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锦被楚惜刀追上后,bī到角落里,杜若锦戒备得抱胸而立,说道,“楚惜刀,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那本名册还在我手里,只要我出了任何事,我保证那本名册一定会诉诸于天下。”
楚惜刀捏住杜若锦的下巴,冷笑,“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不能动你了吗?别忘了,你是高墨言的女人,是他的女人就该死。”
杜若锦大惊,不过她还是稳下心神来应对,“楚惜刀,难道蹂躏一个女人的ròu体,就能消除你的仇恨?难道你对女人的施bào就是承载着你的yín恶?这一切真的有用吗?”
楚惜刀一怔,随即发生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说道,“是消除不掉,可是我心里痛快。”
杜若锦怒骂道,“你就是一个变态。”
楚惜刀脸色忽变,凑近了杜若锦的耳边说道,“你知道吗?你的夫君高墨言为了救你,抓了我五毒教两名护法……”
杜若锦不解,“作为jiāo换,他们也应该被他放了。”
“是放了,可是两名护法不甘受rǔ,双双自尽了。”
杜若锦暗叹一声,急道,“可是他们自尽跟我有什么关系?跟高美景有什么关系?他们自尽是因为他们迂腐,他们想不开……”
楚惜刀怒火中烧,低吼一声,说道,“住嘴,他们想不开?那么我来问你,如果我现在占用了,你还能想得开吗?英雄被rǔ,烈女被rǔ,难道不是同一个道理吗?”
杜若锦当即脱口而道,“楚惜刀,你给我听明白了。如果你现在侵犯了我,我绝对不会去自尽,我不管任何人看我的眼光,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用死去完成别人心目中对烈女的假想?”
“那你也不管高墨言的脸面吗?”
杜若锦不假思索回答,“他的脸面在于如何保护妻儿不受人欺rǔ,而不是受到欺rǔ后自尽保全他的脸面,如果我死了,他就会有脸面吗?他就不怕遭受良心的谴责吗?再说,如果他喜欢我,他会不计较发生的一切。”
楚惜刀掩饰不住的疑惑与惊讶,说道,“我姑且不论你话里的真假,我想说,你确实让我震撼了。如果你不是高墨言的娘子,我想,我会很欣赏你。”
“你不会是想让我说,谢谢你的欣赏吧?如此,该放我走了吗?”
楚惜刀邪魅一笑,说道,“放你走可以,可是我觉得应该在你的身上留下些痕迹才可以,”未等杜若锦惊呼,楚惜刀又低语道,“你要知道,我刚才并没有释放呢。”
杜若锦已经紧紧靠在角落边上,再往后退也是无济于事,她gān笑几声,说道,“可惜我没有银子,否则我给你银子,你可以去怡红楼消遣一回。”
楚惜刀的脸色勃然怒变,说道,“你或许不知道,我喜欢别人的求饶,而不是故作潇洒的调侃,因为我看着别人得意,我总是身不由己的想去打击她蹂躏她,直到她在我身下痛哭求饶。”
杜若锦咬着牙问候完楚惜刀的八辈祖宗,换上笑颜,说道,“求饶是吗?好吧,我就求饶给你看看。”说着话,趁楚惜刀没有防备,用尽全力用膝盖顶了楚惜刀的下身。
楚惜刀只顾恐吓杜若锦,没有料到她有胆量做出这样的事qíng来,失了防备,如今痛的弯下身子,眼睁睁见杜若锦如兔子一般撒腿跑了。
杜若锦哪里还辨得方向,生怕楚惜刀追上,急得跟没头苍蝇一般乱窜,哪里有灯光,就往哪里跑去,猛然推开一扇房门,将坐在书桌前写字的人惊住了。
此人便是高砚语,他手握书卷,另一手执笔写字,见是杜若锦冲了进来,慌得将笔掉落,宣纸上墨迹斑斑。
“二嫂,你这是……”
杜若锦稳住心神,缓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四弟的房间,我刚才在院子里随意走走,可是不小心迷了路,找不到回墨言堂的路,又听到院子里有些古怪动静,惊吓之余,便看见这屋子有灯光,我便连敲门也顾不上跑进来了,抱歉四弟,是二嫂唐突莽撞了。”
高砚语恭敬地给杜若锦端来一杯茶,说道,“二嫂客气了,喝杯茶稍坐片刻,砚语便送二嫂回房。”
“如此,便先谢过四弟了。”
“二嫂太客气了,你在锦亲王面前的抬举,砚语一直未曾言谢呢,因为砚语认为大恩不言谢,以后二嫂如若用得到砚语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砚语不敢不从。”
杜若锦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因为她对高砚语并没有什么深刻印象,在锦亲王面前举荐他,不过也是看重了高墨言和高纸渲的意见。所以,她讪讪一笑,就没有接话了。
高砚语送杜若锦回去,路上杜若锦仍旧说不出的紧张,不停地左看右望,高砚语察觉到杜若锦的神qíng不对,于是小心翼翼问道,“二嫂,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杜若锦慌忙答道,“没有,我哪里有什么心事?”
高砚语不再追问,只是脚步慢了下来,让杜若锦行于自己身侧,多给了她几分安心。及至墨言堂,两人并未再说话,杜若锦匆匆道了谢,便回房了。
说不怕是假的,说没心事也是假的,杜若锦此刻心cháo起伏,怕是一时半会都不能安静了。那本名册的事,还是及早处理的才好。
杜若锦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时刻担心楚惜刀会去而复返,又后悔将高墨言给挤兑走了,如果有他在,或许,或许,会心安很多……
正文 第九十六章 绿意有真功夫
直到次日醒来,杜若锦才发觉自己身子还在不停颤抖,她昨夜真的被楚惜刀那个变态给吓着了。真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为什么偏偏去担心高美景,还去美景阁去打探消息呢?
