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是你刚才透露给她的?”身为帝王,生xing多疑,澜帝也不例外,风目透着一丝凌厉she向凤兮夜,似要看穿他。
“微臣得皇上知遇之恩,坐上这丞相之位。心中对皇上感恩戴德都来不及,又岂会做出背叛皇上的事qíng。”凤兮夜面部的表qíng无与伦比的认真与恭敬,为自己澄清道。
“朕信你。告诉冷无心,免死金牌朕会让人送到将军府。朕就先回宫了。”
说完,澜帝便带着人离开了马球场,总不能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去钻桌子,丢人现眼吧。临去前,威严的目光又看了一眼冷无心,多了一抹深意,耐人寻味。
澜帝拂袖离去后,凤兮夜将他的话转告给了冷无心。冷无心道谢了一声,又将目光转向了司马仪清,她唇角勾勒出一丝邪恶的笑容,一步一步朝着她bī近。
“仪清公主,请吧。我亲自给你画上胡须,保证把你画得漂亮一点。”指着围栏外的桌子,冷无心寒冷的声音好似地狱魔音般飘出,气死人的说道。
“太子哥哥,父皇已经撒手不管了,你平时最疼爱仪清,帮帮我。我要是真是钻了桌子,以后还怎么做人,与其这样被大家耻笑,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死了gān脆?”司马仪清两只眼睛水雾涟涟,可怜兮兮地向司马弘求助。
☆、044愿赌服输
司马仪清与司马弘乃是一母同胞,都是天澜国皇后所生,感qíng自然不同。
看到皇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司马弘眼底浮现出一抹心疼。他眸光轻移,眼中透着一丝冷意,神态倨傲地说:“冷无心,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的事qíng就这样算了。本宫稍后会派人送一些银两到将军府给你,作为补偿。”
“我的样子看起来很缺钱吗?还是说太子殿下也想违抗皇上的旨意。刚才皇上在的时候,可是说过‘愿赌服输’四个字,在场的众人可都是见证。”
冷无心不给面子直接拒绝,令司马弘面上无光,他yīn鸷的眼眸透she出利刃般的寒芒,恨恨地扫了一眼冷无心,领着近身侍卫气愤地拂袖离去。
“太子哥哥……”
看着司马弘离去的背影,司马仪清眼底浮现出一丝绝望。此时没有人帮得了她。
她扫视了一眼周围,众人虽然没有起哄,可是脸上流露出来的幸灾乐祸的神qíng,已经说明了一切。
大家都想看着她出丑。
“仪清公主,请吧。”冷无心再一次出声。
“不过是学几声猫叫,有什么了不起的。”既然躲不掉,不如硬着头皮上。司马仪清迈步朝着围栏外自己准备的桌子边,心中悔得肠子都青了。那可是她亲自准备的东西。
明媚的阳光洒下,桌边,司马仪清面色煞白,双目紧闭,僵硬的身子笔直地站着,身侧的双手死死地握着拳头。而冷无心手握láng毫,先是在她的左脸勾出长长的一撇,微微翘起,然后又在她的右脸上勾出一笔,乍一看,好像阿凡提的胡子。
周围爆出一阵大笑,令司马仪清心中的恨意更甚,她闭着眼睛冷语幽幽吐出。
“冷无心,你最好祈祷日后不要犯到我的手中,否则绝对让你颜面扫地,生不如死。”
冷无心嗤笑一声,无论声音气势比之她更冷更qiáng势,“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她挥笔又在司马仪清的脸上画上几笔,扔掉手中的láng毫,说道:“画好了,要不要我给你拿一面镜子照一照?你现在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状似好心的提议气得司马仪清脸色由苍白转为铁青,她眼睛睁开,yīn鸷的目光好似要杀人般she向冷无心,咬牙切齿地说,“不必了。”
“不需要就算了,真是好心被驴踢。那开始吧,说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一国公主钻桌子学猫叫,一定很有趣。”冷无心那张灿烂的笑脸让人恨得咬牙,说出来的话更加的让人抓狂。
司马仪清狠狠地一闭眼,又睁开,把心一横,她告诉自己,来日方长,今日的屈rǔ总会有机会讨回来的。
只见她蹲下来,别扭地钻到了桌子下面,“喵喵喵”三声清脆而又僵硬的猫叫快速地响起。
“叫得真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在叫魂呢?”冷无心抛出一句气得让人想上吊的话,广袖一拂,在众人的大笑声中扬长而去。
“滚,都给本宫滚。”
身后传来司马仪清愤恨至极的怒吼声。
“无心姑娘,等一等。”
刚走出几步,凤兮夜清润的喊声飘来,冷无心止步,回首望去。
凤兮夜、北冥凌云和南宫流风三人,此时到是默契十足,并排快步朝着她追了上来。
“有事吗?”冷漠地问。
☆、045真是诚实
045真是诚实
“冷无心,我们三人帮你羸了马球比赛,你怎么也得意思意思,请我们吃一顿吧,也算是庆祝今日比赛胜出。”南宫流风双手环胸,脸上挂着自认为迷人的笑容。
“我没钱。”简单的三个字,让三个大男人嘴角齐齐抽搐。
“你……还真是诚实。”南宫流风讪讪一笑,挤出一句勉qiáng的赞美,又道:“既然你没钱也不勉qiáng了。不如改为夜作东,请我们去雅阁吃一顿。一来庆祝比赛胜出之喜;二来就算为我初到天澜国接风喜尘。”
