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把你们家所有哥哥一起卖了啊!有你这样好几千岁的孩子吗!!现在捂住耳朵还来得及吗!!!!
肖何赶紧止住他的诉苦:“我不会跟你大哥说的,我们没那么熟,保证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玉储壬立刻破涕为笑,如同雪莲花再次绽放:“我就知道肖先生是个好人,肖先生,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该走了。”
肖何被刺激过头,下意识拦住玉储壬:“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玉储壬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你问,小九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点肖何很相信。
“你们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接受了我跟凤琷,两个男人在一起……”还张嘴就叫上祖婶了,古人的思想也太开放了吧OTL……
玉储壬夸张地作了个擦汗的动作:“还当什么问题呢……是这样的,你知道我爹娘的事吗?就是我娘转生十次的事,祖叔跟你提过吗?”
“说过一点,这跟你娘转世有关?”
玉储壬笑得两只眼睛弯弯的:“我娘转生十次,只生了九次孩子,小十底下本该还有个小十一,不过呢,第十次我娘不小心投生成个男人,我爹跟他搞龙阳,然后就没小十一啦!我们十兄妹看他们搞了一辈子龙阳,都淡定了,而且我家大哥也搞龙阳,对象还是个人偶,四哥和五哥也……”
“……原来如此,他们的爱qíng真是感天动地啊。”肖何用咏叹调棒读着打断玉储壬的话,嘴角直抽。
玉储壬咕咚吞了一口,咽下还没说完的部分:“对,所以我们都习惯了。那个,肖先生,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一定记得,给我保密哈……”
“我一定保密,我早就不记得见过什么了。”听过的也全都忘记了。
玉储壬对他灿烂地笑了笑:“行,那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你跟祖叔也早点休息吧!”
肖何木然地转身回房——这种卖队友的熊孩子,长得再像白莲花,他也是个透芯儿黑的!
凤琷趴在榻上咬枕头,见肖何木着脸进门,立刻正经躺好,想着怎么才能让他想起自己说过的“晚上再说”那句话。谁知没等他有行动,肖何倒主动飞扑进他怀里,还在他嘴唇上狠狠啾了两口:“还是你好。”
——嗯?什么叫还是他好?跟谁做比较了?
——算了,机会大好不要错过,管那么多做什么。
凤琷开心地抱住肖何就要亲回去,后者却已经搂着他的腰躺在他臂弯里,摆出安分的姿势闭上眼:“好了好了,忙了一整天,睡觉。”
“……”
说好的晚上呢?!
第60章
玉储乙活了上万年,自从结过婚,生过孩子之后,成天不是要死不活就是寻死觅活,光为他的事,就让玉储子这个兄长cao碎了心。
尽管他们是死不了,可每天回家都能看见亲二弟被以各种凄惨的“死状”被抬进自己房里求他“定夺”,玉储子心里是非常承受不住的。玉储乙每次寻死对自己下手都特别狠,而且特别省心,寻死从来不假他人之手。服毒跳河都是小case,后来尝试把心脏掏出来剁馅儿……都是亲力亲为,曾经有晚辈看见他站在灶台前面剁ròu,走过去叫了声二伯父,玉储乙一转身,胸口的大dòng血呼啦地往外冒,他自己嘴里还咕咚咕咚地涌出些红红的……
要不是他们身为窫窳后人天赋异禀,那个晚辈早就被他吓掉魂了!
但是这件事并没有阻止玉储乙寻死的脚步,寻起死来越发往隐蔽的地方去,越到后来所用手段越残忍血腥,什么把自己从高处扔下去摔成酱啊,什么放gān身上所有的血啊……五马分尸的事他都gān过!关键是因为他们体质的原因,就这样了还死不透,玉储子经常带弟弟们漫山遍野去捡二弟的尸块,要是尸块足够新鲜,捡起来还会跟他打招呼……每到这个时候玉储子都想撒手不管跟着爹娘一起去了。
玉储子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的时候还会做噩梦,后面次数多,才慢慢习惯起来,虽然他从来没停止找能让玉储乙忘记亡妻重新振奋的办法,这么多年过去,进度仅保持在“仍然在找”的程度罢了。
但是自从肖何来后,玉储子就发现了不同,他已经有三天没见过二弟的“死尸”了!
玉储子心qíng很好,看哪儿都觉得花红柳绿,看见肖何比见了他爹娘还开心。玉储子着重留心观察他们的相处,想搞清楚最近玉储乙不再寻死的原因。
玉储乙跟以前相比没有特别大的变化,整天躲在家里,却不是研究怎么去死,而是一直鼓捣肖何给他的质谱仪图纸,即使肖何不盯着他,他也会主动去调试修缮质谱仪的检测效果。
玉储子不太能理解,想了想,决定去跟肖何请教一下。
他来到凤琷和肖何住的地方,两个人正在吵嘴——确切来说,是凤琷单方面跟肖何生气,凤琷生了一宿的气,心里想要肖何啾啾他,又不想明说要他啾啾他,可憋死他了。
“我们这差不多该收拾收拾回去了啊,比预期耽误的时间多,不能再翘班了。我去玉储乙那里问问他调试得合适没有,不然就等我回去自己试……”
肖何自顾自说着收拾好东西,凤琷还大爷似的长条条倚在榻上不起来,他就过去扯他:“走啊,gān嘛呢。”
凤琷一抽袖子把脸撇开:“不走!我要多待两天!”
