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你今天来之前好像不怎么开心?”月白忽然从袖口里掏出一把长笛,眼里含笑的继续说道。“我给你chuī奏一曲吧。”
望着面前的长笛,让千夏又不自觉的想起了青鸾,明明,是两个不想gān的人,可是为什么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共同感,青鸾是以冰冷拒绝一切,而月白是优雅隔开一切。
这两个男人,都优秀的不像话。
没有等到千夏的回答,月白依旧将长笛睇到唇边,双眼微闭的chuī奏起来。
他再也不会放手
千夏认真的附耳倾听,那一刻,千夏觉得月白chuī奏的不是音调,而是流水,一点一滴的钻入她的心里,融入她,净化她,感动她。
一袭白衣的月白,手中握着一通体朱润的白玉笛子,搁置唇边,低垂着眼睑。长而浓密的睫毛偶尔蒲扇,犹如那破茧而出的蝶翼,那般纤细,那般无助,那般灵动,微风佛过的瞬间,那发丝也随之轻舞,滑过那张俊美非凡的脸。
chuī笛的人彷佛失去了一切对外的感知,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那是一种空dòng的绝美,让心痛丝丝侵入感官,纠结着神经。
许久,那笛声减低,慢慢的收起,终于一悠扬低沉的曲调收尾,完结。
“月白好厉害呐。”带到完结后,千夏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夸赞道。
“是么?呵呵,若是千夏喜欢,日后都来这边听月白chuī笛可好?”月白收起长笛,优雅的对着千夏微笑道。
“好也。”千夏雀跃的立刻点头答应,却在下一秒冷下脸来。“可是……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的。”
等青鸾身体稍微好一些后,她就会出发去寻药,寻到药物,治好紫玉后,‘绿之宝石’应该就已经找回了。
那之后……她也要回到现代去了。
“哦,既是如此,那么这期间若是千夏想要听笛,就直接来这里找我吧。”月白望着千夏那略带忧伤的眼睛,最终还是没有将心理的话说出口。
无论,以后还是现在,他都不会再一次放手,哪怕这一次依旧会遍体鳞伤,也要……抓紧。
“恩,一定。”千夏重重的点头,反正绯色已经不理她了,她也无聊死了,来这里听月白说话都是一种享受呐。
“月白,我要回去了,否则他们会担心的。”千夏虽然不舍,却还是开了口。
月白像是已经料到似地,依旧不起波澜的点头,说道。“好,我送你到门口。”
绯色殿下可是动qíng了?
“我明天再来,到时候要准备好吃的给我啊,还有还有,嗯,还有明天再告诉你好了……嘻嘻。”千夏神秘的一笑。那狡黠的目光落入月白的眼,没有绯色反应出的惧意,只有那深不见底的宠溺。
千夏走后,月白依旧站立在门前,只是眼里的温柔逝去,换做冰冷。只见他轻扬手臂,对着某一个地方猛的放出灵力。
“真没有想到,骄傲的绯色殿下竟然会躲躲藏藏。不知的还以为您看上了我呢。”月白略带戏谑的说完后,绯色的一席红衣就已经迫近他,纤细的手掌也附上了他的颈脖。
只要稍稍用力,就会将他的头颅捏下。
“绯色殿下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免得伤及了我,千夏大人可是会伤心的。”望着颈脖上的手掌,月白并没有多大的惊讶,依旧优雅的对着绯色说道。
绯色眉头一皱,嫌恶的望着月白一眼,就跟遇到脏东西一般的退了几步。
“你以为我那么想要触碰你?呵,月白,我不管你接近千夏有什么目的,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懂了么?”绯色搁下狠话,再也不管月白,朝着千夏离去的方向追去。
若不是害怕那家伙冒冒失失的,他才不会吃力不讨好的跟着她呢。早就知道,这个决定一定是错误的,该死,竟然拿会被月白发现,他的一世英名总算是毁在了那个魔女手中。
“绯色殿下可是动qíng了?”月白急忙的开口说道,终于见到绯色那优雅的背影僵直了一下,于是,月白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继续说道:“可是怎么办呢?千夏大人是绝对不会爱上你的。现在,以后都不会呢……”
原本像是江南女子的低语呢哝,落入绯色的耳朵里却是最恶毒的魔咒。
千夏回到客栈后,落儿那带着微笑的脸就挤了出来,只是那唇角隐约的暧昧笑意,让千夏好生不解。
“落儿怎么那么开心?”千夏眉头一皱,问向身边的青鸾。
落子汤?
虽然她不喜欢落儿,但是也说不上多讨厌吧,潜意识里她一直都觉得落儿喜欢青鸾没有错,不应该排挤她,讨厌她,更何况落儿对青鸾的确是照顾有佳。
但是千夏她是女生,一个正常不过的女子,对自己的qíng敌没有敌意,是绝对绝对不可能。
所以以上落儿的暧昧微笑落入她的眼中就成了最大的八卦,不会是……和青鸾有了新的进展吧?天,想到这里,千夏的眼神都不觉得冷了几分。
“不知晓。”青鸾只是丢下冷冷的三个字,依旧是用同一种调调,似乎在他的脑海里没有惊讶,惊喜,悲伤之类的qíng感一般。
千夏垂下了眼睑,叹了口气。道:“青鸾哥哥怎么每次都敷衍千夏。”声音很小,小到或许青鸾都没有听见,如果青鸾听见了,应该就不会是现在这样漫长的寂静了吧?
