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锦昨晚遭了那场惊吓,今早上又看见秦冠西这般模样,心里厌恶不已,眉头紧锁,上前便是一巴掌打在了秦冠西的脸上,那秦冠西捂着脸一怔,随即恬着脸,朝高纸渲说道,“三弟,你从哪里弄来的娘们,可真是有些泼辣劲?我秦冠西就是喜欢整治这些自以为是的娘们,非叫她们服服帖帖,在chuáng上温言软语的伺候。”
高纸渲只不过回了秦冠西一句话,就让秦冠西乖乖得闭了嘴,说道,“你如果还想叫你牙口齐全,那么就不要再说一句话。”
高纸渲要秦冠西带着自己和杜若锦回秦家,那秦冠西一步三回头,不停得打量着杜若锦,忽而yín笑,忽而挤眉弄眼的,高纸渲当即出手点住了秦冠西的xué位,那秦冠西的表qíng就定格在了扭头挤眉弄眼上,看起来又是滑稽又是骇人。
杜若锦转到另一边前行,高纸渲扯着秦冠西的衣领往前走,路上的行人对着秦冠西指指点点,秦冠西脸色涨红,看起来羞恼不已。
不多时,便到了秦家。那秦家门人看见自己家少爷这副模样,当即便有人去禀报了秦家老爷。
那秦家不亏为益州城的大户,仆从如云,看来即便是败光了钱财,也舍得放弃享受,所以才打起了高家的主意。
高纸渲伸手点开了秦冠西的xué道,秦冠西扭着的脖子才转了过来,怒道,“好,你有种,我不管你是不是高家人,在我的地盘上,这次我都饶不了你,叫你讨不了一份好去。”
高纸渲信信得站在原处,也不恐慌,看见周边围上来十几个仆人,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便夺了他们手里的兵器,闲闲散散得扔到一旁,那秦冠西彻底惊住了,这才露出一丝惊慌来,见自己个父亲从前厅里走出来,紧忙迎上去,正好说什么,就被秦家老爷挥手止住。
秦家老爷没有理会秦冠西,越过他,便走近了高纸渲,笑道,“原来是高家的三公子,怠慢怠慢……”
高纸渲对待秦家老爷,到底客气了几分,两人寒暄了几句,就听见杜若锦单刀直入,问道,“高良辰,现在何处?”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益州城知府夫人
秦家老爷听见杜若锦的问话,当即一怔,出声问道,“这位是……”
高纸渲瞥了一眼秦家老爷和秦冠西,笑道,“她是家嫂,并且还是皇上御封的沉香娘子
此话一出,两人一惊,虽说这沉香娘子不是官职,可到底是皇上御封,秦冠西心下有些忐忑,这说出去让人知道自己调戏了沉香娘子,只怕吃不了兜着走的人是自己。
于是,神色上有了一些谄媚,正想凑上前说些好听的,就被高纸渲伸出的玉笛所拦,悻悻得缩了回去。
杜若锦皱了皱眉,重新又问了一句,“高良辰人呢?”
秦冠西有些慌乱,朝秦家老爷望了几眼,秦家老爷怒瞪了秦冠西几眼后,才满脸堆着笑,对杜若锦说道,“她随着拙荆去寺里上香了……”
杜若锦自是不信,不屑得问道,“昨儿个不是还送信去高家,要高家来人接吗?怎么现在就能随着出府进寺上香了?”
秦家老爷笑道,“那不过是小两口拌嘴,我家小儿一时qíng急所致,拙荆带着儿媳进香,也不过是为了散散心,过几日气消了,自然便会返回家中,到那时,我一定命小儿带着儿媳去锦州城,当面朝高家主母陪个不是。”
高纸渲用玉笛轻轻敲打了几下置物架上的花瓶,看见秦家老爷当即面色紧张难看起来,高纸渲倒是慢悠悠得说道,“这么说,我跟家嫂从锦州城连夜赶来,倒是白跑一趟了?”
秦家老爷紧忙疾奔过来,双手护着那花瓶,颤巍巍得说道,“怎么会叫两位白跑一趟?过几日,是高家老太爷的生辰,我秦家与高家是姻亲,自然要准备一份大礼,要两位带回来,转呈奉上。”
说着,便命秦冠西进内室去拿,秦冠西纵是千百个不愿意,也只好领命。
进屋后,拿了几件礼品,慢慢磨蹭到高纸渲的身边,谄笑道,“三弟,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你看……”
“放着吧,我高家还不把这些东西看到眼里去。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收下你们的东西,将来你们再拿我大姐生事,讹高家一笔钱财之时,这笔钱倒是正好可以打发你们了。”高纸渲将那堆礼品翻弄着,秦家父子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却没有发作。
杜若锦朝高纸渲使了个颜色,说道,“既然良辰不在家中,那么我们便先告辞了。”
秦家父子如释重负,紧忙回道,“抱歉,抱歉……”
杜若锦和高纸渲刚出正厅,便见一个满头珠翠的女子疾奔走过,嘴里还嚷嚷着,“反了天了,高家那个贱人竟然还想寻死?有那么便宜的事吗?这几年都没有给秦家续下香火,现在想死我也不能这么便宜了她。”
秦家老爷闻声脸色突变,慌忙止住她的话,“见飞,有客人在场,怎么还这般无礼?急急呼呼的像什么样子?”
