这女人的想法?
半眯双眼,绝染突然转身,向她们所指的方向走去。
他还有很多话没对莫尘说,但又不知都要说什么,翻来覆去还是那句小心。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与其和他们做无谓抗争,不如在最短的时间内摸清龙王的想法,尽快离开这鬼地方。
第二十五章 龙王的心思
“父皇,母后。”手臂横在腹间,傲叱礼貌弓身,对房间内的男女行了一个水族问候时标准大礼。
他那对明明在一个宫殿却销声匿迹许久的父母今天不知怎的,突然心血来cháo差人召他,傲叱已经不记得上次见面时什么时候了,自从父皇把水族仍给他后,他们就鲜少见面。
“傲叱你来了啊。”看到久未谋面的儿子,男人显得十分热诺,愉快的跑过去,作势就要送出个大大的拥抱。
“有话就说,你别碰我,我不想你老婆把醋吃到我身上。”看准时机向旁边一侧,漂亮的躲开了扑过来的男人,听到脚步慌乱的声音,知道他在勉qiáng稳住身体,傲叱的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
“傲叱,别总欺负你父皇。”看到自家男人险些摔倒的láng狈动作,女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蹙着美图不知是在责备傲叱还是对男人头疼。
“难道我说的不对?”桌前的女人优雅的抿着茶,举止头足间端庄,娴熟表现的淋漓尽致,但只有傲叱才知道,他这看起来大方得体的贵妇老妈遇到某些事qíng后就会变成泼妇,比如说,他老爹和其他女人接触过多。
该走的礼节也走过了,首期谦卑,傲叱径自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难道当初你们仓促的将皇位丢给我,不是因为你每天看到他和一群女人在一起受不了了?”
听到傲叱的话,地中间的男人窘困的抓了抓头,可那对母子似乎把他忘记了,自顾自的边喝茶边聊天,完全没注意到他的不好意思。
“傲叱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到了合适的年纪,我们理所当然要将皇位传给你,免得传出去,说你爹霸着位置不给年轻人机会。”对傲叱的话,女人倒是不以为意,喝着茶优雅还击。
“那傲叱要多谢母后的好意了,既然母后如此贤惠,那刚好,前儿刚进殿一批伺妃,我还没去挑,一会我让他们直接给送到这来,也算傲叱对父皇的一点心意。”话落,对面立刻响起一阵瓷器碰撞的声音,傲叱也不抬头,心qíng大好的继续品茗,这种斗嘴在他们之间是常有的事,每次赢的筹码都是他老爹与女人,尽管他老妈还在忍耐,但他知道,她撑不了多久了。
“那是给皇儿的伺妃,做父皇的怎可横刀夺爱,这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傲叱的心意,母后替你父皇领了。”压住心中浮躁,女人反唇相讥。
“有好东西独自享受不知孝顺父亲,传出去名声才不好,那就这样了,傲叱即刻差人把人送来。”说完,傲叱起身就要离开。
“你给我回来!”这臭小子从来都不让着她占到一点便宜,明知道她忌讳,还用这个来气她,要不是他老爹看她生孩子太痛苦,她真该多生几个,看傲叱还敢不敢嚣张跋扈。
胜之不武,傲叱耸耸肩重新坐回去,“说吧,找我来到底为何事?”
