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你们随行而来的诸位有几个不是大皇子的对手?”阿才换个法问。
“额,大概只有我。”吴哲诚实的回答。
“你这话什么意思?”二皇子这才看向这个从一进门就目中无人的小小仵作。
“什么什么意思?”阿才回问。
“你问一起来的我们中有几个不是大皇子的对手是什么意 难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我们之中?”二皇子字字bī问道。
“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这个二皇子引申能力也忒qiáng了吧。“若不是你说,我还真没发现我这句话还能这么理解。”
二皇子眯起眼睛,“你是说我想多了?”
“恩,你确实想多了。”阿才坚定的点头,“我只是好奇一问而已,二皇子不用糙木皆兵吧。”
“大胆,怎么能这么跟二皇子说话?”逮到机会,韩德当然不会放弃能教训教训这个仵作的机会。“来人,把这个仵作给我带下去,好好教教他如何说话……”随即从门外进来两名士兵。
高问等人在一旁是急的出了汗,可是这状况又容不得他们开口。
“韩将军,你若是把我们的仵作带走了,谁来查案?还是说你不想找出杀害大皇子的凶手?”展景岩及时出言道。
“一个小小的仵作竟然都可以如此口气跟我们二皇子说话,看来天朝想要议和的诚心……”韩德话说一半,但大家都知道他言下之意,“而且三王爷如此偏袒仵作,该不会是贵国不会就这一个仵作吧?”韩德嘲讽的问。
阿才看向展景岩,他不想让他为难,刚想上前道歉。
“堂堂二皇子跟一个下人计较,就不怕丢了份,被人说闲话?”展景岩道。“愣着gān嘛,你真当二皇子如此小气,跟你计较这些,还不去忙你的。是吧,二皇子?”
二皇子皮笑ròu不笑的看向展景岩,“……我当然没那么小气。”
“而且韩将军说我朝就一个仵作,此言虽不中亦不远。这被皇上封为‘天朝第一聪明人’的仵作确实就一个。”展景岩微微笑着说。
“‘天朝第一聪明人’?”这封号咋一听确实有些唬人。阿才努力挺起胸膛接受大家的视线洗礼,不经意间触到展景岩打趣的目光,有些微敛,逞qiáng的瞪了一眼,怎么,皇上既然敢封,他就敢要。当然他更清楚展景岩如此介绍他的原因,也是希望在之后的调查中能少些阻碍。
“有意思,那不知仵作大人有何结论了?”朱迪道。
“没有结论。”阿才事实以告。
“嗤!”韩德嗤笑出声,他还以为有多聪明呢。
阿才不动声色,毫不在意赵国众人的嘲笑。
韩德一直笑着,却发现当事人根本就不在意,笑到最后自己反而有些讪讪。
高问努力忽略房内的硝烟味,继续查看房里的qíng况,突然发现门拴被毁。还未发问,只听吴哲道,“那是之前韩德将军震开的。今日早上起来多时我们都未见到大皇子,所以前来查看,喊了多声都未有人应,但房门在里面锁着,我们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韩德将军才将门拴震开,想不到就发现大皇子已经……”
高问点了点头,又查看了下窗户,竟然发现都锁的好好的,这是……
“……这是密室杀人案。”高问道。
第50章
大家的视线全都集中在高问身上。
阿才囧了一下,这句台词好熟悉……
“密室杀人?”刘大人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这个房间的门窗都是从里面反cha的,在房内的只有大皇子,那么凶手在杀了人之后怎么出去?”高问边解释边发问。
众人忍不住看向门窗,纷纷皱起眉头。
吴哲又亲自查看了一遍,“是啊,这窗户cha的好好的,门也是韩将军撞开的,这……这凶手怎么出去的?”他纠结着眉头看向高问。
他那是问句……高问很想这么说。在吴哲期盼答案的视线中,他忍不住转过头看向阿才。
就像视线传递般,吴哲和其他人也都不自觉的看向阿才。
阿才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名侦探”解决的密室杀人的手法,他仔细检查着断掉的长方形门拴,断口很新,不过在断掉的那半截上……
由于查看的过于认真阿才完全没有注意到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看着他在“研究”门。
高行忍不住往前挪了一步扯扯他的衣服。
“gān嘛?”阿才皱着眉头问。
高行没有看他,视线绕场一周示意他看大家。
阿才转过身,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
“额……”为什么都看着他,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露齿一笑,无辜的笑容呈现在大家面前,“你们继续……”
“……我大哥说这是个密室杀人案。”高行提示说。
“我听到了。”然后呢?
