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难为_锦竹【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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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谁要赶你走啦,是你要跟你相公去中原。那里会有多你没见过的各色人qíng世故,总之,你谁也不要轻易相信,只要相信你相公便是了,他会对你好的。”

  其实苗老头本不想把苗宝贝支走,呆在这种纯天然的乡土寨子里再适合不过了。可今天白天,颜玉白与他的对话声声入耳。

  “岳父大人,我想我该走了。”

  “哦?你与我家宝贝成亲多日,难道没有留下来的意思吗?虽然我为你解了‘名节蛊毒’但你身上有‘独qíng蛊’,除了我宝贝,你任何女人都无法染指,要不当场bào毙。”他试着威胁颜玉白。

  颜玉白但笑不言,末了,才抬起眉,与他注视,“玉白来此之前得罪了魔教教主,他如今四处寻我,我要是还不走,可要连累百花寨,我想岳父大人也不想有人伤亡。”

  是啊,他苗老头再怎么疼女儿,也不能把这群无辜的寨民牵扯进来,可新婚不久,便要让他俩分开,而这颜玉白似乎对女子很是淡薄,要是有去无回,让他韶华的女儿等多年,这可怎么办?

  他纠结了一晚上,还是准备把一只护在老母jī下的小jī放出来,跟着她相公去吧,以后的一切是造化,他也对得起他娘子的遗言,把苗宝贝嫁给颜家三公子了。

  如今,苗宝贝一个香包便把本来依依不舍的苗老头弄得老泪纵横。他真舍不得宝贝,可又答应过他娘子,在二十年之内,不得再踏入中原半步,离二十年还有三年之期。

  苗宝贝见他老爹这般纠结的面孔,实为不忍心,拍拍苗老头的肩膀,甚是体贴地道:“宝贝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不会让老爹担心。”

  苗宝贝最喜欢她老爹了,老爹一愁,她比谁都难过。

  苗宝贝把苗老头给她的装备一一放好,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见颜玉白正在翻阅苗宝贝新婚当夜看的chūn宫十八式。他见苗宝贝来了,便把书放下,走了过去,揉了揉她的ròu手,“这天气还算暖和,怎么你手那么冰凉?”

  “相公,我以后与你到了江南,你会一心一意对我好吗?我老爹说我谁都不能轻易信,只要信你就好。”

  颜玉白微微一怔,原本想暖和苗宝贝的手也骤冷下来,他最终还是轻点头,“自然对你好,你是我娘子。”

  苗宝贝觉得有个保证便可以了,她一下子跳上颜玉白的身上,双腿圈住他的腰身,揶揄地看着桌上那本chūn宫十八式,上面正好翻的是“鱼翔浅底”式,她一脸笑眯眯,“相公,我们今儿来鱼翔浅底吧。”

  颜玉白蹙了蹙眉,颇为艰难地道:“好,今儿就一式吧,明儿要起早起程。”

  “嗯啊。”苗宝贝应了一下,立即捧着颜玉白的脸,凶猛的亲了上去。颜玉白抱住苗宝贝走向chuáng榻,倒下,双修之……

  九

  夜深人静之时,深蓝的天空挂着一轮弯月,路过的云纱遮住了皎洁的月色,倒显得一份宁静。颜玉白一直未睡,睁着眼看着正前方的天花板,绛红色帷幄,被子也是绣着金灿灿的大囍,这便是他的新婚大chuáng。

  忽而,怀里的人儿动了动,把身子更加往怀里窜了窜,嘴巴吧唧吧唧,似在吃东西。颜玉白低头看了看她,为她拢好被子,只听见苗宝贝嘀咕,“老爹,我去中原做女侠。”

  颜玉白一愣,失声笑了起来。中原的江湖,人心险恶、事事都是暗算,她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女人去了江湖,别说女侠,可能连命都回不来。

  苗宝贝突然睁开眼睛,紧紧蹙眉,随后是整个脸的扭曲。颜玉白愣了愣,抱进苗宝贝,“你怎么了?”

  “肚子疼。”苗宝贝一脸痛苦地蜷缩起来,捂住肚子,龇牙咧嘴。

  颜玉白立即起身,本想去叫苗老头,偏偏被苗宝贝拉住了,她吃力地说:“不准惊动我老爹,我老爹会大题小做的。”

  她捂住肚子跟着下chuáng,蹒跚走到桌子前坐下,喝了几杯。

  “怎么会好端端肚子疼?”颜玉白略有紧张地准备为她把脉,未料到苗宝贝直接拍飞他的手,一边喝茶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样子倒没刚才那么痛,反而很闲适的感觉。

  苗宝贝道:“没事了,可能是吃坏东西而已,现在好多了。”

  颜玉白蹙眉,稍有不放心,捧着苗宝贝的脸,看了一通,确定地问:“真没事了?”

  “相公莫着急,我苗宝贝常常半夜想出恭,这便是家常便饭了。”

  颜玉白脸一黑,嘴角抽了抽。苗宝贝蹦到颜玉白的身上,双手圈住颜玉白的脖子,把他扑倒在chuáng,末了,她还朝他眨巴两下眼睛,贼兮兮地笑道:“相公,你可知我刚才做了什么梦?”

  “莫不是做了女侠?”颜玉白顺势搂住她的腰,轻笑。

  “相公真是聪慧,我梦见我飞檐走壁,身轻如燕穿梭各大屋顶,然后走到一间客栈,捅破纸糊窗,cha|进一根管子,轻轻一chuī,便把里面的人迷倒了,然后走进去……嘿嘿。”苗宝贝一直偷偷乐着,样子看起来极其yín|dàng的感qíng。颜玉白听她的阐述,怎么像是采花贼?

