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文虞严肃道,“这事要先说清楚,再作定断!”
“是啊,紫儿!一家老老小小,你娘又身体不适,还有亲家在呢!哪能说走就走?”文父也开口说道。
“这……这……哎!”文紫更焦急了,脸上直冒汗,她下定决心地说:“杭州城……要打仗了!”
“什么?!”一家人吃惊万分,这仗,哪是说打就打的?
亲家两人面面相觑,而文香则露出若有所思的表qíng。
这事也一时说不清,文紫只是一直催促大家赶快收拾行李。
原来文紫早就跟随丈夫回来杭州城了,只是丈夫宇文尧jiāo代她不能随便出去,也没有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在偶然的机会下得知的,这么大的事qíng,一想到会祸害到全家,文紫赶快跑回来想接家人离开。 这美丽繁荣的杭州城,马上就要变成战场了!!!!
文虞听到这消息心里也开始焦急,怎么会?现在怎么办?
她冷静地分析,家里什么都没安排好,马上走也不妥当,家里唯一的病患就是娘亲和阿呆……
阿呆马上就要生了,这可怎么好?又偏偏不能说出来。
“大姐!先冷静一下,如果真的如此,我们突然全家搬迁,也会让人起疑。”文虞说道。
文紫想想,那的确是……而且如果这消息传出去了的话,说不定会坏了丈夫的大事……
“那如何是好?”文紫问道。
“这样吧,杭州太危险,大姐先把爹娘,还有亲家们送到扬州……”文虞说道。
“妹妹,那你呢?”文紫担忧问道。
文虞说:“文家的家基在这里,我要先把事qíng打点好,等事qíng安排好了,我再过去。”无论如何,都要等阿呆先生下来再说。
“妹妹,姐姐也正有此意,先把家里人送去扬州再说吧!”
“虞儿,爹留在这里和你一起吧。”文父说道,他也不放心让女儿一个人留在这里。
“爹,您还是陪娘亲一起过去吧,娘亲需要照顾,虞儿一个人就可以了。何况还有文伯和小翠留在这里陪我。”
“这……”文父迟疑地道。
“亲家,就让老夫和内人留下来吧!”白父说道,“何况启待还需要人照顾!”
“亲家!这怎么可以!?杭州不知何时会沦为战场,随时都会有危险的!启待现在是我们文家的人,应该让我们照顾才对!”文父这下说什么也不走了。
“哎!这孩子也是我们的心头ròu,怎么能就推给你们呢!我们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白母qiáng调道,也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爹娘,公公婆婆,请你们都先走吧,我会照顾好阿呆的,请你们放心,现在阿呆qíng况不稳定,也走不了了。等孩子生下来后……我再带他们一起过去!”文虞建议道。
“什么孩子?虞儿你……阿呆是谁?”不知他们到底在争论什么的文紫忍不住问道。
“阿呆是我的丈夫……他得了失忆症,目前不能照顾好自己……而我,已经怀孕6个月了。也……暂时不方便离开。”文虞不得不再次扯谎道。
“你骗人!你现在的模样哪里像是怀孕!”文紫拉开文虞的衣裳愤怒地道。
糟糕,刚出来时忘记掩饰了……文虞脸上十分尴尬,文香也惊讶地跑过来仔细看看,真的不像是怀孕的模样啊!
“妹妹!你到底有什么事隐瞒着我们!”文紫因为愤怒焦急而变得十分严肃。
无可奈何,文父出来说道:“反正现在大家都走不了,就由我来解释这件事吧,其实……是这样的。”
文父从发现文虞特殊的体质开始说起,直到娶了“一样体质”的阿呆为止,简单而省略地jiāo代一遍。
文紫文香万万也没想到其实这才是真相,她们面面相觑,诧异非常,这到底变成“弟弟”还是“妹妹”呢?
文虞心qíng十分复杂,他甚至不敢看姐姐们的脸色,还来不及说些什么,阿呆就摇摇yù坠地从屋内出来。
“鱼儿……鱼儿……”他哭着唤道,伸开双手要抱。
“阿呆!”文虞忙上前扶住阿呆,“怎么了怎么了?”
阿呆把头埋进文虞的怀里,刚刚被惊醒后,房内灯又灭了,他心里十分害怕,等了很久都不见文虞回来,便哭着跑出来寻文虞了。
文紫看见阿呆,又见薄薄的内衣掩不住的大大的肚子,猜想爹口中的启待就是他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她该叫他弟妹还是妹夫呢?(不是这个问题吧-_-)
看见阿呆哭得稀里糊涂的,文虞又开始心疼了。
现在这样的环境,怎么能够保证阿呆的安全呢?
