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望着他,几乎是绝望而无助得说道,“高笔锋,我遭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你一直不闻不问,我送信让你回来,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良心。难道你就为了这么一个狐狸jīng,不顾夫妻qíng义?”
高笔锋的目光中,有一丝松动,毕竟他与柳氏成亲已经多年,就算是再怎么厌烦,也有朝夕相对的qíng分在,就在这时,文谦却走了过来,柔弱而又痛苦得说道,“大少奶奶,你觉得自己受了委屈?文谦不敢说自己受了委屈,可是文谦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他才是最委屈的一个……”
果然,这几句话,又将高笔锋刚刚存在的一点怜惜抹杀点了,他又怒瞪柳氏,喝道,“贱人,你要怎么解释?杀了你,都解不了我的心头恨。”
柳氏凭着一口怒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往高笔锋身边走去,说道,“你杀了我呀,你杀了我呀,我倒要看看,我这些年辛辛苦苦为你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每日里提心吊胆……”
说道这里,高笔锋的脸色变了,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一旁的文谦,犹似当机立断一般,用尽全力一把将柳氏推倒在地,嘴里还说道,“不准你伤害大少爷。”
柳氏当即摔在地上昏死过去,文谦在一旁惊叫起来,嘴里还委屈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大少奶奶伤到大少爷,你们也看见了,她刚才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似得。”
玳瑁将柳氏扶起来,张妈还有绿意都帮着将柳氏送回笔锋堂。高笔锋冷冷看着,并不去搭把手,却小心的安抚着文谦,说道,“不关你的事,不用自责,她那种女人,就该去死。”
杜若锦再也忍耐不下去,起身yù走,大夫人唤住她,说道,“站住,你大哥刚从南边回来,你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要走,成何体统?”
杜若锦淡淡说道,“我是看大哥忙得很,而且这戏码到这里也该结束了,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既入不了戏,也不愿意看这出戏,所以才要走。”
大夫人气结,“你,你……”
高笔锋yīnyīn说道,“让弟妹看笑话了,是大哥处事无方,才让静容惹出这些乱子来,弟妹心里有怨言,也是应该的。”
杜若锦gān笑几声,说道,“大哥言重了。我怎么可能心里有什么怨言呢?还要感谢大哥的这场戏码,否则我也不知道那一天,墨言堂说不定也会上演这场戏,有了这前车之鉴,我跟阮真也都要当心点了,阮真,你说对吗?”
杜若锦的话双层含义,最主要的目的当然是说给阮真听的,只见阮真有些不自然,只是低低“哦”了一声,就若有所思得低头不语了。
杜若锦说完这些,扫了众人一眼,便离去了。
走到墨言堂之时,便听见远远追来的脚步声,转过一看,正是阮真,杜若锦待阮真走近了,便说道,“你追过来有什么事?”
阮真看似有些疑虑,沉吟了一会,才脱口而出,“你上次说要帮我,是真心的吗?”
杜若锦没好气得说道,“真心不真心我不敢说,只知道把你稳妥的嫁出去,算是我和高墨言合作了一把吧。”
阮真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好,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也要走出高家。”
杜若锦在看到刚才高笔锋对待妻妾的态度,更加灰了心,于是她认真对阮真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会叫高墨言物色一个好人,最起码在你受到伤害时,无论如何也会想到要保护你的男人。”
阮真走了,带着期待和幻想而去。而杜若锦的话,却不知是对阮真所说,还是对自己所说,站在那里久久失了神。直到残歌像是鬼影一般出现在她身后,杜若锦才回过神来,一起回了墨言堂。
杜若锦一面让绿意去找高墨言来,一方面又令残歌出府,拿着自己画的小样去请教裁fèng师傅几个问题。
高墨言来的时候,杜若锦刚巧用完饭,绿意收拾好了便掩门出去了。
杜若锦说道,“对于阮真出嫁之事,你心目中有好的人选吗?”
高墨言回道,“城南刘家,还有益州城的蒋家,都有位人品极好的公子未娶亲。特别是益州城的蒋家,生意做的极大,只不过可惜的是,未娶亲的是个庶子。”
杜若锦几乎不假思索得说道,“阮真xing子粗糙,还想攀上什么样的亲事?不论嫡庶,她配得上人家就不错了。再说益州城的蒋家,那里出了锦州城,离高家又这般远,阮真曾做过高家妾室的事qíng,自然不会那么轻易让人知道了。”
高墨言微微颔首,“你说的对,这些事qíng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否则阮真以后的日子……”
“比大嫂还不如。”杜若锦迅速接了口。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杜若锦又耐不住,问道,“你说大嫂真的会在明知文谦有身孕的qíng况下,故意作践她,弄掉了她的孩子吗?”
