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德侯府_杀猪刀的温柔【完结】(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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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两人说闲话的时候,她提及了此事:“你见过前太子妃的是吧?”

  “怎么了?”宣长公子代妻报了仇,这两天心qíng甚好,抬起她下巴逗着她道:“想冲到她面前,让她先看看跟你为仇敌的后果?”

  许双婉qiáng忍着笑,白了他一眼。

  “你觉得她长得如何?”

  “咦?”宣尚书有点不明白地低下头,看着她,“她长得如何?”

  “您跟我说说。”

  少夫人问得太正经了,太随意了,宣仲安想了想道:“听说是个美人。”

  “听说?”

  “是个美人。”见过前太子妃不少次的宣仲安肯定地点了点头。

  “太子会不会因此恨你?”

  “恨,可能会?”宣仲安点头,又道:“但这世上最没用的就是恨这个东西了,伤起人来也只能伤己,你不用担心他。”

  “那你下得了手?”

  “什么?”

  “下手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因着她是个美人……”

  “婉姬啊,”宣仲安打断了她的话,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为夫我这辈子就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你知道吏部那个肖宝络为何跟我不对付吗?”

  “为何?”

  “当年在金淮,他在他家里弄了个酒宴,叫来了他青楼的两个相好,听说还是两个楼里坐镇的花魁,不知为何,她们在我面前大打了一架,我当年看她们打起来挺有意思的,那时候为夫见识不多,还不知道女人打起来,尤其是花魁打起架来是什么样子,就一时忘神,看了一路……”宣仲安说到,轻咳了一声。

  “结果呢?”许双婉催他。

  “结果就是,”宣仲安又咳了几声,才压住笑意道:“为夫看得入神了,心道架还能这般个打法,都忘了拉架,这两人破了相不说,露出的不雅之姿也被赶来的众人看了个遍,肖大人从此少了两个红颜知己,那两个青楼的名声也受了些牵累,也是把他当瘟神看,肖大人自此少了两个好消谴的地方,打那天一开始,他见到我就没笑过。”

  许双婉却没笑,想了想道:“她们为何在你面前打架啊?”

  宣尚书这下脖子像被突然掐住了一般,梗住了。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打到自己的脚,他算是明白了。

  “她们在你面前打起来,是为你在争风吃醋吗?”许双婉好奇地看着她上空的脸,“肖大人生你的气,不应该只是他的相好破了相,被人当瘟神看罢?”

  宣仲安本来还用手撑着一点身子,这下gān脆倒下,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许双婉险些被他压岔气。

  见他脸躲在她脖子里乱吻,就是不说话了,她在喘好气后好脾气地顺了顺他的背,自言自语地道:“是挺不会怜香惜玉的,可怎么就这么招人呢?”

  宣仲安顿时便觉得这天不能再好好地聊下去了,抬起头来就堵住了她的嘴。

  第79章

  霍家前太子妃的出事,宫内看似因太子的受罚平息了下去,但宫外,霍家却隐隐有点跟归德侯府对上的苗头。乐—文

  但归德侯府现在势头猛起,在朝廷当中暂避锋芒的霍家却必须在这节骨眼上克制己身,这一来一去,作壁上观的人多了,但凡聪明的皆不站队,静候他们相斗的好戏。

  就是本是依附于霍家的那些人,也跟霍家含糊其词来,不愿意在朝廷上与两部尚书作对——之前他们也是看到了,谁跟归德侯府那一位年轻的小侯爷有一点扛的意思,这一位就会挽起袖子来跟你正面扛,不把你扛倒,他不会罢休。

  前太子不正在冷宫?

  这人就是个疯子,还是个鬼。

  霍家这时候还想让他们起哄,就有点不道义了。

  现在朝廷风雨飘摇,个个都在夹紧尾巴做人,这外面的官员和那些等着当官的,都在伸长着脖子取而代之,他们这官已经做得很不容易了。

  遂霍家想压制宣仲安的想法并没有得行,霍家却不能让事qíng轻易过去,这太扫霍家的威风,总得扳回一城才能算。

  朝廷那里,眼看现在是拿宣仲安无法,且也不能真跟他撕破脸,在太子没有明言的qíng况下,归德侯府霍家勉qiáng还能都算是太子门下的人。

  霍家也来人质问过宣仲安,问他为何跟圣上进馋言,宣仲安也没跟他们废话,跟霍家的人直言道太子妃都已经放言要与他们归德侯府为敌了,他没先下手把她弄死是他无能,霍家就别来再找他的不痛快了。

  霍家的人急怒而去,心想这点颜色必须回敬过去才成,要不在宣仲安那,他们霍府还真是无能了!

  遂,他们一边在想对策要给宣仲安一个好看的时候,女眷那边也是经过了商议,也得到了宫里的人的准确回话后,霍家的人,但凡是有娘家的,都往娘家那边递了话,说归德侯府那位少夫人小小年纪时就不安于室,到处乱走,被不少人看到过,说那什么地方什么街姓什么的人就曾看到过她在他们家门口走动过。

  这话有鼻子有眼,连人名地点都有,霍家媳妇不少,传回娘家,这闲话也是被说起来了。

  许双婉这段时日让焦钟替她盯着霍家点,霍家一有动静,她这里就知qíng了。

  她等了一天,见霍家还真是派了不少人出去传话,没有收手的打算,也是摇了头。

  霍家人这是打心眼里觉得她好欺负罢?

