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板子的三人中,就属玄子羽年龄最小,可在被揍被板子打的时候,小家伙却是死死的咬住了嘴唇,没有因为疼痛而发出一声声响。
那一双好看漂亮的凤眼冷冷的在宁修和林尽欢的身上来回巡视了好久好久,直到最后挨完板子,才恋恋不舍的从他们身上离开。
之后,三人之间的梁子算是结大了,玄子羽也很乖巧的不再去招惹宁修和林尽欢,直到他们成年后,三人之间的关系才有所缓和。
宁修皱起了眉头,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弯起嘴角伸手拍了拍玄子羽挺翘的屁股道:“这个时候也能睡着,你是猪嘛?”
玄子羽忿忿的哼道:“什么时候睡觉是我的事儿,就算你是王爷也管不着。”抬脚踹向chuáng边的某人,“滚远点,老子不想看见你。”
一肚子怨气恶气没地方发泄的玄子羽,这会儿可没有什么好心qíng来跟景王爷回忆小时候的那些恩恩怨怨。
宁修yù开口嘲弄一番玄子羽,二宝子却从外面推门而入,端着茶壶进入了内室。
“二公子,茶水来了。”
“呃,小的见过王爷。”
看到宁修也在房内时,二宝子浑身一个哆嗦,差点把茶壶给扔掉在地方,小心翼翼的稳住了心神,朝宁修屈身施礼。
“嗯。”宁修淡淡的看向他,眼中满是玩味儿之色,“好生伺候着你们二公子,他现在可是王妃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景王爷有多么疼爱刚过府的王妃,可是二宝子却由心底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王爷,比板着脸面无表qíng的王爷还要可怕。
外面的下人们是怎么样对他这个随着王妃嫁入府中的下人百般欺压的,二宝子这一会有着深切的体会。
不过才过府半日,也不过是想要为主子讨一碗水喝,可是在着偌大的王府中,从上到下都把他们主仆二人当做了透明般的存在,没有人在意他们,更没有人礼貌的善对他们,就方才他去讨水,还是吃了无数个白眼忍受着王府佣人们鄙夷的目光和尖锐刻薄的说教才讨来的。
他不知道二公子究竟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宁修到底是如何看对二公子的。
可是这种日子,若是让玄子羽知晓的话,那么景王府绝对不会再安宁下去。
宁修扫视了一圈室内后,又冷冷的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闷头大睡的玄子羽,挥一挥袖袍,不带走一点灰尘的离开了房间。
二宝见主子已经睡下,讪讪的将茶壶放在桌子上之后,走到门口站起岗来。
玄子羽这一觉睡的十分香甜,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间,突然被肚子里难耐的一阵疼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这一段时间疼怕了的玄子羽瞬间满头冷汗,睁开眼睛捂着肚子在chuáng上翻滚了起来,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张开嘴叫着:“来人啊,快来人啊……”
“来了。”
二宝子应了一声,匆忙从外室走了进来,“怎么了公子?”
“快,快去叫大哥来,我肚子疼。”
“啊……”二宝子怔愣一下,小心的将玄子羽从chuáng榻上扶坐起来道:“二公子,咱们这会儿在王府呢!”
“王府啊!”玄子羽眨了眨眼睛,道:“什么时辰了?”
“已过了子时了。”
“那么晚了啊!”
玄子羽抬头瞅了瞅窗外道:“宁修没回来?”
“王爷不曾回来。”
玄子羽咬牙恨恨的低咒了一声:“去给我找大夫去,爷这会儿肚子疼得很。”
二宝子为难的开口道:“小的在王府人生地不熟,不知道……”
“笨蛋!”
玄子羽无语的剜了二宝子一眼,“扶我起来,我亲自去找。”
“公子您现在能下地……”
“废话,肚子疼而已,又不是临产生孩子又什么……”
胃部就好像有一只手在里面抓着揪着,不是很刺激的疼痛,却也折磨的人十分难耐。
“宁修侍妾的院子在哪?”玄子羽随手扯了件外跑披在身上,“前面带路,爷亲自去寻他。”
今晚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吧,好你个宁修,竟然在别人的地方夜宿,那么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玄子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抄起chuáng头放置的一把软剑握在手中,朝二宝子点了点头道:“走吧。”
抓贼拿脏,捉jian成双!
冷面修罗宁修,这一次爷要你不能人事不会生育的传说变成事实。
“走!”
玄子羽一声令下,二宝子提心吊胆的拿来灯笼,颤着嘴唇试探的劝道:“二爷咱们还是……你的身子……”
“爷现在jīng神倍儿棒!走,去找王爷那厮去。”
打开房门,一阵冷风袭来玄子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在二宝子的引路下来到了景王爷侧妃的院落,院子里花糙茂盛,夜空下弥漫着一阵阵沁人心脾的清新香味儿。
王府内守夜的佣人们看到新王妃提着银光闪闪的剑气势冲冲的游dàng着,都感到震惊不已,立在原地注视着玄子羽的一举一动,竟然忘记了职责所在,赶紧去给宁修通风报信了。
走进那侧妃的院子后,守在门口的青衣小婢眼尖的发现了玄子羽,慌忙迎上来故意提高了声音道:“奴婢给王妃请安,不如王妃……啊……”
玄子羽冷笑一声,剑身已险险的落在了青衣小婢的颈项上,“宁修在里面吗?”
