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的电话啊?”King似乎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好奇的问,yui摆摆手绕过他走出房间, “不知道,也许是哪天喝醉酒存错的。”
“恩?yui你会喝醉?真是奇迹。”King嬉笑着跟出门,yui突然回头看他,眼神是他从没见过的一种审视,这样的目光,令他浑身毛发直立,就像是冬天luǒ身在外,还被一道冷水泼来似的。
yui却是盯他半响后,突然问:“King,我有没有说过你长得很漂亮,很符合做我qíng人的标准?”
King一愣,直想挠头:“你还真没说过,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yui啧一声转身继续走,“大概更年期提前。”
“那也太早了吧。”King大笑着追上他的脚步。
天气如此明媚,这个世界,如常运作。
————
姚臬累得坐在地上直喘气,他总算明白,付云没有在前面等他,而是真的消失了,这个梦好莫名其妙……
他闭上眼深呼吸几口,就在这时,头顶上方忽的亮起一个光圈,光圈渐渐晕开,将周身的黑暗吞噬……
他睁开眼,看见朱漆的梁木,看见巨大的白色纱帘罩着自己,看见纱帘外无数金银珠宝闪着迷人的光彩,脊背下传来刺骨的冰凉,他一个激灵腾起身跳下chuáng,猛然发现,他睡着的,竟是一块冰。
像欧夜折磨他时让他躺的冰chuáng,不,不是像,而是根本就一模一样,这冰不会化,即使他的体温很高,那么,就是传说中的极冰?上次不是融化过一次吗?难道还有一块?
yui呢?
他掀开纱帘走下台阶,突然就被四周熟悉的格调惊愣在原地。
手在颤抖,唇愈苍白,脸上的肌ròuqíng不自禁的抖动着。
这些烛台、这些木柱、这些金砖、金字塔、夜明珠……
他……他回来了?
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脑袋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事实令他不知所措,连反应的能力也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端着金盆走来,小步迈得格外有韵味,低眉的模样俏丽无比,可就在她走下对面台阶,抬头望向冰chuáng时,豁然看见这个luǒ着身体痴呆望天的男人……
沉静、沉静、沉静……
“啊——”尖锐的叫声快要震破耳膜,姚臬蓦然回神,捂住耳朵皱起眉,丫鬟手中的金盆落地,“咚”一声响,里面的水泼了一地,她飞快的转身提起裙摆往外跑,那表qíng、那姿势,活像见鬼似的,娇小的身体还不住的颤抖着,只听她歇斯底里的大叫:“救、救命啊——诈尸了!诈、诈尸了了了了了……”第六十九章 重逢啊重逢,才喜又悲
看着跌跌撞撞的丫鬟,姚臬木讷了。
诈尸?她把他当尸体?!
那么也就意味着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既然如此,怎么不葬?怎么会在这样奢华的地方挺尸?
说起来这是哪里?
他环顾四周,偌大的一间房,却是什么装饰也没有,有的只是堆在冰chuáng周围的金银珠宝以及雪白的灵布,梁柱看上去很新,没有丝毫腐朽的痕迹,大门也是,看上去亮闪闪的,就像刚建的一样。
这样的装潢,这样的格调,他是真的回来了?可为什么一点真实的感觉也没有?
他扯下纱帘遮住下体,正要出门确认,忽然,刚才跑出去的丫鬟的声音再次传来:“真、真的诈尸了!奴婢不敢说假话,王、王爷……”
姚臬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在靠近,他猛然回头,对上门外一身紫袍、瞪大眼眸的欧夜。
“……”
“……”
画面定格在这瞬间,空气沉淀,一切都静止了。
半晌,姚臬眨眨眼,唇微启,刹那,欧夜疾步走来,唇抿得紧紧,他站在姚臬面前,伸出两只手,“啪”一下子拍在他脸上,手指不停的揉捏着,而后顺势而下,捏郭建、捏过手臂、捏过腰、捏过臀……
“……jú?真的是的吗?真的是你?jú……回答我,真的是你吗?”
姚臬忽的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那样美丽,可他不说话,半眯着眼看欧夜脸上的表qíng由惊愕变成惊喜,由难以置信变成欣喜若狂,脸色更是从惨白到苍白再到ròu色,最后竟是兴奋高涨的绯红。
“哈哈……哈哈……”
欧夜不停的笑着,手指的力道渐渐轻柔起来,突然,他一把抱住姚臬,狠狠的将他揉进怀里,姚臬这才知道,这家伙竟在颤抖。
“jú,你活过来了,jú,你真的活过来了!老天有眼,真是老天有眼啊!”兴奋的呼喊不曾间断,欧夜的声线跟着身体一起颤抖,带着一种嘶哑的感激。
姚臬回搂着他,手掌轻轻拍在他背上,笑,如此生动,“是啊,夜,我回来了,想我吗?”
“想!想到废寝忘食,我要感激皇帝将你留在这里而不是下葬,若非如此,今生再见不到你,太可怕了……jú,我想你。”欧夜笑得合不拢嘴,眼眸里泪光闪烁,手越抱越紧。
“是姚矢仁把我安排在这里吗?这是哪里?夜,你勒疼我了。”姚臬小小的惊讶着,还不忘提醒怀里的人不要太多激动。而他心里又在反问自己,回来了,为什么你这么平静?
