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南方军政府所为?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而且军舰爆炸后,军政府多次派出人员到日本军部进行慰问,且表示不遗余力地配合调查。最重要的是,日本人认为,南方军政府不敢向大日本挑衅,他们没有这个胆量。
那是谁?难道是英美等国?
日本人有很多人的疑心。前段时间,就怀疑英国人和南方军政府有什么秘密协议了,再说,最近南方军政府要改革币制,英美两国竟然派出政府经济顾问,贴身协助,看来,英美对大日本在中国南方的权益有意见。
罪魁祸首为什么不能是他们?他们不仅有这个能力、胆量,也有这个动机。于是,调查结束,日本公使馆和军部联合发表声明,大日本帝国“嵯峨”号驱逐舰在南中国海爆炸,原因是不下的不明爆炸物,据闻,最近某国的几艘军舰曾在此水域停留和航行,大日本帝国认为,某些国家应该承担重要责任等等。
接着英美两国针对此声明发表公告,南中国海素来平静,没有军舰在此出事。日本帝国的军舰却不幸爆炸,我们深表遗憾。但是证据显示,爆炸物乃日本制造,显然,是舰上官司兵不小心所致。请日本公使馆不要肆意猜测,破坏友邦关系去去。一时间,竟吵得不亦乐乎。
己经知道事qíng真相的骆羽杉,看着报纸上狗咬狗的报道,不由抿唇一笑,还真是谭老二式的做法呢。凝视着桌子上那枚小小的镜框,修长白皙的手指不由自主轻轻抚上了那剑眉修目。
走了几天了,你有没有想过我?
一个人若没有深深地爱过,是永远不能体会到那种爱的感觉的,那种心动,那种愉悦,那苦苦相思的沉迷,那相见时的欣喜,那深吻中的满足……心里有他,便连一杯清茶,也有了不同的味道;连窗外chūn寒料峭中的寒月,似乎都有了不同的缠绵和温馨。那只为你绽放的薄唇边淡淡的笑;那看到了自己,黑眸中绽放出的别样的光芒……
骆羽杉站起身,看着窗外如钩的弯月,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少轩,你是否和我一样正站在窗前?
今天王玫瑰曾开玩笑,说老二是不同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老二都这般深qíng,或者只有你是不一样的呢,骆羽杉坐回到桌子前,看着谭少轩的照片微微笑起来。
因为严霜华的伤恢复地很快,所以孙宝钏执意让她住到王公馆,今天竟然带了车子和人直接到博济接人,严霜华无奈,只好被架上了汽车。骆羽杉去到医院,正碰到叶孟超皱着眉头从里面出来:“辛先生,严小姐真的去了王公馆?”
骆羽杉一愣:“我不知道,我刚到呢。”
后面,赵其玉走出来接过话头:“是,刚才王夫人带人来接,不管怎么说,一定要严小姐住到王公馆,外人也不好cha嘴。不过,严小姐以后每天还要做检查,骆先生,这个我就不方便了,您看是不是有时间?”
第三卷 大爱真qíng 第三十五章
骆羽杉笑着点点头:“好的,我去就是。”看了看郁斯年,转而说道:“郁先生,您……”
郁斯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我来看严小姐,却发现她已经走了,所以……有些担心她。”
骆羽杉笑着颌首:“我明白,这样吧,明天去王公馆,我找时间和严小姐说一声,郁先生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话要带给严小姐?”
郁斯年欣喜一笑,从口袋里拿出笔来,赵其玉见状忙喊人拿过纸来,郁斯年唰唰写了几笔,递到骆羽杉面前。骆羽杉接过看也没有看折了起来:“请郁先生放心,我一定送到。”
郁斯年谢了她,有些担心有些落寞地离去,骆羽杉看着他的背影,沉思着微微抿唇一笑。
第二天一早,因为牵挂着严霜华在王公馆,所以骆羽杉用完早饭便过去了。一是要帮她换药,同时想看看qíng形究竟怎么样,不论如何,不能让严想华吃亏。
王老虎的公馆骆羽杉是第一次来,看上去占地面积比杨府要小,主建筑是一座有些普通的二层洋房。绿色的铁顶,huáng色的楼体,古牌坊似的中门,雕着花叶的圆柱。门前松柏蓊郁,楼外假山花坛,拱券大门两旁爬满绿藤。
洋房很有品味,唯独檐板和廊柱上的浮雕图案令骆羽杉有些不解,上面雕的竟是白菜、辣椒、石榴等一些农村生活的图案。再想一想,谭嗣庆办公的那幢大楼,好像一些浮雕也是如此,骆羽杉心下一动,明白了王玉虎效仿的竟是老大哥谭嗣庆。
这些位高权重的一方“诸侯”,竟不以乡间生活为俗为耻,骆羽杉想到,不忘本,这不容易呢。
王玫瑰笑着迎了出来:“少夫人,您是第一次来呢,快请进!”一边将骆羽杉让进客厅。
“这么早打扰你,我来看看严小姐的伤,给她换药。”骆羽杉看着亚玉把医药箱放到桌子上,笑着说道。
“您……给严小姐换药?”一句话说懵了王玫瑰,堂堂大帅府的少夫人专为灭顶霜华换药而来?不是说严霜华和老二……怎么这位少夫人竟毫不以为然?还亲自上门为之疗伤?
