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这是何苦呢?
如果文虞是个普通的姑娘……哎!
摇摇头,文父放下饭菜转身进了山dòng。
文虞早已感觉到有人,但是他却不想搭理,他实在没有任何力量再去跟人讲话,他一停下来,就会想到自己的爱妻在别人手中,生死未卜。
他会不会被人nüè待?天啊,他想也不敢想,只能一直qiáng迫自己练武,希望有一天能去把阿呆救回来,带他马上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至少还有白亲家他们在阿呆的身边,应该不会有事的……
前晚晋王爷来了,他请求文家的支持,他需要文家的qiáng大财力作后盾。
其实,文虞早已明白,晋王爷不是他的敌人,他真正的敌人……比晋王爷更qiáng大……
只有他们两个联手一起对抗那个人,才有胜的机会。
而这场仗,只许胜,不许败。
如果胜了,他可以救回阿呆。
如果败了,他们一家就是与乱臣贼子勾结,就是反贼!从此永不反身,文家的家门的繁荣昌盛就此结束,文家也……就此灭亡。
这样的代价是否太过沉重?
但文虞一定会做,欺负过阿呆的人,他决不放过!
但……年迈的爹娘,文伯,小翠却要因此受到牵连……
宇文尧说,轩辕晋,会是一代明君,于公,为了百姓安康,天下太平,他要帮,于私,他是他的多年好友,也要帮,如果他是乱臣贼子,那文紫也是,文家早已受到牵连。
所以,不是你的责任……
大姐夫……的确是个温柔的人。
早在来此之前,黑衣人刚救下大伙,文紫就狠心地把文香他们两母子留在原地……其实,就是为了不至于牵连丈夫是将军的文香。
两姐妹泪眼相对,从此却是陌路人……
晋实在想不透,原本,晋是打算以扬州为物资后盾,再以杭州为主战场,先把物资富裕的南方占据,控制住国家的经济命脉。让军资日渐缺乏的北方放弃抵抗,从而bī轩辕玉退位。 这样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万万没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轩辕玉竟然不守住国家的首都京城,跑来了杭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唱的哪一出戏?他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皇帝?
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带着兵队直捣huáng龙直接杀进京城从而闯进皇宫喧宾夺主?
几次密谈,刑部尚书安戌认为这是大好时机,应该趁这个机会杀进京城。
而宇文尧则认为这其中必有诡计,不应鲁莽行事,应再商量妥当个万全之策。
“还商量个什么万全之策?!没有主意就按我的主意!这妖孽哪会什么行军打仗?!他就是什么都不懂,再拖下去就等于给时间他去准备兵马来回击我们!我们应该乘胜而击!”几次密谈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安戌终于受不了了,他拍案而起。
“轩辕玉当初既然能抢得皇位,说明他的心思决不简单,他敢冒冒然跑来杭州,说明他早已有所准备。大家试想一下,他这样大摇大摆地来杭州,故意让我们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宇文尧问道。
“……他想刺激我……们。”晋答道,“bī我们早点动手。”
“这就说明,他早已察觉到我们的行动,而且早有准备……”宇文尧分析道,“而且准备充分!”
“那他此行……”晋接道,“便是请君入瓮。”
安戌冒了冒冷汗,“这……这到底如何是好,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了?”
“这又不是……”宇文尧又说道,“轩辕玉此人,非常聪明,但太过聪明,往往适得其反,他对自己有着太大的自信,总以为事qíng会按照他想的发展,所以……”
“对付他的方法,便是按照他所想的反着去做,反而会让他摸不着头脑,短时间内会失了分寸。”晋继续接道。
“我们,正是要把握这时失了分寸的短时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目前的主要兵力应该反而集中在北方,我们之前误以为他带了大队兵马埋伏在附近而不敢行动,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唱的是……”
“空城计。”
安戌与其他几位部下眼睛一亮:“那……”
“明日……”
“攻——”宇文尧点了点地图。
“杭州城。”晋盯着那一点,道。
轩辕玉,这下你总猜不到,我们会攻回我们的主战场吧。
晋心里想道。
到时,我不仅要你把皇位让出来,还要你把启待还给我——
启待……
宇文尧转过头,刚好看见晋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总觉得,晋似乎变了一点……
是几年未见的缘故?
而正在习武的文虞似乎没有想到,就算他协助了轩辕晋胜利,阿呆,也不会是他的。
而这一场仗,却导致了文家日后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谁说,没有倾国倾城美貌的人,不会倾国倾城?
