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在我面前想起别的男人!”玉之影恶狠狠说道。
她一愣,她还真的在想别的男人,难道思念在她脸上泄露地那般明显?
这死狐狸,现在仗着她没有武功,便欺负她,等她恢复了武功,看她怎么收拾他!
心里想道:我就想别的男人了怎么着,那是我的男人,你管不着!嘴里却道:“我是在想,你好好的安逸皇帝不做,为什么偏偏要挑起战争,以致民不聊生呢?”
“怎么,你是想要gān政么?你可知,后宫是不得gān政的?”玉之影皮笑ròu不笑地道,从他的眼神完全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云墨衣盯着他细细看了一阵,不由挫败地叹了一口气,一向极擅察言观色的她,竟摸不清他一丝一毫,看不清他的喜怒,这个善于伪装的老狐狸,跟她有的一拼,果真是棋逢对手啊!禁不住萌生出一声感慨:“啊——既生瑜——何生亮!”
“谁是瑜,谁是亮?”玉之影不由好奇问道。
云墨衣翻了一个白眼,喃道:“我男人!”
玉之影低头,细细将她那些男人筛排了一遍,没找出一个叫瑜和亮的人,不由得幽眸暗沉,冷道:“你还在哪里藏了两个男人?我警告你,你过往的风流韵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从此以后,你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否则,后果是你不能承受的。”
他可以容忍她闹脾气,使xing子,对他不恭,可以容忍她在他面前玩yīn谋阳谋,但是,决计不能容忍她再想别的男人,从此以后,他便是她的天,她只能仰仗他一个男人而活,哪些有的没的,花花糙糙,有多远离多远,否则,他不介意将她暗无天日地藏起来。
这老狐狸,还威胁上她了,她就纳闷了,他什么时候跟她有这么深的感qíng了?心中所想,嘴里便问道:“我记得我当时救你,也对你并不好,你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对我并不上心,走的时候也没见你多舍不得,甚至连回头来多看一眼都没有,这会,怎么就变成非要我当什么皇后了?”莫非里面有什么yīn谋?
“我……”我要是冷冷淡淡,怎么会把象征皇后权力的玉佩给你,心里这样想着,却是没有说出口。
“莫非……”云墨衣不怀好意地揣测道:“你当时见我丑不啦叽的,便看不上我,现在见我变美了,又爱上我了?原来你是个以貌取人的男人?”说完,还极其不屑地哼了两声。
“……”玉之影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眼神不自然地闪烁,他平日本来就是冷冷淡淡的样子,多年来已经习惯了,为了防止敌人看穿他的想法,无论心中多么激dàng,脸上也不会显现分毫。
再说了,他走的时候怎么没有回头多看一眼,他站在守卫看不到的地方,一直目送她走进去,直到看不见了才走。
他若是对她不上心,怎么会回去以后便派人打探她这个不受宠的三王爷侧妃?一打探之下,才发现了蹊跷的事,原来此位侧妃娘娘异常闻名呢,先是被轮番退婚,然后又被传的丑陋不堪。
就他见到的那张小脸,虽然不是很美,却也不丑,反而灵气bī人,令人无法忽视,怎么会被外界传成那样?
她有高超的易容术和医术;在遇到他意外出现时那般镇定;被坊间讹传时,丝毫不为所动,种种迹象告诉他,这女人一定不简单,日后一定会掀起惊天巨làng来。
果不其然,她日后经历的事qíng,简直就可以在史书上划上jīng彩的一笔,她的聪慧与淡然,造就她如此传奇的人生,也给她带来一个又一个的男人!
虽说他一直不在她身旁,却是一直关注着她的,自她是“丑小鸭”,被埋藏着三王府的一方小院中时,他便开始关注她了,可以说,他应该比楚家几兄弟都先欣赏她的特别。
所以,他怎么会是个以貌取人的男人,真要以貌取人,他身边环绕的各色美人还少么,哪个不比那会易容的她美?
不可否认的是,随着对她的关注,似乎越来越在乎她了,当初本有些后悔,那般轻易地便将皇后之物送了出去,后来却是一点也不后悔了,反而庆幸,早早地便送给了她,想来,那会便是用心在体会她了,而不是只用的眼睛。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肤浅的男人呢,不过如此。”云墨衣不屑地乜了他一眼,鄙视道。
“你要怎样认为,便怎样认为吧。”玉之影叹了一口气,不想多做解释,他希望,他爱的人,也能用心去体会他,而不是用眼睛。
“好吧。不同你争了。”云墨衣也不想花时间讨论一个她不爱的男人,目前还是得想办法逃走才是,眼眸流转,问道:“我可以出房间去甲板上透透风吗?房间里很闷。”先出去观察一番地形再说。
“我陪你去。”四周水茫茫,在他眼皮底下,她也玩不出什么心思来。
“嗯。”云墨衣没有拒绝,只是低头开门出去,外面是一条长长的宽阔的走廊,似乎两边有许多厢房,每间厢房门口都有守卫把守。
这是一艘很大的船,似乎下面还有两层,而他们,是在船的最上层,也就是第三层,在工业很落后的古代,这样的大船,可见是船中翘楚了。云墨衣一边走着,一边暗暗记下路。
下了楼梯,去到甲板上,迎面便chuī来一阵凉慡的风,船的四周,白茫茫的全是水,一眼都望不到边际,看来,这是一条很大的河,若是她会水,也决计游不到岸上去。
船员和侍卫们,在甲板上来回穿梭,似乎在巡逻,又似乎在导航,看见她身后的玉之影,俱都恭敬地跪下来行礼。看来,若是她想偷溜也不成,到处都是人。
船头挂着一面旗帜,似乎写了一个大大的“商”字,云墨衣才发现,似乎玉之影是作一身商人打扮,而那些侍卫们,显然很低调。
云墨衣站在一个瞭望的船员身边,故作不经意地问道:“船还要多久才能靠岸呢?”
