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看到她的脸色越发惨白,还以为是清心诀在她体内清除魔xing所致,但越输入她的脸色就越发难看,等到苏苏已经痛得全身颤抖嘴唇发青之后,小霸王终于发现事qíng不对了。
“不是说清心诀对妖没有太多伤害,还能清除他们的魔xing利于他们潜心向道吗……”哪吒被骇得收手,但她却依然不见好转,急得他团团转。
苏苏此刻直想把哪吒捉来狠狠请他一顿竹笋炒ròu丝,意识朦胧中隐约听见他的声音……
“师叔……对了,我去找姜师叔,很快,很快就回来……”
蓬门今始为君开(中)
回去的路上,姜尚心中隐隐惴惴难安,却又说不清缘由。
果然,一个多时辰后一脸慌张的哪吒冲进来连话都来不及说,拉着他就往护城河外的山林飞去。
姜尚看到哪吒带他去的方向时心中顿时沉了沉,“哪吒,何事这般慌张?”
红衣小童焦急道,“师叔,都是哪吒惹的祸……师叔,师叔你定要救救她!”
姜尚闻言也顾不得再责问其他,急急越过哪吒飞驰而去。
dòng窟内夜明珠幽幽华光萦绕,躺在少女青丝柔顺地垂落一地,紧蹙着眉,脸色的青纱在疼痛辗转间早已蹭去,露出那半张莹莹娇颜,着实容色惊人,
姜尚进入她的dòng窟时微一顿,随即挥开那抹局促托着她的后颈,右手jīng准的按住她的脉门凝神查探。
哪吒稍落后他几步,俨然是做错了事qíng的孩子,带着几分qíng怯的站在他身后不敢上前,“师叔……苏苏她有没有事?”
姜尚按在她脉门上的手没有松开,左手拂开她的额发,探向她眉心越发明显的卐字印,没有答话。
哪吒见他面色凝重,一直都没有回话,不由更加焦心,“师叔,苏苏怎么样了?”
姜尚松开苏苏的脉门,脸色却越发沉郁,抬头看向哪吒,“你是不是给她输了清心诀。”
哪吒低下头,小声道,“……是。”
姜尚微阖上眼,指下少女的额心炙热异常,他仿佛被烫着了一般,迅速收回手,心跳不觉快了一拍。
哪吒年幼,自然不懂这些璇旎,只焦急的道,“师叔,是不是师傅从前诳我,这清心诀其实不能用在妖身上?这对苏苏会有什么影响吗,师叔你定要救她!”
清心诀用在妖类身上确实没有损伤,但苏苏哪里是普通的妖类!她生来便是最有仙缘的九尾白狐,此刻正值她的渡劫期,魔xing全倾泻于外,若她渡劫成功便可飞升,这个关头最易走火入魔。
而天劫原本就是让渡劫者一一熬过种种劫数方可登天,偏偏此刻却遇上不知事的小哪吒,妄图用清心诀把正在渡劫的苏苏外泄的魔xing给收回去,岂能无事?连姜尚也只敢以修仙多年jīng醇的血为引,抑制引导魔xing过分倾泻,以免扰乱了她的神志。
此际见苏苏qíng况危急,没时间对哪吒多解释,姜尚迟疑了下,随即头也不抬的对哪吒道,“哪吒,你先回去,我留下为她疗伤。”
哪吒知道现在不是任xing的时候,恭顺地点了点头,“哪吒知道 。”随即踏着风火轮驰骋而去。
待哪吒走了之后,姜尚方按住她眉心唤醒她的灵识……
“苏苏,醒来……”
“醒来……”
她渐渐恢复意识,头疼得几yù裂开,焦距一点点对准眼前人,“……姜尚?”
原想问你怎么会在这,头上恼人的抽痛霎时让她记起了缘由。她皱起眉,识海如坠迷雾,脑中浑浑噩噩得紧。
姜尚划破手腕,以血为引朝她渡去一股清凉的真元引导她体内被清心诀激得胡乱游走的魔xing,边细细看她的反应,“苏苏, 现在觉得如何?”
少女却是无意识的嘤咛一声,转过来的脸色若chūn花,艳赛桃李。
他心中咯噔了下,“你……如今已渡到哪个劫?”
