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寡欲_庄生一梦【完结+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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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到最后,倾心引导明月一个后弯腰,向她怀里偎来,自己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身躲开,恰在身后的八阿哥急忙出手,堪堪扶住了明月柔软的腰身。明月满面桃花、含qíng脉脉地侧首望着他。多么唯美动qíng的画面,倾心负手而立,遗憾自己手中没有宝贝相机拍下这一刻。

  她的感概尚未叹完,房门突然“砰”一声被踢开,身穿火红旗装的八福晋当先闯进来,指着八阿哥怒气冲冲地说:“好啊,你果然在这里!”

  八阿哥扶明月站好,方起身皱眉道:“你怎么来这里?”

  八福晋见他方才满面chūn风,对她却如此淡然,更加怒火中烧,冷笑道:“不来这里,怎会知道你gān的好事?”说着上前,将躲在八阿哥身后的明月一把揪了出来,劈手就往她脸上扇去。

  八阿哥一把抓住她的手,喝道:“胡闹!有事回家说去。”

  估计八阿哥从未如此大声喝斥过八福晋,她一时间怔住了,半晌眼圈泛红,泪水盈盈yù滴,但她拼命皱眉压抑,愣是没让它流下来。八福晋恨恨地瞪了八阿哥一会儿,高傲地扬起头来,推开门口呆立的众人,扬长而去。

  八阿哥叹口气,看着眼珠转来转去的倾心,yù言又止。怎能告诉她,自己府中有这么一位刚qiáng好妒的嫡福晋呢?

  倾心见八阿哥并未追出去,以为他终究还是对明月qíng深些,此时心爱的女子在身边泫然yù泣,摇摇yù坠,家里的糟糠之妻只能暂且放过一边了。虽然事qíng发展得比倾心预期得还要理想,但一想到为了一个男人,两人女子心碎神伤的样子,她就禁不住摇头感叹:唉,男人啊,男人!

  当下示意八阿哥好好安慰明月,自己则向八福晋追去。从明月楼到八阿哥府不太长的一段路之后,八福晋已经成了倾心的粉丝,对于她宣扬的“女人要好好爱自己,才能赢得男人的爱”这一论调无比推崇。倾心趁势向她赠送了贵宾卡,告诉她“花想容”可以帮她重塑自我、挖掘出属于她的美丽与自信。

  就这样,九月初,“花想容”甫一开业,皇八阿哥福晋婉清就成了头号贵宾,并在验证过它意想不到的效果后,成了这里的常客。婉清本来就是一个追求时髦的女子,是京城年轻贵族女子的风向标,因此不少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在她在鼓动下,涌进了“花想容”。

  对于“花想容”成功地打进京城上流女子社会,倾心自然很得意。她在忙碌的间隙,偶尔心底会闪过一丝对八阿哥的愧疚,毕竟这件事上她利用了他。但是谁让他坚决不同意把自己的福晋介绍来呢?不仅如此,还不准她对外声称他也是“花想容”的老板,更别指望他会介绍贵夫人来此了。倾心不得已才小小地利用了一下传闻中争qiáng好妒的八福晋,设计了一个争宠的场面。不过,她安慰自己,八阿哥不会怪她的,她也是为了他们两人合伙的生意着想啊,再说了,适当的争吵有利于增进夫妻感qíng。说不定八福晋经过一番改造,真能将八阿哥的心拴回家呢。呵呵,一举两得,不,三得哦。

  九月中旬,四阿哥等诸阿哥随皇上回京后,发现京城和自家的内院热闹不少,仿佛每个女子都在谈论着一个神秘又神奇的所在——“花想容”。而这场热闹中,无论怎么看,倾心都是身处旋风中心的位置。

  第十一章 也无风雨也无晴

  更新时间2008-5-20 14:40:00 字数:4832

  四阿哥回京了。听到这个消息,倾心赶紧将“花想容”的日常事务jiāo给明蓝和浅绯,自己老老实实在呆在府里。说不准四阿哥什么时候得空就会传唤她,她得好好想想如何应对他的雷霆之怒。

