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的北宋市井生活_宋初云【完结】(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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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妙儿对徐四郎的话感到十分不屑,偷偷的扫了láng狈的徐氏兄弟一眼后,心里马上为自己必杀技的威力而感到无比的自豪!虽然这必杀技使出来的代价是让妙儿没了一回形象,但好歹妙儿也靠着它把新仇旧恨给报了不是?

  哼!谁让这两个臭小子一连欺负了她两次,还没经过她的同意,就给她乱取什么“猫”啊、“猪”啊的外号!这就是欺负本小姐的下场!

  报完仇后,妙儿马上张嘴大哭起来,很快就把尤氏引进屋来替她换裤子。

  而尤氏见妙儿拉了一裤子后,脸上有着掩盖不住的惊讶,只见她一边取了gān净的裤子替妙儿换上,一边背对着徐氏兄弟小声的嘀咕道:“我们妙儿从出世到眼下一周岁了,可是从来都没尿裤子过,更别提是把屎拉在裤裆里了,今儿这孩子怎么想把屎尿前没先放声大哭……”

  尤氏的嘀咕和抱怨,让一旁的徐四郎听了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随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尤氏一句:“尤婶子,她真的从来没尿裤子过?”

  徐五郎虽然哭丧着脸站在一旁,但听了尤氏的话后也忍不住跟着好奇起来,一个劲的追问道:“尤婶子您该不是拿假话来哄我们吧?猪妹妹这么小,怎么可能不尿裤子?我娘亲说我刚刚小时候天天尿裤子,一直到一岁多都还会……”

  “猪妹妹才刚刚一岁啊,怎可能从没尿裤子过?我不信,一定是尤婶子您骗我们!”

  尤氏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指着妙儿说道:“我好端端的骗你们做什么?我把实话都同你们说了吧,我们妙儿每次想把尿或把屎,都会大哭上几声把大人给引来,大人没来前她绝不会忍不住,非得等到大人来了替她把屎把尿不可。”

  徐四郎闻言下意识的和徐五郎对视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看向已经换上gān净的裤子、正在尤氏怀里欢快的挥舞着小手的妙儿,随后心有灵犀的有了一样的感受———原来这个小奶娃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把屎拉在他们手上的!

  想通这一点后,徐四郎恨不得把手上的秽*物都擦到妙儿身上,但此时尤氏却已经出言催促他们:“来,你们两个快跟我去洗手!洗了手赶紧回到你们的娘身边去,别在这儿捣乱了!”

  显然,尤氏已经把妙儿不按照习惯拉屎的缘由算在了徐氏兄弟头上,因此当下就不由分说的把他们往外赶去,并喊了张大郎和张三郎进屋,让他们看着妹妹。

  于是第二次jiāo锋以小妙儿全胜、徐氏兄弟惨败告终,且徐四郎和徐五郎虽然取了皂子把手洗了好几遍,但他们直到离开张家、回到徐家好几天了,还总会嫌弃自己那只被妙儿的huáng金屎污染过的手,觉得似乎怎么洗都有一股臭味……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话说妙儿报了仇后,在两个哥哥的陪同下玩耍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就被尤氏抱去沐浴,洗得gāngān净净后才换上外家送来的崭新衣服和鞋袜。

  随后尤氏又替妙儿梳了两个往上翘的羊角辫儿、扎上了红缎子,并在妙儿的眉心点了一朵梅花;之后再把外家送的长命锁、银手镯、银脚镯等物事一一给妙儿戴上……

  一直到把妙儿打扮得比年画上的娃娃还俊上几分,尤氏才喜滋滋的把妙儿抱到了厅堂一早就备下的、十分宽大的八仙桌上,而八仙桌周围早就围了一圈的亲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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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又见玉佩

  妙儿被抱到八仙桌上后,下意识的转动起那墨一般的眼珠子、打量了下身旁的物事,只见那张宽大的八仙桌上早早就摆上不少盘盏,盘盏里分别盛装着果木、饮食、官诰、笔砚、算秤、铜板子儿、账册,并经卷或针线、剪子、尺子、绣线、花样子,以及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等日常应用的物事。

  妙儿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打量了周围的物事一圈后,马上意识到她要开始“试睟”了———早在几天前妙儿就听尤氏同刘婶提过此事,且妙儿也已经弄明白北宋的“试睟”,其实就是清代以后的“试周”,也被后人称作“抓周”。

  所谓“试睟”,其实就是在孩童满月时,在他身边摆上有着不同象征意义的物事,让孩童自行抓取。随后观看孩童最先抓取了哪样物事,以此为兆,来预测孩童长大之后的志趣……

  明白将要做什么事后,妙儿很快就认真严肃的思考起来,暗忖一会儿试睟、她要抓个什么物事好———这物事既不能抓得太高调让人反感,但也不能抓得太低调让人对妙儿的未来失望。如此一想,妙儿顿觉这抓周也算个技术活!

  于是妙儿开始纠结在抓什么物事这个难题上,连尤氏把她抱到了“度睟guī”上、并频频示意她往八仙桌上的物事爬去,妙儿都没觉察到,只傻乎乎的、无意识的咬着小手发呆。

  尤氏见状顿觉无奈,只能稍微的提高嗓音哄了妙儿一句:“妙儿乖,来,往前爬,喜欢什么物事就抓什么物事,别怕……”

  尤氏这么凑近一哄,妙儿自是立马就回过神来了,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往心里选定的几个理想目标爬去,就听到了一个酸溜溜的嘲讽声:“妹妹这么胖,一看就知道她是只大馋猫,我猜她一定会抓果子来吃!”

