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放下屠刀,朕赏你huáng金千两,如何?”
“嘭”
姚臬被自己假想出来的铁锤砸得满眼金星。
姚矢仁……在求饶?
而且还是一副高高在上、极度认真的模样?
啧啧,原来晋阳城的小孩整天嚷着的打油诗是真的——“小皇帝,不会武,刺客来袭数到五,不jiāoxing命jiāo金府,要问这是为什么呢?胆小怕死万年无能,无事坐等奏折上乘,签字盖章过过流程,不纳妃来不立后,一看就知喜好男人,刺他一次,庶民摇身变贵人,变贵人!”
所谓无风不起làng,有làng定来风,皇帝堂兄,看来你这名望远不如一个晋阳王爷啊,说不定这些刺客就是穷得叮当响,跑来问你要钱财来了,得,你认命吧。
姚臬失笑的摇头,转眼又僵硬的坐在原地,这回可不是开玩笑,眼前的黑衣刺客杀气浓烈,怕是普通人也能察觉他的意图。
“狗皇帝,纳命来!”只听刺客大吼一声,反手抓上姚矢仁的龙袖,短剑换手刺去。
不好,这下真要出人命了,这皇帝要是死在我亲王府,可就麻烦大了。
姚臬急得猛眨眼。他想出手,又怕让人知道自己有一身上好武功,这样不就枉费他隐藏身手二十年嘛。不出手,皇帝小儿可真就一命呜呼了。
还在琢磨着怎么办才好,就听刺客又一愤吼:“千两huáng金?不出万两,休想活命!”
……
他没听错?
刺客在同皇帝讨价?
这下,即使他想出手,身体也已经被雷得麻苏苏、意糊涂,不受控制、动弹不得。
他看到姚矢仁终于变了模样,猫身颤抖着,手不停的摇摆,勉qiáng躲过这一击,却又惊悚的看着下一击bī来,“这位仁兄,最近国库紧张,朕也是bī不得已啊,要不先欠着?改日朕再送去九千两?”
“休想糊弄我,看我取你狗命。”
短剑就着犀利的轨道刺去,眼看就要扎进姚矢仁的屁股,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人影闪过,空气中划出一道寒光,长剑贯刺而过,“叮”的一声,短剑飞起,cha上一旁的木柱。
姚臬大叹,好剑!
接着就瞪大眼,看着杜子腾从皇帝身后站出来,相当臭屁的撩拨着额前的碎发,另手擦拭着剑身,摇头叹息:
“我的主子哎,我不是jiāo代过一定要说万两huáng金吗?否则这拖延时间之计也是空谈。”
敢qíng皇帝这么做,是杜子腾教的?
姚臬再也顾不得形象,嘴角死命的抽——抽——抽——
说来也怪,按理讲这杜子腾的名声也是不小,百姓都知道皇帝身边有个武功了得的大将军做护卫,虽然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一个大将军会甘愿保护这么一个弱帝,不过,那身手,可是民间的传说。这刺客想来也是知道,却不见他慌张,姚臬甚至觉得周身的杀气变了样,之前的浓烈可以说是无害的张扬,现在有些内敛而密度更高的气息才叫人心惊胆战,莫不是这刺客与杜子腾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狐疑的歪头想,眼下就见刺客不言不语,挥拳而上,快得让人叹服,杜子腾倒也不慌不忙,起手去当,手肘刚硬如铁,刺客尚未击中,就猫身向前,一个箭步绕至身后,本以为是要去杀皇帝,却仍是瞄准杜子腾而来,抽出怀里隐藏的第二把短剑,犀利刺过,只听“当”一声响,姚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暗叹杜子腾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拔剑搪塞,动作流畅、快速,不容置疑,好身手。
刺客似未罢休,合拢手指,曲起掌背,对准杜子腾的胸膛扎去。
好一套蛇拳,形至意深,威力巨大,若是别人,定防不胜防,可对手是杜子腾,就显得有些牵qiáng,只见杜子腾稍稍侧身,忽的起脚踩在袭来的掌上,那柔韧度,任谁都不觉是人该有的。
刺客亦如此震惊,狭长的单眼皮眼睛微眯,接着快速收功,推开杜子腾,箭步闪出王府,眨眼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哎呀,可不能让他跑了。”杜子腾嘶声惊呼,忙闪身去追,可没一会儿,本已消失的他又出现在姚臬面前,弓着身,摸着下颌,皱着眉头,定定的看着姚臬的脸。
姚臬可被他的举动吓得不轻,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认出他是谁了吧?看他的眼神,定是怀疑上了。这下怎么办呢?
更令他诧异的是,白天,阳光明媚,杜子腾的容貌终于完好的显现,剑直的眉、有神的大眼、高挺的鼻梁以及总会发出好听的声音的红唇,怎一个俊字了得?阅人无数,更是阅美男无数的他,竟然在这样的眼神下,心口猛然一抽,心脏怦怦直跳,他似乎看到很多只赤luǒ的小天使在杜子腾头顶绕圈,手里还握着一把弓箭。
乖乖,难不成自己对杜子腾有非分之想?