高墨言的心思也不知道飘向了那里,也不做正面回答,只是一句,“谁知道呢。”就将杜若锦轻轻得给打发了。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杂事,最终还是敲定,让杜若锦去跟大夫人提起此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高墨言的质问
杜若锦让高墨言派人去益州城,将蒋家公子请来,让他跟阮真见上一面,杜若锦说这叫相亲。高墨言有些不能接受,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当日便叫人快马加鞭赶往益州城。那人从益州城回来说,蒋家公子安顿好事务后即刻动身,后日便可抵达锦州城。
残歌也从布庄回来了,他带回裁fèng师傅的话,说这些小样有些特别,他要仔细看看,要杜若锦过几天亲自去一趟,具体事项再细细商谈。
后日,杜若锦找了个事由,要与高墨言一起出门,因为绿意病了不方便侍候,所以借故带着阮真出了高家。只不过在见到蒋家公子时,阮真便以义妹的身份出现在他的眼前。
两人匆匆见过后,阮真便面红耳赤得回到马车里,杜若锦掩嘴笑,她看的出阮真对那人还是很满意的,蒋家公子对阮真也是很有好感,两人的事qíng算是初步定了下来。
回来路上,阮真一直不停得绞着手里的帕子,不有些担忧得说道,“大夫人会答应吗?如果二少奶奶没有对我提起,只怕我这辈子想也不敢想的,可是现在,你说得我动了心思,如果不成,我心里又是个什么滋味?”
杜若锦没有做声,但是对于这个问题,杜若锦不是没有想过,她想运用洛克菲勒女婿的故事,来运作阮真与蒋家公子的婚事。
首先,她先令高墨言放风出去,高家义女要择佳婿,先制造一种态势,只要当态势顺应后,有些事qíng才好顺势而为。
回到高家之时,杜若锦刚下了马车,便见残歌站在自己面前,有些惶恐也有些羞怒,杜若锦轻轻“咦”了一声,问道,“残歌,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残歌不顾绿意的阻拦,还是执意说道,“我说过,你走到哪里我便要跟到哪里,我要保护你。”原来,他是在怪杜若锦今儿个没有知会他一声,趁他不在便出门了。
未等杜若锦说什么,便见高墨言冷着脸走过来,打量了几眼残歌,有些不满得看着杜若锦,那目光分明在说,这就是你捡来的那个麻烦?
杜若锦瞪回去,就被高墨言一把拉着,说道,“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高墨言将杜若锦拉进车厢里,不满得问道,“他就是你捡回来的乞丐?”
“什么乞丐不乞丐的?你觉得他看起来很像是乞丐吗?”
高墨言有些无语,良久才说道,“正因为他看起来不像是乞丐,所以我才问你,他到底是谁?”
“他是我从大街上带回来的。”
高墨言低喝,“你竟然敢从大街上捡个男人回家?”
换做杜若锦无语,残歌算是个男人吗?在她的眼里,那只不过是个孩子,十三岁的年龄十岁的体形,的的确确只是个孩子。
“他只是个孩子,确切的说,只是个男孩子,说是男人未免太牵qiáng了吧?”杜若锦很耐心的回答。
“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男人,在墨言堂与你同进同出的男人,而且还是口口声声说你到哪里他便要到哪里的男人……”
杜若锦听着高墨言有些急切而饱含怒意的话,不由得大笑起来,笑的七荤八素的,但是发现高墨言的眼神竟然越来越有些不对劲,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高墨言一把搂住她,印给她一个深深的吻,直到她几乎要窒息之时,才松开她,说道,“这就是你该得的惩罚,女人,你越来越放肆了……”
杜若锦在他的怀里,几乎有那么片刻的失神和眩晕,这一刻,高墨言的神色充满霸气,与平里的他有太多的不同。
就在杜若锦绞尽脑汁yù出声说些什么的时候,车帘倏地一声被人挑起,残歌忧心忡忡得站在那里,担忧的看着杜若锦。杜若锦从高墨言的怀里挣坐起来,看到高墨言的脸色难看极了。
杜若锦跳下马车,招呼残歌和绿意回墨言堂,不理会身后要杀人一般的目光。她不是不理会,是不敢理会,高墨言为什么今日释放的气场与往日有这么大的不同呢?
杜若锦换了装,便让绿意提了些点心,一起去了大夫人的房里。
大夫人见到杜若锦进来,有些惊讶,不yīn不阳得说道,“你说你大哥在演戏,难不成你也想在我这里演场戏?我告诉你,你大哥屋里什么样的戏我可以看得,于你,我却是不屑看的。”
杜若锦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自顾自说道,“娘,今天你也看见了大哥大嫂还有文谦,三个人的苦qíng戏,难道你要墨言也要继续背负这样的结局走下去吗?”
大夫人有些不解,更多的是莫名其妙,“你这话什么意思?”
“娘,我的意思是说,阮真出现在高家分明就是个错误。墨言不喜欢她,她在高家,只会受到一辈子的冷落,不如,不如……”
大夫人惊道,“你为了霸占墨言,你是想将阮真赶出高家?”
“我没有要霸占墨言的意思,我也不是想把阮真给赶出去,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过的好一点,你难道觉得阮真在墨言身边,给墨言带来什么快乐了吗?什么也没有。”
大夫人皱眉,说道,“你有话就快说,不要在这跟我兜圈子,当初让阮真进门就是为了填补墨言身边的空白,只是没有想到,墨言真孩子,至今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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