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现在成了龙宿建立起来魔宫的宫主也成了新的武林盟主是吗?”
“回禀皇……呃……父皇,是的。”玄子羽结巴着纠正着称呼如实道。
“那今后决定怎么做呢?一统江湖还是……”
一统江湖?!
玄子羽纳闷的皱起了眉头,“江湖中的事qíng子羽已经jiāo付于可信赖的江湖人去打理!”
“嗯。”皇帝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你能统领着嘉远的江湖也是好事儿,也算是间接的帮助朝廷减轻了介入江湖纷争的烦恼。”
玄子羽垂着头,静静的听着,眼观鼻鼻观心腿跪地。
“这次你们被山贼所擒,你这个武林盟主对清楚那些山贼的来路吗?”
玄子羽暗自抽气,佯装着考虑了半天道:“不知道。”
“哦,既然是这样,朕可真得派人好好查查那些胆大包天的山贼的来路了。”
跪在地上的玄子羽痛苦的忍耐着冰冷的地面,继续跪着。
皇帝说完那句话就沉默了下来,玄子羽等待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受不了腿上传来的酸痛感觉,忍不住开口道:“父皇还有其它问题要问么?”
“嗯?!”耳畔响起窸窣的翻阅奏折的声响,老皇帝淡淡的笑了笑说:“起身吧,近来皇后也跟朕念叨着想见见你了呢,你若有空的话,就去后宫探探她吧!”
“谢父皇,子羽告退。”
玄子羽龇牙咧嘴的忍着跪的发麻的双腿,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朝皇帝施礼后退出了大殿。
待玄子羽消失在殿门口后,殿内坐在案几后面的老皇帝却是摇着头有些无奈的笑开了眼。
“出来吧。”在软榻上挪了挪身体,老皇帝老身在在的对着空气道了一句。
身后的屏风后,攸地蹿出两道身影。
那二人恭谨躬身朝老皇帝施礼,“皇上,您这是想要处置景王爷吗?”紫衣楼主面色凝重,有些颓靡的问道。
洛浦山庄的欧阳越面色也有些惶然,接口道:“陛下若是处置景王爷,必会在朝堂和江湖中引起不小的动静,请圣上三思。”
老皇帝深沉的也不言语,只是看着案几下的二人摇了摇头。
“你们先下去吧,朕累了想歇会儿。”
“皇上……”
“圣上……”
“下去吧。”皇帝不悦的闭上了眼睛,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
欧阳越同端木宇丧气的对视了一眼,躬身施礼道:“欧阳越,端木宇,告退。”
老皇帝倚在软榻上屈指轻弹着大腿,笑着轻轻的喃喃,“宁修这孩子也太随朕了点!”
玄子羽出了大殿,神色yīn霾的大步流星的往宫门口走去。
要他现在去后宫见皇后,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
去了后宫在向方才面见皇帝那般跪着,他的腿不被跪残疾了也肯定会因为下跪而落得半身不遂。
玄子羽很郁愤也很忧虑,从皇帝今天那些不冷不热的问话,让他明显的感觉到有点不自在。
正边走边想着,一个不留神直接撞进了迎面走来的那人怀中。
“哟……这……”
“呃……”
“这不是景王妃么!”
玄子羽抱歉的抬头,看向撞着的那人,脸色黯淡了下来。
“你进宫做什么?”
“陪大哥进宫见皇上。”林尽欢摸着鼻子笑笑,指着身边那位年长他一些跟他长相有些相似的三十来岁的男子道。
玄子羽撇了撇嘴看向林家老大,虚伪的抱了抱拳道:“有礼了,林驸马爷。”
林家老大微笑以对还礼道:“景王妃,有礼了。”
“你也是进宫面圣?”
“嗯。”玄子羽从林尽欢身边走过,淡淡的应了一句,朝两人道了一声,再见后匆忙离开皇宫。
作者有话要说:JJ抽的厉害,看官们请淡定一点,如果买了V不能看的话,请多刷几遍!╭(╯3╰)╮
71、包子来了 …
坐着轿子回到景王府,玄子羽因为跪在地上半天的双腿膝盖竟然肿了起来,让从府门内迎出来的二宝子扶着下轿后,急声吩咐着下人准备热水热敷膝盖,待膝盖热敷后,景王爷依然迟迟未归。
玄子羽裹着御寒的大氅坐在榻上享受着二宝子的体贴按摩,惬意的喝着香茶吃着gān果一副自在逍遥的模样跟进宫时那大难临头的表qíng完全相反。
二宝子抿着嘴怯怯的看了下自家公子,迟疑了半天开口问道:“公子进宫一趟怎么把膝盖都跪肿了,皇上是怎么了,怎么能让还怀着身孕的公子跪那么长时间?”
玄子羽眯fèng的眼睛里she出一道jīng光,眼珠子明亮的好似天上璀璨的星辰,“老皇帝那yīn晴不定一肚子yīn谋阳谋的xing子跟宁修差不了多少,反正罪公子我也受了,只要以后他不这样宣我入宫,我也就知足了。”
二宝子木讷的想了想说:“那……公子在宫里没见着王爷么?这都到饭点儿了,王爷还没回来。”
玄子羽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说:“不管他,咱们该摆饭摆饭。”
这端话音刚落,只听见外面福叔道了一声:“王爷你可回来了,王妃也因为皇上的召见刚从宫里回来,这会儿正在偏室。”
宁修匆忙又含糊的应了一声,急急的踏进了偏室。
看到玄子羽裹着大氅像个冬熊似的慵懒的在榻上享受的模样,稍稍愕了愕,挥退正在服务于玄子羽的二宝子,笑吟吟的上前问道:“父皇召见你都问了些什么?”
