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宝贝倒吸一口气,采花贼?这黑衣人半夜三更出来采花?而且采的是颜玉白?苗宝贝捂住嘴,以免自己尖叫起来。这委实是一件棘手的事儿。她在考虑要不要英雄救美?还是隔岸观火?在这纠结之时,另一黑衣人从天而降,也飞奔进了颜玉白的寝屋。苗宝贝大惊,好家伙,这岂有两人一起采花之理?太过分了,这不要累死颜玉白吗?苗宝贝捋起袖子,想到ròu球说过的话,“小白不能没有大白。”
为了小白,苗宝贝冲进寝屋了。只见她大刺刺地跨过门槛,怒目圆瞪,“yín贼,我要灭了你们。”
在屋内翻东西的一位和在chuáng上摸颜玉白的另一位齐体侧头看向苗宝贝,两人面面相觑,突然朝苗宝贝袭击。苗宝贝虽说是三脚猫功夫,可她会跑啊,她原本的计划是转身就跑,然后嚎啕一嗓子把家丁引来,自然便万无一失了。可惜这两人轻功了得,她刚一转身,脚还未踏出门槛,便被一人拖进屋,另一人把门关上,在她嘴里塞了块布。
于是,所有的一切都幻灭了。
苗宝贝瞪着极其惊恐的双眸看向两人。两人的目光皆为不善,眸子里好似都藏有一把刀似的,惹的苗宝贝浑身发抖。她以后还是做狗熊吧,英雄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大哥,这颜玉白的娘子该怎么处置?”
“杀了!”于是,某一黑衣人举起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准备砍下去的那刻,一股qiáng大的刀气震慑而来,两位黑衣人方一察觉,还来不及转身,一抹银光色朝他们掠过,劈开苗宝贝被绑住的绳子上,绳子开了。
她还来不及站起来,两位黑衣人直接倒地,自眉心处,血液滚滚流出。chuáng上的颜玉白收好天诛,含笑地看着嘴里还塞着布的苗宝贝。
“唔!”本想说话,忽而意识到自己嘴巴里塞着布,气愤地拿开,指着颜玉白大叫,“好啊,你原来是醒着的。”
“本来只是想静观其变,这两黑衣人到底想gān什么,未料,竟见娘子舍命相救,让为夫好一阵欢喜。”
“我我……”苗宝贝有些懊丧,见颜玉白那得意的样子更是气节,她不想与他辩解,准备抬腿就走,不想颜玉白略施轻功已然到了她的身边,嘴角含笑,“宝宝,如此良宵时刻,总不要这么白白错过吧?”
苗宝贝白了他一眼,“难不成要我嫖你?”
对于这个词,颜玉白颇为无奈,他无奈笑了。
苗宝贝上下打量他,她这段时间吃了太多药糙毒药,练的那jú花宝典引起的瘙痒燥热已然退了许多,未有什么yù火焚身。她gān笑两下,抬腿正预离开,颜玉白忽而上前自背后抱住她,圈住她的腰际,囔囔地道:“那么你就嫖我吧。”
苗宝贝差不多咬断自己的舌头,都怪这不通过大脑的舌头。颜玉白把苗宝贝打横抱起,放在chuáng上,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上去,力道那么狠,好似要把吞了似的。苗宝贝忍不住呜呜两声,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她都能清楚的触摸到颜玉白那节奏跳的极快的心脏。
苗宝贝以前喜欢叫chuáng,每次跟颜玉白做的时候,总会娇嗔地呢喃,“轻点,嗯……”
也许几年那块私地未被人碰触,颜玉白的突然进入让苗宝贝倒吸一口气,她吃痛地抓住颜玉白□的肩膀,满腹抱怨地道:“疼,轻点。”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全,唇则被颜玉白封住了,他喟然长叹,身体力行于此,星眸如浩瀚的夜空,熠熠灼热。他的太了解苗宝贝的身体,可以那么轻易的让她舒服起来。
颜玉白漆黑的长发散落,略有消瘦的身子在这样皎洁的月色里,多起一条银边,绝美的容颜因长发的半遮,倒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颜玉白伸出手摸着苗宝贝的脸,又一挺身,把自己毫不保留的进入她的温暖里。他趴下抱住苗宝贝,苗宝贝咬住他的肩膀,yù罢不得。
“我怎么感觉是你在嫖我,而不是我在嫖你。”苗宝贝只觉自己累的不行了,然而颜玉白还是那么有jīng神,继续驰骋着。
“嗯~不要这么快……”苗宝贝又啃起颜玉白的肩膀。
***
翌日早晨,苗宝贝翻了个身子,鼻息间充斥着男女欢爱过的膻味,她猛地睁开眼,只见自己躺在一个人怀抱里,她微微抬起头来,见颜玉白闭着眼,样子极其安详泰然。长长的睫毛在这冬日的阳光下投下扇形的黑影,他的长发被艳阳镶了一层金边,那么温暖的感觉。这是苗宝贝第一次能在醒来之时见到颜玉白的睡容,从前的他,她一直没有机会见过。
日上三竿,他怎么还在睡?这是很少见的。若说是昨日累的,那曾经的每个夜晚都能与昨夜抗衡,怎么独独今日特殊?苗宝贝眨巴眨巴双眼,瞄了一眼又一眼,最后她想挣扎起chuáng,才把颜玉白弄醒了。他见苗宝贝在掰抱住她腰身的手指,他反而故意使力,静静地看着她。
苗宝贝蹙眉,“嫖客要出去了。美人放手。”
颜玉白微笑,“除非你答应我常来。”
“……”苗宝贝一脸黑线,“不要。等我治好了,我要去找我老爹。”
“若我知道你老爹在哪呢?”
