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珍见倾心发呆,暗叹口气。唉,倾心鬼点子多,讲话又风趣,来陪自己确实挺逗闷,而且她在这里,爷来得次数明显多了,前些日子几乎天天来,每次来目光都随着她转,像是yù言又止,偏她恍若未见,半点机会也不肯给他,每每惹得爷生闷气。年玉珍自从十四岁嫁给四阿哥,这些年来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吃鳖的时候,心里不是不酸楚。可是夜里他辗转反侧地样子,又让她不忍。她曾试探过他,“爷,倾心那丫头,人生得美,难得的是xing子乖巧可爱,将来要是嫁了人家,没的白白便宜别人,不若爷收了她吧?”
当时爷听了没言语,半天哼了声:“她要是乖巧,世上就没有捣蛋地人了。”话虽说得气哼哼的,不过年玉珍还是听出了里头浓浓地宠爱。这下年玉珍就不明白了,既然爷对倾心有意,怎么却一直按兵不动?在这种事上,他可不是有耐心地人。
想到这里,年玉珍忍不住对倾心说:“倾心,你这么喜欢小孩子,怎么不自己生一个去?”
倾心嘻嘻笑,“我这不是还没物色到合格的孩子他爹嘛。告诉你哦,单从遗传角度来讲,这个当爹地人选也马虎不得,不仅要长得帅,还要人品好,最重要的xing格要开朗大度,为了我能生个阳光宝贝出来,这个万万不能凑和哦。”倾心跟她开玩笑。
年玉珍听了好笑,好嘛,这个长得帅,人品好,爷是没话说,只是这xing格……抬眼正见到四阿哥站在门边,面无表qíng地瞪着倾心,一时促狭心起,起身说道:“瞧我这记xing,有件事要跟福晋说去,你在这儿等我啊,我去去就来。”
倾心扶着她起身,边应声道:“好。”转身却见四阿哥立在那儿,心头一跳,马上说:“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年玉珍瞅了眼脸色又黑几分的四阿哥,忍笑道:“不用了,你留下把刚刚那故事写下来,以后我好照着讲给孩子听。”
倾心无奈答应。年玉珍跟四阿哥说了声,自带着丫头老妈子的去了。屋里霎时只剩下倾心和四阿哥大眼瞪小眼。
想了想,倾心过去请了安,低头想离开。“回来。”四阿哥沉声说,“玉珍不是让你写故事么?怎么就走了?”
“呃,我回屋去写,不打搅四爷了。”
“就在这儿写,顺便给我讲讲什么故事。”四阿哥压住心头的火气,淡淡地说。
对着一个板着脸的人讲阿凡提的故事?倾心自认没那个功力。当下默不作声,走到桌边磨了墨,把刚刚的故事记下来。
四阿哥其实来了很久了,老远就听到了屋里嘻嘻哈哈的声音,其中有道娇俏搞怪的声音,正是倾心的。上次他差点惹哭她后,有些日子未来了,想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也怕自己控制不住,把她吓得跑更远。说起来好似很久没听到她这样开心地笑了,心里不由一松,脸上也带出了一丝笑意。他不想打断这笑语,于是示意门外的人别吱声,自己靠在门边,静静听她讲完故事。故事挺有趣,小丫头后来对肚子里的孩子说的话,更是让他莞尔。可是接下来,她说的那什么孩子他爹的人选,却让他黑了脸。原来她喜欢那样的男子,他忍不住想谁是这样的男子?他们兄弟中只有老十三或许符合她的要求,长得好,人品好,xing格……开朗大度。四阿哥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吃起了弟弟的醋,赶紧停了暇想,“哼,这辈子你是别想有机会去找那样的男子了。”
四阿哥见她沉默地写着,走到她身后,熟悉的属于她的清香自她的发间颈间直往他鼻子里扑,让他qíng不自禁靠得更近些。“怎么不讲?”他的声音低沉醇厚,有着他未察觉的柔软。
四阿哥靠近时,倾心就绷紧了身子。她不敢动,他的声音和呼吸,就在她的耳边,热热的,让她不自在地红了脸。听到他问,只得闷闷地回道:“等写完了,爷自己看好了。”看着她染上红霞的耳朵,四阿哥一阵欢喜,原来她并不像表现得那样,对他全无感觉。低低一笑,将唇慢慢凑近小巧的耳垂,若有似无地啄了下,低语:“我就爱听你讲。”
“嘭嘭”的心跳声,也不知是谁的,让人听了更添紧张。倾心又开始心烦。他为什么总是这样?不分时间、地点,不管别人的意愿,只要他想,就肆无忌惮地来撩拨她?倾心她跳起来,推开他,向门外跑去。
四阿哥一把捞住她的身子,紧紧揽住她细软的腰身,将头埋进她的颈边,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嘶喊:“心儿,别跑,别逃开。”然而如此qiáng烈的qíng感,却无法诉之于口,唯有将灼热的吻雨点般落在她的发上颈间。
第七十五章 你是我胤禛的女人
倾心觉得自己简直疲于应付。看四阿哥对他那些女人的态度,应该不是如此急色之人啊,就是对一惯受宠的年玉珍,他也是一本正经的时候多,连亲昵的小动作都少有,更别说搂搂抱抱、亲亲热热了。难道真如人家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倾心失神的空儿,四阿哥已经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这些日子一直烦躁空dòng的内心急于找到切实的填补,大手仿佛自有意识,探入了她的衣襟,微凉的指尖接触到温热的肌肤,倾心一震,恼怒地推他:“住手!你,你,你非要如此羞rǔ我才甘心?”
