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节yù,行房要有度,最好是三日行一次我才能多活几年是罢?”宣仲安看着她的红脸蛋道,“你也不怕三日只一次憋坏我了?来,你摸着我说,我是你那个只三日一次郎吗?”
许双婉垂着眼不说话了。
“你是怎么觉出我舍不得的?”宣仲安往她身上蹭,整个人都跟她贴在了一起,身下一挺,在她耳边道:“你看我舍不得的是谁?”
都拼着命,夜夜与她欢好了。
许双婉别过了脸,咬着嘴把头埋在了枕头里,不管他怎么问,怎么说,一直一句话都没回他。
“婉婉,”末了,喘息间,宣仲安趴在她身上,喘着气在她耳边道:“他也不想让我好过,想看我们家乱,等着我死,等着我们家给他陪葬。”
他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呢喃:“可不能让他称心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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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双婉对着府中皇宫赏来的美人,在仔细看过后,就安排到了西苑去住了,也没赏给护卫们。
西苑那边离后院主房远,偏近前院一些。
但美人对这安排并不是满意,有想留在房里侍候他们夫妻的,许双婉便把那两个想留下来侍候的送到了福娘子手里,由着福娘子去教她们了。
这厢没两天,奉家来了人感谢许双婉,太子那边更是来了人,说想请许双婉保他与奉家的这个媒,想请她当说媒人。
许双婉推辞了过去。
但第二天,太子又派人来了,礼物加重了好几倍,成箱成箱地抬进了侯府,还放下了许双婉不接他的媒,是不是看不起他的话来。
许双婉听传话的说过这句,拿过了礼单,看了一下,就点了头,“太子言重,既然如此,这令妾身就接了。”
太子收到回话,也是与坐在对面的奉景司道:“这夫妻俩,也是狗配狗,天生一对。”
天生的会咬人。
奉景司并不喜欢他话里的恶意,他皱眉看着太子,“你非要请她做这个媒,她接了,你又不喜,你这是何意?她可是我们两家的保媒人。”
“你是不知道,她是连父母亲人都不认的人,”太子淡道,“如果瑶儿不是她家那位宣大人送回的奉家,成全了你我两边的好事,我岂会让她做这个媒?”
最主要的是,是他父皇乐见此事发生,所以他就算恨不得捅宣仲安一刀子,也还是得给他抬脸,假装他们还一如以前。
扶裕以前很不喜欢许双婉这种圆滑虚伪的小女子,他果然没有看错人,她就是个恶毒无耻的女人。
文卿差点被她害死了。
总有一天,他也会叫她不得好死,跟她丈夫一道千刀万剐受尽所有折磨而亡。
“许家根子就坏,”这点奉景司还是认同的,尤其在听到她把礼物全都收了,一样也没退回来后,更是对此妇有说不尽的厌恶之qíng,“他们家本来就是贪得无厌之辈,她能好到哪去?未嫁前就知道左右逢迎了,也不知道宣仲安看上了她什么,她本就是不懂礼德的庸俗女。”
“正是如此。”太子颔首。
“还是换一个罢。”奉景司还是想把人换了。
“就她了。”太子叹了口气,“你父亲想来也是这般想的,表面上还是得与宣仲安把那面子qíng维持住罢?”
奉景司更是不快地皱起了眉。
可不就是如此,说是卖给了宣仲安这一大个面子,以后宣仲安要是对他们动手,那可是他先无义在先。
此举yīn险了些,奉景司有些不喜,但也只能无奈接受,对付伪君子,就得用伪君子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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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双婉在收了太子的礼后,就开始准备去奉家提亲的事。
姜家派出了姜张氏来帮她。
许双婉也听到有人说她收了太子的重礼,不知道手轻手重的话,也听到了她贪财的名声。
这世间女子一被按上贪财的名声,就显得面目可憎了起来,这是妇者名声里头最不好听的一种。
她听了有点不好过,但也坦然,还安慰气坏了的长公子:“太子不顾我侯府意愿,非要我当了这个说谋人,我收点说媒礼不为过,你回头就跟大家解释几句,说我还以为那是太子的赔礼,怕太子再上门,再拒就却之不恭了,这才收下的。”
但宣仲安还没说,肖宝络那边就动了。
他不行了,他气坏了,所以带着戈玉瑾和林八笑一找到说出这话的奉景司,当下肖大人一句废话都没说,“嗷”地一声,带着戈玉瑾和林八笑就扑了上去。
“让你说婉姬,让你说我婉姬……”戈玉瑾和林八笑手脚熟练地一个人压着奉景司的上半身,一个压着他的腿,而肖宝络大人则站着对人狠踢不已,yīn沉着脸的肖大人这厢气得脸都白了,这越说越是生气,都吼了起来:“婉姬那等清清白白,仙子一样的美人,是你能说的吗?你们bī着她当媒人,去一次又一次的,给几样小礼就说她贪财了,东宫跟你们奉家都穷成这德行了,怎么不去当要饭的,当什么太子,当什么丞相啊!”
第88章
“这是怎么了?”
“你谁啊?”
“肖大人,肖大人?”
“来人,大公子被打了!来人,快来人啊!”