“什么?在哪?”苗宝贝一激动,忍不住掐了他下。
“除非你答应我常来。”
“……”苗宝贝无奈,“成jiāo。”
颜玉白的嘴角处那条弧线顺利的弯了,他捧着她的脸吻上她,“我要你。怎么要你都不够,怎么办?宝宝?”
三九
番外
1、颜玉白其人
我出生在一座特殊的城池,没有皇帝管束,没有人贪官为虎作伥,那是一座平缓如流水的城池,百姓安居乐业,童谣皆是一派欢乐的词。
本来我出生在这样的地方该是很快乐的。可我出生的太高,我这小小的身躯无以用平淡的岁月承载。我是江城城主的第三个儿子,他的第二位夫人所生的孩子。
世人皆道我,美色过人,堪比倾城之色。看着父亲那忧愁的面容,我心生疑惑,我长的好看,怎么反而不高兴了?虽男儿应有阳刚之气,但这个朝代,不正是以“美”动天下吗?
直到有一天我方在rǔ娘怀里喝了奶,一位黑衣人破窗而入,用一棕色小竹筒里倒出一蠕动的虫子塞进我嘴里以后,我才明白,一切的孽缘皆因我那绝世的“美色”而引起。
我中了“名节蛊”不能与比我长五岁以下的异xing碰触,若不然,我便会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父亲最疼我,把我送到了道院里修行养心,好让我有一颗凉薄的心。
在道院里的那五年时光里,我真的学会了有一颗凉薄的心,对一切事物看的那么淡然,如道家所说“天生凉薄方可道归天”。只有一颗凉薄的心方能让自己行走在人士见那般平坦无阻。
在回家的路上,我遇见一位重伤女子,好心把她送回家,却不想她是水仙宫之人。水仙宫,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即使我初出江湖,也早已耳目濡染。主要是我的生母,被父亲赶出家门的女人,曾是水仙宫的一位坛主,后不知何故,做了宫主与那魔教结盟,一向处于中立的父亲怕生出事端来,便休了我的生母。
在我三岁那年,我便不曾见过我的生母了。来到水仙宫,我竟有种难以抑制的qíng怀,想去看一看我的生母如今是一番什么模样?想必是倾城倾国,别人都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么一说。我不像父亲,那么我应该是像母亲的。然而当我见到宫主的那刻,不得不说我难以相信,眼前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倾城倾国的女人是我的生母。
我的生母很激动,几乎抱着我泣不成涕。我什么也无法做,只能任由她抱着,从小很少与人接触的我,是有些不习惯的。
我的目光最后锁定在我救的那个女人身上。她的眼神总是亮的刺眼,她眼底对我的窥测总是那么深,好似要把我吃一般。我知道,又是一个被我美色迷住的女人。
我早就习惯,也不是很在意。
我在水仙宫长住了几日,在此期间,清秋总会向我讨教剑术,我见她是我生母最亲近之人,不如以前那么排斥接触。只是,我从未让她越位过。我的生疏让她难堪,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把我的缘由解释了一番,不是我刻意的疏离,而是我身上有一种蛊,长我五岁以下的女子皆不能碰,若不然,我则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我的解释反而让清秋更加雀跃了,她羞红着脸说:“我若能帮你解了,你可拿什么感谢我?”
这个问题,我从未想过,抑或者,我对这名节蛊一点儿也不在意,解与不解都无妨,不过要是没了这名节蛊,以后行事也容易许多。不是我不信清秋,而是我的父亲寻遍各地神医蛊师为我解了,都无从下手。一个只长我不过个把月的女子便能解了?有些荒谬。但见清秋那熠熠灼热的热qíng,我终归不忍心,便随意说:“你想要什么,我便答应什么?”
我那时并未想过qíng爱方面的事,也许是我涉足未深。
清秋于第二天消失了,我的生母柳如云告诉我,是要给我惊喜。我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惊喜?我也便未放在心上。在水仙宫里逗留好一阵子,我总觉得先向父亲报个平安为好。
父亲的飞鸽传书很快来了。他说,武林盟主洛龙想召开个武林大会铲除魔教,让我速速回去。要我回去,不过是想让我一剑名扬,从而受到武林盟主的厚爱,成为下一届武林盟主。
这是父亲的构思,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我至今没有想到,总之不是武林盟主,与这些身外之物无关。但作为一位孝子,父命难为,我像生母禀告完了以后,便启程回到了江城。
在擂台上,我过五关斩六将,未遇到任何一位超越我的对手。我只觉得无趣,比武,本身就是伤身伤心玩不起的游戏。
我的大获全胜,让父亲高兴了几天。然而在一无忧无虑的日子里,我收到了一份飞鸽传书,是我的生母发来的,她说,清秋出事了,让我速速前去。
我心生疑惑,不是个我一份惊喜,莫不是这便是惊喜?
的确,这份惊喜让我好生吃不消,也受不起。也许那日我能多个心眼,我以后的路也许就不会这般坎坷,我吃了生母递给我的药,她说,这是名节蛊的解药。
清秋舍命为我做这么多,我该好好报答她的。然而,生母再告诉我,魔教教徒衣冠禽shòu,见清秋只身前往,恋其美色,心存不轨,于是一场女人的悲剧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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