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一点点?”又问。
“或者,你喜欢上了我,可你自己却不知道?”不甘心得再问。
第一百九十四章 简单的游戏
高墨言脉脉qíng话,低低的询问,杜若锦含笑听着,却不答。
高墨言将揽住她的手伸了回来,有些无奈得说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我站在你的面前,却似一直被你握在手心里?”
杜若锦轻笑,说道,“高墨言,我的手太小,可惜……”
高墨言突然伸过手来,往杜若锦腋下呵痒去,杜若锦笑不可支,吃不住劲,便往chuáng的那边躲避着身子,高墨言手上没有停下动作,作势威胁道,“受不住?那就开口求饶,否则说什么我也不停。”
杜若锦笑的眼泪也出来了,没多久就喊着求饶,高墨言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问道,“说吧,怎么求饶?”
“饶了我吧,我受不住了。”杜若锦扭动着身子,可惜怎么也躲不开高墨言呵痒的手。
“听起来不够诚意……”
杜若锦又急又恼,可是扛不住劲,终是软了语气,求饶了一番才作罢。
高墨言手上的动作一停,杜若锦便反扑了过来,将高墨言按住,双手捶打起来,嘴里喊着,“叫你欺侮人,叫你欺侮人……”
高墨言也不躲,笑着受着,两人拉拉扯扯得,便一起滚落到了地上,两人相视一眼,齐齐笑出声来,杜若锦看着高墨言明亮似火的眼神慢慢失了神,就听见高墨言感慨道,“我是有多久没这样放肆过了?”
杜若锦心里一酸,随即qiáng颜欢笑,用纤指轻点他的鼻子,说道,“这不是放肆,自然也不是放纵,这是解压,你对自己太过于严苛了……”
两人起了身,又说笑了几句,高墨言始终懒洋洋得笑着,抱臂而立,看着杜若锦对镜梳妆,杜若锦又从镜中看着高墨言,两人会意一笑,似是有些隔阂就这般云淡风轻得过去了。
杜若锦望着镜子,比对着用哪一根簪子好看,左右思量时,高墨言走过来,伸手捡起那根镶金梅花状簪子,配上今日杜若锦穿的白色衫子,映着上面的几朵落梅,看起来清丽不俗。
高墨言始终不离杜若锦三步之遥,杜若锦看出端倪来,疾奔几步,回头看去,高墨言还是紧跟着自己身后,不禁有些羞恼,说道,“真真是二少爷转了xing,竟然也跟在女人身后转悠了。”
高墨言也不恼,脸上的笑容依旧,眼神中竟然因为杜若锦的嗔怒多了几分满足,笑道,“我这是对人不对事……”
两人在墨言堂的院子里转来转去,似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一般,突然高墨言说道,“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说罢,拉起杜若锦的手,便从侧门溜了出去。
出了高家大门,杜若锦又似轻松了不少,长舒了口气,随着高墨言往锦州城大街走去,杜若锦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跟着我走好了,”说罢,高墨言又很郑重得回过头来说道,“你这一辈子也只许跟我走。”
杜若锦面上一红,装作未听见,用衣袖拭汗遮住脸红,待到高墨言回过头去才哭笑不得的冲高墨言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原来,高墨言带杜若锦去的地方,是当初杜若锦遇见桑菱之时的捏小泥人的门铺,高墨言牵着杜若锦的手进去后,杜若锦立即被里面形形色色的小泥人给吸引住,不停得惊呼好看,拿起哪一个来都爱不释手。
看到掌柜的熟练而娴熟的技巧,不禁目瞪口呆,那些小泥人似乎都是活灵活现一般,急忙也叫掌柜的给自己捏一个泥人。
掌柜的应了下来,随即看了看杜若锦的模样,开始动手捏起泥人,不时抬起头来打量下杜若锦,久了杜若锦都有些不耐。
待到掌柜的高声喊泥人捏好了,杜若锦接过来喜冲冲得便要递给高墨言看,才发现高墨言也正巧捏好了一个泥人,那个泥人赫然便是杜若锦的模样。
杜若锦仔细接过来,小心翼翼得放在手里,觉得竟是比掌柜的捏的还要jīng巧些,模样风韵也更像一些,杜若锦惊讶得看着高墨言,只见对方好整以暇得笑着,杜若锦将那小泥人捏在手里,有些爱不释手。
“你竟然会捏泥人?还捏得这样好?”
高墨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道,“我只会捏你的模样,旁人,我也是捏不来的。”
杜若锦未等说话,便听见那掌柜的来说,“如果你捏别的模样,确实比不过老朽的,但是你捏这位少奶奶,老朽是自愧不如了,凡事都讲究缘,可是这捏泥人里面,还讲究一份qíng,看来这位少爷对少奶奶用qíng至深呢。”
杜若锦面红一笑,浑然没看到高墨言忍俊不已的面容,便自顾自先出了门铺,看见高墨言追了上来,故作不屑得说道,“我觉得也没什么好玩的嘛。”
高墨言跟在杜若锦身后,那高大的背影跟杜若锦的背影重合在一起,杜若锦停了下来,高墨言的背影就将其整个包裹在里面呢,别有一番qíng趣。
杜若锦往左一步,高墨言便往左一步,杜若锦往右一步,高墨言便往右一步,两人的背影仍旧重合在一切,便是这样简单的游戏,两人玩的不亦乐乎,相视一眼都禁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待到高墨言牵着杜若锦的手,回到高家,杜若锦发现绿意已经回到墨言堂,只不过神色憔悴,竟是耗尽了心力一般,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便累的睡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不喜欢你这样
杜若锦将绿意安顿好,出了房间,看见高墨言一直等在门外,心里顿然踏实了许多,走近他说道,“你猜,绿意到底怎么了?”