欧夜会意的松了手,吻突如其来,降临在姚臬的唇边上。
“这是天宫,皇帝向我借了极冰,说是极冰可以将寒气注入你体内,防止身体腐化,他说的没错,一年了,难以想象,已经一年了……jú,你的头发呢?”
姚臬先是一愣,好半天才回答:“剪了……”
“这么漂亮的发,怎能剪掉,jú,再把头发留长吧。”欧夜轻轻揽着他的腰,脱下自己的长袍盖在他身上,“我送你回府,之后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jú你知道吗?不仅是我,他们也是如此牵挂着你,你能活过来,真是……”
“夜。”姚臬笑笑,将手套进身上的袍子,而后推开欧夜,媚眼一抛,嬉笑道,“追到我,我就给你一个奖励。”
说罢,他箭步朝门外奔去,轻盈如燕,嘴角的笑妩媚的像一只……妖jīng。
回来了,不光是身体,连内力、武功都回来了。
他的世界,属于他的世界。
——————
亲王府中。
有器皿落地声音、有重物摔下的声音、有脑门被敲响的声音、有修剪花木剪到自己手时惨叫的声音——
姚臬站在原地抽搐嘴角,看者眼前的老爹扭曲的窘样以及家丁、丫鬟个个惊悚无比的表qíng,无奈的重复:“我说……老爹,臬儿回来了,要我重复多少次呢?”
“臬、臬、臬、臬、臬儿……!”姚程风终于惊醒了,老泪纵横,抖着双手攀上姚臬的肩,眼泪鼻涕一把流。
“爹,你没有做梦,是臬儿真的回来了。”姚臬欣慰的笑起来,主动上前抱住年迈的老爹,感受着父子间独有的羁绊qíng愫。
“世子活过来了……”
“世子……”
家丁、丫鬟们这才回神,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涌上前将姚臬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中,一个娇小俏丽的丫鬟哭得惊天动地,姚臬撇头望去,笑说:“锦铃,我复活该笑,可不是哭哦。”
“世子……”锦铃措手不及,万万没想到世子记得自己的名字,她跌坐在地,捂着自己的嘴擦去眼泪,“奴婢以为……以为再也不能给世子梳头了,呜……”
“没事,头发还会长长的。”姚臬安慰她,随后低头看向怀里的老爹,“爹,我死后……哦不对,我沉睡后,发生了什么事呢?你们都还好吗?他们好吗?……古冥……他怎么样了?”
什么都没有改变,老爹还是老爹,晋阳城还是晋阳城,而他,还是这个世界里独一无二的妖孽。
姚程风忽然抬起头来,泪痕未gān,他拉起姚臬朝堂屋走,“想知道?哈哈,甚好,想知道的话,先把这一年你发生的事告诉爹,我儿这么漂亮的头发,谁敢说剪就剪,来,说给爹听。”
姚臬无奈,老爹真是一点没变,也好,欧夜通知其他人去了,利用这点时间把事qíng告诉老爹吧,可是他会相信吗?穿越这种事……
————
一个时辰后。
“老爹,我说了,你不要再露出这种表qíng好不好?”
“去到另一个世界遇见另一个自己,还遇见我姚侄……臬儿,你做了一个很漫长……很漫长……很真实的梦。”
“……算了。”姚臬放弃,看来跟老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了。
“老爹,该你告诉我,事qíng后来怎么样了?”
“恩。”姚程风端正的坐着,像个学者一样捋着自己“无形”的胡须,喃喃道,“自你自尽后,古冥……”
“小——jú!”一道带着哭腔而且相当稚嫩的声音划破长空,直接打断了姚程风的话,姚臬闭着眼也知道发出这声音的家伙是谁,脸上滑下三条黑线,正yù回神去迎接赶到王府的人,怎料一个娇小的身躯扑面而来,直直撞进他怀里,“小jú,真的是小jú耶……呜……小jú你吓死我们了,我们想死你了……呜……都差点陪你一起去死了……呜……”
“果果,不要把鼻涕擦在我身上!”姚臬好气又好笑的拽着怀里的小人,小人拼命往他身上蹭,脸上的混合物全都涂在他的袍子上,那真叫一个悲惨。
“我早就说过jú爆哪那么容易死,哈哈……瞧,不就回来了!”仇段大笑着,狠狠咬下手里的ròu,嚼得香滋滋,油腻腻。
“真的复活了?难以置信,姚臬,你知道你当时的决绝害得我们苦了多少日子?还好,你还活着。”杜子腾的笑脸连阳光都自行暗淡下去,他似乎变了样,头发遮住了耳朵,曾经乱蓬蓬的发如今顺柔整齐,那平民似的粗布衣也换成了与他身份相当的锦袍,惟有腰间的剑如往昔威武jīng致。
“好……好……”俞赐似乎不知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好了个半天也没好出个所以然来,一旁,俞衍拍他的肩,说:“好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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