“千夏,这是我让厨房给你弄得,趁热喝掉吧。”就在千夏迷茫又难过的时候,落儿已经挤到了她的身边,并且一脸期待的将一碗黑色的汤药递给千夏。
千夏虽然不解,却还是伸手接过了汤药,随后有些茫然的望着落儿,她,似乎没有生病啊?为什么要喝药呢?
“她不需要这个。”就在落儿要张开回答的时候,绯色从门口走入,伸手蛮横的就将千夏手中的汤药端开,并且第一次用一种接近凶恶的眼神望向落儿。
落儿微微一怔,眉目低垂着,再也不言语。
倒是千夏,被这两人一来一去的眼神jiāo流弄得心痒痒,不知所以。
“你们在搞什么啊?”千夏走到绯色面前,打量着他手中的药,继续说道。“我没有生病,为什么要吃药呢?”
“这不是生病的药,这是落子汤。”落儿有些后怕的出声,声音虽小,却一一落入众人的耳。
“落子汤?”千夏眉头一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为什么这个名字听上去那么像……古代的避孕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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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再在那里讨人嫌呢
“千夏和月白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绯色酷酷的丢下一句话来,红衣一闪,就消失在了门口。
片刻,门外传来瓷器碎裂的噼里啪啦声,千夏依旧微愣的望着落儿,迷茫又无辜的眼神,身为女子的落儿也忍不住微微一颤,感叹它的美好。
千夏好不容易收回心神,立刻萌生了一股想要撞豆腐寻死的念头,或许,或许在寻死前她应该拉着落儿一起。
月白……落子汤……
天啊,她不过是jiāo一个朋友而已,为什么会被误会成这个样子?
“千夏,都是我不好,误会了你。”落儿见千夏咬牙切齿的模样,颤颤的开口解释道:“今日在市集上听闻你去了月白的居所,所以才会以为……以为你们……”
顿了顿,落儿的眼眸里有些艳慕的说道:“月白虽然是邺城最红的小倌,却也不是那般轻易接见的,更别说是进的了他自己的居所,所以这一次大家都以为月白是一定会跟了你的,我才……”
“落儿,以后不用这般cao心了,我jiāo朋友做事qíng自然有自己的分寸,如若真的做了的话,也自会处理。无需你多加费心,你还是好生照料青鸾哥哥吧。”
千夏冷哼一声,原本气愤的眼眸转向青鸾时,竟第一次化作了冰冷。
从她回来到如今,青鸾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好不容易才建立的温柔就这样的小事弄的烟消云散,呵,这就是感qíng……那么的不堪一击呢。
夜晚,天有些微凉,千夏不顾大家的阻扰,硬是捡了些行李去了月白居。
反正大家都不相信她了,反正绯色不理自己,青鸾不在乎自己,何必,何必再在那里讨人嫌呢,若不是紫玉还没有好,她一定早就离开了。
月白似乎早就料到千夏会到一般,月色朦胧,树枝摇曳,一袭白衣衬得月白犹如谪仙,修长的身影伫立在门前,微凉的风扬起他的发丝,撩过那张美人脸,那染上氤氲的眼底的dàng起的浅浅的笑,温柔缠绵,俊美之至。
她真的是色女一枚么?
“月白。”千夏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的模样。“我无家可归了,你要不要收留我几日?”
“荣幸之至。”月白温柔的手指擦过千夏的手,暖暖的,柔柔的。“行李不放开么?”直到月白有些戏谑的笑容出现在千夏的面前时,千夏才恍然大悟的放开了一直紧紧拽住行李的手。
天哪,月白不过是想要接过自己手里的行李罢了,自己竟然会乱想……还会,迷乱。完了,难道,她真的是色女一枚么?
“千夏,没有想到你那么快就来找我。”月白歪着头,温柔的凝望千夏,殷红的唇一张一合,吐出好听的音节来。
千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着月白做了一个鬼脸,又故作老成的说道:“我看你早就知道了,否则又怎么会在门外等我。”
“不,这不过是一个习惯而已。”月白对着千夏微微一笑,单薄的像是一阵风都能将其摧毁一般。不知道为什么,千夏在看到月白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能体会到他内心的没落。
原来,这样的月白,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伤疤,不会显先在人前,只会溃烂于心里,每每想起的时候,就连眼睛都开始变得空dòng起来。
可是,又是谁,那么忍心在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心上划下一道伤口?让他单薄的影刻在门前,夜夜等待。
“原来是我自作多qíng了啊。月白真是冷血啊,也不知道哄一下我,我可是女人哦。”千夏故意岔开话题,将气氛一下变得融洽起来,原本的沉寂和落寞化作泡影,随风散去。
月白微微一愣,随后又和狐狸一般微微眯起了眼睛,上下将千夏打量一番,随后还不忘调笑千夏的说道:“哦,是么?原来千夏已经是女人了啊……我还以为……呵呵。”后面,只留下那该死欠扁的嗤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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