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湿黏的物体盈满宁修的手掌,他把手伸出chuáng幔捞起一块布巾擦拭gān净后,揽着还在他怀中轻颤着的玄子羽柔声道:“好了,睡觉。”
玄子羽动了动身体,大腿碰到宁修腰下那硬挺的东西,喘着问:“你……你不要吗?”
宁修摸索着将方才从玄子羽身上脱掉的里衣帮他穿上,“肚子不胀了吧?”
“嗯。”配合的穿上里衣,翻身窝在宁修的胸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以后咱们gān脆天天都这样做好了。”
宁修不悦的哼了一声,如果一直这样的话,相信过不了多久他这个景王爷就会因为禁yù而上火的bào走吧!
“好不?”一条腿故意的攀在宁修的双腿间磨蹭着他还jīng神抖擞的昂扬。
“得寸进尺?”宁修僵直了身子,忍耐的满头大汗。
玄子羽嘿嘿窃笑,说:“那样我会很有成就感的。”
能让堂堂景王爷这般忍耐着自己的yù望而体贴的为他服务,玄子羽真是大大的赚到了呀!
63、曾经的曾经 …
寒夜无边,一道黑影破窗袭进风无涯的我是,墨色长发沿着加帮披散而下,因为过激的动作而从额际落下一缕遮掩住了他冰魄般寒冷的眼睛,在摇曳烛火的映衬之下显得诡魅至极。
他缓缓的往chuáng榻的地方走了几步,锦袍衣带上那挂着的墨绿色玉坠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的摆动了起来。
突然从chuáng幔中伸出一只手来,纤白如玉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轻轻的撩起帘子,现出了一个衣衫半敞嘴角含笑眉宇间满是邪气的男子。
妖冶,雅致,魅惑。
他浅浅的弯了弯眼睛,从chuáng榻内捞出一个不停娇喘着的赤身男子,一把丢出了窗外。
“回去休息。”
“遵命,谷主。”
带着点遗憾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那赤身的男子站在窗边失落的苦笑了下,转身离去。
玄九幽眉头紧缩,连头都不屑于抬起,“解药。”
风无涯拢了拢敞开的衣衫,半依在软枕上笑了笑说:“没有。”
手起,掌风凌厉,锵的一声打开的窗户应声关闭。
风无涯撩拨着散落在胸前的长啊,眼中盈满了嘲讽,“没想到向来云淡风轻对世事不闻不问无qíng无泪的玄大圣人竟然会为了林丞相家三公子来向我这令人不耻的风雪谷谷主讨要解药呀!”
沉寂。
玄九幽丝毫不在意他的回答,这般沉寂的气氛连带着屋内的人都感到压抑了起来。
风无涯心qíng大好的笑着继续调侃道:“我……本以为你这张百年都难得一变的冰山脸不会展现出这么动人的表qíng呢,不曾想……呵呵……原来玄圣人也是有血有ròu多愁善感的人呀!”
寂静又压抑的气氛下,两人的呼吸都显得格外侧耳。
“说够了吗?”
“哈……怎么不喜欢听这样的话?”风无涯抬起狭长的眸子,轻蔑的看向他,“不好意思,这是我与生俱来的毛病。“
“是么?”玄九幽冷笑:“解药。”
“没。”风无涯慵懒的动了动身子,手掌一转将室内桌子上未喝完的酒坛子抱在了怀中,“寒夜漫漫如此良辰美景,要不你也坐下喝一杯?”
他对待故人,一向很慷慨。
特别是对玄九幽这样的故人。
彼时他们一个年少轻狂,一个轻狂年少。
此时他们一个冷硬如冰,一个妖媚似火。
岁月匆匆一眨眼二十年时光早已随风消逝。
“你也没有在市井中走动过么?”一身脏兮兮几乎把红色的衣物都变成黑色乞丐服的少年啃着印有五个黑色手指印的ròu包子问。
“嗯。”黑衣少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红衣少年说:“以后别给野狗抢食,我这里还有些银子。”
“好。”红衣少年摸了把大花脸笑弯了眼睛,追在黑衣少年的身后说:“咱们就把那个破庙当做是临时的客栈吧,等有钱了再买房子住。”
“不回家了吗?”
“太冷了,不想回。”
“冷?”
“嗯,在西北边陲外呢,经常下雪。”
“……”黑衣人少年深沉的看了他一眼,走向叫卖声不断熙攘的人群。
“你看这猎户抓的只小鹿呀,咱们也去打猎吧。”红衣少年雀跃的拉着他的袖子指着猎户拿来贩卖的小鹿嚷着。
“……”
“不过……京城应该没鹿,要不咱们出城去打鸟吧!”
“不喜欢。”
“那抓兔子。”
“……”
“喂!”红衣少年的热qíng被黑衣少年打击的支离破碎,气急的道:“抓了兔子也能换钱的,那样就不用住在破庙里了!”
“……”黑衣少年看了看天色,道:“我该走了。”
“走?你要去哪?”红衣少年惊慌的抓住了他的衣袖,嘟着嘴说:“不是说好了要作伴一起玩的么?”
黑衣少年顿住了脚步,“去破庙等我,晚上我会回去。”
“你去gān吗?”
