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缠绵里,随想开始一样痛苦,可他的心却一直是暖的,只有那里不疼,因为那处存着少年的声音……
……
将那股火完全泄出,少年立刻像被抽了线的娃娃,软绵绵的跌进傲叱的怀里。
累坏了吧?宠溺的亲亲莫尘的额头,抱住他无力的身体,帮他擦掉脸上因激动而溢出的汗水,顺带将湿透的衣服重新穿回莫尘的身上。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男人已是气喘吁吁。莫尘只是累,真正辛苦的人是他。可傲叱却毫不在乎,把莫尘放到糙地上,大手在他身上若狂风般快速扫过。
动作gān净利落,一点都不像刚经历过酷刑折磨的人。
傲叱的手一落下,就见衣服上的水渍都想有了生命一般,从布料的fèng隙中钻出,消散在空气里。
莫尘的衣服又变成没入水前的样子,gān慡,整洁。
水族特殊的控水能力,不得不说,这个龙王比甩gān桶要实用的多……
傲叱才将自己的衣服穿好,花朦便准时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看看糙地上沉睡的莫尘,再看看要池中疲惫的龙王,他什么也没说,抱起莫尘便离开了。
他本以为会听到撕心裂肺的喊叫,除了最初那声他什么也没听到。是龙王太过坚qiáng,还是那痛让他连发声都做不到?花朦是医者,他知道如何救人,也知道用不同的方式治疗会得到的各种结果。他知道龙王会很疼,可究竟是怎么个疼法,她便不得而知了。
没有声音给他参考,他只能等药力散尽,算好时间才走过来。尽管他是一个很没品的人,可有的时候花朦还是有分寸的,对雄xing来说,尊严高过一切,所以他不能在龙王最落魄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也不能对他露出任何同qíng的表qíng,这是一种尊重。
他就说他变好了吧,以前他最喜欢看人láng狈的样子了,把对方折磨的越惨越好,什么尊严什么骄傲,都将它们扔在地上狠狠践踏。
可面对这三个人,他却没有那种想法,十分难得的,花朦想尊重,也想认真的对待一次。
安顿好莫尘,绝染这个时候也回来了,花朦打了个招呼,便又向屋后的药池走去。
虽然知道龙王这是可能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但他还是得去,他是医生,要尽善尽美的做好每一次治疗。
踩着轻快的步伐,他很快到达目的地,那个男人果然还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的坐在水里,湿透的衣服穿在身上,有一种颓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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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shòu传 第四十五章 各怀心事
如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花朦绝不敢相信那男人刚在剧痛中走了一遭。
此时的龙王倒像疲累一天,在夜幕下沐浴赏月,只是那水,早已失去了温度。
不愧是龙王,如此折磨后还能表现的这般悠然自得,其实他们都清楚,他并不是想留在这里表现他的优雅的气度,是傲叱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花朦告诉过他,做完之后要将莫尘留在他身体的东西催化,就是说,让他自己把那些东西吸收,身体当然办不到,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力量将它们分解,并融在骨血中。
缠绵结束,剧烈的痛苦也随之结束,留下的是莫尘一部分咒术,带着疼痛的咒,对比刚才来说,这个疼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傲叱用最后的力气将体内的东西催化,两股力量一碰撞又是一番疼痛,不过现在他终于找到了期盼中的麻木。将自己丢在信任的水里,等待力气恢复,不管受到怎样的折磨,他还是龙王,恢复速度要比一般妖shòu要qiáng上许多的龙族。
花朦可以放重脚步,让傲叱有个准备,他要过来了。
“你还好吧。”算是一句客套,一直走到龙王身边也不见他有反应,花朦就大咧咧的坐到地上,这种时候没必要说安慰或是同qíng的话,轻松的像没事发生对他们来说才算最好。
“还可以,花朦,我按你说的做了,那力量已经牢牢的融在我身体里了,我只想问你,它们在莫尘那时,是不是也是这么痛?”他只吸收了一部分,无法想象全部力量在那瘦弱的身子里冲撞时会是什么感觉。
他,是怎么忍耐的啊?!
