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配良缘之陌香_浅绿【完结+番外】(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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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又一次成功地激怒了轩辕逸,只见他微眯着眼,危险地说道:“我说过,回京后会准备我们的婚事。”她显然没有把他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婚事?他还是那么霸道,慕容舒清也不与他计较,只是一字一句地说道:“容我再一次提醒你,我们已经退婚了。”

  “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抗拒嫁给他,他在她心中就这么不堪吗?

  “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若说轩辕逸爱上她了,似乎说不过去;若是不爱,他为何在这件事上如此固执?

  为什么?轩辕逸一时居然回答不上来,他只知道,他会经常想起她,想念她淡然飘忽的微笑,想念她慵懒随xing的风qíng,他只知道,他的身体、他的思想都叫嚣着要她。

  最后,他的回答只化作三个字,“我要你!”

  要?慕容舒清不语,他们之间,难道要永远纠缠在这个问题之上吗?穿越到这个身体,与他就注定了这纠葛吧,思索片刻,慕容舒清说道:“好吧,今晚我们就把话敞开了说,你想清楚,你为什么要我,我也告诉你,我要什么。”

  对他,她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他的俊秀、他的不羁、他的才华、他的执著、他在耳边的低语,甚至是有时的霸道,都时时叩响她的心门。而她已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对于感qíng,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今天她就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迎上轩辕逸等待的目光,慕容舒清认真地说道:“爱qíng之于我,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没有,我纵qíng山水,自由来去;有,我珍惜缘分,相依相守。但是,那个人,须知我,懂我,爱我,怜我。我与他的世界里,各自有自己的一片天空,却能紧握双手,一起翱翔,不须遮风避雨的羽翼,只须风雨相随。但是在这个世界里,只能容得下两个人。”

  语毕,车里又陷入了沉默,慕容舒清已不再看向他,而是轻轻地靠回软榻上,她要说的说完了,接下来要烦恼的不该是她了。

  轩辕逸面色复杂地看着慕容舒清,良久,他肯定地说道:“你要我只娶你一个。”

  虽然没能明白她要表达的全部意思,但前提条件他听出来了。

  “不!”慕容舒清轻轻摇头,“我的夫君只能娶一个。”他要娶几个她管不了,但是他仍要坚持娶她的话,他就只能娶一个。

  两人长久地相视无语,直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绿倚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小姐,到了。”

  慕容舒清收回视线,起身越过他,下了马车。轩辕逸没有拉住她,只是在她快要踏入祁府时,他低低地叫道:“慕容舒清。”

  这是轩辕逸第一次这样直呼她的名字,慕容舒清没有回头,依然背对着他,只是停下了脚步。

  轩辕逸坚定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我还不能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记下了。”

  马车掉转车头,消失在夜色里。

  今夜的月光并不明亮,却也足够拉长慕容舒清清瘦的身影,她轻轻勾起唇角,走进了祁府。

  还不算太晚,祁府中却已没有什么人走动,蜿蜒的小路上点着几盏小灯,勉qiáng能够照亮前面的路。慕容舒清沿着小路走得很慢,身后的绿倚远远地跟着,体贴地也不出声。

  没有叠翠小宿的满院茶香,简单的青糙气息也同样让人迷醉。走到一半,慕容舒清停下了脚步,踏上路边整齐柔软的糙地,枕着手臂,她随xing地躺了下来。仰望夜空,今晚的月亮不明,星星也很少,天空没有深蓝的神采,好像没有什么欣赏的价值。

  慕容舒清轻轻闭上了眼,秋风渐凉,chuī得她墨黑的发丝盈盈而动。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听风品月了,今晚的她,心不静。

  第30章 引为知己(1)

  秋高气慡的日子很适合外出,慕容舒清没有坐马车,而是带着绿倚沿着石板铺陈的小路,欣赏着京城古街小巷的风qíng。不同于繁华宽敞的主街道,这里没有华丽的临街铺面,没有人声鼎沸的茶楼酒馆,有的是石砖青瓦搭建的平房,是沿街叫卖的小吃茶摊。慕容舒清喜欢徜徉在这样的小巷里,它用它的古朴讲述着京城古老的文化和故事。

  慕容舒清一路走,一路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xué,她想她是快要感冒了,昨晚贪恋清凉的秋风,最后居然在糙地上睡着了。要不是绿倚叫醒她,估计她现在就不只是头痛了。

  绕过青石小巷,后面是横穿京城的越央河,河面不宽,河水也不急,是许多文人骚客畅游流连的场所,所以河上都停泊着或华丽或大气或雅致的画舫。

  微凉的河风徐徐chuī来,让慕容舒清微痛的头得到缓解,她今天出门的目的,除了游历京城的名街小巷,还有就是到抱月书斋选些书回去看。祁月的书房她翻看了一遍,感兴趣的已经看完了,不找点书打发时间会很无聊。

  京城里最大的抱月书斋就开在这越央河畔,书斋前院种植着一片翠竹,穿过小片竹林是一间宽阔的平房。慕容舒清打量了门堂一眼,她很满意,大门朝江面正面敞开着,门楣处木匾上用清漆写着“抱月”二字。进得内室,有几张红木雕花桌椅,再往里走,应该就是她设计要求的大图书室了。果然,绕过一面巨大的青松献瑞屏风,是一间巨大的书屋,里边已经有不少书生在选书、看书。

