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然,这一生我都无法将扎根在心底的你忘记,更不愿忘记。可是,我却真的爱上了身边这个人,想疼惜他,陪伴他,守护他,直到生命的终结。很奇怪,很荒谬吗?一个人居然真的可以同时爱上两个人。
祈然,我知道,直到死你都只希望我幸福,永远幸福。如今,我很幸福呢。祈然,你看到了吗?
紧紧抱了我良久,上头的人忽然低低笑了起来:“朕当真从未见过你这般的女子。“
我脸上红了红,想起刚刚自己吼叫式的表白,房子都快被震塌了。连忙回头瞅了瞅,没有宫女和太监,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没有糗大。
“冰依……”卫聆风温热的指尖掐住我的下巴迫得我直面他,吐出灼热呼吸的唇离我不过一纸之隔,“朕知道你绝不会为了报恩或是同qíng这些无聊的理由,而说你爱上了我。”
我看到他忍不住上翘的嘴角,压抑不住晶亮闪烁的眼眸,想着卫聆风对我的了解和包容,仿佛成了他意识的一部分,连半分牵qiáng也没有,便忍不住跟着雀跃。只是,唇将碰未碰,热热的麻麻的,好不难受。
卫聆风的唇开合了下,似乎想说什么,眼眸却逐渐变深了,呼吸也灼热急促地紧。他仿佛是再忍不住了,猛地一收勾在我颈上的手,灼烫的唇深深吻住我。
良久,卫聆风喘着粗去猛地推开我,又将衣襟混乱的我牢牢按在怀中,半晌才用沙哑的声音道:“先去吃饭。这点时间我还忍得住。”
呼吸慢慢平缓下来,卫聆风含着宠溺的笑容,将我抱起,走往饭桌前,一边道:“朕查过了,司徒容儿的身体并不好,尤其是厌食和畏寒这两种间期xing发作的病症,更是损及了她身体的根本。冰依,朕也希望你原本的……但是,朕不能冒这个险,若是你一去不回……”
我搂住他的脖颈,脸贴在他身上,乖巧地点头。其实,虽然我不喜欢占着别人的身体,可是,同样的我也不敢冒这个险。
“朕已经知道永远锁住你灵魂的方法。”卫聆风的脸上露出悠然自得的笑容,不知为何竟隐隐夹杂了几分孩子般的欣然,“所以,今后这就是冰依你的身体了,朕自然要好生将养。”
我愕然抬头问道:“锁住灵魂的方法?”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方法?
卫聆风将我转了个身安置在他腿上,夹了块蛋酩苏到我口中,直到我细细咀嚼咽下了,才道:“明日朕给你一块随意出入各个宫殿的玉牌,你的医术比那些太医都高,自己的身体如何调养,该是知道的。只不过……”
他顿了顿,侧过头,微眯起眼看着我。危险的征兆!我打了个寒战,回忆回忆,有……有说过什么惹他生气的话吗?呜呜……没有吧,我压根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啊。
他挑了挑眉,语带警告,威仪四she地开口:“不许碰血竭、红花、川芎这类药物,恩?”
啊——?我一愣,僵化了半晌,又盯着他瞧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卫聆风,你怎么知道这些药物可以避孕的?”
我发誓,确实从某皇帝脸上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尴尬和红晕。哈哈,他到底是自己查的,还是到太医那问的?不过光想想那些qíng景,我就……咳,不行,不能笑!这个皇帝睚眦必报又深不可测,我现在若嘲笑了他,待会还不被他全体讨要回去。
慌忙低了头吃饭,见好就收,咳咳,在卫聆风面前可千万得学会这招。
我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养成这种半夜醒来的习惯的。睁着清醒的眼转头望了望窗外,已经四更天了,空气中有几分寒意。
我往那个温热的怀抱中缩了缩,环在我腰间的手无意识地收紧,唇角的笑容看得我呆了,我忍不住凑上前在他温热的唇上印下一吻。
密而卷的浓黑睫毛扇了扇,缓缓睁开来,前一瞬还带了几分刚刚清醒时的迷茫,马上却又清明幽深得一如往常。
卫聆风看了一脸清醒又含笑望着他的我一眼,眉头轻皱,用低哑的声音道:“为何晚上总会醒来?”
啊?我一愣:“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这具身体本身有失眠的习惯吧。”
“明日着太医好好检查了。”卫聆风搂紧了我,斩钉截铁地道,“就是开些定气凝神的药也好。”
我失笑道:“没事的,醒来便醒来,反正马上便会睡过去的。说不定我是怕你跑了,才清醒过来查看……”
卫聆风脸上那一闪而逝的红晕,让我后面的话彻底消失在嚣张的大笑中。脸埋在他颈间,汲取他身上的温暖,揪着他单薄的睡衣,笑得不停抖动。
忽然双肩骤然被攫住,眼前的景物一百八十度打了个转,已对上了一双笑意盈盈,却深不见底的黑色瞳眸。
“朕倒是不介意,整夜让你知道朕没有离开。”
那话说得低沉暗哑,暧昧之极,又是在这种姿势下。我脸都红了大半,忍不住嘟囔道:“真是个无赖的皇帝。”
卫聆风发出低低的开怀笑声,温热的唇含住我jīng巧的耳垂,直到引得我一阵战栗,才满意的松开:“不无赖些,朕如何能留的住你,冰依。”
我心中一暖,浓浓的感动及体而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却已被他温热的唇,炽烈的气息彻底包围住,在嘤咛不出一字,只余婉转的低吟和喘息。
我伸出手贴上他早已褪去衣衫的灼热肌肤,在惊涛骇làng的激qíng中,感受他细腻肌理下那汩汩流动的血液和蓬勃的热qíng。
这个男人是爱我的。我沾满汗珠的脸上挂起清甜的笑容,收紧了贴在他身上的手,也引来他更疯狂的律动。这个男人,是在用他的生命,他的骨血来爱我。
那么我呢?
