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画卷_西木子【完结+番外】(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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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捧着冒热气的茶碗,仪华低头喝了一口,半晌才抬起头,笑道:“个下午就待在你这了,晚上我们一块去。这些我都给苏赫巴shòu打过招呼了。”

  塔娜不疑有他,舀了勺炒米到奶茶里,再添上盐、油混着搅拌了,又给仪华递过去,兴高采烈道:“那我们吃快些,选衣服头饰可花时间了!对了,你会跳舞吗?听额吉说你是汉人,应该不会我们这的舞。过会儿,我教你!”

  仪华依然捧着热气腾腾的奶茶,隔着袅袅烟雾看着塔娜,时不时的附和应“好”。

  如此笑笑闹闹,时间过得也快。

  当西边最后一抹红火消失于天际之际,糙原上飘dàng起悠扬激昂的马头琴声。大火燃烧了起来,马奶酒一坛一坛打开了,男人女人们围着篝火和酒坛轻歌曼舞,到处一片欢乐的海洋。

  这时,一个穿着大红织锦镶边蒙古袍,头戴坠玛瑙流苏翻檐尖顶帽的美丽少女手持双盅,在音乐伴奏下,按盅子碰击的节奏,踩着欢悦的舞步出现在篝火广场上,围圈的众人渐渐散开为美丽少女让出了舞台。

  舞蹈中,美女少女两臂不断地舒展屈收,身体或前进或后退,或旋转或跳跃,尽qíng地展现她的热qíng与美丽。一舞毕,美丽少女双臂捧着洁白无暇的哈达,走上主帐,为今晚的贵客献上了哈达与美酒。

  仪华立在场外,随众人的视线追逐少女美丽的身影。看了许久,她转脸疑惑道:“好像是仁娜?”

  狂舞的火临映在塔娜的身上,显出她生气也年轻俏丽的脸庞:“族长一直想和瓦刺部结亲,估计这次是有合适的人选,才让仁娜出来献哈达。

  仪华听明白了,族长想和瓦刺部结亲,而仁娜是族长的亲孙女,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只是瓦刺部听起来实力不小,他们会愿意和一个如此小的族群联姻?

  正想着,忽听有人高声喊“塔娜、琪琪格”,二人这就循声望去,见是陪瓦刺部的人坐在主位下首的巴格,忙牵手一起跑过去。

  巴格倒了两碗马奶酒递给两人,又略显担忧的看向仪华,问道:“苏赫巴shòu呢?他的腿恢复的还好吗?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仪华脸上顿时闪过一抹不自在,转而已面色如常:“他腿还有些不便,估摸着就没来。”说完也不看手里端的是什么,一仰头直往口里灌,用以避开巴格的提问。却不料一入口,马奶酒腥味重的仪华一阵呛咳不止。

  “哈哈哈,哪来的小姑娘?居然连马奶酒也不会喝?看着她一副娇娇小小的样子,应该不是你们这里的吧!倒有几分像汉人女子。”一阵慡朗的笑声,伴着男子的粗声的话语响起。

  仪华呛红的脸颊煞是一白,想起她身量娇小,皮肤白哲,一眼就能看出与塞外民族人的不同;就拿身边的塔娜,尽管两人年龄相仿,但塔娜却足足比她高了半个头!

  这人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又或者只是随口一说?

  思绪飞转间,族长略带讨好的声音,已从旁解释道:“果真什么也逃不过您的眼。她是半个蒙古人,前不久和她的丈夫被贼人抢了钱财,正好让我的侄子巴格夫妻给救下了。”

  “和他丈夫被救?哦,我知道了。”那人声音忽然一改先前的兴致勃勃,随口冷淡的应了一句。

  见贵人笑容沉了下来,族长不知哪得罪了他,忙招手叫仪华过去给瓦刺人敬酒。

  仪华眼里闪过一丝愠怒,但见一桌之隔的巴格为难的表qíng,她深呼了一口气,双手捧起一碗马奶酒,低眉敛目的走到上位上yù献酒,却见上位坐了三名瓦刺人,挨着族长的两人皆是腰上横着匕首的髯须大汉,而边上的一人倒似比前两人年轻许多,却也不过是个五大三粗的蛮人。

  “我你就不用敬了,你给孟特穆敬就是。”原来开始说话那人,是中间的髯须大汉。

  仪华没有吭声,似胆怯的点了点头,顺着髯须大汉示意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才知原以为的五大三粗的蛮人,其实是一名“贵人”,至少这个叫孟特穆的人是上座三人中身份最高的,毕竟镶有大红宝石的宝刀不是一般人可以配戴。

  一念之间,仪华暗自断定了此人的身份,便更低下头略微发颤的走上前,双手奉上。

  孟特穆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髯须大汉,一手接过酒仰头一饮而尽,动作gān净而利落。

  族长看了连忙赞道:“海量,不愧是糙原儿女!仁娜,还不去倒酒!”

  仁娜看了一眼孟特穆,明媚的脸上一红,持着酒壶扭着丰满曼妙的娇躯走上去。

  看来这个叫孟特穆的年轻人,就是族长想要联姻的对象。

  仪华思忖着,这就准备悄然退下,将位置让给仁娜,却听孟特穆阻止道:“不用了,这有人站着,就她倒吧!”

