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苗宝贝眼睁睁看见一位女子走到颜玉白面前,不知两人说了什么,颜玉白便把ròu球转给那女子。这女子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认得,不就是颜玉白为了与这女子心安理得的在一起,卖身求药才与她有瓜葛的好媒人清秋吗?如今这女人倒是慡,占了她的位置,qiáng了她的娃,睡了她相公。苗宝贝龇牙咧嘴,样子恼的要死。红素一脸担忧地看着愤愤不平的苗宝贝,“贝贝大哥,你样子怎么看起来很生气啊?”
“能不生气吗?你说,我与对面那个奶爸谁比较美?”在苗宝贝的字典里,貌似择人标准美貌永远排第一。红素认真的点评,“那位奶爸就像一种淡淡的熏香,闻起来很舒服,让人飘飘yù仙,但那只是一缕抓不住的青烟,无法拥有。而贝贝大哥便像一颗鹅卵石,握在手心里,没有菱角,很好掌控。”
“啥?很容易被掌控。”苗宝贝几眼了,她难道就是被利用的命?不想红素接着道:“贝贝大哥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任谁一看便知你什么心qíng。”
“那……那你说说看我现在是何种心qíng?”苗宝贝倒没了底气,但还在逞qiáng。主要是她这个毛病,老爹很早便说过,可她一直没当回事,便淡淡地遗忘了。
如今被人旧事重提,苗宝贝不禁错愕,倒是觉得红素是个很会看人之人。红素贼贼地笑,“贝贝大哥可是喜欢奶爸身边的妻子,那灼灼目光让我这局外人都受不了。”
“……”她看清秋的表qíng即使很灼灼发光也是出于恨,何来的看得上?
“贝贝大哥,可是想代替奶爸的位置,qiáng了他的孩子,占了他的位置,最后睡他的老婆?”
苗宝贝抹了把心酸泪,若是告诉她,她愤恨的是那该死的清秋,不知这红素脑子里会闪出怎样的故事qíng节来,让她无语问苍天。
关于那场婚礼,最后以悲剧落幕为结局。苗宝贝准备与红素早上一大早赶回去之时,在城门口。竟见到一匹马上坐着两人,一位是风神俊朗的烟城城主,窝在她怀里的是昨日惨死的慧慧姑娘。
苗宝贝错愕不已,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红素似乎也见着了,两人的骆驼走至他们身边,红素还很恭敬的行个礼,对两人道:“恭喜城主城主夫人。”
这般近的距离,苗宝贝才看清,眼前的这位慧慧目光不定xing喜欢东张西望,偶尔露出一颗小虎牙,笑的很灿烂,与初见时候的冰山美人的“冻人”判若两人。这实在是太诡异的事qíng了。不是明明那人被城主伽罗杀死了吗?怎么会?
“城主的肤色好诡异,怎么一夕之间苍白成这般模样,好似会随时苍老不堪。”红素忍不住嘟囔一句。苗宝贝回头看了看烟城城主,只觉果真是与昨日qíng景不一样啊。
“娘!”他们的慢骆驼还在蹒跚的踱步离城之时,身后的“快马加鞭”已火速奔了过来,苗宝贝适当时候侧了侧身,但见颜玉白带着ròu球而来。
苗宝贝停下骆驼,奇怪地张望着ròu球,而后下了骆驼。ròu球被颜玉白抱下马车,滚到苗宝贝身边,抱住她的大腿,蹭啊蹭,“娘,与我回家。”
红素吃惊地张望着苗宝贝,下巴几乎要脱臼了。苗宝贝gān笑两下,解释,“这娃觉得我比较娘娘腔。”
然而红素却道:“贝贝大哥,莫不是在婚宴上你看的不是奶爸旁边的美女,而是奶爸本人,你心心念念的莫不是……”她已无法言说了。苗宝贝顿觉汗颜,若是按照红素的逻辑,她看的确实是颜玉白没错,可红素完全能肯定她是个纯爷们,这么一来……
断袖!她这断袖的帽子一下子被盖住了。
苗宝贝正yù解释,颜玉白适时cha嘴,“委实没办法,小白心心念着你,哭闹着让我带他来寻你,若又不便实在抱歉。不知公子可有闲qíng到本人府邸住上几日,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忧小白这思娘亲切怕成疾。”
苗宝贝低头看了看ròu球,只见ròu球闪动着他那大而圆的眼眸,祈求地看着苗宝贝。
哎呀,这叫苗宝贝如何是好啊,她断然不想与颜玉白有什么瓜葛,只想等到自己有几把刷子,cha上他几刀解恨即可,如今这厮居然自个贴上门来,还带着她那从小被她抛弃的丑八怪来,真真是让她难选择啊!
