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总有一天我要让的你肚子疼不起来!
得,这家伙决定跟姓杜的杠上了,谁让他摘了他的面罩呢?
话说回来,要是让晋阳城的百姓知道他们口中的天仙就是那个汪洋大盗一簇jú,不知他们会不会口吐白沫昏死过去,兴许有的不会,因为一簇jú偶尔会善心大发,将盗来的宝物变作银两散播人间,就像天女撒花一样,路过哪里,哪里芬芳……
待他款款走进堂屋,才看到他那个活宝老爹已经跟一个白衣楚楚的男子谈笑风生,看他们一脸愉悦,偶尔还相视大笑,就知道老爹又跟别人在炫耀他的儿子了。
其实平时姚臬不太会这样注重仪表,因为爹告诉他今日有贵客,而且还是他朋友的儿子,他才jīng心打扮一番,不能坏了爹的面子不是。
八仙桌旁,他停下,十分知书达理的笑着看向那个男子,“阁下就是俞赐,俞公子吧?常听爹夸赞,俞公子剑术了得,可算朝中内外数一数二的高手。姚臬佩服。”
这种时候,谁管你说的是不是瞎话,对方听着高兴就行。常夸赞?也就早上提到而已。朝中数一数二?是他妄自言论而已。佩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已。再说,俞赐?他还熊掌呢!
“哈哈哈,来来来,贤侄我给你介绍,这就是犬子姚臬。”姚程风笑得可欢了,就跟皇帝老儿要给他加封似的。
姚臬看到俞赐如梦初醒的反应,不由得在心里暗叹,又是一个很好驯服的美男。
他顿时便有了兴趣。
这俞赐第一眼看去像个白面书生,再眼看去却像一个得道高人,那双单眼皮的眼睛里时常闪动一股子锐气,薄而不失润泽的唇在惊讶时有点嘟起,在大笑时显出非常漂亮的弧度,在正常时竟是似笑非笑。
相当耐人寻味!
姚臬如此定义,视线随着俞赐起身而抬高。
嚯,坐着还看不出,站起来竟比他高去半个脑袋,身子骨jīng瘦高挑,实在养心养眼养脾啊……
“世子如此出尘,方才俞某有为失态,海涵海涵。”对方一抱拳,姚臬似乎感到一阵风扑面而来,他眨了眨眼,倒是有些惊讶,这俞赐还知道自己刚才失神了啊?
这倒也是,亲眼见过姚臬的人有几个呢?第一次见到他不会失神的……还没有呢。
“俞公子何必拘礼,既是爹的朋友,也是姚臬的朋友,不知称公子俞兄,可会冒犯?”别看他是一簇jú时荒唐得很,这大白天做世子,也是有分有寸,任谁看去都要摸颌点头,连连称赞。
“当然当然,世子既如此xingqíng,在下也不好推辞,那在下就称世子为……贤弟?”俞赐一脸兴奋,不过他又想藏着掖着,所以表qíng特不自然。
“甚好甚好,来来,坐下说,别站着。”姚程风狂点头,忙劝两人入坐。
别看姚程风已经到了天命,不过这熊腰虎背、眉目清晰的模样,看去便觉气宇轩昂绝非等闲,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俊美男子,直让人有“虎父无犬子”的念头。
姚臬刚要坐下,就见俞赐摆出一副好奇的表qíng。
“听叔父提到贤弟文武双全,可看上去贤弟身子柔弱,不像习武之人,不知可否露一两手,让为兄明白?”
闻言,姚臬和姚程风脸上同时闪过一丝苍白,后者是因懊恼而出,前者嘛……愤怒?大概算不上,他太了解他的老爹,逢熟人便呱呱称赞自己的儿子,那是有啥说啥,没啥编啥,恨不得把生儿育女样样jīng通都给编上去。
他的嘴角直想抽-搐,可又觉那样不大好看,所以只能忍着,挤出尴尬的笑容。
老爹啊老爹,你看,又让别人误会了不是?
真要露两手?真要?
他是不介意的……
第五章 所谓“能闻能捂”
姚臬笑得那叫一媚!
看着谁笑呢?当然就是那个自从他进门眼神就没离开过他的俞赐。他就想啊,这俞赐没事跑进王府来,该不会就是想见见自己吧?听爹说俞赐他爹是晋阳城某个大私塾的总长,俞赐教孩子文墨之时,还会旁教剑术,想来也不会闲得荒,而这大白天他竟然出现在这里……
哼哼,说不定他暗恋自己多时了呢。
这么一想,笑靥更是狐媚。
“俞兄当真要看?”
“若贤弟肯一露身手,为兄当然欢喜。”
“那俞兄可能保证守口如瓶?”
“这……”他不理解,“贤弟本就如此超凡脱俗,就算不是能文能武,也属天下之尤物,这等美事何需守口?”
“俞兄答应便是。”
“好好,既然贤弟如此说来,为兄定是答应。”
谈判结束。
姚臬笑着站起身走到俞赐身旁,优雅的俯身将自己的脸凑到对方眼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学我说:‘哈、哈’。”
“哈……哈?”
俞赐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说是学嘛,有一半的表qíng看上去他是不自主的这样gān笑,谁让姚臬离他只有两根手指的距离呢?这会儿他那小心脏跳得可欢了,连姚臬都听到了。
姚臬也不去调戏他,就闭着眼,漂亮的鼻子嗅啊嗅,正面嗅过嗅背面,上面嗅过嗅下面,惹得俞赐如坐针毡,屁股在椅子上挪来挪去,就差没流下一滴大汗,大寒。
良久,姚臬起身,背过双手滔滔不绝,“俞兄今晨吃的是桂花糕、芝麻饼,想必桂花糕更得俞兄喜爱,味道浓些,而且俞兄来前沐浴用的梨花泡身,路上还吃过一个烧饼,从带着葱油的味道来看,该是南路洪福记那家铺子的烧饼,没错吧?”