她沉默了几秒,声音绵软地吐露,“……qíng劫。”
姜尚呼吸不自觉乱了一拍,若她此刻渡的是杀劫还好,至多是将她的杀xing引出来,他还能以武力想抗衡就算她失了控他也可以制服,但如今的qíng劫……引出了她的七qíng六yù,他不想趁人之危,也承受不起她苏醒之后越发……厌恶他。
他的动作停下后,她脑中的剧痛再度肆nüè,原本渐渐红润的娇颜霎时又疼得发白,苏苏艰难的白了他一眼,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他这样救一会搁一会的莫非是想折磨她。
姜尚见她露出痛楚之色,胸口紧紧拧住,再不迟疑的继续渡去那口真元。
她紧绷的身体终于慢慢放松下来,痛楚之色渐消,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呼吸却渐渐急促了起来,双颊飞上一抹艳色。
她察觉不对,从体内深处绵延出一股子燥热,她喘了口气扣住他按在她眉心的手,“你在做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出口之后才发觉这声音带着骚人的沙哑,yín浸出苏软媚意。
他没有收回手,阖上眼道,“因你如今渡的是qíng劫,所以被引出的是七qíng六yù……”他点到为止。
她抿着唇,积储了些力气后打开他的手,软软一滚,避到一旁,“不用你救,我qíng愿疼死。”但由于苏软的音色,这话仿佛在撒娇一般。
姜尚倾下身重新按住她的眉心,“你明知是不可能……”
她眼前的视野逐渐变得模糊,似乎渐渐被分裂成两个人,身体不受控制,一个置身事外的看着,另一个却是……
她的手不知何时的覆在他按在他眉心的那只手上,她的手心极热,身体烧得厉害。
那只手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划过上臂,锁骨,最后停在他的胸前,按着他脆弱的心脉,他却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她的手在他左胸上停了半晌,突然笑 ,“姜尚,你的心跳得很快。”
他一震。
她隔着朦胧的水雾看着他,他的心跳惶急,面上却依然是不动声色的清冷,他的自制力向来惊人,qíng绪寡淡无波。她忽然想起从前在昆仑,她每每见他这般跳脱红尘三界无yù无求的模样,总想将他从高高的神坛拉下来,看他失控的模样,直到他被这红尘染得无力抽身。
他皱着眉,少年时期惹眼bī人的姿容被岁月打磨得圆润,他垂眼看她,长睫掩阖,从她的视角看到他头上的白玉簪子穿过发髻定住头冠,背对着夜明珠,淡色的薄唇透着水色。
她控制不住另一个自己的动作,支着肘,慢慢坐起身,覆在他左胸的手继续往上游走,最后停在他柔软的唇上,不动。
他绷紧了身体。
她歪着头笑道,“你是不是很紧张?”
他侧了脸,“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她却是答非所问,食指摩挲了下他微凉的唇,“你的吐息也乱了。”
他半晌才压抑着哑声道,“我从不愿……在这般qíng境下唐突于你,在尚心中,你值得被更好的对待,从不是这般——”
他的话说不下去 ,因为她不耐的改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多说,吐气如兰,抬起脸缓缓地道,“姜尚,吻我。”
狐xing善yín,当她qíng动时,从骨子里散发的风qíng媚惑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抵挡。
他的自制力在一点点崩溃……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她是令他千里涉水而来,爱极痛极的伊人,他只是一个跋涉孤独,思慕伊人的男子。
却叫相思错付,如影在前,伸手触之,原遥不可及。
此刻这个遥不可及的伊人含笑朝他缓缓而来,他如坠梦中,几乎不愿醒来。
她以唇相贴。
她的唇热烫绵软,气息甜蜜,紧紧贴了一会之后,不见他动作。她稍稍退开一些想看清他的表qíng,不料他竟不自觉的跟着继续贴上来,青涩的偏头轻轻含住她的嘴,眼中流光溢彩。
她忽然想起从前他吻她之时都是贴着唇,至多也只是辗转含着她的唇瓣,从未唇舌相接过,莫不是他……压根就以为接吻便是单纯的唇碰唇?
她再度退开,在他无意识的再度贴上来时竖起食指挡住他的唇不让他靠近,他顿时惊醒,随即羞窘得赧红了耳根,克制得停下,深深呼吸着想平抑qíng动。
她不由笑了,双手勾住他的脖颈,闭上眼,“吻我。”
话落,他压抑的呼吸再度乱了拍子,鼻息间暖热的气息犹疑着chuī拂而来,嘴唇缓缓被覆上。
这一次,她主动在他覆上来时分开唇,以舌相迎,当她的舌探入他口中,与他生涩的相触时,他脑中轰得一声,只觉得天地间再听不见其他声音,只能感觉到她一人的存在。
两人皆不由自主的震颤了下,她微红着颊想缩回舌,不意他却也在同时含住她的舌尖,试探着也以舌卷住,不让她离开……
原来相濡以沫便是这般滋味。
身体几乎要随着这甜腻而缠绵的相触融化。
他不自觉扣住她的腰,一手捧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再退开,将她抱入怀中俯首亲吻吮吸,她只觉得四肢虚软下来,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他吮走了一般。
他亲了又亲吻了又吻,两人不自觉喘息jiāo错,他却迟迟未再做什么。
她体内的火焰燃烧越烈,他却只知道添柴不知道如何灭火。她想开口教他,无奈他却含着她的嘴不让她退开说话。
她只得拉住他的手,将它贴在她起伏的胸前。
他一僵,掌心下软绵绵成一团,他无法思考,只凭着本能揉了揉,她霎时轻轻抽气,他立刻停下,只觉得热气熏染了满头满脸。
苏苏这时真想掐死这呆子,只得不顾矜持地稍稍挺了挺胸,暗示他继续。
他便小心的搓揉她的胸脯,软嫩的触感令人着迷,她软在他怀中,胸部被大掌不停揉弄,口中却被唇舌牢牢堵着,这过分狎昵的接触让两个雏儿意乱qíng迷,难以自持。
他输得整齐的发髻在qíng动中散开,白玉簪子不知被她丢到何处,一头滑顺的乌发流泻而下,他压抑多年的qíngcháo终于被尽数释放出来,平日透着禁yù色彩的容色在这一刻靡丽得难以直视。
苏苏的外衫不知何时被解开,他耳鬓厮磨了好半天才肯放开她,双手微颤着,解开她的衣襟,当最后一层单衣也被他剥下后,她赤luǒ的立在他跟前,偏着头,手臂羞涩地挡在胸前,双颊绯红胸部急促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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