与此同时,苗宝贝还要看到红素那纠结的目光,似乎在怜悯他这天嫉红颜呐。好好两位美男竟有此等之事,若要是传到他们村里的那些饥渴的女人耳里,真不知会发生怎样的鬼哭láng嚎,哀恸天地。
“娘,我们回家嘛。我和大白再也不放你走了。”ròu球又蹭啊蹭,一副黏人撒娇的模样让苗宝贝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是这般黏着颜玉白,让他无计可施。如今这小子怎么把她的恶xing都学了去?
但见颜玉白那双担笑的双眸,似乎此qíng此景在意料之中。苗宝贝一见颜玉白那温润的样子,便觉得此人莫不是有羊癫疯,一会儿寒气bī人一会儿又对她温润而笑,抽了吧!苗宝贝叵测地观察他有何居心,由于目光定向,注意力全在颜玉白身上,而颜玉白也不介意与他“深qíng对望”,两人含qíng脉脉般,旁边的红素浑身冰冷了。事已定局,原来他俩才是一对!
苗宝贝对红素道:“那个请红素妹妹帮我向村子奶奶告别,他日我若再来大漠,定去村里拜访。”苗宝贝的妥协无疑是让红素心中的信念更加笃定了。她实为难过地凝视着苗宝贝,“贝贝大哥,你真的好辛苦,爱上一个人不是你的错,爱一个人是不分男女的。”
“……”苗宝贝只觉一晴天霹雳,把她劈的外焦里嫩。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煽qíng动人,然而总让人有种食不下咽的感觉?
之于苗宝贝为何要答应颜玉白在他府邸小憩几日,一来是为了逃避魔教的追捕,二来,她只是想,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请还来。那个清秋,她恨的牙牙痒啊,她一定要给她好看。还有这颜玉白,她一定要找个机会捅他几刀,最好把他阉了,看他还能沾花惹糙,与其他姑娘亲亲我我。如此一来,苗宝贝心里打好了算盘。
送走红素以后,ròu球执意想同苗宝贝坐一匹骆驼,苗宝贝欣然答应,两人有说有笑,颜玉白只能可怜兮兮地骑着马在身后,看起来分外凄凉。
颜玉白带来的一行人已在烟城城主府邸之外等候,便只有一辆马车。自马车而下的清秋原本带笑的脸见到“男版”的苗宝贝不禁先是错愕一阵,口里囔囔着,“苗宝贝?”
只见苗宝贝下了骆驼,施施然抱起ròu球。颜玉白站在旁边静静立着。这是多有爱的一家三口啊,清秋忽而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苗宝贝故意对ròu球道:“这位大婶是谁?”
大婶?!清秋眉毛抖了抖,隐忍着bào怒。只闻ròu球笑嘻嘻地说:“我奶娘。”
“……”清秋眉毛又抖了抖,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当儿子养,平时嘴里总会热切地唤她清秋姨,如今倒成了奶娘了,把她说老了一辈。
颜玉白忍俊不禁,对清秋那活活要被气死的表qíng安抚道:“烟城城主带慧慧去狩猎玩去了,我们便不用向他们辞行,与大长老打声招呼即可。”
“事qíng办妥了。”
颜玉白点头,而后对一旁的苗宝贝道:“一直不知公子贵姓?”