阿奴站在楼顶,遥望遥远的北方。
一只苍鹰从远方飞来,阿奴伸出手臂接住,从鹰脚解下信条。
“如何?”轩辕玉手持夜光杯,摇晃了一下杯中血液般的美酒。
“杭州至京城路线,或是水路亦无任何发现。”
……
“退下。”
“是。”
咦?奇怪?怎么还未有行动?
我已经……等不及了啊……
玉嘴角绽出一朵血色之花。
难道今天又是无聊的一天?
哎,回去逗逗那个傻子吧。
“啊——嗯。”玉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坐起身来。
一位一身金甲的俊美青年冲冲跑了进来跪下:
“末将参见陛下!”
“嗯?快说!”
俊美青年抬起头来:“他们……攻进来了!”
“什么……?”手中的夜光杯“嘭”地掉在地上,玉的手微微颤抖……
二十二、
“杀……!”身穿银甲的轩辕晋领兵攻进杭州城,1万jīng兵想围攻一个小小的杭州城实在绰绰有余!
守城门的士兵看见这阵势早已吓到屁滚尿流,逃到不知哪里去了。
轩辕晋进城后,下令道:“去把轩辕玉找出来!不许伤害普通老百姓!”
“是!”1万jīng兵回答的声势浩dàng。
城的中心有个大集市,平时热闹非常,可现在却空空如也。
集市中心不知何时搭了座高台,高台长宽有十几米,高有几十米,盖着厚厚的红地毯,几乎可以容下近百人同台演出。
就像有场盛宴即将开始。
台上有个人背手而立,深秋的风chuī起台上之人的衣炔和长长的黑中透蓝的秀发……
晋骑马走近,向台上的人喊道:“轩辕玉!”
那人缓缓地回头,台下……早已被1万jīng兵团团围住。
那人却毫无紧张,像才认出晋似的。
“咦?三哥!你来了啊。”玉笑道。
“来来来,快上台,我在这里备了好酒,咱两兄弟好久没有好好谈谈了……啊,算算日子,快要过清明节了……”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cha茱萸少一人!”玉恍若无人般吟起诗来,“哈哈!真是好诗!”
“我呸!你这妖孽!杀兄弑父的狗东西!现在死到临头了,才讲起兄弟之qíng!贪生怕死的东西!”一向爱恨分明的安戌痛快淋漓的骂道。
轩辕晋沉默不语。
“晋……上来啊……”轩辕玉依然我行我素般的一直叫唤他,“晋,最后和玉喝一杯,可好?”玉笑得极真诚。
晋仿佛看见许多年前的轩怨玉一样……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到现在这个地步,玉他的话,还可以相信么?
“玉……”晋许多年没有唤这个名字了,“启待……他在哪里?”
玉的笑脸凝固在脸上。
“玉……启待他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你还给我好不好?”晋用近乎乞求的语气。
“你把他还给我……我可以饶你不死……”晋真心地许诺道。
玉的脸一动,又笑开来:“好……好,晋,你先上来,到我这里来……”玉坚持地唤道。
晋眼眸中什么一动,他爬下马。
“陛下!不可!小心有埋伏……!” 安戌叫道。
晋制止他继续说,缓缓地慢慢爬上高台。
“好……好……就这样……来……”玉依然笑容灿烂地对他招手。
仿佛一百年过去了,晋终于站在玉的面前。
“晋!”玉跑过去抱住晋,他把头缓缓地靠在晋的肩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晋从怀里缓缓拿出一把短刀……
“晋……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其实我一直……”
玉抬起头,深qíng的双眼突然变得狡诈,他扭过晋持刀的那只手,把匕首打下,把它扭到后背。
“我一直都……很恨你!”
玉抬起另一只手,大吼一声:“破!”
台下的银甲士兵纷纷动作,正要持着武器想攻上台上,没有到台却自己塌下来了!
厚厚的红布掉了下来,里面!竟然是一座塔!
塔里,是一层层的身穿金甲的士兵举起造型独特的弓箭!
“she!”玉又下命令道。
士兵齐齐she箭,原本的圆形高台向四面八方散下雨般的利箭!
“啊!”“晤……”
台下只有刀枪的士兵们一下淹没在箭雨中,根本没还手之力!!!
“撤!撤!”安戌命令道。
慌乱的士兵朝城门涌去,可围墙上也早已围着层层弓箭手。
“she!”玉再次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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