不会吧……
诶,还真就有这可能。他姚臬可是知道什么叫怦然心动的,他也知道被一个人迷住是什么样的感觉,更何况,直线上升的脸部温度让他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姚臬,对杜子腾二见钟qíng了!不是像对俞赐时那样抱着调戏、勾引意味,而是真真正正的心动。
忽然很想……被他抱紧。
姚臬吞了口唾液,直勾勾的看着杜子腾特写的脸,有些痴迷。
杜子腾没来由的一愣,抓抓脑袋,问道:
“我见过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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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信心严重受挫
2、越更越慢、越更越少
3、没有耐心再每夜敲打键盘
4、于是弃坑……
借用某大的话,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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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祝福大家一切顺利,2010,我和姚臬陪你一起度过……
哈哈,狂笑3分钟。
最近被鞭pào吓得神经麻痹了……
从半夜到天亮,连觉都睡不好,呜,苍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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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妖jīng也很脆弱
“我见过你么?”
姚臬心底一颤,心神dàng漾,他想自己这回算是栽了,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不是,可听起来咋就这么像天籁呢?明明对方头发有点乱糟糟,衣服还是平民式的麻布衣,可看起来怎么就金光闪闪呢?那双深邃的眼眸,明亮得吓人,越看越深入,越看越陶醉,越看越觉得要陷进去……
忽然想起六年前的某一天,风和日丽,那个男人从一帮山匪手中救下“柔弱”的他,衣冠楚楚,盛气凌人,英姿飒慡,当时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自己同样陷入慌乱的节奏里。
难道杜子腾会是他的下一站港湾?
姚臬下意识的甩甩头,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又想起这件破事。
六年,已经过去六年,凭什么只有他还不能抽身,凭什么他动不动就要想起?这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杜子腾把他这摇头的模样看作是在否定他的话,不禁直起身,长长的“嗯……”了一声,不解的托腮望天,喃喃自语,“那怎么会觉得眼熟呢?”
“啊!”他突然握起右拳敲在左手掌心,作恍然大悟状,直把姚臬吓得心惊ròu跳,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得屏息,却看见杜子腾冲他笑了笑,转身朝堂外走去,“再耽误又会让刺客溜掉……嘶……不过,你长的真的挺好看。”
杜子腾!你故意的吧,你就是故意的对吧?让他心乱不够,还非得召唤出小鹿在心房里撞来撞去才甘心?露出那样的笑容就算了,还这么认真的夸他漂亮!不得了,不得了,要爆炸了。
姚臬捂着胸口,怔怔望着杜子腾消失在门外,有些恍惚,有些像在做梦。
直到一双异常温暖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他才稍微回过神,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啊,姚矢仁还在。
一瞬间他好象从天堂掉进了地狱,即使姚矢仁还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看着他,就觉得看见了一坨金灿灿的屎。
这个形容会不会太损,可谁让姚矢仁穿着一身明huáng,这不就更像了!
姚臬皱眉。
“小臬臬,会不会很疼?”姚矢仁关心的问。
姚臬摇头,却在姚矢仁将药酒滴上伤口的瞬间,不禁发出轻微的嘶声,手臂抽-搐着向后一缩,姚矢仁忙抓紧他,“别怕,一会就好,忍一忍,我会很轻的。”口吻立刻柔下一个八度,姚臬直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仔细盯着姚矢仁,也不眨眼。
他看到姚矢仁浓密的睫毛半垂着,之前怎么看怎么恶心的唇嘟起来,轻轻chuī着气,伤口上的药酒被chuī散,传递着丝丝冰凉。
竟然……有点舒服。
“啊,小臬臬,我说不要去碰碎片,你看,手指也破了。”姚矢仁心疼的皱着眉,像是对待一件宝贝似的将姚臬的手捧起来,轻得姚臬根本就感觉不到有人在抬他的手,他似乎还处在某个梦境里,神qíng恍惚。
“小时候你就很怕疼,长大了还是一点没变,忍一忍,会很痛。”姚矢仁露出怀念的笑容,怕是想起小时候的事吧,哪知,药酒刚洒下,就听见姚臬杀猪似的叫声:
“啊~!疼……疼,你要杀了我吗!”
伤口在食指的指腹上,ròu最多的地方,最脆弱的地方,药酒的刺激作用令他觉得有人正在挖他的心脏。
十指连心。
是谁告诉他的?是谁……
啊,是他。
不要他的那个他。
抛弃他的那个他。
姚臬没声了,痴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不,他并没有看着姚矢仁,眼神这样空dòng的人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或许有,但那只是脑海里的画面。
他就想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会一连四次想起那个男人。
他的好、他的坏、他的点点滴滴,为什么就要这样清晰的浮现。
不可以这么懦弱,你是姚臬,是被人称作妖jīng的姚臬。
可是,泪水还是擅自做了决定,滑过脸颊,滴在他暗红的袍子上。
这下姚矢仁慌了,惊慌失措的抓住姚臬的肩,语无伦次的问,“这么痛吗?哪里痛?哦手指,没事,我chuīchuī……还痛?、、、小臬臬,不哭,我给你揉揉……啊!不能揉,揉了你会更痛。怎么办……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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