  可是过了三四天,四阿哥连面也未露,也并未着人传她,压根就像没有她这号人存在。或者他还未听说她的所作所为?倾心直犯嘀咕。如果四阿哥把她找去,不管是说她不守妇德还是什么的,直接把她骂一顿,她心里还踏实一些。可如今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让她心里直发虚,别是在酝酿什么狠招吧?要说是四阿哥知道自己没什么理由来cha手她的事,那是打死她也不信他会如此有自知之明的。

  “先生,先生!”倾心追上正要去小书房的邬思道,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色,如果四阿哥找她麻烦,先生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

  邬思道岂会不知这几日她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所为何事。也真是怪了,倾心自打跟在他身边开始,他就没见她怕过什么,怎么没跟四爷打过几回jiāo道,反倒像真有些惧怕他?还有四爷的态度也很怪,以前但凡涉及倾心,事无巨细,他都要过问一遍,总管戴铎更是投其所好,时不时地打打倾心的小报告。这次四爷回来,戴铎汇报了府里府外的大事,巴巴地把他不在的这三个月,倾心闹得全京城哄哄嚷嚷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四爷却只淡淡地“唔”了声,再没了下文,搞得戴铎讪讪地十分无趣。难不成,他真的丢开手了?

  见倾心终于憋不住追上来,邬思道悠然的负着手,笑问:“怎么了,倾心?”

  “呃,那个,四爷回来了?”倾心没话找话。

  “三天前就回了。”邬思道暗笑。

  “呃,那他的心qíng不错?”

  “好像不错吧。不过,也说不准,你也知道,四爷一向不动声色。”

  啊?这叫什么回答啊?那他到底会不会找我麻烦啊?倾心被邬思道气得够呛。这人,明明知道她要问什么,还在这里跟她打太极,当下有些气极败坏,恨声道:“好吧,先生就在心里乐去吧。到时我被别人欺负了,看先生有什么脸面!”

  邬思道笑开了:“谁能欺负咱们倾心啊?再说了,打不过你不会跑么?我记得你轻功还不错的。”

  “哼!”倾心气乎乎地扭头就走。看来先生是不会透露什么给她了。不过他说的也对,万一真有什么不对劲,打不过她不会跑么?她在这里又无牵无挂的,就有一个邬先生,还是只万年老狐狸,他不欺负人家就不错了。算了,管他四阿哥怎么着呢,最好他别自讨没趣。这样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儿吧

  想虽如此想,倾心承认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说实话,谁能真对那个传说中刻薄冷酷的雍正没一点惧怕啊?又不是缺心眼。

  倾心小心翼翼地过了十几天,四阿哥那儿也没什么动静,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还真是自己神经过敏了啊,呵呵。倾心哼着小曲悠闲地晃出了院门,没走几步,就见十三阿哥斜倚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要去你那个什么‘花想容’啊?”

  “四爷派十三爷来的?”倾心谨慎地问。

  十三阿哥哼一了声,“你真以为你那点事,四哥放在心上啊。”

  “呵呵,我是真希望四爷不要放在心上,我这种小人物,自生自灭得了,千万别管我。”倾心笑嘻嘻地回他。

  十三阿哥上下看了她一番,问道:“你缺银子么?缺银子不会向邬先生要啊,再不跟四哥要也行,就是我老十三也能保你衣食无虞。”

  “我要银子做什么?再说,我凭什么向你们要?十三爷又凭什么给我?”倾心十分不解。

  十三阿哥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方道:“不缺银子,做什么生意?还跟八哥搅在一起?”

