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个好奇之人,只是凑巧刚好有事来京城。”柳炎君平淡的说,“好吧,既然引我出来,又说了理由,事便到此,中毒的女子所需解药已经让你手下人煮好,你帮她们服下就可以。至于申莫言和司马忆敏的事,我无意过问,世间qíng字最难断,这要看天意。”
说话间,已经听不到柳炎君的气息,雅丽尝试一动,身体可以活动了,一回头,窗前已经无人,只有窗上的帘,在风中微动。
第2卷 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70章
这个柳炎君,比那个申莫言更不可思议,他竟然对美丽动人的司马忆敏全无感觉?!当然,他可能没有见过他,否则,他应该也会动心的!雅丽觉得头好疼,说不出的难受,但是,她却不得不清楚的告诉自己,这个柳炎君,与申莫言同样的执著,却比申莫言更加无qíng,他的眼中心中,根本就没有所谓对司马忆敏的在意!
他绝对不会因为司马忆敏在京城做任何在他认为无谓的停留,因为他说,他不会过问申莫言和司马忆敏的感qíng事,要看天意!
天,雅丽觉得头有两个大,安生了这十来年来,这可到好,两个毛头小伙子,才二十多岁,不到而立,简简单单就搅乱了所有。
为什么,她有这种如此奇怪的感觉,这个柳炎君,不露面于人前,语气平和冷静,不像是一个凶恶的人,却,让她害怕。
他似乎可以轻易的dòng察所有。
难怪锐王爷说,他是个聪明的男人。
一点不错。
但是,这让雅丽觉得,十二万分的挫败。
已经是下午时分,天色却依然明亮,天上没有云彩,没有风,有些热,河面上的水一点波澜也没有,无名有些无趣的坐在那儿,看着一直坐在马上不吭声的申莫言,已经放弃了和他争辩的打算。
突然,响起一阵悠扬的笛声,很清脆,隐约可闻。
申莫言坐下的白马似乎是微微有些躁意,在原地转起圈子,申莫言的嘴上划过一丝微笑,他们,果然是耐不住了。
“你最好是不要继续chuī下去。”一个微清微冷的声音在司马忆敏的耳边响起,吓了她一跳,立刻抬头去看,四处并没有任何人。
她是瞒着父母和哥哥跑来这儿的,她偷偷听父亲和哥哥商量要通过哥哥的马把自己的马引回来,但是,殷哥哥说,要是这样的话,有可能申莫言会跟着马进来,爹爹也说,这样不好,暂时还不能把马引回来,如果申莫言跟着进来,他必定是事先准备好自己万一出事的准备,稍有不慎,一定会引起两国的战事。
所以,她偷偷跑来,想要通过自己的办法把马儿引回来,那马儿对她说,真的如同朋友般重要,从它到这个世上开始,她就一直守着它,陪着一起长大,和哥哥的那匹马一起,接受训练,成为极通人xing的马匹,它,就等于她的一部分。
“你是什么人?”司马忆敏停止chuī笛,机敏的四处看着,没有人可以随意通过前面百米开外的桥,但是,这个声音,似乎就在自己身旁的某个位置,而且非常的陌生。
“这不重要,如果你再chuī下去,那马就会带着申莫言进来。”那声音平静的说,“他目前不敢轻易进来,但是,如果你用笛声引马进来,他就会很放心的闯进来。无名,是他最好的证人,毕竟,他也是乌蒙国的后人。”
司马忆敏觉得这人的声音她是第一次听,不过,似乎并无恶意,既然对方如此小心的隐藏了藏身之处,必定有他的原因,她到不必一定要找出这人的藏身之处,不过,他可以经过那桥,而且进入到这百米之内,武艺和对药物的使用一定不简单,如果他想针对她,根本就不容她还手,纵然,她的剑术出众。
第2卷 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71章
但是,就真的不管自己的马了吗?那匹马可是她最心爱的一匹马,从出生到现在,她一直陪着,亲手训练出它,它等于是自己的一部分。真的就放在申莫言那个怪物手中不要了吗?
“你舍不得它,但是,你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你杀了它,二是让别人杀了它,否则,申莫言总有机会通过它进入到这儿。”那声音听来平静,但每个字都让司马忆敏听得心惊。
“我下不了手。”司马忆敏有些茫然的说。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申莫言浑身是毒,接近他抢回自己马的可能xing极小,而且,那马竟然立刻就听从他的安排,也说明,申晨言已经对它下了蛊毒,就算是救了回来,也需要解毒。
听父亲说,只有医圣柳炎君才可以解得了申莫言这次所带来的毒,但,却没有人知道柳炎君在哪。
如果申莫言下定决心通过马进入这儿,也不是没有可能,自己的马熟知这儿的布阵,它可以轻易避过其中的一些关卡,如果申莫言真的进来,后果也很可怕。
这个人说得话虽然有些冷酷,但却是实话,除非她的马死掉,没有别的办法,除非那个柳炎君突然间从地上冒出来,但,这和杀掉马一样的让她没有办法做到。
突然,司马忆敏身影一纵,竟然向着桥的方向奔去,她的反应极快,快到那声音的主人也没反应过来,隐约听见一声略带恼怒的声音在风中若有若无的飘过,“该死!”