最后他们终于商量好了,现在大家都走不了,不如就先去城外的山上的一座庙里避避,那里会相对安全,路途也不会太遥远。
阿呆就由他们带着,如果要生了也好照应。
只是,做这个决定的时候的文虞,万万都不会想到,他们这一走,就真的是生离死别了。这是后话。
打点了一些必需行李,文虞把阿呆扶上了轿,随即自己也上了轿子。
“驾!”文伯开始赶路。
文虞心里有些不安,又困了的阿呆在堆了厚厚坐垫的马车上,在文虞的怀里睡得香。
低头看看阿呆天真的脸,他还以为大家去拜佛呢,“哎……”文虞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前路茫茫,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说实在,文虞也不过是个刚满18岁的少年,无论心里多么坚qiáng,外表也还是柔弱的女子,压在他身上的重担从来也不允许他有半点喘息。
现在,开战在即,如何在兵慌马乱之际保一家平平安安?
虽然二姐的丈夫就是将军,大姐也在,可是,自己所爱的人,就是要自己来保护的吧。
阿呆,阿呆,我一定保你平安……
把唇一遍遍印在阿呆的额上,脸上,文虞皱起好看的眉一遍遍的起誓。
“停下!” 到了城门,城兵拦下他们的马车。
“两位官大爷,我们是‘绣珍宝’的文家,现在正要出城外上山拜神呢!”何伯下车说道。
“原来是文家,现在是五更天,这么早就去拜神啊。”守门兵笑着说,“可惜昨天我们刚收到命令,说现在杭州城不许进出。”
“什么?糟了……”在马车上的文虞听到十分惊讶,想了一下,她手从帘子里伸出,塞了些东西给文伯。
文伯身都没回,便明白文虞的意思。
“这是为何?”文伯吃惊地问道,又讨好地小声道,“求求两位官大爷,我家小姐有喜,快要生了,这正要求母子平安呢!还请两位官大爷通融通融……”语毕,从怀里拿出两个银锭偷偷塞给两个守门兵。
两位守门兵有些为难地看看对方,收下银锭,打开了城门。
“谢谢啊~真谢谢了官爷!”文伯忙道谢,正想上马之时……
“站住!”
后面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
文虞忙探出头来看,“什么!!!”竟然是一直被他忘记了的白启羽!他突然跑来gān什么?还……还带着一队士兵!
白启羽骑着马悠悠地走来,对文虞说:“弟妹,别来无恙?怎么这么急着走?也不和为兄说一声?”他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我们一家只是去拜神,此等小事怎么好劳驾大哥。”文虞皱起好看的眉,实在想不透这鸟人到底要gān什么。
“真抱歉啊,弟妹,打扰你们的兴致了,可惜……现在杭州城有朝廷钦犯混进来了,谁也不能出去了。而这朝廷钦犯……”白启羽又走到另一辆马车里,而里面的正是爹娘还有文紫和文香的那部车,他用扇子点了点里面吐出残忍的话语,“就在这里面!”
一句话,令当场所有人的脸色褪尽。
“你在胡说什么!?”白父气极,从马车出来,“亲家里怎么可能有什么朝廷钦犯!?”
文虞紧闭双唇,盯着鸟人看他到底要gān些什么。
“爹,你有所不知,孩儿先带你们回去,再向您禀明一切!”白启羽拱一拱手,又马上挥手道:“来人!把他们带回去!”
“你……你这午逆子到底想gān什么?!”白父愤怒一指,却被士兵们赶回文虞所在的马车上。
文虞正想有所行动之时,有数十黑衣人人自城外潜进,手拿回旋刀。
“什么人!”守门兵发现后大喊一声。
白启羽一看,忙喊道:“把这些人击退,把文家人带走!尤其是……”他指了指文虞……身后的阿呆,“白启待!”
文虞一惊,他的目的是阿呆???!!!
黑衣人似乎并无伤害他们的意思,而是似乎想护他们出城。
白启羽带的士兵一部分与黑衣人周旋,一部分向文虞在的马车靠近。
文虞跳上马上,挥鞭:“驾!文伯!”她向文伯示意。
文伯跳上另一部马车上,那部车夫是请来的短工,早在白启羽说里面有朝廷钦犯时就吓得跳下车跑了,文伯跟在文虞车后一起冲出城门。
“追!”白启羽看他们逃出城外,忙带着士兵紧追上去。
“驾!”文虞想跑快些,又想起怀孕八月的阿呆不知受不受得了,眼看他们马上就赶上,文虞直冒汗。他直觉,一定不能让阿呆落到他们手上!!!! 此时,那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也赶了过来,又与士兵们撕杀起来。
白启羽眼看不敌,一个策马赶上文虞的马车,文虞眼看他追了上来,拔下自己发上的钗往白启羽刺去。
“啊!”白启羽骑的马被文虞的钗刺中腿马上就摔了。
而白启羽跳上马车,竟不死不甘休。
说什么话!他决不能让阿呆丢了啊,这可是他成功立业的好机会啊!
白启羽láng狈地趴在马车上,文虞正想要不要踹他下去之时,白启羽竟然从怀里抓起一包粉向文虞撒去!
“啊!”不知是什么的辛辣粉末刺到文虞双眼一痛,又觉被人一掌推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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