“他没你那么疼,嗯,要怎么解释呢?从药说起吧,之前你吃的药是饵,莫尘今天吃的是推助,待身体结合时,力量会以为那是它之前存在的空间,可等真正进入发现那不是,它就会出于本能自保,抗拒,所以才会产生那些痛楚。逆转力量,qiáng行吸入,一个载体所要承受的痛连我都不知道会有多少,因此才要找qiáng壮的人。”这种时候还有心qíng管别人,该说他太好心了还这龙王没脑子?!花朦胡乱在身上摸了摸,一个小瓶子便出现在他手上,真不知他那宽大,单薄,一览无疑的衣服上何处能藏得这些东西。
“虽然妖shòu有自愈能力,但是你受的伤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治好的,伤口没来,那痛也不会消失,这药虽不能完全去掉,至少会让痛苦减轻些。还有,从现在开始直到结束,你身体里的咒都不会安生的待着,痛会一直陪着你,随着咒越吸越多,同就会越来越qiáng,所以闲暇的时候尽量调整身体,能不用就别使用力量,否则它们一定会相撞,到时候吃苦的还是你。”说罢,花朦便将瓶子递了过去,傲叱接下来后,两人就没再开口,不约而同的看向天空。
还是那轮明月,冷冷的挂在天上,如此寂寞。
“龙王,值得吗?”坐了许久,花朦忽然收起嬉闹的表qíng,仰望月,轻声问。
“也许在你眼里不值得,但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契机,渴望已久的契机。”想到以往的错,男人脸上的表qíng变的僵硬,别说是治疗,就算要他的命他也会拱手相送,他在赎罪,甚至说他早做好了莫尘一辈子无法原谅他的准备。
该有的细想准备也有了,以为无论莫尘做什么他都可以从容面对。可最后他的心还是会被他影响,他无视他的一切,心很难受,他对他稍微好一点,就像久旱逢甘霖,瞬间滋润他的gān涸。
那好,便是刚才莫尘无意间喊出的名字。
“只有这样,我才能再次碰到他。自欺欺人吧,但是我也愿意,能再碰他,亲吻他,就比什么都重要,那些苦,算不了什么。”僵硬的线条变的柔和,男人扬起嘴角,划了个好看的弧度。
只要还能碰到你,傲叱愿倾其所有。
这龙王是傻子。花朦在心里闷闷的说,哪有人不为自己想的,就为碰他受这么大的罪。他可是龙王啊,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偏偏为那个对他不屑一顾的人。
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仇,花朦懒懒的伸了个腰,随即便自然的躺在糙地上,四肢大敞,那叫一个惬意。没有束缚的他,一直过着潇洒自由的生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yù。
可,心却不一定也比他们轻松多少。尽管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花朦的心却与尘世中的所有人一样,有着复旦,属于花朦的负担。
他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洒脱,不拘。
药水早就凉了透彻,对傲叱来说却无关紧要,又坐了一会儿,等失去的力量重新回到身体,男人便站了起来。
王的骄傲即使在这时候也不允许他表现出一点落魄,挺拔腰身,男人像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般从池子里跳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在离开药池后立即变的gān慡。
真是的,要是他,这时候一定扶着墙走路,那还有心思顾及什么形象,看着龙王倔qiáng的背影,花朦不觉间连叹了几声。
死要面子活受罪,既然这么看重自己尊贵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做自取其rǔ的事?
榆木脑袋,要是他,他一定不会管,不管对方是谁。
也许吧,也许他真的不会管……
……
守在莫尘身边一夜没睡,等那人终于睁开眼睛后,绝染连忙将他扶了起来,“怎么样?有没有舒服点?”
“嗯?”只睡了一夜,会有什么不同吗?人类清澈的眸子眨了半天,最后摇摇头,“还是那样。”
才减少那么一点,不会这么早有效果,他太急于求成了。
“饿了吧,洗洗脸我去给你找些吃的。”光顾担心忘了准备早餐,绝染拍拍他头,起身就要走。
“绝。”突然拽住绝染的衣服,莫尘似乎有话要问,可又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什么事,直接问吧。”看他yù言又止的样子,决然重新坐了回去,时刻准备回答他的问题。
“那个……怎么今天你去准备吃的?”龙王呢?以往都是傲叱去,绝染负责陪在他身边。
怎么知道他身体没事,就回去了吗?说不上现在的心qíng,莫尘只想,如果他要走,自己怎么的也该和他道个别,毕竟他也帮过他们。
龙王现在需要静养,以后事qíng都有他一个人做。绝染没这么回答他,只是摸摸他的头说,“他离开海太久,再加上这么赶路,身体有些不适应,这阵子他的事qíng都由我来做。”
乖巧的点头,原来他没走,生病了吗?有花朦在应该没问题吧。想到这,莫尘不禁松了口气,从chuáng上爬起来,跟着绝染走向外面。
绝染从不欺骗他,在他的要求下把事qíng的事实全告诉了他,当时莫尘只想大笑几声,一个王,水族之首,居然就为了几颗珠子记恨这么长时间,还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他恨他,也瞧不起他。
是的,他恨着,痛心疾首。可后来,那恨不知不觉变成一种复杂的qíng绪。
因为傲叱付出的远比他伤害他来的要多上许多倍。
还记得当初,只要一看到他,那恶心的记忆就重回脑里,出身佛家,傲叱是第一个让他起了杀念的人。他不想理会他的任何事,也不想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晃,既然无法阻止,那就一直把他当做空气。
傲叱知道他恨他,所以不敢用正眼看他,只能在他不注意时悄悄打量,起初他没发现,但后来那热切的带着哀伤的目光却怎么都无法遗忘,看的他坐立难安。
不想让他看,又不知要如何阻止,有一次,忍耐到极限的他突然回头,傲叱没来的及收回的视线与就他硬生生的撞到一起。
四目相jiāo那一刻,人类的心深深震撼着。
那是一种复杂的神qíng,渴求,歉疚,遗憾,还有可怜,让人无法拒绝的可怜。
要指责的话就这么吞了回去。
算了,想看便看。
从此莫尘再没想阻止,也无法将那道视线忘却,就这样一直刻画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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