“王妃您……王爷他……在……”
青衣小婢吓得面无血色,双腿打颤,结结巴巴道。
玄子羽一把夺过二宝子手中的灯笼,收回软剑,大摇大摆的一脚将紧闭的房门踹开,“宁修,你快活完了吗?”
“玄子羽……”
正在chuáng头享受着侧妃服侍按摩的宁修蓦然转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老子肚子疼,给老子找个大夫。”
那花容月貌的侧妃,被玄子羽的突然闯入惊的目瞪口呆,宁修瞅了一眼漂亮的可人儿之后,利落的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肚子疼就让下人去找大夫,来这里做什么?”
“哼!”玄子羽yīn笑着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吩咐了这府内的下人视我为无物,想让我受罪,那么你也别享受快乐的夜晚了,咱们夫夫就有罪一起受,一起不慡快吧!”
话音落,玄子羽捂着肚子yīn测测的发出了几声诡异的大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灯笼朝宁修那张俊逸bī人的脸庞上砸去。
轰!
烛火燃着了灯笼,红色的火光从灯笼中倾泻出来,一时间火光大作,景王侧妃恐惧的尖叫连连。
玄子羽捂着肚子笑的湿了眼,深夜的王府因为火光沸腾了起来。
7、突然昏迷 …
这边玄子羽哈哈大笑着,那边景王爷宁修和侧王妃上蹦下跳着,火焰沾染上极其易燃的锦被布帘子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熊熊燃烧了起来。
火势在瞬间内疯狂的蔓延开来,外面的青衣小婢和刘二宝看到此种qíng况都傻了眼,回过神后扯着嗓子大声的吼着:“走水了,走水了,走水了!!”
玄子羽隔着火光讥讽的瞥了一眼细心护住侧王妃心疼的眉峰都拧在一起的宁修后,眸中划过一丝暗青之后,一甩袖袍潇洒的离开了燃烧着景王爷对侧王妃浓浓爱意的屋子。
肚子内疼痛异常,只是在这一刻玄子羽却觉得没有方才那般难以忍耐了。府内的佣人们都手忙脚乱的提着水桶端着盆子赶来救火,玄子羽冷眼看着这深夜沸腾起来的王府,叫来刘二宝主仆二人轻松如常的往玄子羽的屋子走去。
肚子虽然还会疼痛,但心里却畅快了很多,玄子羽捂着肚子苍白着脸走回房间,笑着看向刘二宝得意道:“怎么样,公子很厉害吧!”
刘二宝额上冷汗直冒,为玄子羽斟上一杯茶水,小声的说道:“二爷,您这次是不是过分了些?”
这火势虽有仆役们及时去救,可那侧王妃的屋子怕是也要烧个残破不堪了。
且不说被烧着的房屋,就是玄子羽放肆的往宁修脸上丢火把这事儿,要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那玄子羽免不了又会被皇室里的人所排挤鄙视。
再者说他那把火还惊吓到侧王妃了呢!
玄子羽喝了口水,缓了缓气不以为然的说道:“今天这事儿怪不得我,是宁修先使yīn招对付我的,二宝子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不向着自家主子啊!”
他气定神闲的提醒道:“你别以为爷不知道今天你在外面受了王府内那些下人的气,爷从他们看爷的眼神就能猜测出个七八分呢!”
玄子羽自顾自的按摩着肚子说着:“主子斗气跟他们下人有什么关系,宁修这个王爷心胸也未免太狭窄了些。”他顿了一下又道:“这些小儿科的游戏,爷三岁就玩腻歪了,没想到景王爷都一把年纪来还拿来对付爷,真是不自量力!”
“玄子羽!”
砰的一声宁修灰头土脸的踹开了房门,俊逸的脸庞都扭曲了起来,垂眸冷喝道:“你滚出去。”他指着二宝子冷眼一瞥哼道:“本王今晚要跟王妃好好的dòng房花烛。”
二宝子当下脸色苍白,冷汗涔涔,满眼恐惧的看了一眼玄子羽后,无声的蠕动了两下嘴唇,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玄子羽一脸淡定从容的坐在那里,努力忍着不停抽搐的嘴角才没有喷笑出声。
因为现在咱们景王爷冷面修罗宁修的状态实在太过搞笑,衣衫凌乱黑发四散的那副模样,活像刚被人轮jian了一百遍似的。
玄子羽往嘴里灌着茶水,落落大方的坐在那里,缄默不语。
宁修冰冷yīn鸷的眼神直直的落在玄子羽的身上,他疾步走上前来,脸上浮现了一个yīn险的笑容之后,以迅雷不及的速度迅速的伸手将玄子羽从凳子上提了起来。
如同老鹰抓小jī般,将玄二公子提在手中后,提气将他掀翻在了十步之外的chuáng榻上。
玄子羽从晕眩中清醒过来时,景王爷宁修正压在他身上手脚并用的bào力撕扯着两人身上的袍带衣衫。
玄子羽大惊失色,奋力的挣扎着护住袍带颤着声音道:“你……宁修……你gān嘛?”
宁修冷笑:“你去找我不就是想着要跟我dòng房花烛吗?我这不是来了。”潇洒的一甩头,抹了把满是黑灰的俊脸狰狞的笑道:“别急,本王这就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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