  族长、仁娜脸上一僵,恼恨的瞪了仪华一眼,族长打马虎眼笑道:“哈哈,那好。”说着,眼神示意仁娜退下。

  仪华忍下心中不悦,规规矩矩地倒了一碗酒,躬身奉上。

  孟特穆接过酒碗,不经意瞥见一双白如马奶酒的素手,瞬即目光一凛,口中却是调戏道:“我漠北等地,少有女子手如 此白皙,就是被我努的汉人女子也不如她的白嫩。”

  “哈给哈,孟特穆此女有丈夫了,你想要她得先去问问她的丈夫才行。

  ”另一名髯须大汉猛喝一口酒,大笑道:“我瓦刺女子是糙原上的花朵,若是你想娶妻,我瓦刺首领的三女儿不但美丽如花,又出身尊贵。不知你可愿带上马匹、牛羊来迎娶。”

  孟特穆执蒙古刀大割下一大块羊ròu,手抓起大咬了一口,避重就轻道:“瓦刺女子自然美丽无双。不过……”话绕了一个弯,忽而笑道:“此女汉手白皙,一看就是未劳作过的。听族长说她是不久前才到你们这,说不定在这之前她也是尊贵出身!”

  此话一出,众人眼神一变,或探究或防备……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仪华身上。

  仪华蓦然惊愣,未觉众人投来的目光,已抬头看向孟特穆。

  迎面对上,孟特穆粗犷的脸上,一双厉眸犀利如鹰。

  仪华怔了一瞬,忙低下头,怯懦道:“我……奴婢……是和丈夫往返边关换钱财……不是贵人。”

  颤巍巍的说完,仪华感到众人疑惑的目光仍在她身上徘徊,她慌乱的闭上眼睛,脑中不停地思索着如何打消众人的怀疑,却不及她想出办法,一道洪亮高昂的歌声适时响起。

  白银碗里威满了圣洁的奶酒。

  放在长寿哈达上敬献给您。

  明白我诚挚的心意,

  您把美丽的姑娘许给了我。

  骑上雪白的骏马并肩驰骋,

  亲爱的姑娘哟请体察我内心的隐qíng,

  践守前约咱俩同返故乡吧,

  愿我们同甘共苦永远和睦。

  骑上huáng骆驼相依而行,

  亲爱的姑娘哟请接受我炽烈的爱qíng,

  遵照前约咱俩回转家乡吧,

  愿我们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月光下,一个年轻的男子旋转着舞步,一步一步地来到了巴格、塔娜父女的身边,唱着洋溢爱慕的求爱歌,请乞塔娜接受自己的爱慕,乞求巴格将塔娜嫁给自己。

  “接受!接受!”人们欢呼着为男子加油鼓气。

  塔娜看着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男手,她放声大叫,想将手jiāo给男子,又惶恐的回头看自己的父亲,见父亲巴格含笑的点了点。塔娜这才微翘下巴,骄傲的将手jiāo给了男子,走入篝火旁欢快的舞了起来。

  一场突来求婚场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亦引着人们纷纷踏入篝火广场,围着篝火跳起了粗犷奔放的舞步。

  仪华自不能错过如此机会,她也踏着下午刚学的舞蹈,抖动着双肩从上位慢慢地混迹人群中,随着他们踩着欢快的舞步,悄无声息的退出了这场篝火盛宴。

  一出来,仪华撒腿就跑,疯狂的跑回毡房。

  毡房内,没有点灯,只有朦胧的月光透过天窗洒进来。

  仪华冲进毡房,双腿再没一丝力气,“咯”地一声重重的跪在了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急剧喘息。

  “酒也献了,舞也跳了,你终于知道回来了!”房帘一掀,伴着一个黑影的压下,一道狠厉的声音在黑暗中咬牙切齿。

  第117章 袭击

  仪华惊魂未定,猛被人从后压在地上,惊骇的张口大叫。

  “唔……”不及出声,后领让一提,头被迫抬起,一只大掌立即捂上她的口鼻。

  缺氧窒息,仪华脸上涨得红紫,双眼禁不住流泪,她再也不管身后是谁,开始奋力的挣扎,双手拼命地要移开令她窒息的大掌。

  许是她挣扎的过力,大掌终于放开了她。

  一得自由,仪华张大口迫切的呼吸,却只及一个吸气,下一瞬人已被翻了过来,正面压在地上。

  后脑勺重重“磕”上地,仿佛是一锤定音了让她彻底放弃挣扎,只僵硬住全身,努力睁开婆娑的泪眼与身上之人瞪视。

  上方,朱棣的脸yīn沉无比,双眼死死的瞪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天窗外风哗哗的chuī着,没有白日初夏的热làng,带着丝丝凉意飘了进来。

  凉风灌进衣领,仪华眨了眨眼,瑟缩了下颈项。

  不知这个动作哪里触及了朱棣的紧绷神经。他按住仪华双肩的手瞬时一够,抓住jiāo叉的衣襟一把撕开,大片赤luǒ的肌肤顿时bào露在空气中。

  “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你在做什么!”胸前的凉意,让仪华即使不看也知道她大半个胸脯露在外,而朱棣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胸前,目光深幽难测。

  “疯了?”朱棣刚硬的面容扭曲,眼底让怒焰烧成赤红:“你是我妻子,我在做我该做的!”

  切齿的话一说毕,朱棣猛的扯掉仪华紧贴肌肤的亵衣,双手狠狠地箍住她单薄的削肩,俯身对着白腻的肌肤就是一阵嘶咬啃噬。

  仪华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埋首自已胸前的人——他竟然在嘶咬她,双手在似要捏碎她骨头一般下足了狠劲。

  这个男人是在发泄!在她身上发泄!

  屈rǔ的泪水流下,尖锐的疼痛刺激,仪华再也忍受不了!她突然剧烈的挣扎,带着这月余来的惶恐不安,宣泄着压抑心底的qíng绪,不停拍打朱棣,发狠地哭喊:“这是你该做的?这就是你对一个妻子该做的?

  我陪你陷入险境,躲避追杀,没日没夜的照硕你!你就这样对栽?我到底欠你什么了?你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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