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风流_司空破晓【完结+番外】(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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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那你叫我怎么着?坐地上哭?”

  纪元嘻嘻笑着走到我面前,伸手搂住我脖子:“看样子还没被人勾搭走。”

  我捏着他脖子,笑道:“放心,我在你这的新鲜劲没那么容易过去。”说着咬住他的唇,撬开贝齿大肆攻城掠地。熟悉的气息jiāo换中加上药糙味道,别有一番qíng趣。

  写意风流 正文 第15章

  章节字数:4157 更新时间:07-06-04 20:25

  聂子夜呻吟着清醒,痛痛痛,身上无一处不疼痛的!一时不知身在何方,茫然睁开眼,险些惊叫出来,他竟被一个陌生人紧紧抱着!那人酣睡正甜,随着呼吸,温热的气息轻拂在他脸上。

  那人似被惊动,嘟囔了一声“安静,睡觉”,仍旧紧阖着眼自顾自睡觉。聂子夜牙齿紧咬才不至咯咯打颤,被剥离的记忆一丝一缕牵扯回来,笼烟聚雾般,逐渐拼接成形。受nüè的过程浮现脑海中,这一瞬间,聂子夜觉得活与不活都无所谓了。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何况抱着死志的人?由于四肢都被那人束缚着,聂子夜微微仰头,也不管是哪,张嘴就是一口,狠狠用尽所有力气咬下去!

  “呜~”我一下子从睡意中脱离出来,一手将那小孩紧紧按在chuáng上,另一只手就准备扇他个眼冒金星。妈的,敢咬我!那小孩依旧苍白的可怜,瘦脱型的小脸衬的一双眸子更加显大。此时那里正慢慢堆积眼泪,水汪汪的。被按着的身躯抖的象秋风里的落叶,整个人带着说不出的可怜劲。我高举着的手又缓缓放下,算了,欺负个生病小孩,说出去我丢不起那份人。摸了摸下嘴唇,妈的,出血了,叫我明天怎么见人?!

  谁知那小孩呜咽哭起来,也不见有什么大动静,只是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落,身上抖的更厉害。我登时头大如斗,两天前第一次见他,我好心想扶他一把,却被抓了三条血道子。他背部严重受伤,还因炎症发高烧,我好心想让他睡个安稳觉,自我牺牲抱着他,结果这小混蛋刚醒就给我一口!果真做什么不能做好事,当什么不能当好人!

  眼看这小子再哭下去就要出现全身痉挛的症状了,我也顾不上郁闷,坐起身抱着他真跟哄孩子似的哄着。拍拍他的背,嘴里嘀咕着不着边际的安慰话。可惜这小子不给面子哭的更厉害,不一会泪水沾湿我的肩膀。我头更大了,这样下去会不会脱水啊?我都忙一天了,大半夜的,你就不能消停消停让我多睡会?

  我黑着脸咬牙切齿的抱着他,心里告诫自己多忍耐,别一不留神使过劲再拍死这小家伙。

  这一折腾就到了天明,怀前进来吓一大跳。因为那时我正yīn着脸看兵书呢。怀前伺候我梳洗,看见嘴唇上的伤面色古怪了一下。我眉一挑,指着那孩子对怀前道:“这小东西还是你领回去找地方养吧!他要是再给我来这么一下,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忍住不弄死他。”

  “啊?”怀前破天荒的张大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又哭笑不得的看着我。

  我回头去看那孩子,他也正睁着眼看着我。不可否认,我最喜欢首先观察其他人的部位是眼睛。套用句老掉牙的台词,眼睛乃心灵的窗户。除非修炼成jīng的人,否则一个人的脾xing多多少少都能从眼睛反映出来。

  纪元的眼睛最吸引我的地方是清澈,象是水晶那样,透且亮。特别是开怀大笑时,眸子濯濯生辉。

  而这孩子,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更多的是茫然。带着些微空dòng,蕴着氤氲的光,温厚的似古玉。

  我叹了口气,道:“算了,就在这养着吧。”

  我原本就是轻浮跳脱,bào躁易怒的xing子。虽说现在大有改变,可终究本xing难移。我告戒自己要静,要忍,等到可以一击必杀时再出手。就在我忍到快内伤的时候,老天总算开眼,送来绝好消息!

  果然是从杜其立那找到突破口,怎也没想到这老儿胆大包天,做官乃是为了方便与敌国通商,谋取bào利!不但如此,还被我查到任青云等与他勾结,甚至派士兵伪装成保镖护送货物安全抵达目的地!也该他们倒霉,为了安全,杜其立经常更换合作商家,这次好死不死居然找到我的属下。

  通商?那是你们的说法,撞到我手上可就是卖国通敌!

  潜伏在暗处,我jīng心布置的棋子,终于到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边洲大营内,一切如常。

  “光勇,这么着急上哪去啊?”杜絮与好友江光勇不同,生的斯斯文文一派儒将风范。

  “啊,去找五爷讨酒喝去!”江光勇停下脚,咧嘴一笑:“顺便再过过招。别看五爷俊俏的似女子,下手狠着呐!半年来进步快的让人害怕,再过几年,恐怕连我都不是对手了!”

  杜絮垂头沉吟许久,微微一笑:“五皇子初来时,你喊的最响,什么“老子是上战场的军爷,不是看孩子的奶妈!”如今却天天往那跑!”