  紧接着,一个听着有些冷淡的声音接上了徐五郎的话:“我猜她会抓麦芽糖。”

  妙儿寻声望去,见嘲讽她的人是徐四郎和徐五郎,当下便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心想这两个小子一定是记恨她拉了他们一手,所以现下才会故意出言诅咒她,尤其是那个面瘫徐四郎更是没安好心———他故意在这个时候冲妙儿喊“麦芽糖”,可不正有提醒妙儿把那金灿灿的麦芽糖抓到手的意思?

  不过徐四郎这点小坏心思注定是要落空了———妙儿又不是真是那什么都不懂、一心只想着吃糖的小奶娃,自是不会让徐四郎的诡计得逞!于是妙儿很快就故意把身子一扭、让自己背对着盛了麦芽糖的盘盏,以实际行动来表明她是死都不会抓麦芽糖的!

  而这徐四郎还没来得及想出别的法子来捣乱,就被他的娘亲丁氏给提了耳朵往一旁拉去:“你这个臭小子别在这儿给我捣乱!要是你再胡乱说话,害张家四娘抓了不好的物事,小心我揍你!”

  丁氏的威胁让徐四郎一脸不甘的抿了抿嘴,不过他到底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不敢违背母亲的意思,最终还是在丁氏警告的目光中变安分了,乖乖的站在一旁观看不敢再出声捣乱。

  倒是妙儿越发感到纠结,把八仙桌上摆的物事来来回回的扫了几遍后,也没想好要抓哪个物事,把一旁围着的大人给急得不得了,可偏偏他们又不能出声暗示和提醒妙儿,只能焦急的继续等待下去……

  而妙儿把身旁的物事来来回回的扫描了几遍后,最终双眼一亮、目光死死的钉在了八仙桌那最不起眼的一角———只见那不起眼的角落正搁着一块玉佩,那块玉佩妙儿早在满月时就见过,且还知道它是个价值不菲的金贵物事!

  最重要的是,据说孩童在周岁时抓到的物事,长辈必须将那件物事小心收好,待孩童长大后拿出来给孩童用,这样试睟时的征兆才会灵验。

  而此时这整张八仙桌上的物事,除了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外,其余的物事都是张家的!也就是说妙儿只要把那块玉佩抓到手,那那块玉佩就变成他们张家的物事了……

  且那块玉佩还正好可以当妙儿的jīng神损失费,这一回徐四郎没理由把玉佩再要回去了吧?那可是证明她试睟结果的重要证据呢!

  一意识到这一点,小财迷妙儿立马就手脚并用、欢快的冲那块玉佩爬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周围的大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牢牢的把那块玉佩给抓在了白胖的小手里!

  且妙儿为了让大家看清楚她究竟抓了什么物事,还特意把手里的玉佩举得高高的,而妙儿这么一举、站在一旁围观的丁氏立马惊呼了声:“啊,那不是我家小四的玉佩?怎地会被四娘抓了去?”

  丁氏一惊呼,尤氏马上便把妙儿抱了起来,一把拿过妙儿手中的玉佩细看,看清楚那块玉佩的确是徐四郎的后,顿时脸色变得十分尴尬:“还真是我上回亲自送还给你家四郎的玉佩,它怎会和试睟这些物事混在一块儿?”

  话音才落,尤氏和丁氏便齐齐冲徐四郎看去,徐四郎同时被两位长辈质问倒是一点都没慌张,只见他慢腾腾的答道:“我先前和五弟挤在桌旁玩了一会儿。”

  徐四郎话一说完、大人们马上就猜出了事qíng的大概———应该是徐四郎刚刚在桌旁玩耍时,不小心让玉佩掉在了桌上,才会让小妙儿不小心给抓了去。

  因此徐四郎话一说完、就被丁氏狠狠的瞪了一眼:“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这块玉佩可是你祖父留给你的、稀罕着哩!你上回把它弄丢了一回我便已经教训过你了,没想到这回你还是没长心眼把玉佩给弄丢了,回去你爹知晓了不揍你才怪!”

  面对丁氏的责骂,徐四郎却一言不发的把嘴抿得紧紧的,倒是一旁的尤氏很快就听出丁氏话里蕴涵的意思———这丁氏是在变着法子和大家伙儿说,徐四郎掉的那块玉佩价值不菲,让张家赶紧主动把玉佩归还给他们!

  尤氏自来便不是个爱占人便宜的主儿,因此她明白了丁氏的意思后,马上开口说道:“既是不慎落在桌上被我家四娘抓了去,那便做不得数,这玉佩还是物归原主吧……”

  尤氏说着便在妙儿幽怨的目光下、把那块玉佩塞还给徐四郎,哪知那徐四郎却一把推开了玉佩、还猛的往后退了一步:“我不要!玉佩被妹妹抓了去,那就当我送给她的,这玉佩我不要了。”

  这尤氏还没来得及劝徐四郎,一旁的丁氏就率先跳了起来,怒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把祖传的玉佩随随便便的拿来送人,你是想把你爹娘给气死吗?”

  此时丁氏还真被徐四郎给气到了,只见她说完抓起徐四郎就想打他,引得周围一gān妇人急忙忙的涌过来阻拦,这个死死的拉着丁氏、那个赶紧把徐四郎拉到身后护着,其余几个gān脆同丁氏开起了玩笑来:“我听说上回徐家四少爷也把这块玉佩当成添盆的物事送给了张家四娘,后来是尤夫人亲自把玉佩送还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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