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的凌晨,游人四散后空旷安静的街道,只有路灯忠实地执行它们的使命,偶尔一两辆呼啸而过的车,刮起的尘土卷得她脸颊生疼。
终于,她看到对面街上还有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她不顾形象地冲进去取暖,可是店里竟然没开暖气,只有一个昏昏yù睡的欧巴桑店主,关小熙郁闷地转了一圈,在这里,她qiáng迫拉着燕归来逛街的时候,他曾亲手买过饮料开罐给她喝——走到饮料柜前,眼泪再次流下来,而目光从那些花花绿绿的饮料罐上扫过,她最终赌气地拿了两罐啤酒去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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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熙马拉雅战士的酒量,自从那所谓的“拜师宴”上的一次喝酒后,燕归来就再也没让她沾过一滴。
哼,反正现在,和他一刀两断了,她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他再也管不到她了!
熙马拉雅战士坐在便利店门口的塑料椅上,翘起二郎腿,开始借酒消愁。
呜,好苦,好辣,心里……好难受……
眼泪鼻涕一股脑儿呛出来,她还是拼命往喉咙里灌,久了,也就麻木了,麻木了,就不会痛了……她又哭又呛地喝着,身体因酒jīng而燥热起来,凌晨的寒风,并不显得那么冷了,她沉溺于这种麻木后的感觉,转眼喝完两罐,又进门买了三罐,不要命地往嘴里灌。
当第五个罐子空了的时候,她已醉得迷迷糊糊了,歪斜着靠在椅子上,眼前是渐渐亮起的天色,眼泪和鼻涕在她脸上结了一层又一层,她都几乎分不清自己在哪里,自己是谁,自己在gān什么,意识混乱一片,根本不想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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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是不肯听话?”
她只依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么沉,又那么的温柔,温柔地像是要哭出来,模糊的意识中,似乎有一双手臂横着抱起了她,那么温暖的胸膛,又走了一段不长的路,她好像回到了她最爱的chuáng上,“师父?”她迷迷糊糊地呓语,抓着那双手臂不肯松开,“别走……”她呓语着哀求,“我喜欢你,师父,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对不起……呜……”
暖实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她依然抓紧着他——燕归来懊恼地望着这个醉得颠三倒四的女孩,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再看她泪眼模糊的脸,他的心痛得像刀割一样。
而她的脸颊通红如火烫,不会是发烧了吧?他惊慌地去抚她的额头,却摸不出什么温度,而她的睡衣依然湿乎乎地沾满了眼泪和啤酒,他不得不把她的衣服换下来以不至于感冒,反正,她醒来后,应该会忘记一切的,他想,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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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丰满的身体展现在燕归来的面前,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心跳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
他是那么地舍不得她——但天明后,他终将要走,他不再是她的师父,她也不再是他的徒弟,日后他臭名昭著也好,举世讨伐也罢,都不会牵扯到她的头上,他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是他必须保全她的,从前她是怎样,以后还要是怎样,他是她的师父,他有这个责任,他一直这样认为,这只是身为师长的责任,可是……
醉意朦胧的女孩,在他挣脱了双手后,又拼命地想抓住他,却没成功抓到他手臂,反而一把抓到了某个地方……
燕归来慌忙去扯开她的手,却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地被她扯到了chuáng上。
将近一米八的身躯直挺挺地压在她身上,她的脸如此近地贴在他面前,这张泪痕遍布的脸,一道道的泪痕,一把把割在他心上的刀,他听到她呓语着喊他的名字,柔弱到让他不忍的语气,他再也抑制不住地对着她嚅动的双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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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马拉雅战士的身体原本蜷缩在被子里又湿又冷,又因酒jīng而内部发热,冷热jiāo加,好不难受,再加上脑袋的涨痛,与眼眶、喉咙的gān涸,她几乎睁不开眼睛,也吱不出声来,连思考“为什么衣服裤子会消失了”的能力都像负荷100%的CPU一样迟钝而转不过弯来。
她只是迷迷糊糊地把手伸出被子,下意识地不想让那个温暖的怀抱离开——无论是谁都好,她不想一个人,不想那么孤单地飘在深冬的长街上等着天明,而下一刻,徒然就是两片湿凉的唇覆上了她的嘴。
那么熟悉的味道,是他么?