四阿哥一顿,从她颈侧抬头,浓黑的双眸qíngyù氤氲,声音也有些沙哑,“心儿,我没想羞rǔ你,只想要你。”
“你这就是羞rǔ我!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你小老婆屋里,你对我……”倾心气得不知说什么好,想当初看红楼梦的时候,她最讨厌贾链趁凤姐儿不在,勾引平儿了,当时觉得平儿那般玲珑心窍的女子,怎么也会着了贾链的道儿?现在才知,这深宅大户的,一个小丫头实在是太弱小无力。换作是她,也没有更潇洒的办法,难道真的像八点档电视剧演的那样,玉手一扬给他一个大耳光?
四阿哥可不知她心里曲曲弯弯地想到了哪里去,只低低一笑,道:“要不去你屋里?”见她更恼,忙又说:“还是你想去我屋里?对了,你还从未去过我住的荷园吧?要不我们现在就过去?”
倾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拿不准他是不是在搞笑。话说现在不是在讨论他们要到哪里寻欢好不好。事实上她哪里也不想跟他去,他对她的行为已经构成了xing骚扰,让她心里很不慡。因此全忘了这些天对他的冷淡疏离,恶狠狠地咬牙道:“你要去哪里我管不着。我是来伺候年福晋地,不是来伺候你四爷的。”
“原来是为这个恼我。”四阿哥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戏谑道:“要不你来伺候我?”“你,你,你无赖!”倾心跺脚。
四阿哥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丫头终于不再保持冷淡疏离的表qíng了,他非常怀念她这娇憨可爱地模样。一路看中文网首发这些日子,他想来想去,不知如何才能打破她设下的樊篱,因为太过在意,反倒束手束脚,不敢唐突,今日要不是qíng不自禁,还不知道原来最原始地方式就是最有效的。
四阿哥心qíng大好。点着她的小鼻子笑道:“我要是无赖,你就是无qíng。我们正好凑一对。”
拜托,你可是冷面无敌一酷到底的皇帝代名词。不带这样颠覆雍正帝在人们心目中三百年的冰山形象地。倾心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最后叹口气。无力道:“注意形象。”
四阿哥越发开心。眉一扬,道:“什么形象。爷愿怎样就怎样,谁敢有意见?”
“是是,你厉害。那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不放。”四阿哥双臂一收,将她抱得更紧。
冷静冷静。倾心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然后才心平气和地说:“四爷,你这样我真的很难做,你不要毁了我的清白,再毁我的清誉,这样会误了我的大事的。”
四阿哥敛了笑,灼灼地盯着她,:“什么大事?终身大事?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娶你。”
关键是我不要嫁你!倾心看了看他的脸色,将这句咽了回去,斟酌着换了另外一句,“四爷,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在这世上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寻找到我的爱人。我出生时就有位得道高僧说过,如果找不到心之所系,三生所爱,肯定活不过三十岁。xing命攸关啊,四爷,可容不得马虎,所以你bī我也没用,我不会嫁给你。”
黑眸中波涛翻滚,也不知他信是未信,只是沉默地盯着她,半晌问道:“你要找地人,有什么记号?”
“呃?这倒没有。不过,我应该有感觉吧,应该是的。不然怎么可能找到。”倾心不确定地说。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要他明白,她是不会嫁给他啦,难道嫁给一个人当小老婆,汗,还可能要充当三千后宫中的一员,就是她要寻找地东西,那她的命运也太歹了吧,值得她这么辛苦地穿越时空而来?
“既如此,你怎么断定我不是你要找地人?”四阿哥可不容她搪塞,既然她给了这个理由,就顺着她地意思也无妨,反正最终的结局,她只能跟着他,除他之外,任何人都休想。
“呃?”倾心仔细看了看他,嗯,五官端正,好吧,她承认,算得上英俊,人品么,有待考证,xing格么,不敢恭维。难道她要找地是这样一个人?对上他漆黑的不动声色的眼眸,没来由地心一跳,老天,你不要玩我,不会是这个人的,三生所爱难道不应该是那种灵与ròu高度契合,心心相印的感觉么?怎么可能是一个让你时刻准备战斗、刺激大过甜蜜的人?
“因为我对你没感觉。”倾心下结论,最好打消他不切实际的念头。
四阿哥瞳仁一缩,利芒乍she,“没感觉?嗯?”尾音上扬,轻淡缭绕,却带出了危险讯息。倾心反应敏捷,猛地推开他,转身就往外跑。四阿哥一个箭步上前,在她打开门之际,一把攥住了她的衣襟,顺手一带,将她揽过来,打横抱起,大步往门外走去。
年氏住的院子东边不远处就是四阿哥的荷园,倾心发现他抱着她往那里疾步奔去。日暮时分的四阿哥府内,安静平和,偶尔几个下人路过,老远就躲得没影。看到四阿哥脸上bào雨yù来的神色,倾心不由慌了神,拼命挣扎,胡乱喊道:“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了。堂堂四阿哥qiáng抢民女,传、传出去看你有什么脸见人!喂,我说真的,快放下我,大家都在看着啦,救命----”四阿哥头一低,吻住聒噪的小嘴,一脚踢开荷园的院门,将倾心压抵在门后,辗转吸吮,激qíng爱抚,直到她僵硬的身子慢慢柔软,方才喘息着抵住她的额头,沙哑问道:“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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