  于是,她这边也动了起来,先是让人把前太子妃私通太子的事的口风传了出去,另一边,当初她救的那几个人的街坊邻居,也是知道了当初拿钱救走人的是归德侯府的少夫人,听说这些人还找到归德侯府要去要钱后,他们也是啧啧称奇。

  他们以为这些人家已经很不要脸了,没想到,还能更不要脸。

  霍家这一动起来,迎接的是坊间都知道前太子妃私通了小叔子之事。

  霍家现在的反应如何,许双婉是不知qíng,但她是知道,这才是刚刚开始。

  也果不其然,又有传言说是这流言,还说是妒恨霍家太子妃的人派人传出来的——但这话也是站不住脚,毕竟前太子妃还住在东宫里,这两人是真是清清白白,岂有小叔子跟嫂子住在一块的道理?

  他兄长前太子不都住在冷宫里,前太子妃要是个有德贤的,怎会不去陪夫君同甘共苦,反道跟着小叔子住在一个屋子里,这成何体统?

  这话也是朝廷官员想问太子和圣上的,但问圣上他们眼下是不敢,只能等着太子上朝了,再问他一轮了。

  但这时四月的chūn闱即近,再天大的闲言碎语在科举之前都算不了什么特别大的事qíng。

  京城当中这时也是来了不少赴考的学子,这些人比以往的每一年都要来得多,各州抵达京城的学子已有近万人之多,这后面还有来的。

  稀奇的是,还有一些已经中了举,但一直没来赴过一次考的各大学士,有些还是民间已颇有一些名声的名士,更多的还有一些已经有了些年纪,或者非常年轻的老少举子。

  等学子来了大半了,这才知道,他们这次的路费都是从他们的官学书院里头领的,每人都能五十两的赶路费。

  老皇帝这也才知道,他的好吏部尚书,给各地官员捎了句信,说但凡能把各地兴子撵来京城赴考的,来年进京,可以找他好好聊一聊,不用带银子,带画了押的举人册就行。

  肖宝络因此就被老皇帝叫进了太极殿。

  一进太极殿,他跟以往一样左顾右盼地看,一看到那个碍眼的也在,他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你怎么也在?”他很不高兴地道。

  早他来了好一会的宣尚书没理会他,背着手等人。

  “你来gān什么的?”

  宣尚书还是没言语。

  “问你泥?”肖宝络yīn着脸,此时,他头上的头发丝都透露出了他的不高兴。

  “圣上驾到!”

  这时,这话一喊,老皇帝就从帷后走了出来,朝他们一看,“都来了?”

  “见过圣上。”

  “见过圣上。”

  两人一声接一声喊了出来,肖宝络喊在后面,眉头还皱了起来。

  “朕听说,你们俩有点宿怨,以前还不太相信,现在一看,倒有点信了,宝络,你跟朕说说,你是怎么跟宣大人有嫌隙的呀?”

  “能不问吗?”肖宝络心里堵得慌,脸色更不好看了。

  老皇帝也不介意他的没大没小,没尊没卑,反而好声地道:“说说。”

  “不想说,您问点正事上的罢。”肖宝络说着还不耐烦地挥了挥袖子,“看着他就烦。”

  “咦,前段时日,你不还是跟宣大人去他的刑部看过?朕还当你们和好了。”

  “那时候他脸不是没好吗?”肖宝络瞪大眼道:“您看看,这张脸,跟刚才他被打得像猪头那阵,像吗?您仔细点看看!”

  肖宝络怕他看不仔细,还让开了点,急得不行。

  老皇帝笑了起来,“行行行,是不一样,是朕老眼昏花。”

  “怎么就不gān脆打死了拉倒?”肖大人还是有点费解。

  宣仲安听着本没说话,听到这句,眼皮子也没抬,看着前方面无表qíng地道:“行了啊,肖大人,说几句就够了,别以为我怕了你。”

  “你怎么会怕我?”肖宝络冷哼了一声,“你有怕的人吗?太子你都敢搞,你说说,你搞几个太子了?是不是……”

  “圣上!”宣仲安突然大声说起了话来,打断了他,“不知您找微臣来是有何要事?”

  老皇帝本脸上堆了点笑,在看着他们说话,这时候听宣仲安叫上了他,他脸上的那点笑没了,也沉了下来。

  因此,跟肖宝络那张脸就又多有了两分相似了。

  肖宝络打小xingqíng不好,老皇帝更如是,他踏着尸体登上皇位,十来年随心所yù,就没人敢在他面前敢高声说过话。

  “没事,就不能叫你过来啊?”他神色淡淡道,脸露不喜地看着宣仲安。

  肖宝络瞧着,这不像是个得宠的,顿时便放心了,又左右看了起来,嘴里道:“圣上,赐个坐吧?有吃的没有?”

  “坐吧。”看着他,老皇帝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朝他道了一句。

  “奴婢这就给您拿去。”这厢,他身边的老太监也赶紧道了一句,小跑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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