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人吗?”一道男声响起。
阿才托着腮看着窗外,不在意的说,“没。”对方径自坐了下来。
“近来可好?”
听到问话,阿才这才转过脸,啊?“……都还好。”怎么会是他。
“客官要什么?”一旁的小二问展景岩说。
“你吃的什么?”展景岩问阿才。
“……牛ròu面。”阿才答。
“一样。”展景岩说,想起刚才从窗口看到阿才皱着的眉头,“有事?”
“额,没什么事。”阿才挠了挠头,他怎么知道他有事?
“刚才看到你皱着眉头。”像是知道阿才心里的想法,“说来听听。”展景岩说。
阿才看了他一眼,对方表现出一副我愿意倾听的姿态。“额,我想给土豆找个先生教他识字,但是以土豆现在的状况,不适合找一般的先生。”对阿才来说,现在的展景岩就像一个适合倾诉的朋友,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时机出现,他很自然的把遇到的问题告诉了他。说完,他也觉得奇怪,明明才见过两次面,但却像认识有段时日似的。
“你若是不嫌弃,我可以帮忙。”展景岩说。
“啊?真的?额,你是先生?”看起来不像。
“我曾教过一些学生。”他当过皇子的启蒙先生。
“啊?看不出来啊。”可是想了想自己跟他也不是很熟,虽被他救过命,那也是自己欠人家的人qíng,现在再麻烦人家……
“我会收工钱的。”看出他的犹豫,展景岩继续说。
“啊?”他都说到这份上,不答应好像太拒他面子了吧?不过……“多少工钱?”这是重点,万一超出他的支付能力怎么办。
“每月二两银子,每天一个时辰。”
阿才并不了解这个时代请一个家庭老师要多少银子,不过对方开出的条件,他还是可以接受的,便一口答应说:“好。”
两条偶有jiāo叉的人生轨线,终于jiāo缠在一起了。
初进jì院
初进jì院
阿才领着展景岩回到住处,一进院子就看到土豆呆坐在吊chuáng上,把它当秋千般dàng来dàng去,看到阿才回来,便蹦了下来,刚想跑过去,在看到他身后的另一个人后便止住了脚步。
“是不是等师父很久了?”阿才走上前摸了摸土豆的脑袋。
土豆摇了摇头,又瞄了阿才身后的人一眼。
“我来介绍,这是师父给你找来的严先生。这是土豆,我徒弟。”阿才介绍两人相互认识。
书房里(阿才之前收罗的杂书堆放的房间),一进门就可以贴着四面墙壁摆放的书柜,中间放了个正方形的桌子,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张小chuáng。三人三个方向围坐好,土豆和展景岩面对面的坐着。
土豆看着展景岩很是拘谨。
“你之前学过认字吗?”展景岩问。
“没有,他没学过。”阿才回答。
“那会写自己的名字吗?”展景岩又问。
“我昨天刚教了他,不过写的不好看,最好还是重教一下。”阿才又答。
展景岩看了他一眼继续问。“那我今天重新教你,先学名字,再学笔画,最后再来认字,可好?”
“好。”阿才很慡快的答应。
接着展景岩和土豆都看着他,谁是学生?
“必要的沟通对于教学会比较有帮助。”展景岩淡淡的说。
阿才立刻闭上了嘴,挠了挠头,末了又加了句,“我……是怕他紧张。”
展景岩没有说话,继续看着他。
“……我会安静的……”阿才保证后,展景岩和土豆这才进入了正式授课时间。
他也不想这么无聊的盯着这两人,只是他担心土豆突然跟陌生人处在同一个房间会害怕。他准备跟着他们上几堂课确定土豆适应之后,再留他们单独上课。
展景岩先教了拿笔的正确姿势,然后在纸上写了“土豆”二字,让土豆照着写。阿才也歪着头看,并感慨的频频点头,这专家就是不一样,看那横是横,点是点的,哪像他写的整个一屎虼螂爬状。
接下来的时间对阿才来说极其漫长,毛笔字他实在不敢恭维,反正他又不用自己写验尸记录,那丑不拉几的字也没机会面世。随手在书架上找了本游记翻阅起来,偶尔抬头看向展景岩和土豆,一个严肃专业的教导,一个专心细致的领会。他为什么会愿意教土豆呢?从他的气质,行为,衣着上看,他绝不是普通的人,可接近自己又是有什么目的呢?他一穷二白,家徒四壁。长的也不是天姿国色。他身上有什么让人可图的呢?低头看了看自己,咦,突然发现他的手还是蛮不错的,比一般男子的手看起来白了点,摸起来滑了点,指甲gān净了点,gān活灵活了点……恩,真是一双不错的手。
阿才不想深究,心想反正他也没什么可失去的。
“今天就先到这里。”展景岩起身说。
“不坐会歇歇吗?”阿才忙站起身,土豆也跟着站起来。
“不了,明天我会在同样的时辰来的。”展景岩走到院子里。
“土豆快跟先生说明天见。”阿才拦着土豆的肩头说。
“明天见。”土豆说。
展景岩点点头。
“我送送你。”阿才快走两步跟上他。“你先回屋。”又jiāo待土豆说。
展景岩没有拒绝,两人一路沉默的走到高府的后门。
怎么两人单独在一起,他就有些别扭呢,阿才在心里不禁嘀咕。
“到这就行了。”展景岩开口说。
“啊?哦。”阿才挠了挠头。“那明天见。”他撑起一个自然的笑容看着展景岩。
展景岩定定的看着他。感受到他的视线,阿才也定定的回望着他,只听心脏“砰砰砰”直跳,只见展景岩伸手到他的头顶,收回去时手上多了一片树叶。
“明天见。”说完,走出高府。
转身离开的展景岩把玩着手中的树叶,回想起刚才阿才紧张的反应,扬起了戏弄的笑容。
待那人走远,阿才感到一种紧张后的虚脱,原来只是一片叶子,呼……
只是细心如阿才也没发现这附近哪里有树。
第二天展景岩准时出现在阿才的院子里,书房内同样的三人,同样的座位,不同的心qíng。
阿才一早将准备好的书拿出来看,不再打扰他们。
一个时辰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一人身上披了件衣服趴着睡觉,此人显然是阿才。另一人拖着下巴看着他睡觉,这人明显是土豆。
高行进到房间后就看到这么一幕,土豆看到他,向他示意安静。
高行了解的点了点头,小声问,“他怎么了?”