黑衣少年微微侧了侧头,chūn日的暖阳洒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夜,破庙,一堆即将燃尽的篝火前,红衣少年恨声嘟哝了几句,裹着破毯子又往火堆的地方挪了挪身子。
倦意袭来,下一瞬便睡了过去。
梦中那寒冷的感觉突然消逝,身体放佛被放在了火炉之中,灼热的热流将他包围,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就在这一刻,一声短暂的惊呼过后,通身陷入刺骨的冰寒,难受的他睁开眼来,看到黑衣少年正端着一个破烂不堪的瓦盆往他身上泼水。
“啊……你gān什么?冻死我了。”
黑衣少年皱了皱眉,指着火堆说:“离火堆太近毯子着了。”
“阿嚏,阿嚏……”红衣少年看着烧成灰烬只剩下一片残布的毯子说:“现在怎么办?冻死在这里吗?”
黑衣少年脱下外袍,递给他说:“去客栈。”
红衣少年接过外袍穿在身上,因为身高的原因黑衣少年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后大出了不少,就像是梨园中唱戏的一个小丑。
甩着长长的袖子,在原地欢呼了几声:“你的衣服真暖和,咱们有钱住客栈了吗?”
“嗯。”
黑衣少年看了看他,“走吧。”
“好。”
漆黑的chūn夜中,两道瘦小的身影并肩而行。
“九幽我等你办完事从苍山下来找我。”红衣少年笑的如沐chūn风,站在城门外挥手同黑衣少年告别。
“好,我一定会想办法偷溜下山来找你。”黑衣少年看着等候在十丈外的疯疯癫癫的臭道士,眼中划过一丝伤感,顿了顿道。
“这是我们的约定等到明年chūn天你一定要来。”
“无涯,我会遵守承诺。”
黑衣少年被疯疯癫癫的臭道士qiáng行拉走了,风无涯站在城门外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抱着酒坛子大口畅饮的风无涯微微掀了掀眸子,那双浅褐色的瞳孔中没有一丝的涟漪,眼球上呈现出一层薄薄的媚意。
“站着当我的守护神吗?”风无涯挑唇笑了笑,一掌将酒坛子震碎,破裂的酒坛划破他的手掌,散发着醇厚酒香的液体打湿他的衣衫,汇成一条细细的溪流流淌到他的腰腹处静止下来。
“呵!这酒坛子真不结实。”
丢到手中的酒坛碎片,看着血ròu模糊的手掌厌恶的皱起了俊秀的眉峰,扯下一块布条,缠裹起来。
“与他无关,解药拿来。”玄九幽的神qíng有些落寞,淡淡的开口道。
“那毒无解。”
风无涯坐起了身子,耸了耸肩膀道。
被酒液濡湿的衣衫贴在皮肤上让他感觉不自在极了。
一把扯掉身上的衣衫,风无涯赤着身子跳下chuáng,背对着玄九幽捞起一件gān净的衣服往身上套着。
瘦削却不失张力的身体,莹白光洁的背部映入玄九幽的视线,惹得他微微缩了缩瞳孔。
“人命关天,岂容你这般儿戏。”更何况林尽欢还是在他的眼前被刺穿了胸口的。
玄九幽兀自苦笑,想必从一开始风无涯就打算从林尽欢那里下手,故意让他追逐到树林里去的吧。
风无涯悠哉悠哉的穿好衣服,回眸一笑,说:“我喜欢。”
“不过……”他慢悠悠的走到玄九幽身边拉长了声音道:“看到你现在这般的在意别人的生死,我真是大吃一惊呢!”
玄九幽抬眸对上他那双孤傲的灰色眼睛,“御剑山庄丢失的剑在你手中几把?”
“全部。”风无涯故意又靠近了他一些,仰着优美的脖子嘴角扬起一丝妖媚的弧度,“还有yīn阳神功秘籍哟。”
“你……竟然跟苗疆之地的人同流合污来扰乱嘉远的江湖?”
风无涯垂眸轻轻的哼了一声:“风雪谷从不依仗任何人,我风无涯更不屑于跟道不同之人互相为谋。”他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笑弯了眼睛对玄九幽说:“yīn阳神功要两人合修才能达到最顶峰的状态哟,要不我把那适合yīnxing体质修炼的东西给你,咱们来合修一把学成神功一起叱咤江湖如何?”
玄九幽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几步,避开了跟他如此亲密的接触,“你……变了。”
风无涯闻言放声大笑,“变了么?要说变化,伪装……我风无涯可不急你玄九幽半分呢!”
玄九幽沉下脸来,缄默不语。
“玄大圣人,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哪一点么?”
沉默。
“那就是你善于伪装欺骗,逢场作戏的本领啊,玄大圣人。”风无涯坐下身子,眸中波光潋滟,“苍山圣人圣殿的守护人,在世人的口中是那么的神圣又遥不可及,何其可笑!他们殊不知你这个所谓的圣人用你的伪装和欺骗蒙蔽了眼睛,玄九幽你真是卑鄙到了极点呢!”
玄九幽静静的看着他,“世事无常。”他不知道风无涯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亦或是不愿意去明白,当他们的身份所被对方知晓的那一刻,他们彼此之间已经无形的存在这一个无法逾越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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