玄子羽吐到嘴里的杏核,yīn沉着脸一撩大氅露出还有些发红的膝盖说:“啥也没问,就让我跪着仰望他了。”
宁修眼睛眯了迷,走进软榻又是一笑,笑的chūn风灿烂,“父皇也真是!”他喟叹了一句,帮玄子羽拉拢着大氅又往手边的炭炉内加了点炭说:“以后父皇再召见你的话,尽量让下人去通知我,我陪着你一块去。”
玄子羽不耐烦的哼了一声,“老头子说要派人着手查绑架咱们那一伙山贼的来路,这是试探你呢?还是不相信你呢?”
“不知道。”宁修不以为意的道:“就算是查又能查出点什么来?老爷子昨个儿就下了旨让我派几个曾经跟着我征战边关的副手带着兵去南面剿匪了,以他的手段,想来也是对我跟宁远之间的明争暗斗知晓的一清二楚。”
玄子羽瞥了他一眼,“你这意思是老头子眼睁睁的看着放任你们不管?”
宁修笑着点了点头,“这就是政治手段。”低头又看了看玄子羽横在榻上的腿,搓热了双手探进大氅里往那发红的膝盖上捂着道:“明天让御医来瞧瞧,马上入冬了,你可得谨慎着点。”
听了他这带上点关切的温qíng话语,玄子羽怔了怔岔开话题道:“我让大哥给父亲他们送信了,待到明年开chūn他们也该从苍山上下来了。”
“嗯。”宁修半抱着玄子羽往里面挪了挪道:“魔宫那边也来消息了,说是独孤qíng跟御剑山庄已经光明正大的兵刃相见,青山派陆乘风以闭关修炼武功为由彻底的跟杭州唐家不相来往。”
“玄九幽呢?他怎么样了?”玄子羽对修罗殿同御剑山庄的争斗不感兴趣,唯一能让他上心的就是玄九幽同风雪谷那个谷主发展的如何了。
宁修顿了一下,脸上的微笑突然被yīn霾所覆盖,“西南还不是很太平,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近期父皇应该会下旨派兵征伐那些不安分的苗疆人了。”
“怎么?”玄子羽心中一惊,转过脸去看宁修,“说清楚点,是不是那老头子又准备派你去打仗了?”
宁修摇了摇头,“或许吧,一旦父皇下旨让我点兵去讨伐苗疆,玄九幽也必会出现帮助你周转江湖中的事宜。”
玄子羽脸色一变,严肃的看着他,“你要去打仗的话,我也去。”
“胡闹!”宁修沉着脸冷斥,“这种天气,你不能随着军队奔波。”
玄子羽皱了皱鼻子,在榻上挣扎着起身,“你的意思是让我安心在家享受生活?”
宁修呵呵的笑了起来,亲密的贴在玄子羽的耳畔,从口中呼出的热气惹的玄子羽轻颤了一下,“在家享受生活不好么?总比冒着严寒去那浴血厮杀的战场要qiáng上一些吧。”
玄子羽突然就激动了起来,用那种生离死别般的眼神看向宁修,“那你保证能毫发无伤的从战场回来?”
“嗯。”宁修浅笑着厮磨着他的鬓发,“保证。”
玄子羽沉吟了一下,默默的点了点头。
两人拥抱着,相对无话。
果不其然,几日后正值冬至,皇帝一道圣旨下来,由景王爷带兵即刻出征征伐苗疆,当宁修接到圣旨的时候,玄子羽还未起chuáng,这一道圣谕来的急促,在军令如山的紧张气氛下,宁修没有转回房间同玄子羽道别。
匆匆的向老管家福叔安排了一些府内的事务之后,就整理了行装随着传圣旨的白面公公入宫去了。
待日上三竿玄子羽起chuáng之后,通过二宝子的口中知晓了这一qíng况,他只是懒懒的眨了眨眼,站在门口看着上空那冬日的暖阳出神了半天。
日子一如往常般过着,十一月底京城也迎来了冬季的第一场雪。
在王府中过着优越生活的玄子羽因为身体的原因,极其的未冷,整日裹着臃肿的大氅坐在房内的炭炉旁换来一帮府内的小厮婢女喝茶玩乐。
这期间玄子洛同宁辰也三不五时的到王府内走动着,倒是让玄子羽在这寒冷的冬天过的也不乏味。
讨伐苗疆之地的战qíng如何,府内的下人包括玄子洛同宁辰在他面前都绝口不提,玄子羽也漫不经心似的从来不过问。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chuáng榻上会天马行空的臆想一番西南战场上的qíng形,偶尔的qíng绪也会低落一些,可转念想起宁修曾经给他过的保证也就释怀了下来。
宁修带兵出征之后,老谋深算的老皇帝同宁修的亲娘也和蔼可亲的装扮成常人的模样来王府走动过两次,来了之后也只问了玄子羽一些不痛不痒的琐事,然后就叮嘱他安心在王府内养胎静候着宁修打胜仗归来。
很快的十二月过去之后就迎来了新年,玄子羽因为呆在王府太枯燥就在新年来临的前一天,收拾包袱带着二宝子去往玄府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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