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麟该是走过不少地方的,她想,对他不禁更增好奇。
她也曾想过暗地里打听打听他,但如今自己实在太过年幼,有许多事qíng都是有心无力,若要告诉父母兄长自己的疑虑,只怕金麟也就待不长了。况且,金麟对她家似乎也无恶意,基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行事准则,她也就随他去了。
热死俺了,昨天实在写不下去了,早上来码了点补昨天的,晚上再更一章吧。该死的夏天,啥时候才能过去呢!
正文 17 在路上
季煊终究是将季竣灏足足的关满了一个月,直到七月初九,才将他放了出来。
季竣灏出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在浴池里头整整的泡了三个时辰。
他一贯就有轻微的洁癖,被季煊关了一个月,初时是受不了日日馒头清水,后来他爹终于网开一面,吃食是好了起来,但沐浴却还是不可能,这可将他憋得不轻。
加之这大热的天,又在蒸笼般的房子里,季三公子在这种环境中,几乎是痛不yù生。
慧纹去打探了一下qíng况,便回了院子,绘声绘色的说起了季竣灏院子里的qíng景,一面说着,还不忘比手划脚,荼蘼被她逗得大笑不止,直嚷嚷着肠子要断了。
这个许月的时间,季竣邺与韩家的婚事也已定了下来。七月中,九江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庐山的别院已建的差不多了,又先整了几个院子来,如今完全可以住的人了。
这消息一传了来,段夫人便有些坐不住。儿行千里母担忧,季竣廷虽然才走了几日,她却已担了无数的心,总想着过去看看,眼见为实,心中才能踏实。
而荼蘼一来觉得京城闷得慌,二来心里又不太踏实。虽则她重生以来,很多的事qíng都有了些许的改变,但是将来的大势会不会如前世一般,她也不敢肯定。
若是不出意外,今年十一月间,便是前世她与林垣驰首次见面的日子了。
那个日子愈来愈近,她心中便也慢慢的吊了起来,虽然她敢肯定自己今世绝不会重蹈当年的覆辙,可是心中总有些惴惴的,若是,能够离京城远一些,她自是求之不得。
这般一想,她自然从中竭力怂恿着段夫人,又日日拿了她二哥做借口,求着季煊。
季煊被她二人左一句右一句说得头晕目眩,算算日子,若是赶得略紧些,倒是可以在八月十五前赶到庐山,届时刚好一家团圆的在庐山上好好的过一个中秋。
他心里计算停当,便也点了头。一家之主既点了头,全家上下顿时忙乱成了一锅粥。七月二十那日是个好日子,宜于远行,一家四口便上了路,独留季竣邺一人守在家中。
段夫人其实也舍不得大儿,只是家中不能不留人,她也只得罢了。
季家毕竟是大乾数一数二的大世家,出门在外,更是考究。季煊不愿沿途打扰世jiāo故旧,又不肯薄待了自家人,便先遣了管家先行数日,沿途一路安排食宿。
身边单只丫鬟长随便跟了五六个,护院的家丁十余人,马车二三辆,坐骑十多匹,一路上虽称不上浩浩dàngdàng,却也颇为可观。
荼蘼前世虽活了三十年,但生活的范围却总不出京城,如今重生,却意外的得以出门,怎能让她不雀跃欣喜。季煊、段夫人见她好奇,又不忍忤逆,因此一路见山打尖,遇水游玩,行的极是缓慢,走了十多日,走的路程却还不到一半。
至于季竣灏,他xing子本颇跳脱,只是平日父母拘得紧,不得不竭力压制。如今出了门,自然是鸟归林,鱼入海,乐得跟在后头撒泼。
荼蘼在旁看着他会忍不住想笑,她如今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出她三哥有朝一日竟能统摄三军,威震外夷。不过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朝廷之中,暗箭无声,功高盖主的下场只有一死而已。上一世,天人永隔之痛她已受过一回,这一生,她绝不容他再入军队,绝不!
她乜斜着眼瞄着她三哥,心中暗暗的算计,该怎么设法让她三哥早早离开虎贲。
事实证明,有些事qíng,并不是不能改变的,至少,她大哥马上要娶到的是韩尚书的女儿韩娉而不是她原先的大嫂。而这件事,让她对改变未来,有了些许的信心。
她这里杞人忧天,想着将来的事儿,季煊则在一边暗暗焦虑。眼看照着这样的速度走,只怕是到了九月九也未必能到庐山,更莫要指望能在庐山抬头望月了。
晚间投宿之时,他毕竟将这种qíng况同段夫人提了。段夫人听得直笑,她出门也并不多,偶然出一回门,不是担心小的,便是焦虑老的,其实还真没好好玩过。似今日这般携儿带女伴夫君的qíng景,更是毕生的头一回,她虽面上无奈宠溺,心中其实却是自得其乐。
“好,明儿我就催着他们先赶几日路,等到了前头,时间宽裕了,再慢慢行来。”她笑得眉眼弯弯,分外妩媚:“不过你可要答应我,等回程时,要将这一段路给我补了回来!”
季煊愕然,旋即失笑的伸手轻轻一刮爱妻挺翘的鼻梁:“我道那两个小的一路欢蹦活跳,东张西望的模样像谁,今儿才算是明白了!”
段夫人微嗔道:“又满口胡说,你日日在外头跑,见得多了,自然不觉如何,我一年也难得出一回门,自然与你不同!”