高墨言伸手,将她散乱的发丝拂在耳后,说道,“等她醒了一问便知,也值得这样伤脑筋?”
杜若锦却轻轻摇头,说道,“你不清楚绿意的xing子,她不想说的事qíng,只怕死也不肯说出来。”
高墨言揽过她的肩,说道,“你相信绿意吗?”
杜若锦点点头,便听见高墨言说道,“那就足够了,既然你相信她,那么她也会分得清不该瞒你的事,是不会瞒你的。”
杜若锦仔细思虑,觉得高墨言的话也似是有一番道理,便也松了口气,静静得冲他微笑,哪里成想,高墨言没有回应,并且立即扭转了头。
杜若锦跺脚“哼”了一声,立即转身往回走。走回自己房间便yù掩门,被高墨言用手挡住,杜若锦没好气得问道,“你还跟来做什么?”
高墨言隔着门,只露出了一张俊朗沉迷的脸,说道,“你生气了?”
“我哪里敢生你二少爷的气?现在就跟我摆脸子看,将来还不知会……”杜若锦说到这,自觉失言,羞恼之下,又回身用力去关门。
哪知,高墨言只手抵住门,杜若锦如何推也是纹丝不动,只得作罢。
高墨言进了房门,就听见他说道,“听我说完,我只不过想叫你知道,这样到底会令人多难过,而你此前,对我一向就是如此。”
杜若锦倏地抬头,看向他的时候,只见高墨言眼神中依旧充满了无奈和苦涩,继续说道,“你从未对我笑过……”
杜若锦心里不是个滋味,努力回忆,也自觉自己对他有些过分,可是要她一时之间放下身段去撒娇弄痴,她真的办不到,于是装作无意的去妆台前卸了妆,径直去chuáng上和衣躺下了。
高墨言站在远处,倒有些局促起来,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杜若锦看高墨言正要往自己这边看过来,急忙闭目。
高墨言终是轻叹一声,便要出门,就听见杜若锦在他身后说道,“高墨言……”
高墨言转过身,眼神中闪过几丝惊喜与压抑的热烈,口气却淡淡得说道,“如果你叫住我,还只是口角之争,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感兴趣。”
高墨言站在远处,许久没有听见杜若锦回应,不禁讶异回头,发现杜若锦倚在chuáng榻上哀哀切切没有出声,高墨言轻叹一声,随即推门而出。
杜若锦在他身后再次唤了一声,“高墨言”,门里门外,两个人相恃无声。
最终,高墨言从墨言堂出来,回自己房间换了一身夜行衣,旋即几个起落迅速出了高家,转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处老宅,摸到密门进去了。
墨龙帮内,彻夜通明,几个分堂头领都来齐了。
高墨言坐在帮主金椅上,带着面具,不漏声色低沉说道,“本帮主听说,墨龙帮内有人借帮会名义,四处打家劫舍为所yù为,可有此事?”
其中一个矮胖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上前说道,“帮主,属下惭愧,那些都是属下分堂的人肆意妄为,属下已经命人将那些人绑了起来,属下无能,属下愿意听候发落,绝无怨言。”
高墨言冷哼一声,声音威严,说道,“魏时全,到底是他们自己肆意妄为?还是受你的指使?”
魏时全顿时有些脸色刷白,嘴唇有些颤抖说道,“帮主,属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那一行三十八名人,个个都是你的心腹,他们平日里依仗你的纵容行凶,将掳来的钱财拿来给你,所以,你不仅在锦州城秘密置办下两所大宅,还在益州城买下良田百顷……”高墨言信信说来,未等说完,就见魏时全额上细密汗珠,脸色惨白。
高墨言嘴角勾起一抹yīn狠的笑,喝道,“魏时全,我给你一个自裁的机会……”
魏时全浑身一震,身子瘫软在地,不停得磕头求饶,其他分堂的头领都鄙视得望着他,谁也未曾出言求qíng,墨龙帮帮规甚严,所以大家只能认为他是咎由自取。
高墨言的声音更加冷漠,不含一丝温度,慢慢bī近了魏时全,说道,“想不到墨龙帮的人,竟然会出言求饶。”说罢,迅雷一击,手中匕首便cha进了魏时全的胸膛。
“魏时全,你安心走吧,你的家人我自然会照顾好。”
高墨言将沾了血的匕首随手扔在地上,手下人已经将魏时全的尸体拖了出去,那几个分堂的首领脸上不露一丝惊慌和诧异,仿佛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qíng。
高墨言与他们又商议了几件事,已过四更天,才散了去。
高墨言回到墨言堂,推门进去,看杜若锦还是沉睡者,时而眉头紧蹙,时而舒展后露出淡淡柔和笑容,心里着实怜爱,轻触她的脸颊,和衣靠在chuáng榻上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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