肖八络找上人的时候,奉景司正在“清平楼”宴客。
“清平楼”是官伎院,背后的人就是奉先承,此楼算大半都归奉家所有,只是出面打点的人不是奉家人摆了,奉景司好好地在自家的地方宴客,被人打了,周围人先是懵了,再来就是叫人,有那人认出了肖八络,当下也顾不上是来做客的了,赶紧拦了上去。
“别打了别打了,他是肖大人,吏部尚书肖宝络!”有那还打算求肖八络的官人一推开前来帮奉景司的下人,跑到肖大人面前替他挡人,“你们胆敢伤害朝廷命官,岂有此理。”
肖宝络是个yīn狠的,他从小瘦弱,没少被街坊邻居的小儿打,他打不过,但不服气,又怕找人找上门来给他娘添麻烦,那他打人就挑地方打,打得让人哑口无言。
三兄弟自在金淮城聚齐后,自此合作无间,他们连官府的粮库都敢合手分工搞走,别说只是揍个把人了。
他们早打过无数架,林八笑见宝络太激动,踢得都不到位了,朝他努嘴,让他再往下踢一点。
踢那胯上三分才狠,一两个月是甭想行房了,足以让人刻骨铭心了。
肖宝络便狠狠踢了一脚,还朝来帮忙的人问了一句:“你哪部的?”
“下官礼部一介小主事,敝姓李,不才有个儿子,是今年的三甲进士。”那人赶紧道。
“成,回头领人来我吏部瞅一眼。”肖宝络说完又往挣扎不已,大吼大叫的奉景司脸上踩了一脚,脚跟还往这人的嘴里挤,那煞白的脸上此时的凶狠,比起朝中有名的宣阎罗来竟毫不逊色,“我让你骂婉姬,骂啊,骂啊,你给爷骂啊……”
“肖大人,肖大人……”有跟奉家熟的人,当中官职最大的人yù哭无泪跑上来,“这是怎么了?”
“我教训碎嘴的娘们,你过来作甚?”肖宝络朝这士大夫看去,冷笑,“怎么的,裘大人,您官大,今儿是还想压我一头啊?”
这恶人先告状,那裘士大夫郎“诶呀”了一声,“有话好好说啊!”
“是打算好好说来着,可有些人要是不说人话,没人教,爷有那空,就出来教一教。”肖宝络才不怕得罪人。
“是,是,”那先前来帮忙的赶紧附和,于他,奉丞相与肖宝络一对比,他肯定选肖宝络,这次圣上就让他一人主持拔萃的选官,谁当官谁不能当,都他说了算,现在这大好的机会近在眼前,他就得先弃奉相就这位圣上遗落在外的私生子了,“肖大人说的对,肯定是有些道理的,大家别忙别忙啊,听听肖大人是怎么说的。”
这时候清平楼的打手已经被掌柜的领来了,屋子被挤得满满当当,戈玉瑾和林八笑那也都是从小横到大的,gān起人来就是被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说不撒手就不撒手,这等场面他们见过无数次了,这时候也是压着人不放,毫不怯场,就等宝络怎么说了。
肖宝络也是叉腰对着奉家那些拿棍提棒子的人,小眼睛一瞪,两腿一跨,狠狠地撸了下鼻子:“今儿就是奉先承来了,爷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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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宝络大闹清平楼,老皇帝很快得到了消息,听说奉家人拦着他不许他出来,老皇帝听了不喜的很,竟点了御林军的统领去领人。
御林军的统领很快就把人带回来了,而这厢,宣仲安也进了宫。
看到他,肖宝络不屑至极,“有本事娶媳妇,没本事护着,废话,窝囊。”
“横什么横啊?”宣仲安看了他一眼,肖大人比他更横,“有本事你也去把那奉家的碎嘴娘们也揍一顿?你有爷这个本事没?没有就把你的眼珠子收回去,小心本官挖了它。”
他骂骂咧咧的,整个人都显得有点亢奋,对着皇帝也是比平时放肆多了:“您找我来作甚?我不是跟您说过了么,有他没我。”
老皇帝见他说话还喘着气,朝内侍使了个眼色,跟他和颜悦色至极,“朕没叫他,是他进宫来有事找朕,你先坐下喝口水,从外面走过来,也渴了罢?”
“渴了。”肖宝络一听,见宫人端过了水,拿起一口气喝下,这下朝老皇帝说话也是好听了起来:“多谢您,您不说我还没发现,那我去坐下了?”
“去吧。”
“累得很,”肖宝络一坐下,小眼睛还有发光,“我今儿带我兄弟出去大gān了一架,这才是人过的日子,自打来京城,我就没像今儿这般痛快过!”
老皇帝知道他在金淮从小就是个爱逞凶斗狠的,后来被他调到淮州的临州韵州当知府,都没少带着韵州的那帮人去跟淮州的官员对着gān。
来了京城,是收着了点。
老皇帝自打他入京城,就没少说他,把人说得焉头耷脑的,只见他无jīng打采的时候多,很少见过他这般高兴过,这下都有些不忍心说他了。
这厢他也是温和与他道:“怎么去打人了?”
“不就是奉先承家那儿子说婉姬了,这些碎嘴娘们,看不惯。”肖宝络拍了下桌子,“我娘多好一个人,从不为难人,也不知道拒绝人,给谁家都好脸,我们家那些邻居就仗着她人好,没少欺负她,说她的闲话,还骂她,我当然看不惯,打不过也要收拾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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