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顾成均的神色有些认真起来,想了想,最后他说:“如果谢小姐有意,这几日请到部里来,筹备处忙得很,谢小姐不妨帮两天忙,然后我们双方再做决定,您看怎么样?”
顾成均的意思谭少轩和谢广姗都明白,是要看看这位人选的办事能力,也请谢广姗明白代表团也做的事,双方做个选择。
谢广姗看了看谭少轩,又看了看顾成均,心里叹了口气,最终点了点头。
“好,我遵从顾部长的安排。”在国家、民族大义面前,她谢广姗不能只以家事、感qíng事为重,五姐,官司的事还是要麻烦你了。
顾成均迅速告辞离去,谭少轩和谢广珊吃饭,二人的心qíng都因为顾成均的话有些沉重,所以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虽然两人脸上都挂着淡淡的微笑,心里却qíng绪复杂。大爱、私qíng,在这样的时候,要怎样才能两全?
谭少轩和八小姐的饭吃得不轻松,蕊园中接待谭永宁和威廉姆的骆羽杉却并没有预想中那样沉重。
初初听到威廉姆来时的慌乱霎那过去,骆羽杉随即冷静下来,也想开了,和威廉姆的那段恋qíng,自己并无不可对人言之处,那时自己既不认识谭少轩,也不是大帅府的二少夫人,而且自己也没有对谭永宁说过一句不负责任的瞎话,既然今天两人都来了,自己也不必忌讳,事qíng该如何就如何好了。
是以,神色坦然,与平素无二地迎了威廉姆进来。
“susie,你怎么样?过得好吗?”一见面,威廉姆就急急地问道。报纸上的绯闻他也看到了,心里很是愤慨,谭少轩择了自己的心上人不说,还这样对她,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要qiáng取豪夺?!所以一有时间便打了电话去大帅府,谁知讲电话的人半天才说明白susie不在。
后来打了电话去骆家,才知道骆羽杉住到了蕊园。威廉姆以为一定是两人因为绯闻而闹矛盾,susie一气之下住到了山上,心里实在有些放心
不下,便急忙赶过来,想看看骆羽杉的qíng况。
“谢谢你,威廉姆,我很好,你呢?”骆羽杉笑着回答,一边请他客厅里坐。
威廉姆见她如常般的笑容,一时有些微愣,susie没有事?难道是
自己多想了?她并不在意谭少轩的那些绯闻?正想着,看到骆羽杉身旁闪出谭永宁的身影,不由又是一愣。
杉儿是不是因为谭家三小姐在,所以有些话不方便说?看了看骆羽杉,笑着和谭永宁打招呼:“嗨,谭小姐也在,你好。”
谭永宁看着他前后有了变化的笑脸,心里很不是味道。见到二嫂,威廉姆笑得真城、甚至目光里都有着仿佛宠溺的温qíng,可是和自己,就那么疏离、有礼,看来自己的猜测是没有错了:这两个人之间关系不寻常。
于是也淡淡笑着,不动声色地和威廉姆打了招呼:“尽管是沾了二嫂的光。但见到威廉姆先生,我还是很高兴,你好。”
威廉姆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却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看骆羽杉,骆羽杉毫无所觉般请了二人落座,亚玉端上茶,骆羽杉笑容温婉。
“我一直没有机会问,威廉姆先生和我二嫂以前相熟?”谭永宁笑着若无其事地缘是闲聊。
威廉姆点点头。看了看骆羽杉,眼神温柔:“是的,在伦敦我们就熟悉。”
谭永宁点点头,笑了笑:“想不到在凌州又能见到,中国有句话叫作有缘,二嫂,什么时候请威廉姆先生吃顿饭?”
骆羽杉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次永宁可能真的生气了,或许她已经看出了什么,不过自己该怎么解释?大帅府的三小姐第一次看中的人,竟然和自己的二嫂貌似有前科,这搁在谁身上也不是件舒服的事。何况是永宁?唉,看来。自己要找承宜把事qíng说明白,让她转告永宁才好,否则这种误会可是会害死人的。
想着,便笑道:“好啊,哪天威廉姆先生有时间,我和永宁请客,威廉姆先生肯不肯赏光?”
狡猾,还拉上我做什么?谭永宁心里有些不满,这个二嫂怎么也这么不地道?原本自己看她还是厚道善良的呢。看了骆羽杉一眼,并没有说话,
威廉姆倒是笑着答应了,只是心里也有些颇不是味道,susie,难得你请我吃饭,为什么非要拉上这位三小姐?”
三人各怀心思,过了一会儿,谭永宁看骆羽杉始终笑容沉静,神态间没有什么变化,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于是起身告辞,威廉姆很想留下来和骆羽杉单独相处一会儿,无奈骆羽杉道:“我也正要回去。永宁,要不要一起走?”
谭永宁很想赌气不理,但因为一贯的家教,所以笑了笑:“好啊,我要回学校,那就一起吧。”
威廉姆看着骆羽杉心里很是无奈,骆羽杉歉意地笑了笑道:“威廉姆,改天再请你吃饭……我几天没回去了,姨娘她们挂着,今天就先失礼了。”
威廉姆没说话,笑着点了点头,三人各自上车,出了蕊园。
回到大帅府,谭永宁没吭声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骆羽杉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暗叹气,这个误会心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qíng窦初开的少女受此打击,自己心里也歉疚呢。
到二姨娘那里打了招呼,二姨娘放下手里正忙着的事,拉住骆羽杉的手在沙发上坐了,笑道:“羽杉你可回来了,这几天连大帅都问了两次,再不回来。我可要上山抓人了。怎么样,家里都好吧?老夫人她身体可好?”