  “然后呢?”颜玉白眯了眯眼,提着嗓子问。

  “然后……”苗宝贝抚摸两下颜玉白的脸,指尖划过他的脖颈,轻轻为他解开衣裳,再滑至他的亵裤中。颜玉白一阵颤抖,最后被苗宝贝这一亵玩,有了yù望。苗宝贝却在此时把手伸了回来,趴在颜玉白身上,“然后就这样喽,本来还有的,突然肚子疼,梦生生被掐断了。”

  “你这不是女侠,是采花贼。”

  “哦,可是禁书上那些飞檐走壁的采花贼好酷,他一出场,都会引起尖叫。”无怪乎苗宝贝接触过的大侠便是禁书里面的采花贼了。

  颜玉白把苗宝贝抱上chuáng,压上她,吻了吻她的眉心,轻笑:“我总引起你尖叫,那我不是也很酷?”说罢,便亲了上去。

  苗宝贝抱着他的腰,笑盈盈地道:“相公也是采花贼。”

  “嗯,只采你一朵。”含含糊糊地带过,室内顿起一片chūn光灿烂的旖旎,无限美好。

  ***

  他们起晚了。颜玉白依旧很早醒来,他没去叫醒苗宝贝,而是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眺望青山的山山水水,风景如画般清新动人。早晨太阳未起,cháo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来自前面一片竹林的竹香,轻轻闻上去,倒是一种享受。这是最后一个早晨闻这青山的气息了,颜玉白倒有些依依不舍。来此之前,他本是什么早已算好,可计划总没有赶上变化快。他不禁莞尔。

  “相公。”苗宝贝从后抱住颜玉白,往他背上蹭了蹭,迷迷糊糊又想站着睡过去。

  颜玉白轻轻扯开她的手,转身,那厮便倒在他怀里昏昏yù睡的样子,看起来还未睡醒。颜玉白搂了搂她,笑道:“怎么?还打算站着睡吗?”

  “好困。但老爹说jī鸣之时必须起chuáng,要不然拿竹棍子打我屁股。”苗宝贝极力睁开自己的双眸,感觉眼皮子太过沉重,睁不开。

  颜玉白见苗宝贝这幅痛苦的样子,失声笑了起来,自宽袖间晃出一根银针,直接快速cha|进苗宝贝的屁股上。苗宝贝立即瞪大眼,死死盯住颜玉白。

  “还困吗?”

  苗宝贝猛摇头。

  “jīng神了?”

  苗宝贝狂点头。

  “那便好。”颜玉白为她拢了拢衣裳,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可苗宝贝却似要哭一般,“相公,我的屁股可会流血?”

  “快进快出,不会流血。”

  “可当初dòng房,相公可是‘一针见血’啊。”

  颜玉白顿觉无语。苗宝贝倒无师自通,自个想明白似的,“相公dòng房用的针太粗了,不能与之比较。”颜玉白一脸黑线,提着苗宝贝的衣领出门,嘴里还警告道:“以后这话,不宜再道。”

  “可老爹说,dòng房是女子最重要的时刻,一定要切记切记。”

  “……”颜玉白无奈,只好停下步子,施施然地道:“记在心里便是。”

  “我已记在《苗宝贝史记》上了。”

  “《苗宝贝史记》?”

  苗宝贝立即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献宝一样递给颜玉白。颜玉白疑惑地接过,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有四个字:十五,大婚。第二页依旧四个字:相公,美男。第三页还是四个字:dòng房,见血。第四页只有三个字:相公,猛!颜玉白看“猛”后面的感叹句特为纠结。第五页则是破天荒的N多字:又粗了,希望有一天铁杵磨成针。

  颜玉白看着最后一大堆字,额前已经布满黑线。敢qíng她这么积极,是想“铁杵磨成针”?他嘴角不禁抽了抽,把这本小册子递还给她,“让你选择,要史记还是要我,我与这史记不能共存。”

  苗宝贝一阵纠结,她以为她家相公会喜欢她的善于记录,没想到成了这般局面,果真是伤心透彻。她抹着一掬泪,走到书桌旁,在《苗宝贝史记》中写了四个字:人还继续,书先死。然后苗宝贝便把史记撕掉了。

  颜玉白见苗宝贝这般伤心,于心不忍,本想安慰几句,未料到苗宝贝在撕完那本小册子后立即窜到他旁边,揽住他的腰,娇滴滴地说:“还是选择相公吧。”

  颜玉白眉梢一抬,难不成还有选《苗宝贝史记》的机会?原本心里的安慰话全回到肚子里,半晌不吭。

  折腾出屋之时,已是日晒三竿,苗老头早就为他女儿女婿准备好行囊,他正在扎马鞍。站在一旁卖力做帮手的青叔偶尔偷觑两眼苗老头,心里暗叹,人人都道苗老头为人恶毒,yīn险狡诈,唯利是图,几乎把一切贬义词都用在他身上了。青叔来之前,也在心里规划出这传说中让武林人士头疼的大魔头,可这几天的接触,发现这大魔头并不如武林人士所说,他为人还算随和,就是有时不着调,爱女成痴。

  有的时候,江湖上所传,并非真实,以讹传讹罢了。

  苗宝贝原本是挽着颜玉白出来的,见到老爹,便撒手窜到老爹怀里,笑嘻嘻地道:“老爹,你这是做什么?”

  “送你们走。”

  苗宝贝一愣,有些会不了神,嘴边的笑容还悬着不动。还是颜玉白走了过来,朝苗老头作个揖,“多谢岳父大人。”

  苗老头板着一张脸,并不接受,而是拽着苗宝贝到一旁,小声嘀咕着:“老爹给你的东西都带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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