高美景明明是享受着这份nüè恋,而自己也明明就是瞎cao心,杜若锦打定主意,不再管高美景与楚惜刀之间的“破事”,可是这份名册怎么办?
难道楚惜刀当初将名册jiāo给自己,不是给自己挟制他,而是留给他一个机会来三番二次挑衅自己?这份名册到底是真还是假?
杜若锦去前厅吃完早饭,丝毫没有理会高墨言和高纸渲各自的眼神,连哭的眼睛通红的高美景,也没有注意到,心不在焉得扒拉了几口饭,就随着众人退了出去。
杜若锦往后花园走去,来到当初埋名册的地方,左右张望下,看无人跟着,便蹲下身子,将那本名册挖了出来,揣在了怀里,匆匆得回到墨言堂。
杜若锦吩咐绿意去给自己找纸和笔,绿意给她放在桌上,站在一旁伺候着,杜若锦思虑再三还是将绿意支开才放心,这件事知道得人越少越好,否则只会给绿意增添危险。
杜若锦翻弄着名册,看不出个究竟来,可是她打定主意,一定手眷一份,否则将来连挟制楚惜刀的机会也没有了,姑且不论这份名册的真假,总要尝试一番吧。
可是,这也苦了杜若锦了,她不会写毛笔字嘛。
杜若锦手握毛病,颤颤巍巍得写着“小楷”,没写几个字,便有些挫败的扔掉了笔,自己写的连自己都认不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绿意从门外端进来一碗冰糖银耳粥,正巧看见杜若锦扔笔的一幕,而杜若锦想将名册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二少奶奶,不如让绿意帮你抄写吧?”
“你会写字?”不要怪杜若锦这么问,一个丫鬟很少会识文断字的。
“幼年时,双亲未亡前,绿意曾跟着家里的堂弟上过几天私塾,字虽然写的不好看,可是总归能胜任抄写的工作,但是还要看二少奶奶会不会嫌弃了。”
杜若锦心道,嫌弃?那也要看我有没有资格嫌弃了。
杜若锦笑着将名册jiāo给绿意,说道,“这是锦亲王的东西,他府上安cha了很多眼线,现在都记在名册上了,可是他又怕丢失了有个万一,所以才叫我抄写一份,留在咱们这墨言堂,外人谁也不会想到,这墨言堂会有这份名册不是?”
她最终没有跟绿意说实话,心里虽然有所愧疚,可是杜若锦还是坦然看着绿意笑着,心道,绿意,我这是在保护你,不要怪我。
绿意将纸铺开,又将墨磨匀,下笔如行云流水,将杜若锦惊呆了,初始她也以为绿意的字不过如她所说,不过是勉qiáng能看而已,哪里就想到,绿意的字娟秀而工整,似是有几分功力。
掩饰住自己的疑惑,静等绿意写完,杜若锦将名册又收回怀中,将抄写的那份名单,又叠了起来,一时没了主意要放在哪里。绿意识趣得躲了出去,杜若锦转遍了整个屋子,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就是窗幔的挂钩之上,有布fèng制而成的香囊,将名单放在那里面,肯定不会有人注意。
杜若锦将香囊撕开一个小口,将名单用油纸包了起来塞进去,然后找出针线来fèng好,杜若锦虽然不会绣工,不过普通的fèngfèng补补还是可以的,谁叫她幼时给布娃娃fèng过很多小衣服呢。
等绿意再度进来的时候,杜若锦已经将一切收拾妥当,并且随口说道,“这名单放在墨言堂,我还是不放心,等一会我去jiāo给桑捕头吧,她会武功,总是会好些的。”
绿意拍着胸口叹道,“也罢,也罢,绿意一想到这屋里藏着什么机密,可是连觉都睡不好的。”
杜若锦让绿意给自己梳妆,换成一身gān净利索的男装,她要出府。
“二少奶奶,要不要让二少爷陪着你出去?你才遭了那样的事,还是有个人陪着才好。”
杜若锦收拾妥当,状似豪迈说道,“无妨,我会小心的,我这不是换了男装了吗?”
绿意小声嘟囔,“即便是换成男装又如何,还不是被人认出来了?”
杜若锦明白绿意所指,是说那日在茶楼被楚惜刀调侃之事,哎,如果绿意知道自己早已三番几次跟楚惜刀接触过,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杜若锦思虑再三,还是没有单独出府,决定坐高府的软轿去锦亲王府,这边杜若锦刚出门,便见门人飞似的跑进去了,杜若锦心想,他怕是报告大夫人去了吧。
到了锦亲王府,杜若锦未等劳烦门人通报,就见张贵正巧从门外出来,将杜若锦迎了进去,说道,“二少奶奶,今儿您来的实在不巧,王爷正在发脾气呢。待会,如果迁怒于您,您可要多担待了。”
杜若锦发觉到张贵对自己态度变化,知道当日在湖心岛,自己的挺身而出,保护了锦亲王等人,让张贵对自己另眼相看,当下也不点破,道了谢,便站在锦亲王的门外,听见锦亲王的怒吼,“我平常是如何教你们办差的?连这点事也办不好,五毒教的巢xué十分隐秘,你们如此贸然行动,只会打糙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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