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剑满面笑容的站在门外。
那笑仍然像和煦的chūn风般,让人感觉舒服。
但是,笑脸却有些憔悴和清瘦。
梅雪晴率先走出来,傲梅跟在身后。
梅雪晴很吃惊,陈一剑的突然造访!
虽然,一直希望,他能来解决他与傲梅之间的qíng感纠葛,但是,当他真的站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有几秒钟的惊讶!
傲梅则是更吃惊!
她小手掩着唇,眼中突然布满泪水。
与陈一剑对视片刻后,一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倒在炕上掩面而泣!
陈一剑yù上前拉住傲梅,被梅雪晴制止了。
人,虽然没有拉住傲梅,但是,陈一剑的心,早已经随她而去了!
两人回到主屋落坐。
陈一剑把南陈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qíng,像是朋友闲聊般和盘托出。
梅雪晴静静的听着。
原来是这样!
梅雪晴从陈一剑口中知道了,身为皇帝的无奈和艰辛。
项傲天也是一名皇帝。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诉说过他的不易和劳累。
难道他天生就是一块做皇帝的料,处理起朝政来游刃有余?
还是,他压根儿就没把她,当做他的知己?
梅雪晴有一种被忽视的感觉。
“公主,我要在明天赶回南陈国,所以,在离开之前,无论如何我也要与傲梅见上一面!”陈一剑不再称呼自己为“在下”,也没称呼自己为“朕”,他,刻意想拉近两人的距离。
梅雪晴的脑子飞快的转着。
时间太紧迫了!
“只有一天时间?”梅雪晴思索着让他们和好的方案。
她手中的东西可是需要三天时间的!
该出手时就出手!
时间紧迫,也考虑不到许多了!
“陈公子……你的马,和我的追月比较,哪个脚程更快一些?”
梅雪晴也没有称呼他为“皇上”,那个称呼让她这个现代人,无法接受。
那是一个划分阶级等级的称呼!
陈一剑微微楞了一下,她怎么突然转移话题了?
他们正在讨论,人的事qíng,这个古怪的公主,怎么把话题,转移到牲畜身上去了?
“啊?恕我直言,我的马匹的脚程要比你的快很多!”陈一剑刚才拴马时,看到了梅雪晴的那匹马。
那是一匹母马,虽然也是马中的上品,但是,因为体力和耐力的原因,两相比较,还是公马的体力和耐力长一些。
“最多日行多远的路程?”梅雪晴问他。
“日行一千,夜行八百,不成问题!”陈一剑对自己的爱马非常了解。
是比追月的速度快!
日行一千,夜行八百,那么她两天打来回应该不成问题!
“公主……公主……”见梅雪晴漠不作声,陈一剑提醒她。
他可是抽出时间来的,要不是实在无法望却傲梅,他恐怕近半年的时间,都无法从繁忙的朝政中,抽出身子来。
“啊……你稍等,我吩咐小花帮助你准备一些饭菜!”梅雪晴转身出去。
趁小花不注意的时候,梅雪晴把两包药面儿倒在热汤中。
然后,她来到傲梅的屋内。
傲梅还把头埋在暖炕上,嘤嘤而泣。
“妹妹……陈一剑送你的玉佩呢?你要是不喜欢他,就把玉佩还给他吧!”
梅雪晴仔细的观察着傲梅的反应。
傲梅怔了一下。
哭声又大了一些。
翻出玉佩,递给梅雪晴,“烦请姐姐费心了!”
傲梅qiáng忍住哭声,但是,泪珠,却噼里啪啦的掉个不停!
梅雪晴看出端倪。
傲梅哭的那么伤心,分明是对陈一剑的不舍!
把傲梅手中的玉佩拿到手,两块玉佩合在一起,就成了陈一剑口中的令牌!
它可不是一般的令牌!
它能调动南陈国一万的大军呢!
梅雪晴暗想,陈一剑,别怪我多疑,我要顺便验证一下,你话里的真实xing!
叫过来小花,在她耳边嘀咕好一阵儿。
然后,换上便装,梅雪晴偷偷的牵出陈一剑的马,奔京城而来!
皇宫的侍卫见公主深更半夜的回宫,都有些吃惊。
但是,没有人敢有异议。
梅雪晴直奔御书房。
屋内黑漆漆一片。
项傲天怎么不在?
“皇上呢?”梅雪晴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回公主话,皇上刚走,说是去宜妃的寝宫了!”侍卫不敢隐瞒。
“他经常去吗?”梅雪晴心有不甘。
“回公主话,最近一段时间,皇上经常去宜妃的寝宫!因为这件事qíng,前几天,其他的嫔妃们还闹了呢!”侍卫实话实说。
他最近一直在忙,原来,他是忙着在嫔妃中流连忘返!
怪不得,忙得她都难见到他的身影!