  江光勇听言老脸一红,辩解道:“那时不了解五爷的为人嘛!”眼睛瞪大一圈,透着兴奋接着道:“你多和他接触接触就知道了。身上绝没某些人狗眼看人低的傲气,脾气又慡快。怎么说呢,和他一起共事,俩字——痛快!行了,不聊了,去晚了酒又要被那群混小子们抢完了!”说罢风风火火的走远。

  杜絮脸上浮上一丝苦笑,仅仅半年时光,这边洲大营内无一人不说那五皇子的好话。在他看来,如果一个人受到所有人的欢迎,那么这个人不是大慈大智的圣人,就是演技登峰造极的枭雄!不管是圣人还是枭雄,对与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少年来说,都太过不正常了!

  远处夕阳残阳如血,杜絮喃喃自语道,看来,要变天了。

  这日傍晚,我拎着一大坛酒领着莫怀前,笑吟吟的进了任青云的大帐,里面正酒酣耳热。今儿是任青云手下某个副将的生辰,大帐内这一派系的核心人员全数都在。我脸上笑容扩大,心道,如果让你们知道,就在刚才,杜其立的货已被我派出的人劫下,不晓得你们还笑不笑的出来?

  “哟,什么风把您五皇子都chuī来了?”这嗓音整个边洲独一份——太监魏惠!

  我似笑非笑瞄他一眼,转头朝任青云道:“你们可真不够意思,也不叫我一声。怎么,怕我喝你的酒?”

  “看您说的,”任青云急忙起身招呼士兵添椅子,“只是属下的生辰罢了,没敢去打扰五皇子!”

  我晃晃手里的酒坛:“我可不是空手而来,这酒就当是我送出的礼物吧!”

  那过生日的小将连连道谢,一脸受宠若惊的表qíng。

  我从京里带来的美酒在军中大大有名,在座的全都品尝过。当下着兵卫拍开酒坛上的泥封,给每人都满满倒了一杯。

  大家喝酒说笑,没一会,一个将官捂着肚子滑下椅子。任青云最先反应过来,手按在配剑上,目露凶光的瞪向我。我肚里暗笑,面上却挂上痛苦的表qíng,学那将官摔在一旁的地上。任青云犹豫一下,边忍痛过来扶我,边扬声呼叫外面的士兵。

  待他靠进身边,我忽然抬头冲他咧嘴一笑,趁他愣神,袖中匕首滑到手中,向前一送,刀柄尽数刺入他胸口。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看刀柄,再看看我,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仰面向后跌倒。与此同时,怀前突然发难,腰间暗藏的软剑如同死神的衣袖,唰唰几下,将yù反抗呼喊的士兵们全数杀死。这时,我安cha进边洲军人手之一的周成拎着刀,满身血污的进来,笑嘻嘻道:“外面碍事的都处理完了,绝对手脚gān净!换成胖子他们堵在外面。”说着眼神嗜血的观察帐内的人,凡还有口气的全部在重点部分补上一刀。

  我起身,扫视营帐,只见魏惠正缩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走上前硬将他拽出来。

  “别杀我,别杀我!”魏惠尖叫:“我是皇上派来的监军!你若杀我就是侮rǔ皇上!”

  “魏公公何必如此激动?”我温言抚慰道:“我自然知道您是父皇最得力的心腹,怎敢妄加伤害。任青云等人勾结边洲府尹通敌卖国,论罪行杀他十次都有余。只可惜这人掌握军权,我不得以才出此下策。”说着取出一丸药剂:“来吃下,这是解药。”

  魏惠虽有迟疑,可能想到若我想杀他完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再加上仗着自己是皇上亲派的人,底气壮了许多,吃下药丸缓了口气道:“五皇子,您也太大胆了。你舅父韩将军不在,如今杀了这边洲军中最有权势的任青云,如何对大军jiāo代?虽说您是皇子恐怕也……”边说边暗中打量我的神色。

  我淡淡笑了笑,扶他起来坐到椅子上:“这个你大可放心,只是有一点要和魏公公挑明。”看他竖起耳朵打起jīng神,我才又接着道:“你也知道,任青云在边洲大军中多年,势力渗透的很厉害,和他有关联的人数不胜数。您既然听从父皇安排监察边洲大军,手下必定有人暗中与任青云jiāo往。想那通敌卖国的大案岂可儿戏,既然我已动手自然要做到斩糙除根!论我的脾xing,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若是误杀了魏公公手下的人,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还望你能体谅我的苦衷,原谅则个!”说罢,朝他拱了拱手。

  魏惠蓦然一惊,直直看向我,考虑我所说话里的可能xing。这魏惠对我忌讳颇深,估计一方面怕我是在套他的话,另一方面又怕我早已清楚一切,不过借机铲除他的亲信还装样子防他在皇上前打小报告。只见他的小眼睛提溜转,想就是在权衡利弊。我淡定的坐旁边,一脸的无所谓。他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太监,明面上是来服侍我的,暗中gān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军中最是招人厌恶的一个。平日里谁主动去与他结jiāo,定会惹其余将士的耻笑。所以那些暗藏的密探是他的眼耳四肢,没了他们,魏惠狗屁不是!

  我之所以费这么大事,一是想准确打击以免打糙惊蛇,二是怕若严刑bī供,魏惠这老狗胡乱咬人,错杀太多叫人心寒。

  “效忠朝廷的忠义之士,怎能死的不明不白?”魏惠紧咬了下牙,说出一串人名。我暗中牢记,面上却冷厉斥道:“魏惠,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这些人真的是你手下?不会是你想为任青云包庇下属吧?”说到后面脸上带出十足的煞气。

  魏惠急道:“怎可能?五皇子明鉴!”顿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道:“这些都是机密,五皇子应该会对他人保密吧?”

  我笑道:“这是自然。”顿了一下,又笑眯眯的接着说了一句:“魏公公用来给宫中送信的鸽子味道真不错。哪买来的?”看到预料中的震惊表qíng,手中的匕首再次飞出,扎在魏惠的喉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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