凤琷心里委屈,他觉得肖何对他越来越疏远了,都不黏糊他了,在神界,在他的地盘都这么欺负他,到凡间还了得?!这个凡人是要上天啊!
肖何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的小凤凰满脸不乐意,认真思考起对方闷闷不乐的原因——凤琷在凡间时看起来适应得挺好,但是那里对于他毕竟算新环境,肯定有不舒服,难道出来一趟接触到以前的人,突然勾起他想家的qíng绪?
肖何自以为猜到真相,坐在他身边怜惜地摸摸凤琷的长发,在他额头上啾一口:“好好好……都听你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过这毕竟不是你家,我们也不好总在这打扰人家,你说对吧……”
被啾一口凤琷的怨气终于散了不少,顺势搂着肖何的腰靠在他肩膀上:“哼!”
“咳咳……肖先生言重了,这里本来就是祖叔的地方,您自然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毫无防备的玉储子站在窗边亲眼见了所有经过,怕接下去发生更加不该看的事qíng,不得已特地出声提醒屋内那两位你侬我侬的长辈。
凤琷一扭头看到他,眉头登时竖起来:“老大?小兔崽子,还学会偷听了!”
玉储子无奈苦笑:“祖叔冤枉啊,我是来找肖先生的,我刚路过……”
“路过你站窗子底下?!”
玉储子更无奈了:“我家住那边,要去门口就得路过窗子……”
凤琷才不管他,总之被人打断跟肖何啾啾很不满,逮着玉储子一个劲抱怨:“我在昆仑境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们找我有事,他才来几天,一个个的都找上门,昨天是小九,今天是你……你们是不是打算轮个遍上门?我可告诉你,肖何他很忙的,他有自己的事业要做,没空理你们这些闲……唔唔唔!”
肖何听凤琷越说越不像话,gān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怎么说都是他们来找人家帮忙,这鸟怎么一点求人办事的自觉xing都没有。
“找我有事?快请进。”
玉储子好脾气没发火,还冲肖何笑笑:“打扰肖先生了。”
玉储子在待人接物上跟凤琷有点像,虽然礼貌,却也真诚直白,肖何一问他就把事qíng来龙去脉都说出来,还体贴地把过于血腥的部分cut掉,就这样都听得肖何心里一抽一抽——玉储乙看起来正常,没想到内里是个如此bào力血腥的人。
玉储子叹口气:“但是自从二弟跟着肖先生开始做偃具,便没再发生过这些事。肖先生在人间待得时间久,又学识渊博,想必有特殊的办法令二弟回心转意?”
肖何震惊地摇摇头:“没有,我从来没发现二公子有任何自残倾向。凤琷,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让他突然想开的?”
凤琷皱着眉回忆道:“私下里他倒是跟我也求死过一回,只是应了要把质谱仪先做好,然后再去死,我没答应,他就没再来找过我,是不是准备质谱仪做好了再去寻死?”
玉储子一听这话吓得不轻:“这……这可太不好了!”
那他岂不是又要过上天天到处捡二弟尸体的日子?
玉储子一把抓住肖何的手:“肖先生,您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您就在这多待几天,至少别让他这么快做好那偃具!”
肖何还没说话,凤琷就上手把肖何的爪子拉过来握在自己手心,笑眯眯地对玉储子抬抬下巴:“你继续说。”
“……”
“大公子,其实质谱仪已经做好了,只剩下最后的调试阶段,虽然经由二公子的手来做比较靠谱,但是其实也没有太多需要改动的地方……我们离开是早晚的事,拖着不让他做事,终究治标不治本。”
玉储子长叹:“我何尝不知,只是想好赖让我轻松几天,总漫山遍野地捡二弟,我容易崩溃。”
肖何默默抽了抽嘴角:“是……是挺辛苦的……”
凤琷没有肖何那么耐心,他没想到玉储乙这么难搞,直接拍板说要去教训他一顿让他懂点事,别再给兄长添麻烦。肖何头疼地拉住他:“bào力教育不可取。”
三人同榻对坐正发愁,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凤琷yīn阳怪气地哼哼:“肖何,你怎么这么受欢迎,我在昆仑境时都没这么多小辈轮番找我。”
——语气酸不溜丢,却听不出来他到底吃小辈的醋,还是吃肖何的醋。
肖何懒得理他:“进来,门没锁。”
这次进门的正是被讨论的主角,玉储乙,对方摆着张没表qíng的脸进来,对凤琷一揖:“拜见祖叔。”
他直起身然后发现了玉储子,有些吃惊:“大哥也在?”
玉储子尴尬:“呃……我好久没见祖叔,想来与他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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