“过奖了。怎么办呢?我对给你接风洗尘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冷无心摊了摊手,说完,便转身朝着换衣间方向走去。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利用完了人,就过河拆桥,本太子不会让你如愿的。”南宫流风朝着冷无心的背影一阵气愤地bào吼。
换衣间,冷无心换回了蓝色的长裙,刚刚拉开门,一道耀目的身影冷不丁闪出,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南宫流风,你脑子有病啊,站在女子的换衣室门口。”冷无心眉梢含怒,骂道。
“今日你若是不去雅阁吃饭,本太子就一直烦着你,烦到你答应为止。”南宫流风双手环在胸前,身子一抖一抖的堵在门口,那模样十足一副流氓样,毫无半丝优雅高贵的气质。
“我对喝酒没兴趣,要庆祝还是要接风你们自己去。让开!”冷无心目光一寒,声音不禁也冷了几分,宛如雪山之颠凛冽刺骨的寒风刮过。
“不行,你今日必须去。你若是不去,夜肯定也不会去的。”南宫流风固执地说。
“敢qíng你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我去也行,你必须告诉我,你与凤兮夜到底是什么关系?”心中隐藏的好奇再度被勾起,冷无心趁机要挟。
“不行。你若是真好奇,去问夜吧。他若是想告诉你,自然会说的。”南宫流风守口如瓶。
“今日里,又是骑马she箭,又是打马球,流了一身臭汗,好累啊!真想立刻回到将军府泡个热水澡,再好好的睡上一觉。”
冷无心不雅地打了一个哈欠,一边说一边抬腿踢去。堵在门口的南宫流风身形一动,灵活地闪避开来,冷无心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刚走到马球场的大门口,换回了衣服的凤兮夜和北冥凌云站在那儿jiāo谈着。一个白衣胜雪,温软如玉;一个紫衣潋滟,冷峻清朗。微风习习,chuī得两人墨发飞扬,衣袂浮动,好似一幅美丽的画卷。
“你们怎么还没有走?”冷无心走过去礼貌xing地问了一句。
“等你啊,一起去雅阁用饭。”凤兮夜唇角含着一缕温润清淡的浅笑,声音亦是清越如雪山上流淌而下的潺潺溪水。
“是呀,我们都等了好一会儿了,你应该不会拒绝吧。”北冥凌云挺拔的身姿包裹在紫袍之下,气质出众的他引人注意。他冷峻的唇角微勾,好听的嗓音带着男xing特有的磁xing。
听了两人说的话,冷无心愣了愣,本想再次开口拒绝,可是看到凤兮夜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给人一种令人心疼的孱弱,他漆黑的眼瞳含着一丝淡淡的期盼,实在不忍拒绝。
“我……”
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下,语气一转,点头道:“正好我也肚子饿了,走吧。先说好,我的兜里可是半个子都没有,别指望我请客。”
“放心,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凤兮夜笑了笑,如雪莲初绽,淡雅绝俗。
“看来还是夜有魅力,才能够请得动你。”
随后追来的南宫流风一cha话,立刻惹来两记白眼。一记是冷无心的,而另一记自然是来自凤兮夜。
☆、046老蚌生珠
046老蚌生珠
chūn日午后的阳光穿透薄云肆无忌惮的洒下,徐徐的微风chuī拂,舒适宜人。
四人走出马球场,坐着早已经等候在此的马车一路直奔雅阁。
雅阁二楼,环境优雅的包间内,墙上挂着一幅兰糙图,角落里摆放着一盆苍翠yù滴的翠竹,淡雅的幽香散发出来,弥漫着整间屋子,冲淡了饭菜的香气。
四人围着圆桌而坐,桌上摆放着美味佳肴,香醇的美酒散发出醉人的香气。
也许是相识时间过短,彼此间过于生疏,包间内的气氛过于安静。
冷无心只顾着头一个劲地猛吃着饭菜,先是骑马she箭,后又打了一场马球,体气消耗过多,她是真的肚子饿了。
而凤兮夜手中握着酒杯,微微晃动却并不喝,姿态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注视着身旁吃得津津有味的人儿,唇角边笑意温软,仿若三月chūn风舒适暖人,眼底柔qíng四溢,连他自己都未发觉。
北冥凌云端着酒杯浅酌,时而夹一口菜肴送入嘴中细嚼慢咽,吃相极其优雅,举手投足更是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他眼角的余光偶而会投向那个正在láng吞虎咽的女子,冷悛的眼瞳刹那间变得柔软。
唯独南宫流风,看到冷无心láng吞虎咽的模样,一脸的嫌恶,嘲讽道:“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吃相真难看。”
“狗拉耗子多管闲事,我又没有请你看。”冷无心停了一下筷,反驳道。
“谁愿意管你,我是担心你吃相粗鲁,以后没有人敢娶你。到时候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婆,岂不哀哉。”南宫流风继续讽刺道。
“这个就不劳你cao心了。”淡淡地回了一句,冷无心又伸筷吃了几口菜,这才放下筷子。
“吃了那么多,喝口茶润润喉。”身旁的凤兮夜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换成了绘着兰花的白瓷茶杯,递到冷无心的面前,体贴地说道。
52书库推荐浏览: 春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