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你们这样的亲戚,少宫主可真幸福。”
无痕的嘴角抽了一下,与水月一同并肩走向院落内。
擂台上……玄子羽正一脸谄媚笑的循循善诱着握着大刀跟他敌对的男人。
“你没带手帕吗?”瞧瞧那一头的汗,擦擦再战斗也不迟呀!
王威虎抿嘴咬牙道:“开始吧,玄少宫主!”这个人绝对是来挑战他的耐心的。
他已经围绕着出汗的话题跟他这样相对了半柱香的时间了。
王威虎想要速战速决。
因为他发现,自己凝望这样一个美人的时间越长,自制力和理智就会越来越淡薄。
“我带着手帕呢,你擦擦汗咱们再打吧!”
玄子羽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台下,心里急的都冒火了!
糙!宁修和两大护法死去哪里了?
再不来老子要破攻了!
将小短剑收回剑鞘,玄子羽沉住气上前两步,从衣袖中摸出手帕,站在离王威虎五步开外的地方,友好的呈上手帕。
“给你。”笑的嘴角僵硬,这种感觉很不美妙。
王威虎讪讪望着玄子羽那如玉纤长的手指捏住的手帕,很想冲动的上去接过擦擦脸上的汗。
可是……不能,一旦靠近玄子羽的话,会留给敌人近身攻击的机会。
传闻,魔宫的人都是用毒高手,自己若是近距离的靠近他,保不准就会被……暗算。
然而……江湖中还流传着令一种说辞,玄二公子武艺欠佳,内力薄弱,只是真实的qíng况是什么……王威虎有些矛盾。
从刚才玄子羽腾空跃过人群站在擂台上那一刻,他对玄二公子的真实实力持有怀疑的态度。
如果他真的内力薄弱的话,又怎么会那么轻松那么潇洒那么肆意的跃过台下那么多人头,气定神闲的站到台子上跟他相对呢?
而且那一系列腾跃的动作,做的是那么的自然随意,仅是这一个动作就能彰显出玄二公子的轻功水平。
玄子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递出去手帕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晴空之上,阳光明媚耀眼。
台下众人,聚jīng会神翘首等待好戏上演。
玄子羽想要bào走,还想要撂挑子下台。
“你额头的汗要掉进眼睛里了,那样眼睛会涩的,擦擦吧。”放轻了声音,继续体贴。
王威虎一扯袖子,豪慡的一抹汗,“玄少宫主这是想要跟我老王进入持久战吗?”
玄子羽讪讪gān笑,收回手帕,又往前走了几步,迅速拔出小短剑,电光火石间奋力晕头虎脑的持剑扑向王威虎。
王威虎大骇,yù想持刀迎击,浑身却突然一震,眼前景色恍惚,脑袋混沌,两眼一翻,砰!应声直挺挺的倒在了擂台之上。
“王帮主……”
“玄少宫主深藏不露啊!”
擂台之下,众人的眼珠子都快脱眶而出,皆都满脸惊愕的瞪圆了眼睛齐刷刷的向玄子羽看齐,再次爆发出唏嘘感叹之声。
玄子羽扑到王威虎的躺尸前,顿住脚步,蹲下身子,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摆摆手对众人道:“王帮主中暑昏倒了!”
话音落,人群发出了如狂cháo般的爆动声,“这……这样太不靠谱了!”
“太离谱了!”
“不可思议啊!”
上官霄招呼着一gān医疗队伍拨开人群,走上擂台,将王威虎抬到担架之上,简单的审视了他的qíng形对众人道:“王帮主体力不支,中暑晕倒,这一场玄少宫主不战而胜!”
“这也太轻松了吧!?”
有人不满的振臂高呼。
上官霄老脸一沉,严肃道:“输赢天定,王帮主晕倒,就说明他无力再跟玄少宫主战斗,难道众位还想等到他体力恢复,再跟玄少宫主比试一番吗?如果这样有伤病或者特殊qíng况就把选拨武林盟主的事qíng耽误下来的话,恐怕以现在的进城,到今年年底也不能分出了究竟吧!”
再说少一个竞争对手,还留给后面竞争的人一个机会呢!
“唉……上官庄主,所言极是。”
“是啊,王帮主时运不济啊!”
“众位如果没有异议的话,那就进行下一场的比试吧!”
玄子羽感激的朝上官霄抱拳,“多谢上官庄主关照了!”
“应该的,应该的。”上官霄礼貌回礼,连声道。
应该的?玄子羽很高深的蹙起眉头,稍作调整对众人留下一个微笑,气沉丹田,提气一跃而起,后脚跟在台子上猛地一蹬,身体腾空到半空中,在黑压压的头顶上看准那颗曾经借力踩过的硕大脑袋半路又踩了一脚借力,落入了人群外围迎接着他的宁修的怀里。
玄子羽臭美的欢呼了一声,“不战而屈人之兵。”大大的吐出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稳当的归位。
宁修将他放在地上,“嗯,真是让本王开了眼!”中暑昏倒?就算是江南的气温比京城高出一些,可现在已经是金秋十月了,秋老虎再怎么肆nüè也不会把一个内力身后习武多年的帮主给晒晕在擂台上吧?