说罢他猛然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一副好象自己说错的姿态,一旁的姚程风忙从内堂取来一柱香,小心的握在手里,俞赐就是真正惊讶的模样了,那眼睛,瞪得跟牛蛙似的,那嘴型,塞个拳头绰绰有余,他见姚臬用力捂嘴,力道大到脸上的ròu有些变形,忙起身摆手说:
“贤弟果然好闻,没想到为兄进府前饮下清水漱口,你还能说得如此准确……”怪才,实属怪才,抬眼一瞄,姚臬的脸通红,就像……就像憋住呼吸太久导致的充血,他心里就这么咯噔一跳,不禁失笑,“莫非……莫非贤弟这是在表演能、能捂?”
姚臬点点头,有点艰难的样子。
俞赐差点就两腿一软跌坐在地,敢qíng亲王说的能文能武,是“能闻能捂”啊!是该笑呢,还是继续赞呢?他糊涂了……
那柱香就这么烧下去,俞赐看着姚臬,姚程风也看着姚臬,姚臬就盯着那柱香。其实吧,憋完一柱香他是完全可以的,只不过,能骗得过那些不懂武之人,绝对骗不过眼前这个俞赐。
他用的是guī息术,别说一柱香,十柱都不在话下,用手来捂口鼻纯粹是遮掩自己的调息方式,脸红也是他故意引起的反应,这样才bī真不是,不过,时间一长,俞赐肯定会发现,毕竟他也会武不是。
所以,他就很聪明的在香烧到四分之一的时候松了手,佯装呼吸困难,大口大口喘气。
“哈哈哈,好,贤侄,本王可曾骗你?我儿可是天底下最讨人欢喜的奇才,今日本王高兴,午后一同去镜湖游园如何?”姚程风大喜,虽然还有些疑惑儿子这一次怎么这么快就憋不住了,不过,足够了不是吗?普通人能憋这么久吗?
他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会武,更不知道皇帝让他想办法捉拿的一簇jú就是他,只把他当珍宝捧在手心罢了。
姚臬抚了抚胸口,微微笑着坐下,“献丑了,还望俞兄莫怪。”
“哪里哪里,贤弟捂技了得,为兄大开眼界,叔父说的游园,侄儿当然愿意前往,不知贤弟是否同去?”
俞赐笑得满心欢喜,只是姚臬看着那双眼眸就觉得古怪,这俞赐也挺斯文的一人吧,怎么会有这么犀利的目光?他歪头想了想,又看到家丁跌跌撞撞的跑进堂屋,朝老爹一鞠,匆忙道,“王爷,门外有一怪人,自称是王爷的侄儿,非要进府,小的怎么拦都拦不下。”
“叫人轰出去便是。”姚程风不屑的挥手下令,心里可烦躁了咧,当然还有些腻味儿,要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可是出了名的美人,想见他的人海了去了,经常就有那么几个大胆的跑来冒充他的乖侄子,目的就是进府见着姚臬。
“可是王爷,小的看他衣着华丽,气宇非凡,不像是前些日子的那些庶民,而且他说他也姓姚……”
“姓姚?”这下姚程风惊了,在晋阳城,可没人敢瞎说自己姓姚,如果有人说,只能是事实,不能是口误,他就慌神了,忙起身催促,“刘七,走走,带本王去看看。”
该不会那家伙来了吧?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大步流星的走出堂屋。
这下好了,屋里就剩两人。
姚臬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容,一手架在桌上,身体倾向俞赐,小声的说,“俞兄,其实贤弟我不光‘会闻’,还很会吻……”
瞧瞧,他又胡乱勾引人了,他就喜欢看到别人那种被诱惑的表qíng,欣喜、兴奋,跃跃yù试,还特期待。俞赐现在就是这样的表qíng。
他很满意,起身走到他身边,软绵绵的手搭上俞赐的肩,然后很自然的勾住他的脖子,风qíng万种的抛着媚眼,优雅的坐上俞赐的腿,“俞兄想见识见识吗?”
他正得意着呢,不料俞赐忽然勾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力道有些大。
姚臬心口一抽,看到俞赐眼中闪着的锐利光芒,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果不其然,挂在俞赐嘴角的笑变了意味,之前还是绅士款款的,眨眼间就变得有些邪恶、有些jian诈,只见他把嘴唇附在姚臬耳边,嘲弄的说: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继续假装柔弱如何?”
第六章 谁都能上他
俞赐啊俞赐,你以为看穿他的guī息术就能吃到豆腐么?你以为自己肚子里的坏水比他姚臬多么?你以为把音量降低、把力量加大他就害怕、就要屈服么?
你也太小看姚臬了。
姚臬可已经在盘算怎么征服这只坏虫子了,虽然他脸上还是一副惊讶的表qíng。
在长辈面前装乖乖牌?哼,俞赐,我姚臬不把你收了,你就不知道啥叫美人也有几颗牙!
姚臬忽然咧开嘴,笑得真是魅力四she,桃花眼眨巴着就见桃花遍地开,他张着嘴,配合着自己的动作发出“昂~”的声音,然后一口咬住俞赐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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