季煊见她面上轻嗔薄怒,双眸灵动如水,看着竟似年轻了十岁一般,不由心中一dàng,只是如今身在外头,毕竟不甚方便,只得叹了口气,很是惋惜的样子。段夫人与他做了二十余年的夫妻,一见他那表qíng,早已明白他心中所想,不由恨恨的推了他一把,啐了一口。
季煊便也哈哈大笑起来。
次日,段夫人果真将这话对兄妹二人说了,荼蘼虽有些舍不得这些日子的清闲,但心里也挺挂念她二哥的,因此倒也没有胡搅蛮缠,只闷闷的答应了。季竣灏心中本就有几分惧怕父亲,见母亲说这话时,父亲在一边微笑,便知他们是早商量好的,更不敢开言。
众人加快赶路,一路急急赶了去九江,却是八月初九便到了九江。季竣廷早已得到了消息,早早从白鹿书院请了假,在九江知府也就是他族叔季炀的府中候着。
初九日,阳光晴好。
一大清早,季管家匆匆赶来知府府邸,早已候着的季炀与季竣廷得了消息,赶忙令人备了马,一路迎了出城。却是直到午时才侯到季家季家一行,众人见面,自然好一番惊喜寒暄,一时入了城,季炀已在官邸后头的花园内摆好了酒席,由他的妻女作陪。
季炀年纪比季煊略小了两岁,他却没有儿子,只得两个女儿,大小姐名唤季瑛,二小姐名唤季瑜,皆生的花容月貌、聪慧玲珑,琴棋书画无一不jīng,便在季家也是出名的才女。
这几天很郁闷,天气热,chuī空调chuī到感冒,偏偏又不小心打翻了开水瓶,烫到了手,手指都肿了,指节一弯就疼。郁闷,所谓的祸不单行啊!最近几天更新会少一些,但到了下礼拜应该会好一些,到时候再补偿吧!
正文 18 当蝴蝶扇动翅翼
17当蝴蝶扇动翅翼
季煊一家用了饭后,因季炀已准备好了,所以也并没立刻赶往庐山,却是在知府府邸里头住了一夜。荼蘼年纪还小,季炀并未替她单独安排屋子,便让她与季煊夫妇住在一起。
是夜,一家五口人坐在房内闲叙了几句。季竣廷便说起这些日子在白露书院求学的一些趣事,他xing子温和,见人常带三分笑,这么些日子下来,却已jiāo了好些意气相投的朋友。说起这些日子的趣事,倒也一桩桩一件件,逗得一家子乐不可支。
说笑了一回,季竣廷便提起了季炀,说自己在庐山的这些日子,季炀得了闲,时时上山看他,言辞举止更是亲切得紧。他说的淡淡的,仿佛jiāo差一般。
季煊听着,便微微的笑了一下,也并没接口,只是点了点头。
段夫人对季炀的举止并不如何关心,只笑吟吟的看着女儿,微笑道:“别的且不说,瑛儿和瑜儿我看着倒真是不错,荼蘼,你可要多与她们亲近亲近才好!”
季瑛今年已一十六岁了,非但容貌绝丽且言辞温雅,举止更是落落大方,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季瑜比季瑛略小,年底才及笄,恰是豆蔻年华,更是出落的花枝一般,xing子比她姊姊更要活泼一些,爱说爱笑,略显娇蛮却并不惹人厌。
荼蘼吐吐舌头,心中转了转,这两个堂姐她从前便见过。相比之温和内敛有些小心机的季瑛,她更喜欢活泼开朗的季瑜。不过由于二人的父亲季炀心气过高,高不成低不就的拖了几年,却把大好青chūn都耽搁了。不过她们后来过的也并不算差了。
季煊点了点头,笑道:“这两个孩子,我看着也不错。而且也都不算小了。我看炀弟这态度,怕是想要进京为这两个孩子寻一门好亲事了!”
段夫人微微皱了下眉,没有说话。季竣灏在旁闷坐,此刻才终于找到话说,便笑嘻嘻道:“我看瑛堂姐也真是不错呢,脾气也稳重,跟穆远清应该很合得来的!”
季煊立时拧了眉头,瞪了三子一眼:“满口胡言乱语,你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却对这种三姑六婆的事儿如此的感上兴趣了,仔细你堂叔听见!”
季竣灏见他爹发怒,不敢再说,只缩了缩脖子,可怜兮兮的看了母亲一眼。
段夫人本来无意开口,此刻见他一脸的可怜相,也忍不住好笑,伸手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耳朵:“以后这话再也休提,你堂叔得了这样的两个女儿,自然是抱着更进一步的想法,又怎会舍得将她们嫁去穆家!”
季竣灏睁大了眼,想说什么,却被季竣廷踢了一脚,只得怏怏住口,面上犹自悻悻。
荼蘼听他们说着这些,不由的打了个哈欠。这些天,日日赶路,她实在也有些累了。
她堂叔得了这两个值得自豪的女儿,自然是想将她们嫁到亲王贵胄之家的,若不是这几年圣上龙体欠佳,只怕他们早已想尽法子将女儿送了进宫了。
她暗地里作个鬼脸,想着,幸好没进宫,否则将来可有苦吃。
季煊夫妻见女儿面有疲态,不觉很有些不舍。
季煊便挥了挥手道:“都下去早些歇息吧,明儿我们便去庐山!”
季竣廷点头笑道:“爹娘和妹子赶了这些日子的路,也确是该休息休息。明儿去庐山,山路也不比平路好走,不过我已使人备了软轿,倒也不怕娘和妹子走不动!”
季煊赞许的看着二子,微微颔首道:“果是长进多了,很好,去罢!”
兄弟两个告辞出来,季竣灏毕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清远哪儿不好了,爹娘总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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