  她今天来也是来选书的,所以她不打算表明自己的身份。出门时,她选了一件靛青布衣长衫,头上用同色系的发巾和发带束起来,略显单薄的修长身形,配上温文淡然的笑意,活脱脱一个清秀儒雅的读书人。

  一旁随侍的小童送上纸笔,谦和有力地说道:“公子,您要什么可以记下书名,您离开的时候我们会帮您打点好一切。”

  身后的绿倚接过纸笔,慕容舒清微微拱手笑道:“多谢。”

  小童回礼,退到一边。

  一路翻阅书籍,合意的都让绿倚记下了。一圈走下来,慕容舒清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竟在这书屋里待了两个时辰了,再看绿倚手上厚厚一叠书目,不禁好笑,她这不像是买书,倒像是来搬书的。

  选都选了,就带走吧。将那一大叠书目jiāo到小童手中,也不管他目瞪口呆的样子,递上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慕容舒清说道:“书你先准备好,待会儿会有人来取。”

  说完,慕容舒清拉着绿倚出了书屋,因为她们真的已经很饿了。

  绿倚的脸色有些差,慕容舒清愧疚地说道:“绿倚,饿了吧,带你去吃好吃的。”毕竟让绿倚饿着肚子陪她选书,还真是为难她了。

  绿倚开心地笑道:“谢小姐。”

  慕容舒清状似生气地说道:“又叫错了。”

  绿倚吐了吐舌头,“我饿晕头了,以后叫主子好了,不会错。”

  两人调笑拌嘴,一路向迎客楼走去。只是没有走几步,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后,一个蓝衣女子在身后喘着气,叫道:“公子请留步。”

  慕容舒清细看眼前清秀的小姑娘,她不认识她吧?即使如此,慕容舒清仍有礼地问道:“姑娘有何指教?”

  好不容易平稳了呼吸,女子指向前面一条浅蓝jīng致的画舫,说道:“我家小姐邀公子一叙。”

  她的话让慕容舒清更为疑惑了,顺着她的指向,慕容舒清看向那艘停靠在不远处的画舫。画舫不大,却装饰得典雅而华贵,纷飞的淡蓝轻纱阻隔了慕容舒清的视线,只模糊地看见几个模糊的身影。正要推辞,一抹火红的身影出现在船头,对她开心地招手。慕容舒清微眯双眼,才算看清女子的长相,是那天在清风楼里的红衣姑娘,那么船上的人,应该就是——

  海月?

  慕容舒清看了很久,却一直久久不语,绿倚担心地问道:“主子?”

  慕容舒清回头,回给她一个没事的眼神。

  海月邀她一叙所为何来?多少王孙才俊求而不得的机会倒让她给碰上了。既然如此,她也要对得起她那一万两吧。如果没有记错,清风楼的茶和点心味道都很不错。

  慕容舒清回头,对绿倚挑眉笑道:“带你去吃好吃的。”

  看小姐这副促狭的模样,就知道这顿饭吃得不会这么简单,不过绿倚仍笑着点头。

  慕容舒清对小姑娘笑道:“姑娘带路。”

  不一会儿,慕容舒清登上了这条jīng致舒适的画舫。在红衣女子的带领下,穿过层层蓝纱,慕容舒清看见了船中央软榻上的海月。

  纯白的纱裙配上她光洁的皮肤,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光luǒ的足踝上系着一条冰蓝色的水晶脚链,慵懒而纯真的笑容,大方而随意的姿态,她完美得让人忍不住想要膜拜。慕容舒清轻叹,她果然是个尤物,别说是男子,就是女子也要惊慕。

  海月缓缓坐直身子,下了软榻,赤足踩在纯白的羊绒地毯上,说道:“几日未见,秦公子可好?”仍然只是随意地点头见礼,只是由她做来,又是风qíng无限。

  慕容舒清拱手笑道:“多谢小姐挂怀。”

  “公子请坐。”

  慕容舒清点头坐下,也拉着绿倚在身边坐下,将面前一碟绿豆百合糕推到她面前,示意她吃一点。绿倚乖巧地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开心地轻点了一下头。

  看她吃了点东西,慕容舒清也算放心了,饿了这么久,要是晕倒那就不好了。

  将他们两人的亲密互动看在眼里,海月明眸微眯,在绿倚身上晃了一圈,果然是个标致水灵的丫头。收回视线,海月落落大方地笑道:“海月在清风楼久候多时,也未见公子再来,想不到今日有幸遇见。”

  今日本来只是无聊地泛舟湖上,想不到会在岸边看见他。与那日的华丽尊贵不同,今天的他,没有绫罗绸缎、宝石玉器,只是粗布青衣,头发也只用布巾随意地包着,但那一身的风采丝毫未被淹没,反而越发莹润夺目。

  慕容舒清只当她说客套话,也笑着虚应道:“小姐客气,上次听得仙音妙曲,至今仍在回味。”

  海月走到靠近甲板的古琴旁,说道:“想必公子也是jīng通音律的雅士,不知可否也送我一曲?”能够和他琴瑟合鸣就更好了。

  送她一曲?慕容舒清皱眉,她看过几本乐理的书,琴谱还是可以看得懂的,说一说听曲的感受,她也勉为其难可以评论,只是弹这样的古琴她实在是无能为力,只得歉意地说道:“小姐谬赞,在下粗识音律,不敢班门弄斧。”

  海月不相信他这样学识的男子不会抚琴,该是他不愿意吧。走到慕容舒清身边,海月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公子是不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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