“睡觉。”土豆特意压低了声音说。
“睡……觉?”刚拔高的音量,在土豆的瞪视下又降了下去。乖乖,这才跟着阿才几天,都会瞪人了,真是近墨者黑,高行心想。
不过阿才仍是慢慢的转醒过来,直起腰迟缓的收回有点麻痹的胳膊,突然看到盖在身上的衣衫,不像他的,更不是土豆的,“恩?严先生呢?”
“回去了,说不要打扰你。”土豆简洁的回答,然后又补充说,“衣服,严先生的。”
“额?哦……”真是失礼,人家上课,他竟然在旁边睡觉,“下次万一我再睡着,一定要叫醒我,这样对严先生不礼貌,知道了吗?”阿才jiāo待说,并满意的看到土豆点了点头,心想,下次要换本书看,这本催眠效果太明显。
阿才伸了个懒腰,一转身就看到高行站在门边。
“咦?你怎么来了?”阿才问。
他不能来吗,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有命案发生。”高行严肃的说。
“我就知道你来准没好事。”阿才一脸“你看吧”的表qíng,咽的高行一口气堵在胸口,只能qiáng压下去。
阿才抬头看着门上的牌匾“丽chūn院”。这,是jì院吧?!
“怎么了?哪里有问题吗?”高行见阿才久久看着上面,以为他有什么发现,也抬着头看。
“没有。”阿才看了他一眼便走了进去,土豆紧紧跟其后。
高行先是一愣,随即也走了进去,那看什么看那么久?
阿才跟着高行穿过二层楼的迎客大厅,不得不说,这jì院真上档次。近百来平米的大厅,左侧一个长约八米宽三米高一米半的舞台,周围用木头栅栏围着,右侧按照前三,中四,后五的顺序摆放着三排共十二张桌子。右侧二楼也安排了几个雅座。整个大厅用色彩斑斓的布段装饰的花俏非凡。因为现在是下午时段,所以大厅里除了打扫的杂工倒还没有客人光顾。
走出大厅正门斜对着靠近舞台那边的侧门,走进了一个回廊,回廊左侧是墙壁,在回廊的中间位置有段延伸,直至右侧中央的八角亭。以八角亭为界,北边是人工池塘,南边种植着各种娇艳的花卉。
穿过回廊,左拐看到两个拱门,从近的一边走进,便看到一圈都是两层楼的房子,两个拱门之间安置了一些假山做装饰风景。正对拱门的房子是一层6间房间,左右两边分别是一层5间房间。三排房子的jiāo接拐弯处搭了两个楼梯。
从左边的楼梯上了二楼往左手边拐进最里面一间房间,高问早已在里面等候。看到他们进来,“我已经封锁了这里,尸体在里面,我没让他们乱动。”
阿才点了点头,环视整个房间,这是一个姑娘的闺房,外面一个小厅,里面是卧房,中间用帘子相隔,现在帘子被拉开挂在两边,整个房间gān净整洁,没有一丝凌乱。
阿才直接走到chuáng边,看着chuáng上躺着的女人。哇,他来这里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容貌直bī现代的林志玲。这么年轻就死了……
阿才看了高行一眼,示意开始记录。
“死者女,年龄十七八上下……”
“她十八岁。”旁边一个中年女人说。
阿才看了她一眼,“我是张妈妈,这丽chūn院的老鸨。”张妈妈自我介绍说。
“你在这gān嘛的?”高行皱着眉头问。
“这位官爷说有话问我,让我在这呆着。”张妈妈指着高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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