玄子羽原地欢乐的转了一圈,傲慢的仰着小脸趾高气昂的走到了水月身边,“你们刚才gān什么去了?把老子晾在台上,想看我的笑话吗?”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老天都不忍心让他破攻帮了他一把。
如果王威虎没有突然昏倒,他还真不知道……玄子羽募然绷直了脊背,眼中闪过一抹jīng光。
抬头看了看天空又敏感的朝四周扫了一圈,神qíng黯淡了下来,“是……玄九幽来了对吗?”
他怎么能白痴的忘记了,圣殿有一种药可以制造出中暑昏倒或者是冰冷血液导致昏迷不醒的那种药物。
闻言无痕出奇意外的看着他,沉声道:“是的。”
水月伸手为玄子羽整理着衣领笑眯了眼睛,“少宫主脑袋很管用啊!”
玄子羽撇嘴,想了想又说:“宁修身上杀气未褪,你们三个刚才遇到坏人了?”
瞳孔不着痕迹的微缩了一下,“没有。”
水月随口扯谎。
“两大护法你们可别蒙骗我,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是我的感觉还没有退化到傻瓜的地步。”
或许是他多心了。
只是刚才落入宁修怀中时,他感觉到从宁修身上传来的气息有些不对。
至于什么原因他也说不明白。
小时候他也曾无数次的猜测出父亲身上的杀意和不一样的气息来,而刚才宁修就带给他了那种感觉。
像是刚跟高手jiāo手过杀气未褪的感觉。
“你太敏感了,我们刚才去集体去解手了。”
水月很不着边的解释。
玄子羽愤懑的咬着后槽牙,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自觉的屏蔽掉他的低呼,走回宁修身边。
“上官霄被你收买了吗?”房间内,玄子羽啃着瓜果,问向在桌案后面奋笔疾书的宁修。
宁修停下书写的动作,抬眼看向他说:“协助朝廷管制江湖,是四大家族的指责。”
玄子羽了然点头,看来四大家族的人也跟朝廷有着很复杂的关系。
丢掉苹果核,拿着梨子晃悠悠的走到桌案前,“你在画画吗?”
侧头审视,好像是在画画。
那一团团的东西……是牡丹花还是芍药花?
“闲来无事,有些技痒!”
“王爷你真多才多艺,会唱小曲不?”他不喜欢文人那种闷骚的东西,喜欢那些俗不可耐的坊间小曲。
宁修嗤笑,“本王不爱看戏。”
丢掉梨子,拿起láng毫毛笔,沾点墨汁,挤到宁修身前,“我也技痒了,我也画画。”
宁修让开身子,“请吧,王妃。”
玄子羽看着宣纸上那一团团墨色未gān的花朵,将宣纸空白的地方往上面挪了挪,提笔开画。
落笔利落,动作流畅。
“好了。”
宁修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又看看宣纸上的画。
“这是什么?”墨色线条,还是树杈?!
“兰花!”
宁修抬手揉着发涨的太阳xué,“这……可真是别具一格的兰花。”
他又仔细的看了两眼,在心中做出结论,贴切的说:其实玄子羽画的兰花,更像是一堆被羊啃了的青糙。
49、伪装也是一门艺术 …
一池残荷映夕阳,孤身一人自彷徨。
锦瑟凄美,笙歌哀怨。
凉亭内,端坐着一位落寞孤寂的白色身影。
檀紫色的古琴静静的在那人的眼前,手指轻挑琴声瑟瑟。
黑眸黯淡,神qíng苦闷。
那悠悠的琴声似是在诉说着弹奏之人的愁怨。
天边残阳如血,微风掠过残荷摇曳。
拨动琴弦的手指猛地挑断琴弦,如巨石崩裂,声音刺耳。
敏捷起身,手掌起落,石桌上的古琴被震的七零八落。
稍即,耳畔隐约传来悠扬的箫声。
林尽欢稍敛神色,侧耳倾听。
乐曲轻灵动听,宛如九天仙乐。
抬眸目光越过院落中的围墙,看向远方。
只见红色的枫树之巅,夕阳斑驳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好乐曲!”轻声喟叹,箫声戛然而止,那人回身,面无表qíng的瞥了一眼凉亭内的凡夫俗子。
林尽欢愕然,笑容尽散,瞳孔闪烁,呆愣了一下朝树梢上的人抱拳道:“尽欢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圣殿守护人玄九幽公子。”
玄九幽神qíng冷傲,飞身而下,在林尽欢眼前伫足。
林尽欢看着那一张跟玄子羽一模一样的绝艳脸庞,心口刺痛难忍,勉qiáng的扯了扯嘴角道:“玄公子不是回苍山圣殿了吗?怎么此刻却……”他yù言又止,脸色骤变,促声问道:“难道是景王妃的毒还没有全部解除?”
玄九幽微微蹙眉,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是。”闻琴声而来,他原本以为那样的琴声是某一位江湖中的高人弹奏的呢!
没想到却是这个人。
林尽欢冷静下来,深呼了一口气,讪讪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为景王妃的毒而来呢!”是他多心了。
“你在怀疑圣人的能力?”声音稍稍抬高明显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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