  闹了半天是为这个啊,敢qíng把我当八爷党了。倾心总算弄明白了。“呵呵,碰巧我想做点事的时候,四爷和十三爷都不在啊。”就是在也不会支持我的,这一点上,八阿哥要比你们qiáng多了。倾心心里加上一句。

  十三阿哥不知说她什么好了,“有时我真想敲开你的脑子,看看你整天都在想什么?”他悻悻地瞪着她。

  倾心摸摸脑袋,不知怎么又把十三得罪了,不过对他倒是不怕的,赶紧凑近他讨好地说:“十三爷,别恼。早就给十三福晋备下贵宾卡了,只等你回来亲自送给她,也好让福晋开开心,说不定一高兴就让你把府外的女子娶回家了呢。”

  十三阿哥平日也自诩风流洒脱、从容自若,可是碰到倾心却屡次觉得自己要抓狂。“平日看起来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就jī同鸭讲呢?”他瞪她一眼,转身走了。再不走,他怕控制不住脾气想抓她过来使劲摇晃摇晃。或者对于这个小女子,他们都太有风度了,直接摁到chuáng上,会不会使她开窍呢?一向对女人怜香惜玉的十三阿哥,都不禁产生了bào力念头,阿弥托佛,罪过罪过。

  十三就这样掉头而去,真是莫名其妙。倾心摸摸鼻子,再次感叹三百年的代沟,实在不容小视,自己怎么就搞不明白这些阿哥们都在转些什么弯弯肠子呢?

  她皱着眉边想边走,等到决定丢过一边不再费神时,冷不防发现四阿哥正从前方走来,相距也不过几步的距离了。倾心着实吓了一跳,要跑也来不及了啊,只得硬着头皮过去请安。“四爷吉祥。”

  “唔。”四阿哥略微点点头,目不斜视,步履未停,直接从她身边过去了。

  呃?倾心彻底傻眼了。十三阿哥抓着她问个没完没了,四阿哥却如此轻易地就放过她了,这是个什么状况?

  这件事并未困扰倾心多久,也许真如十三阿哥说的,她的事本就不值得四阿哥上心,他有多少大事得去忙活啊,哪顾得上住在他府里的一个小毛丫头?于是,倾心心安理得地当起了老板,自由自在的出入四阿哥府和“花想容”。她觉得自己的事业已经很好地起步了,现在她不仅是大清独一无二的美容师,为各种各样追求美丽的女子制定内外兼修的美容计划,而且还兼任了婚姻家庭指导师,听这些福晋贵妇们倾诉深深庭院里的寂寞和无奈。说起来好笑,倾心本人既没正经谈过恋爱,又未经历过婚姻生活,这些女人们却都愿意把心里话说给她听,也许她们只不过想要个倾诉对象而已,也许倾心自有其过人之处,比如,她宣扬的“女子要好好爱自己”,就很能给这些失落的女人们以鼓舞,让她们重新燃起争夺男人的斗志。

  这些女人中,以八福晋婉清来得最勤。她本来是个高傲的女子,不屑于用维持美貌来拴住丈夫的心。但是这大半年来,一向对她呵宠有加的八阿哥,却对她日渐冷淡起来。

  以往他从朝堂上回来,总要到她屋里陪她一会儿,随便聊上两句,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坐着,她也觉得很安心。比起他的那些兄弟们,他应该说是个不错的丈夫。府里只有她一位福晋,他房里也未设通房丫头,仅有的两个侍妾还是九阿哥硬塞给他,而她也同意了的。可是这些日子,婉清觉得八阿哥变了,变得她越发看不懂了,也许她从未看懂过他。他变得更加忙碌,回府后不是躲在书房,就是到沁水亭里去chuī箫,还不让人在跟前侍候。一开始她以为他在那里私会什么人,可是几回寻去,都只有他一个人在。大部分时间他寂寞地独自倚着栏杆,有一两次却难得面露笑颜,不是对着她的那种虚无缥缈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掩不住的开怀。这样开怀的笑容,即使在他们刚成婚时,也未在他脸上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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