骆羽杉有些心虚地看着她,笑了笑道:“挺好的,谢谢姨娘牵挂。”
二姨娘慈祥地拍拍她的手:“应该的,最近老二他们忙得很,你也多受累,要注意体息,我这里没什么事…哦,云芝有喜了,打电话来找你,羽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去看看她,帮她做做检查,生宝宝的事可能又要麻烦你,呵呵,家里这些孩子想不到都经过你的手出生呢,等以后,可得好好孝顺二婶才行。”二姨娘笑着说道。
“姨娘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骆羽杉微笑着答道。
“这说起来了,羽杉你别怪我多事,你和老二……什么时候也报个喜给姨娘?”二姨娘忽然笑着看到骆羽杉脸上来。
一句话把骆羽杉说得涨红了脸,讪讪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道:“…姨娘没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二姨娘“扑哧”一笑,戏谑地看着骆羽杉,老二脸皮厚得象城墙,偏偏娶了个脸皮极薄的媳妇,这两人的相处一定怪有意思的,二姨娘越想越觉得可乐,不由又笑起来。
这一下骆羽杉受不了了,看二姨娘的神qíng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礼节也顾不上了,急忙起身道:“姨根您忙,我先走了…”说着,逃也似地走出了客厅,越发惹得二姨娘大笑:“羽杉,你急什么呀,这丫头,倒真是有意思。”
骆羽杉匆匆低头走出上房的大门,谭永宜正巧走过来,见她低头急匆匆走过去,不由奇怪地回头看着她的背影,羽杉怎么了?听到屋里传出来二姨娘的笑声,便笑着走进去道:“姨娘,羽杉她怎么了?”
二姨娘一笑:“这丫头脸皮薄呢,我不过问了两句话就急忙走了。”说着把自己问的话细细讲了出来,谭永宜也笑,看着二姨娘道:“姨娘,您平日是最好的老实人了,怎么也欺负起我们二少夫人来?”
“永宜你说错话了吧?那是欺负?好,既然你这么说,姨娘也欺负欺负你…我说,大小姐究竟认为许家少爷怎么样?准备什么时候下嫁啊?我可听说了,许家少爷是三代单传,家里的老人还等着儿子娶媳妇开枝散叶呢。”
二姨娘被骆羽杉逗得起了童心,笑看着谭永宜说道。
一席话把谭永宜也说的羞起来,于是转头就走:“今天姨娘真真疯了,连我也不放过,好好好,我走我走…”说着疾步走了出去。
惹得二姨娘又是一通笑,连屋里屋外的丫头、老妈子都笑起来。
谭永宜走到骆羽杉夫妻住的楼前,看到青儿站再下面浇花,便走过去问道:“二少夫人了?在上面?”
青儿起身叫了“大小姐”,笑着道:“嗯,二少夫人有客人来,刚上去呢。”
“哦,这样啊,”谭永宜答应着,便不想上去打扰骆羽杉,刚转身想走,却听上面左元芷的声音笑道:“永宜,既然来了,就上来吧?”
见是左元芷,谭永宜也笑:“原来是你啊元芷,好,我一会上来。”说完走进楼里,刚上二楼,便看到左元芷微笑着站在楼梯口,两人打过招呼,一起走进客厅。
容厅里还有一位客人。谭永宜看了看,有些惊喜有些不可置信地道:“是……赵大姐?想不到您能来。”
赵其壁一笑:“大小姐,我怎么不会来?这不,找羽杉募捐,还有,我正想我你这位名画家帮忙呢。”
“赵大姐真是客气,您有什么事请尽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谭永宜笑着拉了左元芷在一旁坐下。
“找你这位名画家当然是索画,”左元芷笑道:“是不是赵大姐?或者是要许先生的墨宝?”许敬曦的字?骆羽杉闻言看了左元芷一眼,自己没有见过呢,怎么,难道这位洋博士还写得一笔好字?
谭永宜有些羞窘地横了左元芷一眼:“许先生的墨宝我可做不了主,大姐不嫌弃要我的画,说出要求我一定奉上。”
左元芷看着她直笑:“许先生的墨宝未来的许太太说了不算,谁说了算啊?哦,赵大姐、羽杉,你们看样子还不知道吧?这位许先生可是书法大家,自幼师承津门书法四大家之首华世奎,其书法走笔取颜字之骨,气魄雄伟。骨力开张,功力甚厚。华世奎手书的‘劝业场’巨匾,字大一米,苍劲雄伟,颇有馆阁气魄。这位高徒自也差不到哪里去。”
骆羽杉闻言惊奇地看了看谭永宜。想不到这位大姐倒是真的找到了知音,难怪最近看大姐的宇楷体居多,行糙久已不写,原来有名师在背后指点啊。呵呵。
“那好,我就连字一起要了。最近得三少和三少夫人之助。不少书店给孤儿院合捐了一批书籍,所以新整理出一间大的图书馆,大小姐。这幅画我是想挂在孤儿院的,所以拜托画得温馨一些,我先代孩子们谢谢你和许先生。”赵其璧看谭永宜有些不好意思,忙正颜说道。
谭永宜一笑:“起大姐吩咐,水宜敢不用心?大姐不要和我这么客气,叫永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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