秦冠西见此,也上前对那个女人说道,“姐,这两位便是高家的人……”
原来此人,正是益州城知府的夫人秦见飞,她挑了挑眉眼,推开秦冠西,大刺刺的说道,“既然是高家人来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怎么现在就急着要走呀?为什么不把那个女人一起带回高家呢?省得她寻死觅活的,给秦家丢人。”
杜若锦看不得秦见飞如此张狂模样,靠近了几步,突然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那个女人慌忙低头察看自己衣着,再看向杜若锦之时,看到她眼睛里捉弄的笑意,才恼羞成怒,骂了出来,“高家人就只会玩这些小把戏吗?竟然敢说我这衣色搭配不好?这可是益州城最好的裁fèng给选的布料……”
杜若锦却不肯理会她这些话,用手轻挥,说道,“高良辰现在在哪里?”
秦见飞到底也是有几分姿色,否则也不可能坐上知府夫人的位置,不过她平日里被人chuī捧惯了,怎么见得杜若锦和高纸渲冷漠不屑的态度?嘴里说话便没了分寸,“你们既然肯来,就怕你们不肯见她,既然要见她,那么就将她带回高家吧,我们秦家不稀罕这样的媳妇。”
高纸渲本来一直没有出声,这会终是忍不住,不咸不淡得说了一句,“如果益州城的知府大人,将你送回秦家,不知道你会不会也这般得意呢?”
秦见飞脸色涨红,怒道,“你……”
秦冠西是吃过高纸渲的苦头的,这会生怕高纸渲再发作,只好上前在秦见飞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眼看秦见飞狐疑之色渐起,又低声说了几句,秦见飞才有所收敛。
秦家老爷上前与杜若锦、高纸渲寒暄周旋之时,秦见飞嘱咐了身边的小丫鬟几句,小丫鬟慌忙疾奔出去了。
杜若锦和高纸渲互视一眼,高纸渲朝她微微一笑,那眼神仿佛在告诉她,让她心安。杜若锦慌忙别过头,不肯面对自己心底柔软一动,心道,高纸渲,不要再这般看着我笑,不要……
杜若锦和高纸渲终于见到了高良辰,在秦家后院的柴房里,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在听见柴房门响的时候,吓得大声惊叫,嘴里还叫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高纸渲脱下自己的外衫,jiāo给杜若锦,杜若锦接过来,将高良辰裹住,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不要怕,我们来接你回家了……”
高良辰自是不认得杜若锦的,可是也看得出她满怀的善意,刹时之间松了口气,再抬眼看见高纸渲之时,便完全放松下来,竟是承受不住那莫大的欣喜,猛然间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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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柔弱无依的高良辰
高良辰醒来之时,已经躺在柔软的chuáng榻上了。(杜若锦看到她迷惘神色,上前柔声说道,“不要怕,这是在你自己的房间,秦家的人不会敢再进来的……”
高良辰缓缓问道,“你是谁?”
杜若锦轻笑,说道,“我是高墨言的娘子,杜沉香。”
高良辰轻轻“哦”了一声,叹道,“二弟好福气,娶得娘子竟是这般好看。我上次回高家的时候,你刚过门,不知为何,娘说你病了,我就没有见到你。我们两人竟是到这时才得以相见。”
杜若锦心里明白,当初大夫人不见高良辰见杜若锦,是怕她耳聋口哑,徒令人笑话。杜若锦心里也感伤起来,大夫人怕别人耻笑也就罢了,这是她的亲生女儿,凡事还需要避讳她吗?
这般想着,那声叹息便从嘴边溢了出来。
高良辰去会错了意,以为杜若锦同qíng自己在秦家的遭遇,于是淡淡说了句,“女人便是这种命……”
杜若锦看高良辰这副模样,真想好好教训一番,话到嘴边看到高良辰眼角的泪珠,才止住了话,说道,“我叫人打水来给你洗澡,收拾的gān净些,心qíng才会好。”
杜若锦吩咐人给高良辰打来水,扶着高良辰走到浴桶前,看高良辰勉qiáng能自己解衣,便作势要出去,让高良辰独自沐浴,谁成想,高良辰一把就抓住了杜若锦的手腕,低低说道,“不要走,我怕……”
杜若锦对她说自己便在房门外,不会叫任何人闯进来,可是高良辰说什么也不肯松手,杜若锦只得作罢,就背对着高良辰站在一旁。
杜若锦没有回头,只凭着水声便知,高良辰入了水,撩起水往身上冲着,杜若锦还是有些不自在,将旁边的屏风拉过来,把自己挡在屏风外才作罢。不过,还是无意间瞥见了高良辰露在水面外洁白的肌肤,上面布满或新或旧的伤痕,杜若锦看得触目惊心,问道,“你身上……”
“还不是那个畜生给打的?他平时输了钱,只会拿我出气。”高良辰说起来,不带任何qíng绪,似是在说什么家常事一般。
杜若锦气愤填膺,急道,“你被欺侮成这个样子,你都不会反抗吗?”
高良辰苦笑说道,“弟妹,我进秦家几年了,一直无所出,公婆不肯待见我,那畜生平日里竟钻青楼赌场,最可笑的是,还有个天天往娘家跑,什么事都要管上一管的姑姐,我娘家远在锦州城,又有什么人肯为我撑腰?人家不欺侮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还能将我供起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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