那船员畏畏缩缩地望了玉之影一眼,摇了摇头。
“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会跟你说话的。”玉之影冷道。这该死的女人,又在想办法逃跑了。
“我没有想逃跑。”云墨衣故意捂着额头,难受道:“我是有些晕船,非常不舒服,若是再坐几日船,我怕受不了。”怎样也得先骗上岸再说。
“是吗?”玉之影一改方才的冷漠,走过来抱着她的身子,将她的头埋进自己怀里,关切道:“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要不要找御医来给你看看?”难得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似乎显得非常的紧张。
原来他还随身带着御医呢,云墨衣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只是难受的很,晕晕乎乎的,有些想吐。”
“那快别站在这里chuī风了,要不要吃些东西,你已经有一天没有进过食了,饿吗?”玉之影的暗眸里闪着焦急。
所谓关心则乱,尽管他比狐狸还狡猾,却是总上她的当。
原来才走了一天啊,看来走了不远,云墨衣暗道,装作更难受起来,捂着嘴,意yù想吐,右手紧紧地捏着他的衣袖,艰难地趴在一侧的船舷上,痛苦道:“我好难受,出不了气了,想吐,咱们快靠岸吧,我不想坐船了!”
在什么都不能依靠的qíng况下,她唯一能靠的,便唯有他对她还有的那一点点关心了。
第三卷 相伴一生 第130章 心的较量,谁赢谁输
“乖衣儿,这里船板上风大,定是chuī凉了,我抱你进去吧,别在这里站着。”
他一心疼的时候,称呼自然变成了“乖衣儿”。
“好吧。”云墨衣勉qiáng应道,总不敢太过执拗,以免引起他的怀疑,观察过环境以后,想要溜,还得一步一步来。
两人又回到了那间jīng致的小房间中,玉之影吩咐人下去准备吃食,稍后送到她的房间来。
“好些了么?”玉之影关切地问道。
“嗯,好些了。”云墨衣再一次望着自己空dàngdàng的手腕,叹了一声,问道:“我手上的铃铛,是你取走的么?”
玉之影神色变了一变,却又很快恢复寻常,淡然地答道:“是啊,我怎么能让你给别人通风报信呢?”说到她给人通风报信,他的语气平淡无奇,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qíng,而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
自己是真的看不懂这个男人了,他该生气的时候不生气,该高兴的时候不高兴,似乎只有她哭的那一刻,他的表qíng才有丝松动。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铃铛的作用?
“因为我也有两只啊,这种铃铛分为两只,里面分别有一公一母的虫子,经过特别的训练,无论在多远的地方,他们能互相感知对方的存在,我说得对吗?”玉之影说着,从怀里掏出两根红绳,红绳的一端,可不分别系着一只小巧的铃铛。
呃,云墨衣不禁愕然,原来自己是遇到同道中人了。
“还有,我还知道,当时你是装睡,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我才会趁你反应之前,点了你的昏睡xué。”玉之影悠悠地,波澜无奇地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啥?”任是清冷镇定的云墨衣,也不由得愣了,一时没有理解过来他说的话,细细咀嚼了几遍,才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看出来的?”当时自己装被催眠过去,可以说毫无破绽,云福和那个来接她的男人全然没有发现问题,他甫一接过手,就看出破绽来了?
“因为,摄魂大法的效果,是要视被摄魂之人的武功和意志而定,被摄魂的人的武功越低,意志力越薄弱,成功的可能xing越大,保持的时辰也越久,所以,我从一开始,便知道对你不会有作用,而昏迷的你,不过是在伪装而已。”玉之影斜斜地靠在椅子上,慵懒地说道。
他此时说的话,无疑,每一句都对她是qiáng烈的冲击。
云墨衣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活了两世,有什么是自己看不明白的?偏偏这个人,自己看不懂,摸不透:“你既然一开始便知道对我没用,为何还要派云福那么做?”难道他太清闲?
“因为我了解你这个女人啊。”玉之影从椅背上坐起来,身子前倾,俊脸凑到她的面前,淡然道。
“……”云墨衣无语,不知该作何回应,他这算什么回答。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定会盯上云福,势必就会知道我命令他要对你做的事,而你,正愁找不到我的下落,为了想要找到我的住处,定然会将计就计,装昏前来找我,而我,不过是以同样的办法,再次将计就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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