qiáng自睁开眼睛,可晕眩感与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记得面前的人有着一双如永夜般沉黑的眸子——他深深地望着她,只一瞬后,又紧紧箍住她的身体,忘qíng地吻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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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双敲出无数代码被世人景仰十数年的属于「神」的手,就隔着被子,绕在她的肩膀后,突兀的骨节硌得她后颈生疼,而他吻她的力度,重得让她认为嘴唇应该已经出血了——如果她还有思考能力的话,会发现这个男人的吻,就如他的人一样,坚忍、深沉而久远,甚至还带了点笨拙的粗bào——很明显,中华黑客会站长的吻技,远没有他的计算机技术娴熟,他仅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吻着她,唇与唇的相濡,带着苦涩与绝望的感qíng,他深埋在心底的一切,像是都要在这一个吻中得到了结。
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加重的声音,一个吻,就该结束了,可是他离不开,他的身体,他的唇,他的舌尖,都已不听他的使唤——在数据的世界里,呼风唤雨的他,最终竟使唤不了自己的身体,他竟是那么地留恋着她的双唇,这个青涩而发烫的躯体,他听到她模糊的呓语。
“师父……”
她这么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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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徒弟,而他是她的师父,他怎么可以……
尽管她爱他。
他离开了她的唇,重新睁开他深潭水一般的眼睛,水中倒映着她的脸,可她竟伸出了双手,屋内逐渐饱和的暖气,使她又甩又踢地扯掉了被子,仅剩下几KB的空间可以思考的脑子,让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身体这么热——她把这归结于被子,果然,踢掉之后,凉快了不少,而她的双手依然牢牢地圈紧他的脖子,唇上的触痛感觉消失后,反而让她不适应,她并未想到自己光滑而青涩的身体bào露在空气中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是多么的撩人,她只是本能地仰头去吻他——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也请让我别再醒来。
如果世上有神,神,你听到了我的乞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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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来单薄的衬衣并不能阻隔他燥热的胸膛,以及胸口越发加速的起伏——他破解过各种加速软件的原理,却阻止不了自己的身体,不再有棉被的阻碍,他的yù望也清晰地bào露在黎明时分的天色中。
“小熙,别……”
他连说一句完整的话的时间都没有,她的吻是那么的热烈而缠绵,她闭着眼睛,而泪水重新流出眼眶,她依然被他压在身下,却紧紧地依附着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像是恨不得就这样融入他的生命里。
“小熙……”
他的声音已开始嘶哑,他想推开她,却被她圈得更紧,而她脸上的泪痕让他绝对无法狠下心来用什么bào力的手段挣脱开去。
只剩小腹下方越来越热,而他只能贴着她赤luǒ的身体,生理上的难堪让他用新一轮更激烈的吻去让自己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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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的两人都以一种僵硬的姿势呈在chuáng上,晕乎乎的熙马拉雅战士似乎也有所觉,尽管她的内存和CPU和硬盘甚至鼠标键盘机箱显示器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酒jīng的作用下高负荷运转,但温度与思维是不一样的,就像高温会让电脑烧掉,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一处滚烫的地方正抵在她的大腿根部,而她不知是心存捉弄,还是qíng不自禁——她就是不肯放开他。
看了那么久的师父的扑克脸,难得能有让他难堪的一天,她心中有着小小的窃喜,如果她还能看清楚的话,就会看到燕归来此刻的脸黑里透红的脸,本想被他摆出的严肃表qíng,纠结成了不伦不类的扭曲和憋屈,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可爱——当然,熙马拉雅战士仅存的理智不知道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人们眼中“严肃、刻薄、老男人”的中华黑客会站长是否合适,或者她宁可放弃这最后的理智,只要能让这场梦永远别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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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最后还是昏沉沉地睡过去了,将近二十四小时的劳累,让她到底是体力不支,她的双手仍是圈着他的脖子,但力道已经松懈了,燕归来趁此松开了她的手,替她重新盖好被子,然后低声咒骂着冲进浴室,再出来时,又是那一个无懈可击的“严肃、刻薄、老男人”的中华黑客会站长。
最后看了一眼熟睡在chuáng上的英勇雄武的熙马拉雅女战士,他提起行李,默默地走出门去。
他爱她,他却不是不负责任的人,而他的命运注定了让他无法负起对她的责任,那么他只有负了她,他只有不爱她,他没有资格霸道地把她据为己有。
他只是她的师父,也许连师父都不是了,qíng人也好,师徒也罢,对于再也不会相见的人,任何关系,都没有意义。
时间能磨平所有的伤痛,聪明如她,想必也会理解的。
当燕归来重新构划了他的行程路线,当天色明了又暗,当他双脚站在魔都的土地上,他挺拔的身形隐没在呼啸的北风中,那些霓虹的光芒穿过他的影子不留下半分色彩,深沉如huáng浦江底千年来泥沙厚重的脚步,走过繁华的不夜城,他的心里,除了那素未谋面的「WIND」小组,已不再剩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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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老大那么久都不见上线,丫是不是娶老婆生孩子去了?”——by 一脸银dàng的南宫大侠。
“男人怎么能生孩子?”——by 灰常正经的墨非。
“男人当然能生孩子啦,只要(以下过滤一万字google资料)就可以啦~墨非你想试试么?”——by 娱乐版版主&资深腐女KIKI。
“所以让我们尽qíng地YY他吧,啊哈哈哈谁让他不上线来扣钱。”——by 盼望着燕老大回来哪怕清空自己的论坛币也好的南宫大侠。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啊靠,老大不在害得我们只能自己抵抗如意那娘们,NND偏偏趁着这时候来……老子多少天没睡个好觉了TAT”——by 用黑眼圈当烟熏妆cos如意的jì院老鸨。
“这么久了连小熙都不怎么上线,还好有仙仙这位帮手,喂,仙仙你要不要考虑当技术区总版主啊?我们都很看好你哦。”——by 对美少年永远没有抵抗力的小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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