“那凶手怎么跑出去的?”高行问。
“……我怎么知道?”阿才反问,他又不是凶手怎么晓得该怎么跑出去。
除了展景岩扬起嘴角,大家都是一愣。
“这就是你们的‘天朝第一聪明人’?”韩德笑问,撇了阿才一眼,“看来也不过如此。”
阿才看着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没有理会。这个房间也不存在所谓的天窗,换句话说,只有门窗能让人进出,阿才挠了挠头。
“你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看到阿才的反应,二皇子气愤的上前想要教训他。
阿才没想到突然的这么一下,其他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距离他最近的土豆冲了出来,挡在阿才前面,二皇子直接打到土豆身上,力气大到连阿才都被一起带飞出去,撞在门上,门应声而倒,两人摔出门外。
二皇子见半路冲出个人,亦没有收手的打算,准备再补上一掌。被展景岩一手挡住,反手一击,二皇子被震开,倒退了两步。
高问高行忙扶起土豆和阿才,查看两人qíng况。阿才除了撞在门上有点痛外,其他倒还好,便摇了摇头。
“没事吧?”高行急问。
土豆煞白了脸刚想开口说没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土豆……”阿才吓坏了,这孩子身子本来就弱……
展景岩见状马上叫人带土豆下去就医,并悄声对阿才说了句:放心。
阿才忍住和土豆一起离开。转身看向刚稳住身子的二皇子,“目中无人的是你吧。”
“你说什么?”韩德道。
“难道我该对你们的嘲讽表现的谦卑才叫目中有人?随意出手伤人糙营人命才叫目中有人?还是我专注于”阿才被土豆的血刺红了眼。
“你……”这,任谁也不能点头吧。
“我说错了吗?”阿才自始至终都用充满怒气的眼睛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说不出话来。
“额……现在查出杀害大皇子的凶手比较重要吧。”吴哲看着这空气中“嗤嗤”的火花,小声的提醒说。
朱迪饶有兴趣的看着阿才和自己的二哥,对展景岩道,“三王爷,我给你们二天的时间查出凶手,要知道我大哥被杀的消息已经传回去了,我想这对我们两国‘友好’的关系还是很不利的……’朱迪谈论自己大哥的死就像在谈论一个路人甲,显得很是冷酷无qíng。
“请问在座各位子时在什么地方,都做些什么?”高行对房内的人按例询问。
“喂,你真当我们是凶手?”韩德chuī胡子瞪眼道。
高行眨眨眼,“没有,只是你们的太子大人限时破案,为了两国友好邦jiāo,我们可是要抓紧时间,所以希望各位也能配合一下。 ” 。
“……子时我大概和chūn桃在一起吧。”朱迪别有深意瞥了封伟一眼道。
“chūn桃是谁?”高行追问。
“我的侍女。”朱迪看着高行解释说,“暖chuáng的侍女、而且我的护卫也一直在门外守着。”
高行看向封伟,“是,属下昨晚一直守在门外。”他答道。
“那二皇子您在gān什么?”高行故作恭敬的问,他可不想再添什么麻烦。
“我在房里睡觉。”
“可有人证?”
“如果你们的守卫都很尽责的话,相信他们应该知道我一夜没有出门。”二皇子道。
高行了解的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高问走到韩德身旁问,“不知韩将军子时在做什么?”
“子时当然是睡觉了,谁大半夜的还出去溜达。”
“那可有人证?”
“那也要问你们的守卫了。”韩德道。
“那吴大人呢?”高问转向吴哲。
“初来咋到,还有些不习惯,所以那时我还没有睡觉,只是在房内整理一些书册。”吴哲说。
“也是一个人?”
问完话之后,刘大人带着赵国诸位先移去大厅休息。
展景岩走在最后,看了一眼正在查看房内‘研究’柱子的阿才,随后一同跟着走了出去。
高行见那些都离开了,这才放松自己,走到阿才身边,“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看完门窗又看柱子的。
“没有,就是看看而已。”阿才道,“我想去看看土豆怎么样了。”
“刚才三王爷让我告诉你,土豆没有大碍,现在睡着了。”高问说。
“哦……”阿才这才放下心来,继续查看房间。
他环视整个屋子,没有打斗的痕迹,比较像大皇子站立不稳,然后从门边走到这里,撞到了凳子,扯下了桌布。额,哪里怪怪的……
阿才走出房间,正对着门,蹲下身便看到他左手边的门槛内侧有很小的一滴血迹,“咦……”这滴血……
“怎么了?”高行亦步亦趋的跟着阿才,他蹲在旁边问。
“把我的箱子拿来。”阿才道。
高行起身拿着箱子走过来,阿才从里面拿出一个比饭碗大两倍的小坛子,将塞住的布拔开,又拿出一支超大的毛笔,沾着坛子里像是水的液体洒向地面和门上,片刻便呈现出红色,而且主要集中在门槛内,左手边的门外面和右手边的门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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