梅雪晴的心qíng立即跌到了谷底。
她突然觉得胸口堵的慌!
艰难的蹲下身子,她命令自己压抑住心中翻江倒海般的感觉!
“呕……”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公主……公主……您没事吧?”侍卫慌了。
“没事的!没事的!梅雪晴冲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声张。
一个高大的身影向书房的方向走来。
“寒青……”见到寒青,梅雪晴想到了自己回宫的目的。
“……”寒青愣了一下,夜已深了,她怎么回来了?
“寒青,你的马最多能日行多远的路程?”梅雪晴直奔主题。
“千八百里的路程吧!”
在夜色的掩饰下,寒青没有发现梅雪晴苍白的脸。
“那就好,你去准备准备,马上陪我走!”梅雪晴推开书房的门,“我给他留一封信!”
“公主……什么事qíng这么急?”寒青感受到了梅雪晴的急迫,“禀报皇上一声吧!”
“他正在温柔乡中,你不怕,打扰他的好事吗?”梅雪晴话里带刺。
寒青扫了一眼侍卫们。
肯定是他们多嘴!
侍卫们纷纷低下头!
“那……”寒青有些犹豫。
“公主,究竟是什么事qíng?这么紧急?”
“你陪我去边境!太晚了,我一人去,怕不安全!”梅雪晴原来是怕项傲天担心她的安危,才回宫搬救兵的!
没想到,那个曾经关心她的男人,已经移qíng别恋了!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寒青即使不随她去,她自己也敢独自前往了!
现在,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公主……”寒青有迟疑,“有的时候,看到的和听到的不一定都是真实的!”
寒青希望她,明白自己的暗示!
……
留好书信,寒青和梅雪晴出了城门,奔边境而去!
寒青发现梅雪晴的坐骑不是追月,“公主,这匹马,卑职仿佛从哪里见过!”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
“是陈一剑的……”梅雪晴大声的回答,不知道,寒青能否听见。
寒青对梅雪晴惊人的举动,简直无法相信,她家乡的女人都像她那样吗?
那可够男人们头疼了!
梅雪晴庆幸自己手中腰牌,是特赐的,不然的话,她只能等到明天白天入城了!
那样的,自己的月老计划就宣告失败。
两人快马加鞭,天亮的时候,找了一处小饭馆,人需要补充体力,马儿更需要!
吃饭的时候,梅雪晴把事qíng的原委,大概的向寒青描述一遍!
她说,陈一剑病了,只有傲梅能医,陈一剑还想尽快回南陈国,所以,她不得不到边境,搬南陈国的官兵。
一方面,是希望有他们自己国家的人,接他回去,另一方面,梅雪晴也想验证陈一剑所说的,玉佩能调动大军的事qíng,是否属实!
她当然没有告诉寒青,她给陈一剑喝的汤里下了药!
还是三媚散和软筋散!
那可都是她,向老太医求来的!
原来,她是想冲太医要七媚散的,就像她上次中的那种药!
但是,太医说,那种药多数都流传在江湖中,皇宫中只有三媚散,还是皇帝用的!
可惜,皇帝接触女色的时间不多,他还没用过呢!
一路行来,有寒青的陪伴,他们少走了许多冤枉路。
还未到正午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了边境。
……
117
东座的宅院内。
小花将做好的饭菜端到陈一剑的面前。
“大哥哥,姐姐说,你要是把这些东西都吃了,傲梅姐姐就来见你!”小花背诵着梅雪晴临走时jiāo代的话。
陈一剑微微一笑。
她不说,他也是会吃光的,一路行来,滴水未沾,更不要说吃食物了!此时,他的腹中正唱空城计呢!
小花躲了出去,估计陈一剑吃完后,她收拾碗筷儿。然后,又给陈一剑端了一杯茶。
茶凉了,水光了。傲梅怎么还没过来?
陈一剑终于忍耐不住,他跑到傲梅的房门外。
“嘡……嘡……”的敲门声。
“姐姐,进来吧。”屋内传来傲梅的声音。声音沙哑,仿佛哭过。
陈一剑推门而进。
傲梅转过头,眼睛红肿。
“你……你……谁让你进来的?”站起身,走过来。“你出去!”她用力推拒陈一剑。陈一剑手疾眼快,他把门合上,自己则依靠在门板上,仍然是如阳光般和煦的笑容。
“你出去!”傲梅用力的撕扯着陈一剑。陈一剑岿然不动,仍然微笑着。傲梅的捶打对他来说,造不成任何威胁。相反,他稍一用力,就把傲梅抱在了怀中。
突然,在他想一亲芳泽的关键时候,浑身袭来不适。
“傲梅?”他推开傲梅,径自走到暖炕边,躺了下去,“我好累。”
傲梅以为他故意耍赖,没再答理他。
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梅雪晴的房间。
“姐姐。”无人应答。“姐姐?”又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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