司马忆敏的轻功非常漂亮,在阳光下,她gān净的衣服,有着轻盈的味道。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紫的衣服,非常清慡而gān净的浅紫,那浅紫,好像是透明的,在阳光下,如同一缕紫色的光线迅速的消失在桥面上,优雅中透着几分倔qiáng。
“轻功果然不错。”柳炎君唇旁划一丝略带赞赏的微笑,以司马忆敏的年纪,能够达到这种境地,真的是相当不简单。
离开的司马忆敏和柳炎君,谁都没有发现,在离他们二人大概不足五十米的地方,静静站着两个人,相偎相依,安静无语。
“他用的是清风剑剑法中的一些轻功。”司马锐微微一笑,慢慢的说,“看身手应该在忆白之上,他确实是百毒门唯一的传人,而且,与始皇后人有关,否则,这清风剑法他断断不会。”
慕容枫轻轻笑了笑,说:“你如今也相信,那叶凡并不一定就真的死了?也说不定,那荷妃就是叶凡?”
司民锐揽着妻子的腰,温柔的说:“枫儿说的话,我哪里敢不信,有这柳炎君在,忆敏她一定无事,而且,她手腕上的黑玉链,也可保她与申莫言相对之时不会中毒。”
“我只是凑巧知道,在始皇司马希晨带着荷妃离开皇宫的时候,当时的乌蒙国尚未成立,他和叶凡的义父一念之间前辈经常在一起下棋聊天,一念之间对于自己的徒弟们深感失望,然后,就收了司马希晨一个后代为徒弟,然后,顺延下来,这不被百毒门其他弟子知道的一派就一直这样安静的传了下来。”慕容枫微笑着,有些调皮的说,“你大可放心,我既然能半年昏迷而不死,便必定有与常人不同之处,你可信我,这柳炎君断不会对小敏儿如何,自古清风剑与流云剑的传人,就不会自相残杀。”
第2卷 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72章
“只是可惜,不知道流云剑落在何处,不然——”司马锐有些遗憾的说。
慕容枫轻轻一笑,慢慢的说:“这样也好,反正柳炎君手中也没有清风剑,小敏儿何必一定要有流云剑,只不过是防身的武艺,不一定非要天下第一,我到宁愿小敏儿可以过些安生的平淡日子。”
“你真的放心?”司马锐看着妻子眼中隐约的担忧,轻声问。
“我是生养她的母亲,我哪里会不担心。”慕容枫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的说,“只是,此时能够救她的只有柳炎君,雅丽公主好不容易bī他出来,他能够救下那些青楼女子,在明知道是个计谋的qíng形下,仍肯出手相助,便知他是个心底宽厚之人,只是行走江湖,xing格冷漠些,或许他可成为小敏儿这一生一个不可多得的挚友,能让小敏儿少经历些起落,那申莫言,我真的怕他会伤害了小敏儿。”
“是啊,自这儿建成开始,他还是第一个进入此地的外人。”司马锐微微一笑,轻声说,“虽然我也是一心的担心。”
桥那边,申莫言突然听到笛声中止,胯下的马也安静下来,继续低头吃糙,有些意外,也有些遗憾,看样子,今天还是没有机会进入锐王府!
突然,一个轻盈的紫色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尚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柄寒意满满的剑直bī他而来,那剑招急密,完全不给申莫言喘息的机会,bī得申莫言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立刻拨了马头避向一边,也就是因着这马儿的缘故,他才勉qiáng从剑气中躲了出来。
一抬头,是一张充满嗔意和恼怒的面容,清秀中透出几分不满,冷冷的盯着申莫言,和他保持着十来米的距离,恨恨的说:“申莫言,立刻把马还我。”
申莫言觉得额头上有些细细的冷汗,这司马忆敏看着清秀温婉,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但手中的剑用起来却非等闲,这突然之间的招式,如果不是,一则因为他胯下司马忆敏的白马,二则因为司马忆敏天xing单纯善良不忍痛下杀手,他必死无疑。
她还真是恨他,竟然想要一剑结果了他!
“司马忆敏,你真打算杀死我呀?”申莫言半真半假的问。
“只要你把我的马还给我,立刻离开京城回你的乌蒙国,我绝对不会与你为敌,因为杀人,是最最无趣的事。”司马忆敏噘了一下嘴,努力用严厉的口气说,“不然,结果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
“何必,我死可以,你亡可就太可惜了,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若是死了,岂不辜负了天意,实在可惜,是不是呀,无名?”申莫言哈哈一笑,突然,抽出自己的马,压在胯下白马的脖子上,语气变得有些冰冷,“不过,我们要是死了,岂不是没有了一段美丽爱qíng,不如这样,我不死你也不死,就让这畜牧死了如何?”
无名吓了一跳,立刻说:“申莫言,你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gān什么,打不过人家,拿人家的马出气,有本事你别躲呀,下来,把马放一边,好好的和司马姑娘过过招,我打赌,你用毒比司马姑娘厉害,但若论武艺,却不一定是司马姑娘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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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莫言,你要gān什么?!”司马忆敏吓了一跳,那刀已经压在自己马儿的脖颈上,甚至阳光下,锋利的刀刃上已经有隐约的血痕,这让她的心一颤,差点掉下眼泪来,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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