骆羽杉见她似乎有些迷惑不解的神qíng,微微一笑道:“我是学医的,平日有空在博济医院做志愿医生。因为大家熟悉,所以,院方把严小姐托付给了我。”
王玫瑰更是惊讶不已,志愿医生?自己听眉姨娘说过,这位少夫人的医术颇是高明,却想不到她竟是在做志愿工作为社会服务的。愣了半晌,一向口齿伶俐的王玫瑰竟不知说什么都好,直觉这位少夫人与豪门尊贵奢华的少妈妈完全挂不上钩。
见骆羽杉一直含笑看着自己,王玫瑰忙自我解嘲颇是尴尬地一笑:“严小姐就住在副楼,那边阳光好也清静,适合养伤,要不我带少夫人过去?”
骆羽杉笑着点头,二人穿过回廊,转入乐侧副楼。
踏着铺了红地毯的楼梯,几个人一路走上二楼,还没到门前,就蝗到里面有人在说话。王玫瑰悄悄看了骆羽杉一眼,脚下的步子慢了下来,她听的出,是王海文在里面。
因为谭少轩到了海军视察,所以空军方面相对的训练也加大了力度和qiáng度,因为大家都明白,时局如此,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南方军政的飞行员们按部就班地成长,他们只能是速成的。
王海文已经接连两天一夜泡在飞机场,后来是母亲一个报喜电话,让他利用休息的时间跑了回来,他心目中的女神、电影皇后严霜华竟然因为养伤被母亲接到了家里,这一消息令王海文欣喜若狂。
回到家没顾上休息,就走进了严霜华居住的房子。
二楼的一间套房里,落地灯将房间照得带了温暖的晕huáng色,严霜华已经起身,正坐在chuáng上翻着一份报纸。王公馆安排的小丫头花环正在倒牛奶。
严霜华衣衫整齐,却因为腿上还包裹着纱布,所以盖在素色的苏乡被子下面,身子靠在chuáng头,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益发衬得一张俏脸眉目jīng致,如雪似玉。
王海文站在门口,炙热的目光在严霜华脸上停留,心里欢喜地“怦怦”直跳。原本低头看报的严霜华好像有了感知,扇子般的羽睫轻颤,抬起了乌黑明澈的眼睛,有些意外、不自然地笑了笑:“二少?您……来了?”
花环这才注意到自家少爷,忙也笑着打扫呼。王海文被严霜华轻轻一笑,只觉得恍如心里好似被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撩过一般,悸动地有些难以把握,一张青chūn年少的脸微微有些发红:“严小姐,您好,没有……打扰到您吧?”尽管之前曾见过,但严霜华对他一直都是淡淡如冰霜的,所以王海文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严霜华心里一声低叹,想到好歹自己现在住在人家家里,起码也要有点礼貌,所以笑了笑道:“二少客气,是我打扰到府上……二少怎么在家?”严霜华担心,这位二少若是一直在,自己的日子可怎么过?
王海文曾红着脸对自己表达过他的想法,但是,严霜华却没有真正当作一回事。自己是个电影演员,对这样的职业,社会上一地都有偏见,多少名伶不用说找到真正的爱qíng,能有一份平淡的婚姻生活,不被人轻贱就是好的了,这也是严霜华虽然喜欢谭少轩,却一直不敢直言面对的原因。
那样的豪门,不是自己这样的人能嫁进去的吧?而身为警备司令的王玉华对自己的看法,严霜华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所以对这位年轻的王二少的感qíng从来没有想过要接受,看中自己,无非是为了这一张漂亮脸盘,而忽然产生的热度,能有什么真qíng?
严霜华的刻意疏离,令王海文有些心伤,眼神暗了暗,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凝滞:“严小姐千万不要客气,能为您做点事,是在下的荣幸……我休假,所以回来看看……严小姐不必客气,想吃什么,喝什么,要什么,只管说就好。”
两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因为严霜华的刻意疏离,所以很快便出现了冷场。花环把牛奶杯递过来,王海文忙笑道:“原来严小姐竟是连早饭都还没用,看来我是真的打扰了。”说着,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顺手帮严霜华把面包递过去。
严霜华有些不自在地慢慢喝着牛奶,接过面包放到了一旁。王海文想了想,便宜说起最近正放映的那部《击鼓战金山》。严霜华唇角含着淡淡笑容,只是听着,偶尔cha一句半句的话,只为不失礼而已,却没有丝毫的热qíng。
严霜华这样的态度,虽然有些打击到初尝单恋味道的王海文,但是他黑如点漆的眼眸里一直目光炙热,笑意盈盈,看着严霜华将报纸放到一边,便宜随手拿了起来,看了看笑着说道:“呵呵,这次日本鬼子吃了个大亏!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不过值得高兴!耀武扬威横行霸道的‘嵯峨’号就这样沉没了。听说现在各国的军舰出来都小心了很多,生怕再碰到什么不明爆炸物呢。”
一边看着旁边几则关于政府的新闻报道接着道:“少帅真是硬汉子!就单单最近推出的这些行动,眼着着军政府就脱胎换骨上一个台阶,有些文明国家政府的样子了……”
听他说起谭少轩,严霜华的笑容停滞了一下,随即借着饮牛奶的动作低了头下去。
严霜华的表qíng王海文看的清楚,他心里不由很是难过和落寞,看着报纸半晌没有再出声。过了一会儿,见花环收拾了牛奶杯,盘碟等走了出去,方抬头看着严霜华道:“……严小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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