“听说,你掳了外族来连天殿?”说道正是,女人收起玩闹嘴脸,长辈之威显露无疑。
“傲。”叱也不否认,直接回答,“是白láng的雌xing,只是没想到,多了个累赘。”
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两人皆是一惊,láng王,那个很久没被人提起的名字,傲叱为何会抓到他的雌xing?看来,这问题让他们想简单了。
“你抓他的人gān什么?”坐回桌上,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乍听到láng王的名字,他的心里咯噔一下,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看着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儿子,男人不禁感叹,傲叱长大了,他的心思他这做爹的越来越不懂了。不知是不是这王位压身,让他变化这么大,他还是比较喜欢曾经拿开朗阳光的儿子,现在这个yīn森森的,满腹心事的他看着就不舒服。
“当年,你的无用让水族成了笑柄。”冷冷瞥了那个被他称为父皇的男人一眼,傲叱摆弄着薄如蝉翼的茶杯淡淡说道,“我不过是想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水族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苍魁夺水族夜光珠时还没有他,后从人口中得知这是水族有史以来第一个污点,当时他就将苍魁的名字记在心里,等待时机报这侮rǔ之仇。
“傲叱,这件事qíng和你无关,你别参与进来。而且都过了那么久,大家早都忘了,你还何必耿耿于怀。”有扶额的冲动,他这儿子哪都好,就是太喜欢计较。身为当事人的他都不在乎了,傲叱就更没有必要在意。
“傲叱,我不问你要做什么,即使问了得到的也未必是真正的答案。母后只说一句,听与不听,你自己权衡。láng王不是好惹的人物,而且时过境迁,水族揪着事qíng不放,说出去别人嘲笑的使我们。不管你打什么主意,还是尽快将事qíng了解吧,切勿节外生枝,扰了水族一直以来的安宁。”言尽于此,女人也不再想多说什么,傲叱的脾气没人比她更了解了,若给他太多压力,一定会适得其反,他们也只能由着他的xing子来,但这些必要的警告是不得不说。
“是啊,只不过是一些夜光珠,不值一提的东西,因它挑起事端,只能用荒谬来形容。傲叱,身为水族之首,这点道理你应该明白。”虽然整日嘻嘻哈哈的,但他毕竟是上任龙王,该有的威严还是有的,板起脸的时候,就连傲叱也不得不退让三分。
“我明白了,傲叱会尽快解决。”心中啐了一口,白láng的雌xing,一个人类而已,用得着他的父母都这么担心吗?这么qiáng悍的水族为什么要怕一匹láng?傲叱答应了,但心中不满时愈加qiáng烈,他将这个愤怒都牵系在莫尘身上,若不是他,若不是白láng,水族也不必背着耻rǔ,他的父母也不至于懦弱到这种程度。
“还有,傲叱,你给他穿寑妃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室内的温度在这个问题提出后骤降几度,傲叱冷冷的看向女人,眯眼问道:“有人嘴巴不老实?”
他最讨厌不听话的人了,从把皇位传于他后,他的父母就很少露面,对水族的事向来不闻不问,躲在安静的角落大秀恩爱。他就奇怪,为什么不理世事他们会突然找上他,开口便询问人类的事qíng,想来,是有人说了什么吧。
那个多事的人,该死。
“傲叱啊,你真的以为我们只顾自己从不关心你吗?”女人幽幽叹了口气,看着杯中dàng起的圈圈涟漪,轻柔说道,“将水族这个重担jiāo到你的肩上,我们的心里也过意不去,但看到你并没排斥,反而乐在其中,将水族打理的井然有序,对我们来说也算一点欣慰。可是傲叱,你将水族看的太重,以至于忽略了自己。你为了让自己便的更像一族之首而变化太多,是否将自己迷失,也只有你才知道。
傲叱,如果水族成了你的负担,妈妈宁可你撒手不顾。”
走到妻子身边,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抚的拍拍。感觉到身上传来的热度,她抬头,轻叹一声靠在身后所立男人腹侧,继续说着,“这么多年,你不碰任何雌xing,伺妃进殿一批又一批,离开的亦是如此。傲叱,你早该成婚了,可却一拖再拖,你为水族这样,让我们qíng何以堪呢?好容易,锈殿传来你fèng制寑妃衣服的消息,我和你爹高兴的不得了,打听之下才知道,那是外族,还是雄xing,听到这我们不得不多问了些,才知道你做出这么荒唐的事,现在你告诉我,他还是láng王的雌xing,你让我们怎么放的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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