苗宝贝受到上次的教训,不再取那么土的名字了,“步出墙。”
“哦?莫不是公子曾经总是红杏出墙,后痛改前非,娶了这名字?”清秋冷嘲热讽一阵,苗宝贝只是笑了笑,算是给了回答,她道:“大婶此言差矣,此话是我娘痛恨我老爹红杏出墙,气愤之下为我取的名字。”苗宝贝心里特别对不起她老爹,她老爹是多么好的人啊,被她说的红杏出墙,也不知会不会跳起来大骂她这不孝女?
颜玉白微微蹙了眉,也不知为何要蹙眉,总之他的表qíng错愕。
俗话说男女不能共处一室,苗宝贝这纯爷们自然不能与清秋大婶共处于马车之间,颜玉白本想买匹马,奈何苗宝贝只会骑驴子,不会骑马,她上了半天愣是上不去。苗宝贝觉得甚是丢人,想她六尺男儿,混迹江湖的纯爷们竟不会骑马,这真是……
颜玉白反而笑了,“要不出墙兄与我同骑一匹马?”
“那小白呢?”ròu球本打算窝在苗宝贝怀里骑马来着,万万料不到,她娘不会骑马。
颜玉白温润笑了笑,“小白乖,回马车坐着。”
ròu球气鼓鼓地看着颜玉白,难过地道:“大白重色轻友。”说罢,钻进马车,愣是不吭一声。苗宝贝还在发愣,颜玉白便伸出手来,示意让她上来。苗宝贝gān笑两下,“不好吧,两爷们抱在一起,会被人说闲话的。”
“出墙兄便是这么介意别人说闲话吗?我都不介意,凡是清者自清。”
苗宝贝纠结一阵,还是上了他的马。颜玉白的怀抱还是那么宽厚,窝在他怀里依旧那般有安全感,曾经的她是那么喜爱这样踏实的怀抱,满心以为自己找了个好相公,只是如今,已了没了这样的心境。
路上苗宝贝不禁问起慧慧之事,颜玉白只是淡笑,“听过降头术没有?”
“啊,莫不是他用了降头术,再制造了一个慧慧来?”
颜玉白只是微笑,“是啊,他把他一半的寿命给了新的慧慧。”
苗宝贝突然觉得烟城城主是如此的伟大。不禁感慨道:“这要怎么样的qíng深啊。”
颜玉白忽而在苗宝贝耳边chuī着热气,含着一丝暧昧柔柔地道:“找个替身有何好?真货才能完完全全去爱不是吗?”
苗宝贝顿了顿,躲闪颜玉白的chuī气,可怀抱就那么大,她怎能躲的过去?她只能浑身僵硬地道:“我听闻颜城主恨透了你的亡妻,这是大舌头帮传出来的。”
颜玉白轻笑,“是啊,恨透了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苗宝贝在心里咆哮,一千只一万只糙泥马在跺脚,她没良心,这男人说话不腰疼。只见颜玉白轻叹一声,“出墙兄,你说我该怎么做?”
“继续让她整死你吧。”苗宝贝咬牙切齿。
“好。”颜玉白淡然一笑,好似从前自己安然躺好,等着苗宝贝扒光衣服双修之那般。
日行千里,三天后到达落霞镇。此时的落霞镇与曾经的落霞镇可谓是今非昔比。人声鼎沸,来往人群络绎不绝。尤其是各色商人齐聚一堂,碧蓝眼睛huáng卷发的波斯商人,穿着皮毛留着大脸胡子的蒙古皮商。曾经的危房拆迁盖起新房,便是花街也长了,多了几家。这真真是翻天覆地啊,怎么落霞镇一下子富裕这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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