我用仅剩的一点清明,缓缓将手移向他的颈项,勾下他的脖颈,唇轻柔而坚决地贴了上去,深深吻住,由着热qíng的火焰将我们两个彻底燃烧殆尽。
赤luǒ相贴,半分不离。想起当年他对我下药的那次,麻醉针悄无声息地she入他体内,那时的我们,也是这般赤luǒ相贴,心却仿佛隔了十万八千里远。
只是那样的时光,早已恍如隔世了。
祈然,我过得,很幸福呢!
[番外卷 冲破时空的思念(非卫迷误入):第十章 红颜白首不相离]
三个月后。
百花争奇斗艳的御花园中,我一身紧身服饰,正举剑与人对抗。
“啊——”我膝盖一阵麻痛,再架不住砍下来的剑,跪倒在地。
“娘娘!”成忧慌忙撤回长剑,急切道,“娘娘可有伤到?”
“没有!”我悻悻地敲了敲膝盖,啊地一声呻吟出声,气愤地道,“不打了!这膝盖一日治不好,我一日不可能恢复以前的身手。”唉,好怀念现代的高科技手术啊!
“娘娘其实不必担忧,有皇上保护娘娘,想必娘娘……”
“是是,我知道你家主子最天下无敌了!”我凉凉地损道,“可是夫妻毕竟也是一个夫一个妻,又不能合体,我总还得学会自我保护的方法吧?否则,卫聆风出外,我便是跟了去,也不过徒然成为他的负担。”
成忧嘴角轻扬,沧桑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忽然没头没尾地道:“谢谢!”
我一愣,诧道:“谢什么?”
“谢谢你让皇上如此开心,臣以前当真从未见过皇上每日都过得这般有生气,就好像是忽然间活了过来一般。”
我淡淡一笑,转过身真诚地看着他,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浓厚的感qíng:“你谢我做什么呢?我留在他身边,并不是为了他好,而是我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成忧,我才要谢谢你一直守护着他,从未放手。”
“对卫聆风来说,你如师如友,甚至如父。”我轻轻拨开额前的碎发,笑得清浅婉约,“也许他没有发现,你也没有发现。一直以来,你都是他jīng神的寄托。所以,真的谢谢你!”
成忧怔怔地看着我,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在我不耐烦决定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冷漠地开口道:“你真的想学武功?”
我心中一喜,唰地回过头去急道:“你有办法?!”
成忧眼中的笑意一闪而逝,却还是板着付面孔道:“臣的确知道一种治疗受损经脉的心法和外功。不过,娘娘要想清楚,这种功法一旦起练就必须坚持七个月,期间辛苦臣也不多赘述了,而且绝不能有一刻的间断。否则,原本的努力成果无踪影不说,更是再无第二次机会。娘娘可愿尝试?”
我沉吟了半晌,猛地抬起头来,笑道:“好,我愿意尝试!”
大汗淋漓地回到落影宫时,某皇帝已经悠闲地坐在大殿中一边喝茶一边批阅奏折了。
我将剑搁到他身边的案几上疲惫地道:“我先去洗个澡。”
卫聆风点了点头,批阅奏折的手并没有停下来。我扫了眼他略显憔悴的面容,忍不住暗自摇头,最近看他真是忙疯了,当皇帝可真不是个好职业。
洗完澡出来,我将已经冷掉的饭菜端到他面前,见他抬头看我,指了指,道:“吃饭。”
卫聆风轻轻一笑,俊秀绝伦的脸上虽有疲惫,却掩不住那温柔之qíng。
“来人!”他喊了一声,“将这些饭菜热了再端上来。”
我愕然地看着他悠闲笑着的面容,由着他将我揽在怀里,在腿上坐下,诧异道:“你是为了等我才不吃的?”
卫聆风不答,将脸埋在我颈间轻轻嗅着沐浴后的香气,才抬头道:“饿了吗?朕让他们准备了花蒸酿,是真正取自邺城的大米所煮,一会多吃点。”
邺城……我怔了怔,便是原汀国。那个我与祈然擦身而过的都城。
“冰依。”卫聆风忽然低低唤了声我的名字,扣住我的下颚,深吻下来,贴在我腰间的手,缓缓收拢,像要将我融进他体内。
感受着他微微的不安,我在心底暗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了他。
半晌,唇分。卫聆风将我抱在怀里,由着那些侍女太监将饭菜送进来,又面红耳赤地退出去。
我脸上红了红,尴尬道:“我……我们吃饭吧。”
“冰依……”良久无声的卫聆风忽然淡淡地开口道,“你和祈然定然有很多好的回忆,朕确实不希望你时常想起他。却不能因为朕的不想,而剥夺你那些回忆。所以,很多事,只要能让你开心,只要你喜欢,即便会让你想起他,朕还是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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